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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就不會再顧念情義躲躲閃閃︰“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腳下踩著的這塊土地,設有虛偽佛龕一座,佛龕之後,是一間不見天日的囚室,我大姐池碧,三年前在宮內得病而死,但就在幾天前,我親眼在你娘的囚室內看到了過得生不如死的她!”
常琴的劍頹然垂落點地,他將驚痛目光回眸射向惠妃,一字字問︰“池崇說的可是真的?”
惠妃一臉茫然狀如蒙冤屈︰“他說的什麼我壓根就听不懂,我那地下佛室你是知道的,常琴,我絕不可能在佛祖面前去囚禁一個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
“打開地宮,帶我去看。
www.biquge001.com”常琴不需要惠妃的解釋,他只想眼見為實。
惠妃眸中有一瞬間的遲疑,池崇的眼神已然悲憤交加,應含絮只等著惠妃真面目被揭穿,可惠妃遲疑不過一瞬,便昂著脖子道了聲︰“好!”
她當著眾人的面,親自開啟地宮機關,沿著幽長的隧道往里走,一路燈火通明,應含絮隱隱感到不對勁,嗅不到前兩次來時那種壓抑、絕望、如入地獄的氣息,待來到佛龕前時,只見佛像金身熠熠,檀香微燻,惠妃朝佛像跪拜三次,內室小門開啟,四人踱入,應含絮與池崇大吃一驚,惠妃面不改色,常琴淡漠如常。
再無血跡斑斑的牆壁、再無撲鼻而來的腐臭,更別說是鐵索銅架,何況池碧?
里頭整齊擺設五排書架,佛經陳列其上,墨香隱隱四散,惠妃說︰“本宮有時心境燥了,便下來這里抄寫經書,你們瞧,這些都是我抄的,抄經可以靜心,靜心了便不會出現虛無幻象——含絮,池崇,你們要不要也來試一試?”
她這話充滿了譏誚,令應含絮素手無策,令池崇怒意澎湃。
“池碧呢?”他問。
“池碧三年前患病死了,為什麼你們池家直到今日還不肯面對現實呢?”惠妃反問,“我听聞你娘每日三餐為她擺碗疊筷,這樣的牽掛不舍是不行的!池碧只怕早已投胎轉世了,你三天兩頭懷疑她是遭了毒手,甚至還冤枉到本宮頭上來,池崇!做人若樹敵太多、疑心太重,遲早是要吃虧的!”
池崇揭穿惠妃失敗,還反受了教訓,心情想必是極差,忽然趁常琴不備,欺身逼近掐住了惠妃的脖子,低低切齒怒問︰“你究竟把我大姐藏哪里去了?”
惠妃被掐得呼吸困難,表情作出比實際更為痛苦的扭曲,常琴見狀,上前阻止︰“池崇,你快放手!你若再過分,別怪我治你的罪!”
池崇若因此遭罪,只怕救出池碧就更沒希望了,應含絮當即上前相勸︰“算了,池崇。”
“怎麼能算了?我大姐可能隨時死于她手!”池崇雖然放開了惠妃,卻抑制不了怒氣,被應含絮拉到一邊,柔聲安撫︰“可是沒有證據,你能拿人家怎樣?有些歹人既然膽敢戕害你大姐,又豈會在乎滅口你這個弟弟,今天如果被反咬一口,他日誰去救池碧?你听我的,不要著急,我們從長計議。”
應含絮已經用“從長計議”糊弄過池崇許多次了,這一次不是池崇不想糾纏,而的確是毫無辦法。
半個時辰後,常琴將應含絮與池崇帶回紫微宮,面對一心顧及池崇情緒的應含絮和陷在仇恨里無法自拔的池崇,一向辦事果絕的他,此刻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哎?呃……嗯嗯……啊?”慕容水水從內苑走出來,看到三人,覺得詫異,可又因嘴巴受了傷不能說話,只能用一系列的感嘆詞表示好奇。
三人卻當沒看見她,自顧自找了位置坐下,應含絮的視線終于從池崇身上轉移到常琴這兒,目含期待,常琴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常琴對池崇說︰“我了解你不是那種抓到些蛛絲馬跡就胡亂咬人的人,我也相信你的確在地宮看到了別的,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池碧,三天之內,我會給你一個關于池碧的結果,無論生死。”
池崇說︰“三天太長,我等不起。”眉目忽然轉冷,“你也相信池碧三年前就死了嗎?你是覺得我在你娘地宮里看到的人不是池碧對不對?”
“她是我娘,後宮佳麗三千唯她得一‘惠’字,她不是那些蛇蠍心腸的女人。”
“哼!”池崇冷嗤,“你真這樣想嗎?”
常琴緘默,他不解釋無回應,令池崇憤怒︰“我不需要你給我提供池碧已死的證據,我不會相信的,她的事,我自己查。”
“這是在宮里!”常琴說,“沒有我的準許,你能大肆搜查嗎?”
“不能也必須得能。”池崇言畢,回眸問應含絮,“你幫不幫我?”
這事兒是怎麼扯到自己頭上來的?應含絮現在有點懵,一時怔忪,不知所措,下意識看了眼常琴,眼神帶著征詢與試探。
“罷了。”池崇負氣離去。
應含絮陡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身處深宮,攀龍附鳳,多少對常琴除了愛慕還有些敬畏,凡事仰仗著他,自然凡事得听從他的吩咐,不太敢忤逆他,所以明知他不喜歡自己關心池崇,也就刻意地疏遠了池崇。
可池崇是不是太可憐了?應含絮暗暗在心底這樣問自己,表情卻緊繃著嚴肅不屑露絲毫情愫。
常琴對她“拋棄”池崇的決定較滿意,卻還小心眼地問她︰“覺得內疚嗎?”
男人大約都是如此,只有兄弟的時候肯為兄弟兩肋插刀,有兄弟和女人的時候,就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內疚?內疚什麼?”應含絮問,然後搖了搖頭,似在安撫常琴,又似在肯定自己的自欺欺人,重復道,“不內疚。”
擔心問題挖掘得太深反而會造成傷害,常琴于是轉移了話題,側首問一直在旁圍觀被當成小透明的慕容水水︰“是常英送你回來的嗎?”
慕容水水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持瓶倒水的姿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吱吱呀呀說著應含絮听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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