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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涵笑容僵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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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所有幸福的时刻都会出现这个名字来破坏。
“我告诉你了”周子涵从他脸上移开目光,轻声道“我把她杀了。”
战川听了也不生气,依旧那般淡淡的额口吻“祖儿跟我说了,你没有伤害她。那你是把她带去哪里了?”
周子涵冷笑一声,将茶杯放在床前的椅子上,没有回答。
半晌认真的看着战川,充满期待的问道“将军,不要再提那个人,从今以后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一起生活,不好么?”
战川一怔,面色凝重,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不可能。”
转身背对着她继续道“我不可能忘记阿灵。”
周子涵忍住眼泪,哽咽道“将军,连让自己喜欢上我的机会都不给么?”
“对不起......”战川蹙眉道。
没有人能够替代阿灵,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的”周子涵蹙眉道“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战川一愣,回头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周子涵带着盈盈泪光,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语速故意放慢“我已经放她走了。”
“她答应我,天涯海角,永不在你面前出现。”
那分明是在告诉他,他爱的灵珂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战川怒气上涌,胸前一起一伏。双拳紧握,却又奈她不何,一双怒目久久瞪着她,片刻,转身离开,脚下生风一般,走出周子涵的视线。
她心里忐忑不安,却只能暗暗祈祷,灵珂不要被战川找见才好。
如若不然,那么她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
“哼呵呵”陈玉坐在正位,看着堂下单膝跪地的战川一脸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甚是不屑“将军如何跪在末将面前请求借兵?”
战川咬牙没有说话。
陈玉越是恼火,堂堂一介瀛国大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向下官求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想那陈玉是个心高气傲的老顽固,虽战川铁犁征战多年,在战川铁犁牺牲后又尽力辅佐战川亦轩,却不想到了他这一代,竟如此无用,为了一个女人屡次同自己作对,这也就算了。
只是无法理解的是,虎符不在,他不为了兵权而筹谋,却在这里向他求助,借人来帮他寻找那个落跑女人的下落。
原本自己就希望那女人早早离开,如今得以实现,又如何会借人给战川,让她将那女人找回来?
“将军”陈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气愤的将战川扶起“你这般如此,岂不是折煞老夫。”
战川却坚持不起,只为等陈玉答应自己的要求。
陈玉扶他不起,气的直吹胡子,负手立于他面前道“将军若是质疑如此,老夫也不加阻拦,只是这人我是绝对不会借你的!”
言罢转身向内堂走去。
“陈将军!”战川提声叫住他“战川是有非寻她不可的原因!”
陈玉回头蹙眉望着他“你是想告诉我,那原因就是她知道任璇子心的消息么”、战川一怔,心中的盘算竟然被他猜中了几分。
“没用的”陈玉回答“老夫已经得到消息,任璇子心此时就在皇上手里,至于那个灵珂......我看将军还是不要再提了。”
战川牙关紧咬,已再没有什么理由能让陈玉帮助自己了,可身体却依旧保持者那个姿势,好像多等片刻,兴许就能得到陈玉主意的改变。
“陈将军”战川声音软了下来。“请你帮我这一次,就一次。战川一定会尽快收回虎符,不让陈将军失望!”言罢头又埋深了些。
“哎”陈玉摇头叹息道“我陈玉和你父亲也算是生死与共的至交,老夫实在是不愿看到你为了一个女子而忘记自己身负的家族使命啊”
回到战川面前,将战战川扶起“好,我借给你。”
战川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过......”
战川闻言,心中一紧。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想着也没什么好紧张的,能从陈玉这里借人委实不易,他今日竟然如此轻易答应自己,恐怕条件也未必简单。
“老夫只能借给你五日,五日之间,能不能寻得到那便要看你的运气了。”陈玉捋着胡子道“而且,在这五日内,请将军务必将虎符取回,不然......”
“不然怎样?”战川蹙眉问道。
“若让我寻见灵珂,那么将军恐怕只能从我这里得到的是一具尸体了。”
战川抿了抿嘴唇,剑眉斜入云鬓,眉间褶痕越加凸出。
只见他喉结上下浮动一周,缓缓开口道“好!”
......
郢州城外。
树林百里。再向南去,便是琼州。
瀛洲与琼州之间隔着一汪约有百尺的宽江江水,也因此,被命名百尺江。
此时正值冬季,江面上盖得一层洁白的雪毯。周围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如同粉妆玉砌,如梦似幻。
灵珂站在江边不断跺着脚,想手心里呵一口气,然后频繁的搓着手掌以此取暖。
方泽禹则是一贯淡然的样子,望着江的对面,静静出神。
身后的惊雷也时不时的在地上多踏出几个脚印,时不时长长吐气,温热的呼吸遇见周围的冷空气在它的唇周围凝华成细小的冰霜。
“我们要从上面走过去么?”灵珂一面呵气一面道。
方泽禹转头看她。
她的头已经到他肩膀的位置了。
过了今年,就十五岁了吧。
记得他和她第一次见面,在将军府的九曲回廊里,她冒冒失失的撞到自己的怀里,还要求自己向她道歉。
只是在她抬头望向自己的一刹那,四眸相对,自己变如同在漆黑的夜里发现一烛烟火,她的瞳孔漆黑如墨却熠熠生辉,那般璀璨就像夜空下的烟火。
自己不曾懂得,原来那就叫做一见钟情。
在崤函回来的路上,每每见到他痛季无枫往来亲密开心,自己心中就莫名的不悦,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直到被黑熊袭击,在看到她安静的躺在他身后,濒临危险时,不由自主的护住她,他才恍然觉得,原来阿灵安好,自己就无比安心,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可自己没有勇气,每每在季无枫可以轻松说出那句我喜欢姐姐的话的时候,他心中酸涩的同时竟然也有许些羡慕。
灵珂见方泽禹久久凝望着自己,脸上不禁一红,害羞的低下了头。
睫毛有节奏的扑闪着,上面还挂着点点晶莹的冰花。
黑发如瀑披在背上,一只红玉梅花簪子随意的插在发间,蓦地发现,她竟然少了许些稚气,更多的是清丽素雅。多少有些大小姐样子了。
“面具男,你知不知道一直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好吧,除了她说话以外,的确是有些大小姐的样子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灵珂挑眉不满的问道,嗔怒的样子可爱的让人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你刚才说什么?”方泽禹淡淡问道,更像说的是一个陈述句。
灵珂闻言,像个泄了气的气球,颓然一堆,像滩烂泥杵在原地,只一瞬,又变得精力充沛,双手掐着腰再次问道“我们是不是要这样走过去?”
说着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像模仿人的两条腿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行了几步。
方泽禹没有说话,不再看她,再次向江的对面望去,片刻薄唇微启。
“真的想好了么”
灵珂一怔,悲伤袭来,覆盖方才的神情,同样望着江的对面,半晌回答道“他的世界,已然容不下我。”
“我们这一去,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也没关系么?”方泽禹依旧声音淡淡的,如清凉的风,没有温度,也听不出是何情绪。
灵珂没有回答,其实自己心底还是希望可以在离开前,看战川最后一眼的,哪怕只是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只要远远的看他一眼,自己变心满意足了。
可是,自己又怕看到他,怕见到他以后就会有更多的奢望,奢望他给自己更多的解释,奢望他留下自己,奢望他......
是喜欢自己的。
“那就再也不要回来了。”灵珂沉默许久,紧紧攥着衣袖忍痛道。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此生或许跟战川,只能走到这里了吧。
“好,我们走吧”方泽禹言罢,抽出腰间的软剑,上前几步,向江面上戳了一戳,又小心的迈上一只脚去试探冰面的坚实程度,待整个人立于其上,向前走了几步见没什么异常情况,便回头示意灵珂江面还算安全。
灵珂小心翼翼的下了岸,跟在战川身后,紧接着惊雷也跟在二人身后,大约走了四五尺,水深渐渐增加,许是此处没有解冻的结实,根本无法承载灵珂和惊雷共同的体重,正在灵珂牵着惊雷跟在方泽禹身后安心的走时,却隐约听见咔擦一声从脚底传来。
灵珂开始以为听错了,牵着惊雷又走了两步,接着又听到嚓嚓两声,脚下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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