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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K大的考试觉得格外放松,只是《普通心理学》让我非常重视,因为得罪过李教授,而生怕一不留心就被李教授抓住小辫子。
www.biquge001.com从他每次上课前都要点我的名字,每次回答问题都要第一个叫我时,我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李教授嫉恶如仇的正义品质。而那篇《论迟到者》我是写的抓耳挠腮,呕心沥血呀。
当我收拾好行李走下楼时,却意外的看见了楼下那熟悉的身影。 他看见我站在楼下,朝我微微一笑。
“你怎么来了?不是有工作要做吗?”我快步走过去,在看清楚他眉目的一瞬间,笑的更加灿烂。
“临时有变动,所以我就过来了!”他接过我手里的行李,拉着我往学校门口走。
“这个惊喜真好!”我由衷的感叹。 他回头看看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走路很快,我与他的肩膀微微错开,他似乎总是快我半步。这让我有点不开心,我拉了他一把,他转过头不解的忘着我,“怎么了?”
“过来,”他不理解,我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和我肩并着肩!” 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退回来和我肩并着肩往前走。
“张瑜,你实习的单位找好了吗?”再开学他就要升入大四了,不仅要面对生活的压力、学业的压力,同时还要有就业的压力。
他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眼中写满的失落和茫然让我心生不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放心吧,像小瑜哥哥这样的优秀人才怎么会落空呢?”
他笑了起来:“希望借你吉言!”
“那想去哪里实习呢?”我继续问他。
“想去哪里也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他声音很小,脸却慢慢变的苍白起来。
“你告诉我嘛!”我拉着他的手臂撒娇。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帮我做什么?”他皱起眉头,有些烦躁。
我一愣,告诉自己马上会有两个月见不到了,不要让他不开心,于是强迫自己继续笑着:“我可以给你精神上的支持啊!” 我冲他挤挤眼睛,故意做出一副调皮的样子,如果王洋在这里一定会反胃的。他无奈的摸了摸我的头,忍不住笑起来。
他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他掏出电话的一瞬间,“柳絮”两个字在屏幕上闪动。
“我接个电话!”我点点头,看他拿着电话走出几十米远,完全把我屏蔽在他的世界外。 他有时微笑,有时眉头轻皱,不管是什么样的他此时感觉都离我很远。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防备的时不时的回头看我。我看了看表,再不走就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又一次转身看我时,我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他会意的点了点头,可电话依旧在持续着。
我扯过行李,“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搭车走!”说完,就提着行李转身朝车站走去。 我赌气不回头,我把这种赌气称作是作为女生的骨气,可我却在心里希望他能追过来,不需要和我道歉,只用对我笑一笑,他给我的一切压抑和痛苦都可以随风而去。可是,我也知道,他是张瑜,所以他不会。
去火车站的路上,我左思右想,越想就越觉得所有的错都在自己身上。我不断的问自己:我这是在做什么,他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专程跑来送我回家,可我却有和他这样赌气。 终于在登上火车时,我拿起手机,从收件人里找出了他,给他说了声:对不起。 而直到我坐了一夜的火车走进家门时,他都没有给我回信息。 他不回,我也不再发,估计他很火大。我期待着他对我的怒气能慢慢的烟消云散。
妈妈做了我最喜欢吃的一桌子的菜,我却望而生畏,“妈,你这是让我不长10斤不罢休的步调啊!” 妈妈圆眼一瞪:“怎么了?让你吃还有错了?!”
“如果早10年前你也能这样让我痛快的吃该多好!”我感叹着。 妈妈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那个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我就不说了,可她真的很美丽,所以当她和老爹有了一个如她一般美丽的女儿时,妈妈便把所有她年少时没有完成的梦想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强迫我学钢琴,学舞蹈,学画画,学毛笔字。而老爹呢?因为知道妈妈是那样一个要强而认真的女人,所以因为爱她爱的不可自拔,最后也就听之任之,牺牲了我这个女儿。 从小,十八般武艺我几乎都尝试过,最后坚持下来的只有钢琴和舞蹈。然而妈妈强迫我学钢琴的事迹我已经把它当成一个反面教材讲给了果果听,果果妈妈后来和我的电话沟通中说,果果每天都很认真的练习钢琴,我只有笑着说好。不知道是果果被我这个前科给吓到了,还是小竹马又给了鼓励。
说起舞蹈才是我最痛苦的回忆,那时老爹每周都要奉命带我去少年宫上三堂舞蹈课,当有天老妈去观摩时,发现我居然比同班的孩子们都高出半个头,宽出三分之一时,回家就开始愁眉不展。几天之后就开始控制我的饮食,一直到今天老爹还把我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馒头的惨象当成笑话来讲。
妈妈听了我的话不耻的一笑:“要不是我那个时候严格控制你的饮食,你现在哪来的这身材,这气质,这个头!”
“您是说我长的像豆芽菜一样的身材吗?”我咧咧嘴。 “你这个臭丫头!” 妈妈刚扬起手,老爹端着盘子过来一把抓住了妈妈的手,“行啦,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整天呛呛。”
老爹一开口,妈妈立刻如小猫般温柔一笑:“我和她逗着玩呢!” 我打个冷颤,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开始享受这一桌子的美食。 “丫头,在学校学习怎么样?紧张吗?”爸爸夹起一个鸡翅放进我碗里。 我还来不得及回答,妈妈便说:“能不紧张么,你看都瘦了几圈了,真快成了豆芽菜了!”说完又夹起一筷子红绕肘子扔进我碗里。我看着红烧肘子油腻腻的样子异常开心,心里感叹:还是亲爹亲妈好啊!
早晨阴雨蒙蒙,突然很想看那阴雨中的南江。
我打着伞走在江边,看着江上偶尔飘过的游船,曾经的我们最喜欢到江边来玩耍。还记得我因为不敢过那江边的小涌道,张瑜便提议抱我过去,可人虽然抱过去了,我脚上的鞋子却掉进了江里顺流而下。
我们两个吓的不敢回家于是在街上游荡,当爸爸找到我时,气的在我的屁股上踹了几脚,而张瑜回家之后更不用说了,一顿暴打。那年他13岁,我10岁。
我大着伞看着江水傻笑,而笑容全是因为那些有他的回忆。
“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声音让我惊恐的转头,他站在蒙蒙小雨中,正朝我看过来,我们的目光相遇,彼此都一愣。
我居然在南江边看到了曹景墨。
我站在伞下看着他,他站在雨中看着我,他就站在那里,而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曹景墨向我跑过来,他步伐轻盈,却溅起水花。
“怎么是你?”
我看着钻进我伞下的他,小雨打湿了头发,身上的T恤,牛仔裤上也留着水印。
曹景墨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那笑容让我觉得头皮发麻,深怕他下一秒又会做什么让我出乎意料的事情。
“你,你笑什么啊!”我看着他若隐若现的梨涡,心跳加速。
“遇见你真好!”他突然说。
这个雨天后来一直都掩藏在我心底最深的角落,那样俊朗的男子,在茫茫人海中轻易认出一个最平凡的你,深沉卓然的目光与你相遇,他笑着说,遇见你真好!
“你怎么在这里啊!别说你是来找我的哈!”我以为自己开了一个活跃气氛的轻松的玩笑,可当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的依然执着的望着我时,我开始在心里臆想,曹景墨他是为我来的。可即使这样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也不愿意承认。也许,回避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走!”他接过伞,拉住我的手。
“去,去哪啊?”我不得不跟随着他的脚步,朝着那个有他的方向走。
“陪我游江啊!”
我们两个坐在游江的汽船上,望着江景都不说话,细雨蒙蒙,这是我们这里在夏天经常会遇到的天气,雨滴敲打江水,荡起片片涟漪。而雨中的一切都被雾气笼罩,包括坐在我对面沉默的他。
“你怎么会来这里玩呢?”我撑额问他。
“工作结束了,就想来看看这个地方。”他依旧望着江面,似乎那里风景独好,可以吸引他的全部目光。
“大翻译官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怎么会稀罕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啊!”我轻笑。
他回头看看我,缕了缕额前微湿的头发。
“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你和我说说你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吧?”
曹景墨扬起头,他闭上眼睛让小雨落在他的脸上,他认真沉思。
“想听轻松的还是沉重的?”他突然睁开眼睛看我。
“都可以啊!只要是你印象最深刻的!”我笑着说。
他顿了顿,将他记忆中的片段娓娓道来。
“记忆最深刻的应该是我20岁时跟随红十字救援组去加沙。”他停下来看了看我。加沙,那个经常在新闻联播上听到的地方,常年被战火和硝烟笼罩的地方。
“我在那里工作了半年,”他继续说,“那半年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那时,我们每天出门工作都要留下遗书,每天都有可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你怕么?”我突然问他。
他摇摇头,“也怕过,但有一次我们遇上袭击,我躲在一辆废弃的坦克后边,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孩子被炸成碎片,手脚到处飞溅,我甚至闻到了烤肉的香气……”
我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
“难以置信吧?从那以后我反而再也没有怕过,但回国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吃烤肉……”
这必须有一个多么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啊,我居然开始默默的崇拜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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