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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回到北银国,鄂尔娜尹第一个奔出来相迎,雪白色的长裙拖曳在落花铺洒的石阶上,她的眼里是满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的欣喜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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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她用雪国话对池崇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应含絮却在旁听懂了。
她甚至听懂了池崇在说:“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娘俩不管的。”
应含絮心中一痛,低头看花。
鄂尔娜尹看到了她,知道这是一个自己回避不了的问题,一脸愧疚地向池崇解释:“温泉池的毒,我有和我母亲要过的,可是无论我威胁她还是祈求她,她都不肯给我。”
“不要紧,现在已经没事了。”池崇说,一个为了自己背叛生母的女人,着实不该对她苛责太多。
“可是她看上去非常虚弱……”鄂尔娜尹看了眼应含絮,她心里非常清楚,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应含絮好一些,才可博取池崇的不忍与怜惜。
而池崇回来,当然不是想看鄂尔娜尹的委屈与付出,他问她:“你能否说服你娘放弃对宁国常琴***的依附,而与晓郡王签订盟约,这样,我就把你娘放出来,并想办法治好你哥哥的昏睡症。”
“我母亲早已得知宁国太子的溃败,她也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她对应含絮用计完全是出于对皇权的维护,本无歹意的!想必现在也知道选错了盟友悔青了肠子……可是如果软禁她能让你安心,我愿意为你保持现状,今后的北银国全权交由你统治,我将宣布女尊的下台,从此都是你们男人的天下。”
应含絮在旁听了,不免失望:将北银国世代女尊权力轻而易举地交出,只为讨一个男人的欢心,这是一个女人的懦弱,亦是一位妻子的痴情,是该说她自私呢,还是无私呢?
“我不需要北银国的权力,我是宁国人,我不能……”
“你不要再说了!”
池崇话未说完,突然被鄂尔娜尹打断,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迫切却惶恐不安,“你……你战不旋踵一定很累了吧?我已命人准备好热水,我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应含絮无奈地扶额叹息:这绝对是一桩棘手的事,鄂尔娜尹的回避和一厢情愿,让池崇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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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池崇陪着鄂尔娜尹回了公主府,被安顿到驸马府的应含絮也着实定不下心,为避免胡思乱想,遂去皇子府看何不言救醒鄂尔苏赢。
看着昏迷中的俊美男子,应含絮问何不言:“你说他醒来要是发现局势变成这样,会不会无法接受到再昏过去?”
“你嫁的丈夫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承受力这么弱的人吗?”
“承受力强不强我不知道,但也是脑洞非常大的人,若是可以的话,干脆喂一株眠心禾算了,省得我给他解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没办法理解。”
事实是,鄂尔苏赢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反问:“眠心禾是什么东西?喂我吃了会怎样?”
原来他虽然昏睡,意识却是一直在的,女皇榻侧的照顾、公主耳边的诉苦,他都知道,所以应含絮也不必大费周章与他解释如今的局势,他对此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要求:“你们放了我母皇,我就放了应含絮。”
应含絮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想以对应含絮的放手来换得女皇的自由,可惜池崇不吃他这一套:“我要是残忍些就不会救醒你了,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应含絮不管怎样都是我池崇的女人,我就是软禁你母皇一辈子,你也拿我没辙,如今这朝中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听我辛容贺岚的话?我将推行新政福泽天下,他们满足于这样的现状,根本就不在乎谁掌权。”
这是一个早已对女尊疲惫的国家,池崇的出现犹如男权的起义,掀起男人们如狼似虎的权力饥渴,女人终究无力地退出政治舞台,暂且对深闺刺绣、赏花观鱼比较感兴趣,尚未意识到政局变动将带来一系列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池崇就是抓准了眼下的时机,没有人会抵触他、反抗他。
但他最终仍是释放了女皇,因为鄂尔娜尹一番游说,给了女皇一个台阶下,她答应与大宁国晓郡王签署盟约,只要他有需要,定倾尽国力助他一臂之力。
这是北银国女皇执掌政权期间下的最后一道命令,随后,她退居幕后,把权力全部交给了鄂尔苏赢和池崇。
自此,她唯余女皇的虚衔,与后半世的寂寞。
“好在,我的孙儿再有半年就出生了,到时候也有的忙了。”每当女皇看着池崇与鄂尔娜尹还有她那凸显的肚子,便有此感慨,与此同时,还会顺带着问应含絮一句,“含絮什么时候也给苏赢添个孩子?”
弄得四个人都很尴尬。
终于,在女皇又一次催促这桩事的时候,池崇和应含絮都不予理会,一个脚步带风、一个轮椅飞转,扬长而去。
鄂尔娜尹追出来,诚惶诚恐:“我母亲是老了,说话口无遮拦了,她不是有心的……”
池崇止步,并未迁怒于她,只是用坚冷的身姿背对着她,淡淡然说了句:“如今北银国局势稳定,你哥哥接手政权也慢慢得心应手,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刹那的惊痛,在鄂尔娜尹眼中破碎。
应含絮也恰时走到一旁,鄂尔苏赢跟在她身后。
彼时的气氛略有些难堪,鄂尔苏赢打破僵局,反对道:“不行,我自认为完全没办法应对那一摞摞的奏折,还有那操场练兵,更是我的弱项,没有你在身边我简直……”
“我爹还在的时候,我甚至连射弩都不会!”池崇突然打断他,带着悲愤,“如今我爹不在了,我家里只剩下两个女人一个小孩,他们回到灵安城无依无靠,我却没办法陪伴在侧!”
“那如果你走了,我妹妹还有你们的孩子怎么办?”鄂尔苏赢亦怒斥道,两个人都是隐忍了多日的怨气,总有爆发的一日。
鄂尔娜尹因为兄长的维护,当即便要梨花带雨。
阿敏和阿喜见状,使劲朝应含絮使眼色,示意她也赶紧跟上进度,就算挤不出眼泪,至少也装得楚楚可怜些,以博取池崇怜惜,因为眼看着池崇面对鄂尔娜尹,又添了诸多不忍。
然而,沉默片刻,他口吻依旧淡淡然混无所谓的样子,问鄂尔娜尹:“要么跟我回灵安,要么,我走,你留。”
“我跟你走。”鄂尔娜尹几乎不带犹豫的。
应含絮手腕一翻,轮椅飞快撤离,与池崇擦肩而过,池崇的表情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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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就知道他狠不下心!”应含絮回到驸马府收拾东西,却压根没心思整理,一边坐着轮椅原地乱转,一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他要是真的狠下了心,你又会怪他抛弃妻子、无情无义。”何不言说。
“才不会!我巴不得他……”说到这里蓦地捂住胸口,似乎感受到剧痛。
何不言忙掏出鼻烟壶给她嗅,这里灌注了特制的能够止痛的香氛,但是过度吸食容易麻痹神经,何不言不敢给她多用,所以只能劝她息怒:“不可以再生气了!你这具残躯再也经不起折腾,易悲易怒易激动对你来说都可以致命,难道要我何不言下半辈子陪在你身边给你煎药制药伺候你到死吗?”
“我才不要你的陪伴……”
“没错,你不稀罕我,可你稀罕的人,也注定不是你的唯一!”
被何不言这样**裸地拆穿,应含絮简直觉得丢人,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抽泣哽咽,不能言说。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何不言求饶道,“本来就不好看,脸皱起来简直不忍直视。”
“鄂尔娜尹好看?你们都觉得鄂尔娜尹好看!那你们都陪她去,现在她挺着个大肚子,需要男人的呵护、需要大夫的照顾,你还不快去?”
何不言就这样被应含絮轰了出去。
他来到院子里,恰好撞见池崇,忙阻拦道:“现在别进去,正发着火呢!”
池崇于是当真不进,问何不言:“可有熄火的良药?”
“良药就在眼前。”何不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池崇,叹息,“可惜良药只有一枚,不够两个女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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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灵安城的路上,为免***余孽攻杀,池崇车马低调,总共也就两辆马车,一辆载着鄂尔娜尹及其侍婢,一辆载着应含絮与阿敏阿喜,他则与何不言骑马在前带路,以不入任何一辆马车来回避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
可是,天公总会厌倦一路都是晴空万里,那一日,滚滚乌云压境,瓢泼大雨就这么落了下来。
斗篷终于无济于事,池崇与何不言迅速占领了一棵树冠较大的梧桐,只可惜再茂密的树叶也经不起狂风骤雨,加之一道闪电劈下来,半棵梧桐起火焦毁,何不言和池崇面面相觑,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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