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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悟能嗓子干的都要快冒烟了,让属下人拿来最后一袋水囊,咕嘟咕嘟的喝完之后,还嫌不够解渴,便问道:“还有吗?”
“启禀大单于,已经没了,这是最后一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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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看谁还有谁,献给本单于的,等进了城,本单于赏赐他十名美女,封他位大当户。”
轲悟能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但是他却没想到,在这样的一种条件下,水就成了宝贵的东西,宁愿自己留着,也不愿意贡献出来。人性都是自私的,鲜卑人更是将自私演绎的淋漓透彻。
半个时辰后,轲悟能的卫兵回来了,耷拉着脑袋,嘴唇也干裂了,跪在轲悟能的身边,说道:“启禀大单于,全军没有一个人再有水了。”
“一群废物!”轲悟能骂道。
戈壁上,二十万鲜卑人像是一盘散沙一样,零星地分散在那里,纷纷用自己的衣服遮挡阳光,有的甚至是搭起了临时的帐篷,大家聚集在一起,没精打采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升龙城,他们昔日的栖息之地,现在却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整个升龙城只有一个城门,而且这座城是圆形的,城内的居民相当的少,准确的说,这座城是一座军事堡垒,是鲜卑人的前线,同时也是单于庭所在的地方。但是鲜卑人的百姓都生活在更远的北方,分散在各处反水草肥美的地方,过着他们舒心的生活。
林麟之所以能够进入升龙城,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城内关押着数万的汉人百姓,是鲜卑人的抓来的奴仆,为他们制造战斗时用的盔甲、武器。
昨夜林麟所部假扮鲜卑人。赚开了城门之后,便杀了城内所有的鲜卑武装分子,打开囚牢放出了被羁押的汉人工匠,所以林麟才可以有恃无恐。
正当升龙城外面的鲜卑人像是一盘散沙时,林麟便命人端着水桶出现在了城楼上,水桶里面装满了干净的清水。分别排列开来,一字型的站在城墙上。
林麟朝着城外的鲜卑人吹着响哨,然后大声喊道:“鲜卑的将士们,你们都渴了吗?我看你们渴的那股劲,心里实在难受,我也不忍心看到你们再这样下去了,于是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就给你们水喝。给你们吃的,让你们填饱肚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城外的鲜卑人听到之后,却没有人动弹,但是有不少人开始用舌头舔舐着他们的嘴唇,有的则是用手放在脖子间,用手指挠了挠渴的快要冒烟的嗓子。
轲悟能看到林麟如此叫喊,生怕自己的人会出现什么篓子,便道:“传令下去。敢有投降者,格杀勿论!”
“诺!”
这时左大当户走了过来。来到了轲悟能的面前,说道:“大单于,再这样下去,只怕对我军不利,不如暂时撤退吧,到别处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离这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有暗河,只要挖出来了水,就能喝了。”
“你怎么不早说?”轲悟能兴奋地道,“你知道暗河的走向吗?”
左大当户点了点头,说道:“回大单于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轲悟能道:“很好,你即可带着那有马的去找水源,那些没马的就留在这里,继续跟华夏军耗着,千万不能再有什么差错了,另外带上所有人的水囊,装满所有的水囊后,便回到这里,然后换下一波人去喝水,等到夜里,我们就对升龙城发动进攻。”
“为什么要等到夜里?”
“笨蛋,白天那么热,你想热死他们吗?”
“是,大单于。我明白了,我这就带人去找水源。”
轲悟能和左大当户商议完毕之后,左大当户便带着有马的离开了这里,这一走,便走了大约七八万人,剩下的没马的只能干坐在这里耗着。
林麟见鲜卑人走了七八万人,便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司马懿那家伙果然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要想击败鲜卑人,只能如此。”
他也不去理会,只叫人大声地喊着,并且让人用水浇灌在自己的身上,洗了一个凉水澡,看的那些鲜卑人望眼欲穿。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鲜卑人忍不住了,丢下手中的兵器,快速跑向了升龙城的城门,大声叫道:“我投降,给我水喝,我不想死在这里……”
可是,不等这个鲜卑人跑到地方,便被人从背后一箭穿心,直接毙命。
其余鲜卑人看后,纷纷不敢动弹了。
林麟看后,让人用绳索将装满水的水桶故意地放到了城墙外面的戈壁上,并且让人大声地喊着招降的话。
一些意志不坚的人,纷纷拿着兵器冲向了升龙城,在跑的时候,还要防备着从背后射来的箭矢,但是五百多人陆续跑了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抵达目的地,都被从背后用箭射死,鲜血流淌了出来,染红了那一片戈壁。
林麟看后,嘿嘿笑道:“有意思,自己人开始杀自己人了,再过一会儿,看来就是我军出击的时候了……”
城外的鲜卑人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林麟瞅准时机,集结五千精锐骑兵在城门口,让人继续在城楼上大喊着,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大单于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城墙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轲悟能派出哨骑在鲜卑人中来回奔驰,高声喊着自己所下达的命令。
命令下达完毕之后,所有人都略有担心,看着放在城墙底下的那些水,再瞅瞅自己这副鸟样,那心里面真叫一个恨啊。可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正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水被热浪一点一点的蒸发掉。
时间短了或许还能忍受,但是时间一长,这些鲜卑人就忍受不住了,与其这样渴死。不如豁出性命大干一场。于是,鲜卑人的阵营中,起先一片了无生气的人群都纷纷交头接耳,都开始商量着如何求生。
轲悟能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身上的铁甲已经被烈日晒的发烫了,不得已才脱了下去。看到热浪蒸腾,扑面而来,不由得心里面也是一阵惊慌,只盼望着左大当户带着人赶紧赶回来,等到他们一回来,自己就有水喝了。
他扫视了一圈,见自己的部下都开始议论纷纷的,便唤来了亲卫,问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不太清楚。我去听一下。”
“嗯,去吧,顺便告诉他们,左大当户快回来了,一会儿就有水了,让他们再忍耐一会儿,千万不能上了华夏军的当。”轲悟能也生怕出现什么乱子,因为鲜卑人向来以利益为先。忠诚度却很低,加上他这个大单于的位置来路不正。心里不免有诸多担心,除了他身边的千余亲卫外,其余的人都不值得相信。
轲悟能的亲卫走向了议论纷纷的鲜卑人的人群中,可是当他过去的时候,议论声便已经停下了,换来的是诸多鲜卑人略带愤怒的眼神。
亲卫毕竟骄横惯了。此时见到这些人仇视自己,心中便不爽,拿着手中的马鞭便抽打在了一个挡住他去路的鲜卑人身上,并且扬起马鞭趾高气扬地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仔细的听着,左大当户带人去取水了。很快就会回来,你们都给我在这里耐心的等着,谁敢乱动,我就杀了谁!”
被亲卫抽了一马鞭的鲜卑人气愤难当,凶狠地盯着那名亲卫,突然再也无法忍耐了,瞬间便拔出了腰中的马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将那名亲卫砍翻在地,人头直接滚落了下来,被那名鲜卑人用脚踩住,举着手中的马刀,高声叫道:“大单于不拿我们当人看,我们凭什么还要为他卖命,杀了大单于,然后公推出一位接任大单于之位,反了!”
这个鲜卑人当众一呼,身边的坐着的鲜卑人成群成群的站立了起来,纷纷抽出了马刀,朝着轲悟能的亲卫部队便冲了过去。
一呼百应,围坐在最前面的鲜卑人几乎全部起来了,都举着马刀竭力的嘶喊着,朝着轲悟能那边便冲了过去。
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轲悟能倒也是不惧这些贱民,迅速翻身上马,大声喊道:“铁骑兵何在!”
在离轲悟能不远处的地方,一支没精打采的骑兵队伍立刻变得紧张起来,骑士们纷纷翻身上马,挥舞着马刀驱赶着马匹来到了轲悟能的身边。一排二十骑,虽然因为天气炎热而卸去了诸多战甲,但是铁索依然锁着二十匹战马,整齐地排列成排,在听到轲悟能的一声令下后,便立刻冲向了叛乱的鲜卑人中,无情地践踏着这些贱民。
这支铁骑兵是轲悟能最后的家底,虽然只有千余骑兵,但是却足以抵挡住这波发动叛乱的鲜卑贱民。再说,在轲悟能的背后,还有许多没有发动叛乱的,这些人大多都是轲悟能的亲族,此时见前方有人发动叛乱,便立刻前来支援。
于是乎,十余万鲜卑人瞬间便分成了两拨,一波是有低贱的牧民组成的叛军,一波则是有身份尊贵的人组成的贵族军,两军就在升龙城的外面展开了厮杀,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林麟透过城门的门缝望去,便嘿嘿笑了笑,然后喊道:“郭淮!”
“末将在!”郭淮策马而出,来到了林麟的身边,抱拳应道。
林麟开心地道:“你给本王出的这个计策十分有效,如此一来,我军压力便减少了不少,为了彰显你的功劳,本王现在提升你为龙鳞军的左军校尉。”
郭淮听后,脸上是无限的欢喜,急忙跳下马背,跪在地上,拜谢道:“多谢王爷抬爱,末将必定肝脑涂地。”
龙鳞军乃是林麟帐下的精锐,共五千骑兵,分别设立前、后、左、右、中五营校尉,虽然只是校尉,但是地位却相当的尊崇,是林麟嫡系。所享受的待遇与将军等同。平时林麟打了胜仗,所获的功劳,战利品,大部分都分给了龙鳞军,郭淮受封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又怎么能够不高兴呢。
林麟抬起手。对郭淮道:“上马,做好准备,等到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军再出击,要一战而定胜负。”
“诺!”
郭淮翻身上马,静静地护卫在林麟的左右,与其他四营的校尉都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龙鳞军的左军校尉在上次战斗中不幸阵亡,正好缺少一位主事的人。而此时林麟发现自己的军中有郭淮这样的人,自然要加倍留心和提拔了。
龙鳞军其他四个校尉都是年轻的将领,也多是华夏国名将的亲属,前军校尉马岱乃是马超的堂弟,右军校尉甘小宁乃是甘宁的儿子,后军校尉臧艾乃是臧霸的儿子,中军校尉张雄乃是张郃长子,除此之外。尚有九个都尉,或是名将之后。又或是与名将有亲戚,唯独郭淮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是龙鳞军中五大校尉、十个都尉中唯一一个起身行伍之间的人。可以说,龙鳞军就是子弟兵,不是将门虎子,就是名将的亲属。所以在华夏国所有的军队中,龙鳞军最为知名。
林麟等人从午等到傍晚,外面的鲜卑人杀的是昏天暗地,起初还不是如此的激烈,大家还有言语交谈。互相有些不忍。可是杀到最后,情况完全失控,两班人战斗的越发激烈起来。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城外的戈壁上也是一片凄惨的红色,地上像是铺上了红地毯一样,与天边的红霞形成了统一的映照。
林麟注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见叛军有溃败的迹象,便立刻大叫道:“打开城门!”
一声令下,城门便被打开了,林麟举着方天画戟,骑着赤龙马,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城池,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一样。
马岱、甘小宁、臧艾、张雄、郭淮等五个校尉也纷纷叫喊着带着部下的骑兵开始向前冲去,喊声如雷。
轲悟能见叛军已经被自己的军队包围住了,正在兴头上,忽然看到林麟率军从城中杀出,便急忙大声喊道:“杀进城去,杀进城去!”
龙鳞军在林麟的带领下,如同一个巨大的重锤一般,轰的一声便冲撞上了以轲悟能为主的贵族军,来势汹汹,加上养精蓄锐,贵族军根本抵挡不住,别说杀进城,就连抵挡这波攻击都很困难。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散开!”林麟大声地喊道。
马岱、甘小宁、臧艾、郭淮都熟知林麟的一贯打法,纷纷带着一千骑兵散在四处,冲进地方阵营里后,便是一阵胡乱冲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林麟带着中军校尉张雄及一千骑兵如同尖刀一般直接插入了鲜卑人的心脏,冲毁了包围叛军的人墙,然后大声喊道:“凡是投降我华夏者,须当竭力奋战,与我们一起斩杀轲悟能,战后必有重赏。”
叛军听后,都纷纷表示愿意投降,得到华夏军的这股力量的支持,所有的叛军更加的显出了勇略。
鲜卑人本来就是疲惫之师,轲悟能只是仗着人多而已,此时混战了半天,死伤过半,而且有疲惫不堪,一遇到龙鳞军,便不能力敌,只得向后退却。
轲悟能见龙鳞军来势凶猛,不敢抵挡,便立刻策马带着亲随向后撤退。其余鲜卑人见状,也放弃了抵抗,纷纷开始逃命。但是鲜卑人有马的只有轲悟能等一千多骑兵,铁骑兵完全解开了铁链,保护着轲悟能向远处逃。
林麟见轲悟能逃跑了,二话不说,便冲张雄喊道:“中军跟我来!”
张雄“诺”了一声,带着部下便跟随林麟而去,龙鳞军的其他四个校尉则留在原地追杀鲜卑人。与此同时,城内的华夏军纷纷策马而出,前来助战,给予鲜卑人最后致命的一击。
轲悟能在迅速的逃遁,向后背望去之时,但见林麟率军紧紧追来,他慌忙之下,便立刻喊道:“挡住他们!”
于是一半亲卫骑兵留下抵挡林麟,一半保护着轲悟能离开此地。
林麟方天画戟过处,血染一地,眼见轲悟能就要跑远了,便大怒了起来,大声喊道:“张雄。你率领一半人马在此厮杀,本王率领另外一半去追轲悟能。”
话音一落,兵力一分为二,林麟率领五百骑兵火速的追击了过去,挥动着方天画戟,大声地喊道:“轲悟能休走!”
轲悟能听道背后传来的巨大喊声。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左大都尉带着九万骑兵去找水源了,结果去了整整一天还没有回来,此时此刻轲悟能多么的希望左大都尉能够带着大军回来,这样的话,他就有获胜的希望了。
“轲悟能休走!”林麟还在快马狂追,他坐下的赤龙也是越发给力了,奔跑如风,不一会儿便和自己身后的五百龙鳞军撇的远远的。距离鲜卑人却越来越近。
轲悟能听到声音又近了许多,回头一看,林麟居然快要追上来了,他仓皇之间,急忙喊道:“射死他,射死他!”
于是,部下纷纷挽弓射箭,朝着林麟便是一通乱射。
林麟紧握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的舞动起来,挡下了许多箭矢。紧接着。他的坐下马便逼近了鲜卑人,方天画戟向前一挥,便刺死了一名鲜卑人。
“啊——”
林麟大喝了一声,犹如滚滚天雷,让鲜卑人都觉得震耳欲聋,方天画戟更是舞动的异常诡异。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让那些鲜卑人还没有看清武器从何处而来,身上便多了一个血窟窿,一连坠马数人。
鲜卑人留下百余骑兵挡住林麟,林麟一阵乱杀。刺死十余个,说话间自己身后的五百亲随龙鳞军骑兵便追击而来,一番乱杀,便将那些鲜卑人杀的片甲不留。
林麟奋起直追,轲悟能也较为聪明,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每隔一段距离便留下一百人负责抵挡,渐渐地和林麟拉开了距离。
“杀!”林麟血染战甲,满身通红,整个人如同神助,杀的鲜卑人尽皆胆寒,最后连抵挡都不敢抵挡了,纷纷做鸟兽散。
“驾!”林麟骑着赤龙,杀散挡住自己的鲜卑人后,但见轲悟能孤身一人在前面落单,便奋力大喝一声,座下赤龙也极为听话,又加快了速度向前奔驰。
轲悟能此时早已经是吓破了胆,眼看夕阳将要沉入到地平线,背后还有一尊瘟神紧紧追逐,正暗自叫苦,忽然看见正前方来了大批骑兵。他放眼望去,但见正前方来的都是鲜卑骑兵,左大当户更是一马当先,迅速的朝着这里奔驰而来。他的脸色立刻洋溢起了一层惊喜,急忙挥臂高呼道:“救我!”
可是,话音刚刚落下,轲悟能便瞅见左大当户的背后并不全是鲜卑骑兵,而是身穿统一军装的华夏国的骑兵,一员小将手持大刀正在后面追赶而来,万马奔腾般的追的左大当户没命的向前疾奔。
左大当户的脸庞上是一阵惊恐,背后只有百余骑兵,可是背后的背后却是万余华夏国的骑兵,追的他无处躲闪,此时看见大单于从对面奔驰而来,身后也被华夏国的军队追着,便知道大势已去。
轲悟能更是吃惊一片,不敢再向前奔驰,急忙调转了马头,朝别处奔去。可是他这样一调转马头,却放慢了速度,不欺背后一团火红色的战马飞驰而过,在夕阳之下,森寒的方天画戟直接从背后刺进了身体,将他整个人给挑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扔在了戈壁上,立刻摔得脑浆迸裂。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左大当户等百余骑兵也被身后的华夏军追上,箭矢无情的贯穿了他们的身体,一个个全部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
林麟勒住了赤龙,手持着方天画戟,横在那里,望着前方来的骑兵,并非是太史慈所部,为首一人,乃是张飞的侄子关平,便是一阵狐疑。
关平率军奔驰到林麟的面前,来不及下马,就在马背上拱手道:“末将叩见大将军王。”
林麟问道:“关将军从何而来?”
“末将跟随镇国公前来支援大将军王,沿途遇到了虎翼大将军所部,便按照原先的计策消灭了前来取水的鲜卑人,斩首两万,俘虏七万,一路追击残军到此,不想遇到了王爷。”
林麟听后。知道援军抵达了,便问道:“镇国公何在?”
关平答道:“镇国公和大将军合兵一处,正在朝升龙城赶来,共带来援军五万骑,剩余的援军还在行进途中,估计几天后能够赶到。”
林麟点了点头。说道:“辛苦关将军了,既然来了,就随本王一起去升龙城,此战鲜卑人大败,只怕会从此一蹶不振,待所有援军抵达后,我军兵分四路,直取鲜卑腹地,定要一战而平定鲜卑。”
“诺!”
于是。关平率领万余骑兵跟随林麟一起回到升龙城,沿途又击败鲜卑人溃散的军队,俘虏了不少鲜卑人。
升龙城一战,林麟利用郭淮所献之计,先使鲜卑人内讧,然后又出兵攻击疲惫着的鲜卑人,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此战鲜卑人因内讧而战死的高达四万多人。被华夏军斩首的只有区区数千人,其余的俘虏的俘虏。逃走的逃走,十数万的鲜卑人溃不成军。
随后,林麟派出轻骑,四处击败逃走的败军,失去了马匹的鲜卑人又累又饿又渴,跑不多远便被华夏军给追上了。也没有了战心,甘愿当俘虏,被华夏军给驱赶进了升龙城羁押着。另外一部分参与反叛的鲜卑人却受到了礼遇。
当夜,林麟将参与反叛的两万多鲜卑人全部聚集起来,给予吃的喝的。当鲜卑人酒足饭饱之后,林麟便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鲜卑人登上了高台,对台下的鲜卑人喊道:“今日你们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战,才是鲜卑人的大勇之士。我华夏国向来有一个极大的包容心,只要你们不再和华夏国为敌,我们就是兄弟。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勇士,想必你们都认识,今日正是他第一个砍了单于卫士的脑袋,率领你们奋起反抗的,你们谁能告诉我他的名字?”
“莫虎罗!”其余的鲜卑人看到和林麟站在一起的勇士后,便大声地叫道。
“没错,他就是莫虎罗,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勇士,本王也非常的佩服。轲悟能已经被本王斩杀了,等再过几日,我华夏国数十万的援军便会抵达这里,到时候会对鲜卑腹地发起进攻。可是本王知道,你们与华夏国为敌,也是实属无奈,你们生活的地方自然条件恶劣,没有草原和水流,只守着这大戈壁,能有什么出路。不过,只要你们愿意各自回去劝降你们的族人,本王可以保证,将使你们数十万的鲜卑人从此以后过上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本王会给你们土地耕种,会留出一片大草原来给你们牧马,还会收购你们的马匹、羊毛、羊皮等物,只要你们愿意,你们就可以成为我华夏国的一份子。来吧,投进我华夏国的怀抱吧!”林麟慷慨激昂地说道。
莫虎罗听后,第一个便跪在了地上,朝着林麟施了一个最为尊贵的礼节,朗声说道:“大王,我莫虎罗受够了这个鬼地方,愿意誓死追随大王,愿意带着我的族人一起投靠华夏国,想过着那丰衣足食的生活,请大王成全。”
其余的鲜卑人听后,先是面面相觑,之后则陆续跪在了地上,纷纷祈求归附华夏国。
林麟听后,哈哈笑了起来,直接将莫虎罗给搀扶了起来,说道:“有你这样的勇士归附我华夏国,是我华夏国之福,我华夏国秉着一颗包容的心,欢迎任何人加入我华夏国,成为我华夏国的一份子。莫虎罗勇士,请起来吧。”
莫虎罗被林麟亲自扶起后,感到的唏嘘不已,当即振臂高呼道:“为了不让我们的族人再受到战争的摧残,为了我们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明日我们就回去劝说自己的族人,然后一起归附华夏国。”
其余的鲜卑人都纷纷点头,之后也是振臂高呼,响应莫虎罗。
林麟随即便封莫虎罗为护鲜卑校尉,并且废除鲜卑人一直存在的奴隶制,得到了这些人的在鲜卑内部低贱的人的极大的拥戴。
当夜,镇国公郭嘉、虎翼大将军太史慈、左军师司马懿等人率领大军抵达升龙城,并且将俘虏全部羁押一处,和林麟胜利会师。
次日清晨,林麟给莫虎罗等两万多人马匹、食物和水,将他们遣返回去,让他们回鲜卑驻地说服族人前来归降。并且按照镇国公郭嘉给出的意见,派出军队四处搜捕轲悟能余党,而让人劝说那些俘虏的鲜卑人,剩余的大军,则在升龙城彻底休息,统计战果和阵亡将士。
数日后。张飞率领援军抵达升龙城,林麟热情迎接,而莫虎罗等人也各自带着部族来到了升龙城,要求归附华夏国,少数抵挡的部落纷纷被华夏军击败,在华夏军强大的军威面前,也被迫要求归附,而俘虏则全部归顺。
八十多万鲜卑人彻底臣服于华夏国,林麟便写捷报。让人送达帝都。而鲜卑之败,迫使乌孙、北匈奴不敢再与华夏国为敌,纷纷要求内附,并入华夏国的版图。
而在西域留守的魏延大军,一直风平浪静,贵霜帝国也未曾派兵在西域进行搅乱。至此,历时三个月的西征彻底告一段落,华夏国加强了西北边疆的威慑力。使得周边小国正式纳入华夏国的版图之中。
然而,华夏国的西征胜利。却给一直觊觎西域的贵霜帝国埋下了复仇的种子,一场两大军事强国之间的较量,也即将正式上演……
六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起初还是艳阳高照,只一小会儿功夫。便已经是彤云密布。
林南一连串接到西北的战报,最后一次是说太史慈所率领打大军被包围在了一座无名的小山上,再后来,便是一连数日的杳无音信。
他在皇宫里坐立不安,骑马来到了洛阳的西城门那里。刚刚登上城楼,向外眺望,但见乌云压顶,如同他的心情一样阴郁。
向外望去,旷野里是一片黑暗,天地仿佛溶合在了一起,什么也看不见。辽阔的平原上,没有一星灯光,大地似乎是沉沉地入睡了。
然而,雷却在西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象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住挣扎不出来似地,声音沉闷而又迟钝。闪电,在辽远的西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如呼啦呼啦的燃烧着。
入夏以来,林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雷电相间的天气,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暗暗地想道:“难道西征军出什么事情了?”
此次西征,对于华夏国来说,是一次空前规模的大战,因为要征伐的地方和民族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然而,这次大战却是林南首次没有御驾亲征的一次,而是将整个西征大军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次子林麟,所调集的军队,也是精兵强将,谋士也都是一流的。他这样做,目的在于锻炼林麟指挥大军的能力,同样也是极为冒险的一次。
“恩师,这天就像是要塌下来了一样,很是反常。西征军已经一连数日没有音信了,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不测?”林南双手按在城墙上,嘴巴蠕动着,淡淡地问道。
祝公道站在林南的身侧,听到林南如此说话,便急忙安慰道:“皇上尽管放心,这次西征皇上调集了多是精兵强将,大将军王虽然年轻气盛,但是有镇国公跟随,大将军王又对镇国公言听计从,有镇国公在,大将军王必然能够凯旋而归。何况巡检太尉司马懿、庞统两个人也一起前去,这几日没有消息,说明是好消息,不像前几日那样所报的都是坏消息。也许,明天就有消息了。”
林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片刻之后,天空中便降下了瓢泼大雨,只一小会儿功夫,地面上便已经彻底湿透了。
林南正准备转身离去,忽见远方的雨幕当中翩翩驶来一骑,那骑士的背后斜插着两面鲜红的小旗,是情报部的八百里加急。他瞅见这个骑士后,便急忙喊道:“快,拦下那名斥候,一定是西北的急报。”
祝公道“诺”了一声,当即凌空而起,直接从城楼上踩着城墙便飘落而下,双脚正好落在那名骑士所骑的马头上,轻轻一点马头,那马匹便轰然倒地,直接摔在了地上,将那名斥候给一下子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林南也迅速的下了城楼,他可没有祝公道那样的身手,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王越确实是名副其实,不仅剑法超群,就连轻身功夫也是一流。林南师承王越,但是还没有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对武学之道窥探的终究不如王越。王越自从断手之后,便成为了祝公道,后来和林南再次相遇,师徒遂不再分开。
与此同时,林南也迅速的下了城楼,他可没有祝公道那样的身手,东汉末年第一剑客王越确实是名副其实。
城门下面,斥候从泥水中翻爬起来,指着祝公道便怒叫道:“大胆!天子脚下,帝都门前,你竟然敢行凶?将华夏律法置于何地?”
此时,城门校尉从城中带人冲了出来,快速的移步到了祝公道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拜道:“侯爷,你没事情吧?”
祝公道摆摆手,笑道:“无事,只是事出有因,冲撞了特使而已。”
那斥候见城门校尉叫祝公道侯爷,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是个侯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华夏律法写的清清楚楚,任何人冲撞了特使都要问罪,你……”
“算了,是朕一时心急,才让都亭侯有这种行为的,特使快将所带迷信呈上来献给朕一览。”林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朗声说道。
在场的人除了祝公道外,其余的人一见到林南出现,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南道:“都起来吧。”
红旗特使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羊皮包裹着的密件,直接献给了林南,说道:“微臣冲撞了皇上,死罪!”
“免了。”
城门校尉急忙让人拿来华盖,举在林南的头上,为林南遮风挡雨,殷勤万分。
林南拿着急件,便转身进了城门,一边走一边拆开,然后吩咐道:“好生招待红旗特使,不得怠慢。”
城门校尉“诺”了一声,便吩咐手下送红旗特使道驿馆休息。
红旗特使是情报部传送加急文件的重要力量,享受林南的特权,一般情况下在华夏国境内,无论是官还是民,见到红旗特使经过都要避让,以免耽误了送急件的时间。而红旗特使一路上都骑上等的良马,沿途设有驿站,日夜不息,换马换人,以接力形式将急件以最快的速度送达,这样就能省去很多时间,所以华夏国的斥候大军多达十万,一点也不足为奇。
林南拆开急件后,匆匆浏览了一遍,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下去了,因为这是一封捷报,是林麟亲笔所写,西征取得了胜利,但是其中也有是非,林麟也能秉公书写。
“都亭侯。”林南合上急件,心中豁然开朗,便喊道。
祝公道虽然是林南恩师,但是只有在私下里,林南才会叫他恩师,在公共场合,还是叫他的爵位。他听到林南喊他,便道:“皇上有何吩咐。”
“回宫,召集内阁议事。”林南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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