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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红的铁条一下插入肛门中去,嗤的一声,一阵青烟升起,令人作呕的焦糊臭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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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令桌上的石道人全身肌肉都一下痉挛起来,整个人都绷成了弓状,紧得好像下一秒钟就会嘭的一下自己断开一样。足足好一会之后这人才一下精疲力尽地松了下来,被人抽了筋似的软作一团,死狗一样地趴在刑桌上,全身上下的汗水很快地在桌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那些早凝固了的污渍和血迹又融化在了里面,将之染得乌黑。
“好了,这下你再也不用担心被人干了,因为就连狗都不会对你那里有兴趣。”上官闻仲气喘吁吁地将铁条抽出,随手丢下,走到前面去一手拉起石道人的头发,恶狠狠地看着他。“我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你不说的话,我还有更多更好的法子来对付你。”
“......还有六天了。”隔了好半晌,石道人才聚起全身的力量说出这几个字。他的满口牙齿早就没有了,全是被一颗颗地活活拔出来,或是敲掉的,说的话都模模糊糊,但上官闻仲还是能听明白。
“我**~!我**~!你以为你还挨得到么?你别想!我告诉你别想!”上官闻仲一把将石道人摔在桌上,大叫起来。他满头大汗,像是发了疯一样抓起一旁的辫子就朝石道人的身上猛抽,血花四溅,皮肉横飞,抽了几鞭之后干脆丢下鞭子抓住石道人猛地一口咬了下去。抬头一扯,居然活生生地从石道人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石道人没有惨叫,他早都没有惨叫的精神了。只是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了两下。上官闻仲看着石道人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又不得不拿起旁边的金疮药,将药全部抹到了伤口上去。这是药王谷所产的金创药,上百两黄金一瓶,这一抹上去血马上就止住了。
石道人的身体和精神都已到了极限,上官闻仲知道再不能动手了,只能像个疯子一样在囚室中跳来跳去。狠狠地咬嚼着口里的肉,每一口都用尽了全力,直到咬成了肉糜。才呸的一声全吐在石道人的脸上。但是尽管这样的发泄,他脸上的恨意和疯狂也没有减弱半分,只有越来越浓,越来越重。剩下的全是恐惧和焦躁。这些汇聚在一起将那张猴子般的瘦脸扭曲得犹如恶鬼。反而是晕过去的石道人脸上更显得平静些。
上官闻仲感觉自己已经要疯了,或者根本就已经疯了,只是勉强还有些思维能力。距离主上给他留下的期限不过只有六天,但他还是没能从石道人的口中问出主上想要的东西,而等六天过后,就该轮到石道人来折磨他了。再看一眼那刑桌上不成人形的**,上官闻仲自己都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然后再更加一步地暴怒起来。
如果这时候再有人来看见石道人。绝不会认出桌上这个体无完肤,看起来都不再像是个人的东西。居然就是两个月前还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麾下数千江湖豪客的那位黄山剑仙。这两个月里,上官闻仲几乎已经将全天下所有能用的刑讯手段在他身上都试了个遍布,为此他还专门派人去外地请了几位帮会中的刑求高人,官府牢房里的拷问能手来帮忙。
不只是**上的拷打,有位高手提醒过他,精神上的折磨有时候更有效。所以他更喜欢用的是更龌龊,更恶心的手段,比如灌屎尿,找几个有龙阳之好的大汉来轮暴,甚至最后他自己都来亲身上阵,但这些都没用。因为最关键的一点,要让人从精神上彻底投降,屈服,绝望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
偏偏这一点是做不到的,因为主上也告诉过这石道人了,他不会死,他只要熬过这两个月不止能脱困,还能报仇。
信仰和希望,这是人心中最强大的两个支柱,石道人有希望,而且他自己都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希望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所以他撑得起,撑得住。
而石道人的希望,就是上官闻仲的绝望。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绝望,各种各样的刑讯再不是试图解决问题的方式,已经彻底成了发泄的手段,但越来越浓重的绝望阴影让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拿着墙上的刑具四处打砸,一边嘴里还在咒骂,好一阵子之后,上官闻仲才消耗完了精力,一屁股坐倒在地,看着不远处的石道人,无力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忍不住开口低声说:“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说出来吧......”
一直闭着眼睛,好像是昏迷了过去的石道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一脸颓丧的上官闻仲笑了。虽然他的牙齿全没了,鼻子被割了,脸上还有好几处古怪扭曲的伤口,看着几乎没有个人样,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这一个笑容很开心。他没有说话,但是上官闻仲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他的意思:还有六天,你好好等着吧。
超过了极限的愤怒让上官闻仲的头脑发烫,一股杀意猛然冲了上来,但是旋即一股黑压压的朦胧感觉就在他的脑海中弥漫生起,将那股杀意都冲散了。
更重上十倍的挫败感和颓丧压上,上官闻仲几乎要瘫在地上爬不起来。刚刚那个感觉就是主上给他所下的枷锁,虽然无形无质,但永远都不可能挣脱,只要是主上定下的规矩,就连想都不能去想。
极少的时候他也会兴起一个想法,像这样连自己的念头都不敢乱起,还能不能叫活着?但是一般来说马上就会把这些无聊的疑问丢在一旁,自从跟着主上之后他的人生就完全不同了。他吃过无数之前没吃过的美味,上过无数之前只能在心中意淫的美女,还有无数的手下等着自己去差遣。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总有大把的机会来将之踩在脚下的报仇的时候。有这么多好处,是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是主上的爱好和一些兴之所至的举动有时候会让人受不了,比如现在这个就是。
当啷当啷的铃声从洞口处传来,这是说明上面有急事,上官闻仲连忙爬起来钻出地窖。
地窖外,是一处和地窖中的情形完全迥异的景色。宽敞的花园十分精致。一湾活水围绕着假山流转,几从绿油油的长青树给这寒冬也点缀上挤出春意,这分明就是个精心打造出来的富家园林。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站在花园中间。等着看到上官闻仲出来,连忙躬身禀报:“老爷,外面有客人求见。”
“什么客人?我不是说过没要紧事不要来打搅我么?老爷这几天有要紧事要办,什么客人都不见!”上官闻仲的毫不掩饰心中的焦躁不耐。脱下身上满是血的锦袍扔给这管家。
“但是。那客人可拿着老爷提过的信物......还有,他说是来找一条蛇的...”
“什么?”上官闻仲听了顿时背后浸出一背的冷汗。“这人在哪?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在客厅里待着。是个腿脚有残疾的老人,听口音像是青州那边的人。”
“青州那边的人?”上官闻仲一皱眉,从青州来的人,手中又握有信物,难道是神机堂的吴堂主?但若是他真有什么事情找主上,也该是直接走神机堂总堂那条线,为什么来这里?而且这口上的称谓似乎也有些不妙。他想了想。问:“来的有几个人?”
“回老爷,只有那老者一个人。”
“只有一个?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真的只有一个人。”
上官闻仲点了点头,冷哼一声:“让他再过半炷香后来北园的偏厅来找我。我有要事和他说,府里的其他人统统不许接近。”
北园的偏厅比较偏僻,周围静悄悄的。上官闻仲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专门的裁缝给他合身缝制的衣服,穿上了一双暗中加厚了两寸的靴子才来到偏厅。在江湖上其他地方也还罢了,在自己的家中,上官大老爷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仪态的。
刚刚在这里安排好,管家就带着一个老者来了。
挥挥手让管家退下,上官闻仲仔细打量起这老者来。他功夫不行,但眼力还不错,虽然这老者很瘦,满面的风霜之色,一只脚也明显是假腿义肢,但一身隐隐的彪悍气息还是显露出不是平常之辈,而且这老者的眼神很怪,上官闻仲和他对视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地隐隐有些不安,但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那条蛇呢?没在这里么?”这老者先开口了,淡淡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常年发号施令才能养出的气势。让上官闻仲下意识地就有些忌惮,他可以判断出这并不是个送信的人。
“你是谁?”上官闻仲问。
“我是洛水帮的白子明。叫那条蛇出来见我。”老者径直走到一张座椅上坐下。
“白子明?洛水帮?你是那个洛水帮的白老帮主?”上官闻仲这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明白了底细,他的胆气就壮了。若洛水帮还是青州第一大帮的时候他还要忌惮一下,但现在早已经是落魄的凤凰,连鸡都不如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告诉你来这里的?是老吴那家伙?真是好胆!竟然敢将这里的所在告诉闲杂人等,还将信物交给你?”
“主上?”白老帮主干涩涩地嗤笑了一下。“你原来是那条蛇养的狗?和那姓吴的一样?”
“大胆!”上官闻仲大怒,一拍座椅站了起来。他生怕最恨的就是这种人,那种蔑视,不屑的眼光看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好像刀子在割一样,割的还是心头最嫩的那块肉。“居然那样称呼主上?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果然是条好狗。那鬼心咒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擅长于养狗的功夫。”白老帮主眼中的不屑没有减弱半分,甚至看都没怎么往上官闻仲的身上看。眼神在四处打望。“我和那条蛇认识的时候,你还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呢。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快叫那条蛇出来。我有要紧事找他。”
上官闻仲只气得暴跳如雷。原本就挤压了一肚子的火气全被引燃了,他狞笑了一下,伸手打了个响指:“给我拿下了!”
四个人影从偏厅的阴影中冲出,身法极快,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四人从四个角度用不同的姿势不同的速度,但却是在半眨眼间同时地冲到了白老帮主的身边。同时出手。虽然白老帮主还是有想要反抗,但都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还手,就被这四人给牢牢抓住了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四个身材各异。模样也各异的汉子。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四人的表情都是一片呆然,眼神空落落的,好像只是镶在眼眶里面的圆石头。与其说是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像四尊会活动的雕像。只是行动间却和雕像没有半点关系,不止敏捷之极,力量也大得异常。
上官闻仲慢慢走了过来,一脚踹在白老帮主的脸上,这一脚没有丝毫留劲,直接咔吧一声白老帮主的鼻梁都断掉了,门牙也掉了两颗,血马上就涌了出来。
“老杂碎。仗着是主上故人,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么?大爷就先在这里代主上教训教训你。”上官闻仲又呸的一下。一口浓痰吐在了白老帮主的脸上。虽然这人是主上早就认识的,但是那位主上的性格脾气上官闻仲却再清楚不过,绝对不会是在意什么旧情的人,只是冲着这人对主上那极不尊敬的称呼,主上如果听到的话肯定也只会更加的不客气。
鼻梁断掉,剧大的酸痛让白老帮主的眼泪狂涌而出,连话也说不出来,但是这感觉也让他回忆起了年轻时候带着几个老兄弟一起拼命的时光,比起那被人揍得吐血,被打断手脚,被捆在树上剥皮,狗将命根子都扯下来,这点连开胃菜都算不上。所以他笑了,刚刚缓过一口气来,他就看了看上官闻仲脚上那只加厚加高了的鞋子,用漏风的嘴说了一句:“沐猴而冠,那条蛇养狗怎么也不养条好看的。”
上官闻仲刚刚消下去的火立刻又重新烧了起来。
“告诉你,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来找那条蛇,你最好马上通报一下,如果耽误了的话,你是知道他的手段的。”
上官闻仲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想明白了这有没有消息和自己要想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冲突,立刻对着那四个神情木讷的汉子一招手:“带上这老不死的,跟我来。”
带着那四个木讷汉子,架着白老帮主,上官闻仲又回到了后花园,翻开了地窖走了下去。
地窖里面的两只大大的油缸点着长明灯,还有中间的一炉火炭正烧得厉害,将这狰狞的地牢照得清清楚楚。石道人还是睡在刑床上,漠然地看着新带进来的白老帮主和那四个人。
刑床只有一张,刑具却多得是,上官闻仲指使着那四人将百老帮主按在一把满是尖刺的椅子上,几根尖刺一下就穿透了他的手脚,勾住了他的筋肉,将他牢牢固定在那张椅子上。
不过这椅子并不是目的,上官闻仲要做的远远不止这些,他先指了指石道人,问:“白老帮主,你看见没有,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是谁?”白老帮主痛得满头都是冷汗,但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
“那位便是名震天下的黄山剑仙石道人啊。一对飞剑纵横无敌,连龙虎山张天师都不得不佩服的大高手啊。”上官闻仲用很是赞叹的语气介绍了一下这位曾经名满天下的高手,然后才开始介绍自己的功绩。“但是你知道是谁把他炮制成这样的么?就是本大爷我啊。你看到他的鼻子和嘴没有?那是我一点一点地割下来的,他的牙齿也是我一颗一颗地敲下来的。还有他的手,看见没,上面翻滚着的那些是蛆虫是不是又肥又大?那些五尸蛆身上可带着小倒刺,它们在肉里面慢慢爬来爬去,将肉割烂之后再慢慢吃掉的感觉你想象得到么?还有他的脚,上面种的那些是蘑菇。蘑菇的根都在皮肉里慢慢蔓延开来,然后再从其他地方顶出来。啊,对了,还有那活儿已经不见了,十多天前我就帮他割下来,切碎了慢慢喂他吃了,还有他的屁股,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像干娘们一样干了十几次,都干得快爆了,我看着实在不忍心,刚刚才用烙铁给他烧焦了粘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没有死,我这里备得有药王谷的各种灵药,保证不会让人因为伤势过重而死掉。然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介绍这些给你听么?因为他就是你的榜样,你马上就要变成和他一样了。”
听完这些,白老帮主愣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原来那条蛇真的没在这里。他要折磨人肯定会亲自动手,而不会让你在这里废话。”
上官闻仲有些发怔,没料到自己声情并茂地解释这一通,换来的却是白老帮主这样一个反应。他蹲下来,凑近了看着白老帮主说:“对,主上是没在这里,还有六天,六天之后他才会来。而这六天的时间足够我好好炮制你了。”
白老帮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神色一片死寂,好像是自言自语,但声音有些大:“哦,还有六天。可惜了。”
“可惜什么?”上官闻仲忍不住问。
白老帮主不再开口,垂着头不说话,他那原本有些怕人的眼神也慢慢没了光彩。
咔嚓一下,上官闻仲扳断了他的一根手指,但是白老帮主只是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上官闻仲真的呆了,他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老头从一开始就是只在意主上是不是在这里,好像连那飞扬跋扈,口出无状都是刻意为之,唯一的目的就是试探主上所在,这确定了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泄光了,好像是终于达到了什么目的,又好像是因为目的再没有达到的希望而绝望了......
一种莫名的不妙感在上官闻仲的背后慢慢升起。忽然当啷一声脆响把他吓了一大跳,在他回过神之后立刻分辨出来了,这不是之前通报的铃声,而是周围暗中布置下的警戒机关被触动了的警报。他手一挥,那四个眼神呆滞的木讷汉子就率先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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