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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说曲无容并没有什么大碍,沈无岸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床上的人儿仍是一副眉头紧皱、疼痛难忍的模样,他又忍不住问道:“难道不能想想法子减轻她的痛楚吗?”
章清远闻言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只要将我师父之前开的安胎药煎上一副,让贵妃娘娘服下即可减轻腹部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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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到他离开偏殿之后,沈无岸便抬手招来了殿里伺候的小太监,让他去外面把金玉和良缘叫进来,自己则是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曲无容的手,希望能借自己的力量缓解一下她的痛楚。
不一会儿,金玉和良缘便随着那小太监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吓了一跳,“皇上,小姐这是怎么了?”
“太医说她动了胎气。”沈无岸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赶快去熬安胎药。”
“我这就去!”金玉说着便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良缘也跟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把铜盆放在一边,从水盆里捞出布巾拧干,开始为曲无容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沁出的薄汗。
熬药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曲无容在经过最初的剧痛之后,或许是因为心情平复下来的缘故,腹部的疼痛也开始慢慢减轻了,而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的她,在肚子里的小家伙安静下来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状,良缘收起了手中的布巾,又拉过旁边的薄被给她盖在身上;而沈无岸则是一直守坐在她的身边,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曲无容这一觉并没能睡多久,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陷入熟睡的人儿突然嘤咛一声,随后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情形跟刚才动了胎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无岸跟良缘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怎么睡着觉也能动胎气吗?
“药怎么还没有送过来?”沈无岸说着,站起身大步走到殿外,对守在外面的当班太监吩咐道:“赶快去香雪殿催一催!”
“是!”小太监答应着,一路小跑着走远了。
沈无岸回到殿中,就看见良缘呆呆地站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刚才给曲无容擦汗的布巾,一脸惊恐地看着床上的某个地方,“怎么了?”
听到他的声音,良缘才突然回过神来,指着被褥上一抹深红色对他说道:“皇上,小姐……小姐她流血了!”
“快去叫太医!”沈无岸见状也是一惊,连忙吩咐道。
良缘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好在这时候柳老太医已经赶到了,听见良缘的话之后,他便带着徒弟章清远快步地走进了殿中,仔细地检查过曲无容的状况之后,柳老太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皇上,贵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什么?这才刚刚七个多月,怎么就要生了?”沈无岸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的章清远,“他刚才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什么大碍吗?”
被迁怒的章清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微臣刚才的诊断,贵妃娘娘确实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要早产的迹象,微臣也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无岸冷冷地打断了,“朕现在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给朕滚出去,晚点儿朕再跟你算账!”
章清远闻言连忙向自己的恩师求助,只可惜柳老太医现在满怀心思都在曲无容的身上,根本就无瑕顾及到他,于是他也只能悻悻地退出了偏殿。
“羊水已经破了,但是产道还没有开,怕是要服催产药才行。”柳老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回过头来找自己的徒弟兼助手,结果却没有看见人,“清远呢?”
良缘连忙回道:“章太医在殿外候着。”
“让他去准备催产的药。”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徒弟怎么在这种时候跑到了外面,不过柳老太医也没有多问,只是沉声吩咐道,“然后再派个人去烧热水,请稳婆过来准备接生!”
“是!”良缘一一应下,小跑着去外面准备了。
宫里有专门给众位娘娘接生的稳婆,这会儿听到曲无容要生的消息,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章清远也已经准备好了催产的药汁,闻讯赶来的阳春和白雪连忙服侍着曲无容喝了下去。
催产药喝下去没多久,曲无容就有了要生的迹象,稳婆吩咐几个丫头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准备开始接生。
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柳老太医便带着徒弟准备离开,顺便把执意要留下的沈无岸也给劝了出去,“皇上,这殿中血气太重,您还是到外面去等候吧。”
在大梁,妇人生产被视为不吉利的事情,男人一般都是不能在场的,因此沈无岸虽然忧心曲无容,却也不得不在柳老太医的劝说之下,暂时离开偏殿。
隔了一扇木门的偏殿里,不时地传出曲无容凄厉的喊叫声,听得在外面等候的沈无岸心惊胆战,有好几次差点儿都耐不住性子想要破门而入,但是每一次都被柳老太医给拦住了,于是他只好把满腔的担心转化为怒气,发泄在章清远身上。
可怜的章太医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却被自家主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有他师父柳老太医在旁边劝说,只怕他这会儿已经被沈无岸拉出去砍头了!
等待是漫长而又焦急的,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殿中终于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沈无岸从刚才起就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在这哭声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偏殿的门被人打开,阳春走出来开心地宣布道:“皇上,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向沈无岸祝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沈无岸此时却没有太多喜悦的心情,因为从刚才起就再也没有听到曲无容的声音,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小容儿现在怎么样了?”
“娘娘太累了,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听到她说曲无容只是睡着了,沈无岸才总算是放下心来,抬起腿就往偏殿里走去,“朕进去看看她们母子。”
“哎,不行!”阳春连忙挡在他身前,张开双臂堵住他的去路,“里面还没有收拾干净呢,皇上你现在不能进去!”
“那你还不赶快进去收拾?”沈无岸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知道啦!”阳春撇撇嘴,转身朝偏殿里走去,不过在进门之前,她又转过头冲沈无岸说了一句:“稳婆正在给小皇子清洗,等一会儿皇上就能看到他了,不要着急哦!”说完,便反手重重地关上了偏殿的门。
沈无岸这会儿倒是真的不怎么着急了,在得知他所关心的人都安然无恙之后,他的心情也晴朗了许多,看到旁边被他骂得耷拉着脑袋的章清远,他也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别杵在这儿碍眼了,都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在场的众人纷纷谢过恩之后,从御书房里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书房里转瞬之间便只剩下了沈无岸一个人,他原本想坐下来批阅几本奏折来平复自己太过激动的心情,可是坐下来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静不下心来,于是只好又站起身来到偏殿外面,正准备抬起手敲门,问问里面到底收拾好了没有,却看见眼前的木门自己打开了。
这次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良缘,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明黄色襁褓,里面正是刚刚才出生的小皇子,她走到沈无岸面前,把怀中的小人儿递给他问道:“皇上要不要抱抱小皇子?”
沈无岸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怀中的小家伙轻得几乎掂不出什么分量,他怕自己力气太大会伤害到小家伙,所以在接过来之后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看他僵硬得伸直着两条手臂,良缘抿起嘴笑了一下,走上前一边替他调整好姿势,一边说道:“皇上不必这么紧张,自然一点儿就好了,这样就算你不累,小皇子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听到她的话,沈无岸这才敢稍微放松了一下手臂,怀中的小家伙并没有被他的动作惊醒,只是咂了咂小嘴儿,继续睡得香甜。
沈无岸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因为是刚出生的缘故,小家伙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红红皱皱的,而且他这会儿正闭着眼睛睡觉,也看不出来到底长得是像他多一点儿,还是像曲无容多一点儿。
尽管是这样,却半点儿也没有妨碍到沈无岸欢喜的心情,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跟曲无容之间血脉的羁绊,一想到这点儿,沈无岸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偏殿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了,稳婆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沈无岸盈盈地施了一个万福,“启禀皇上,殿内已经收拾干净,皇上可以进去了。”
沈无岸看了她一眼,“今天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谢皇上!”
“皇上,把小皇子给我吧。”知道他要进偏殿去陪曲无容,良缘赶忙走上前,把他怀里的小家伙接过来。
沈无岸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儿子交给她,又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朝着偏殿里走去,里面阳春和白雪正守在曲无容的床边,看见他进来,便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给他。
“你们两个也忙活半天了,去休息一下吧。”沈无岸朝着她们摆摆手。
阳春和白雪答应了,离开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殿门。
床上的人儿睡得很熟,想必是刚才一番折腾累得狠了,就连身边的人换了好几波都没有察觉到,沈无岸伸出手轻轻地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又探过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轻吻,对着仍在熟睡中的人轻声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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