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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少群见白衣少年已经离开,便只好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酒等着梦如烟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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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姑娘来了”几巡酒过后,随着一声清凉高亢的叫声,梦如烟终于姗姗而来,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梦如烟面带薄纱,只露出两只漂亮的杏眼,只见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倭堕髻斜插着一根金步摇,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身绿色的翠烟薄衫逶迤拖地,削肩半露,水腰简束飘着丝绦,一副神秘莫测,如梦如幻。
全场欢声雷动,宾客们骚动了起来,不时的有人喊着“如烟姑娘。”
忽然台榭处丝竹声起,梦如烟身姿曼妙,翩翩起舞,云袖轻摆似招蝶,柳腰轻扭似水蛇,一招一式动人心魄。曲末,乐声越发激昂,梦如烟一环又一环连环旋转,裙摆在空里荡漾成一朵朵繁花。曲罢处梦如烟回眸一下,万般风情绕眉梢。
“各位大爷,今晚我们如烟姑娘难得兴致高雅,想要寻得一有缘公子饮酒弹琴,共度良宵。我们如烟姑娘向来卖艺不卖身,各位大爷可得好生怜惜才是。”老鸨三寸不烂之舌说的花枝乱颤。
台下的宾客们看得如痴如醉,他们猩红着眼高呼梦如烟的名字,都想要成为今晚梦如烟的入幕之宾。
舞罢,梦如烟在榭台的床榻上倾身半卧,她一手支着头,一手蒲扇轻摇,身形玲珑如美蛇,姿态摇曳无比。她不动神色的环看了一下四周,一眼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闲少群。
“果然不出我所料,究竟还是来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梦如烟心里想到,她对闲少群志在必得。
梦如烟双眉目微微一挑,朝着榭台东侧轻轻颔首,引得东侧的宾客们一阵骚动。哪里知道,这是梦如烟给混在宾客里的刘当家使眼色。
刘当家收到梦如烟的指示后,径自举杯连饮三杯,算是应答,“这闲少群果真如主子所料的那般找上门来了。”
“来来来,良辰苦短,咱们这就开始叫价。价高者就是今晚如烟姑娘的入幕之宾了,”老鸨张罗了起来。
“五百两”。一个男子喊道。
“我出七百两!”另一个男子紧接着就喊道
"一千两!” 又有人喊出高价。
“三千两”。
“五千两黄金!”,有人不甘示弱,尖扯着嗓子喊道,说完还挑衅的环看其余的宾客。
宾客们纷纷出价,而叫价也越来越高。这些好色之徒为了花魁梦如烟你争我抢,争风吃醋吵得面红耳赤。
“五千两黄金!还有没比这更高的?”老鸨笑足颜开,她以想到那金灿灿的银子就合格不笼嘴了。
“一万两!”一个低沉的男声从大厅东南角落传来,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个人独自背对着榭台而坐,极其神秘。
“哇,一万两啊”。宾客们惊叹连连,嘘唏不已,居然有人喊出了一万两的高价。
一些宾客被这个价格吓到了,已经打了退堂鼓,纷纷退出竞争。价格越抬越高,气氛越来越热烈。
梦如烟也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她循声望了过去,当她看着那个神秘人熟悉的背影,心里惊骇无比“他怎么会在这里?!”
梦如烟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起来,甚至因为紧张额头沁出了薄汗,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她都会认得。
气氛越发热烈,闲少群暗暗吃惊这梦如烟的名气果然非同凡响。他偷偷打量气那位叫了高价的神秘男子,男子背对着众人看不出任何神情。
“两万两!”又有不服气的人跟着叫价了。
“五万两!”神秘男子又出价了,全场一片骚动,大家纷纷看着神秘男子。男子背对着大家,依旧不疾不徐喝着自己的酒,波澜不惊。
“十万两!”闲少群终于还是出手了,全场一片哗然,大家都转头看向闲少群,想看看这位金主是何许人也。闲少群倒是气定神闲的咄了一口酒。
梦如烟见此情形心里得意万分,她终究是得逞了:“看来这闲少群跟一般男人并无二样,不过只是俊美了几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要叫这闲少群也难逃我的手掌心。”
梦如烟虽然心花怒放,但是她心里还有些许隐隐不安。她又寻起了那神秘人,神秘人却不见了踪影,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十万两,十万两啊! 没有比这更高的了,那么今晚如烟姑娘的有缘人就是这位公子了,呵呵呵。”老鸨见没有其他人再喊价格了,于是见好就收。她笑得合不拢嘴,五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哪里的达官显贵。
老鸨喜开颜笑,她搔首弄姿的走到闲少群旁边,闲少群未等她开口就主动说道:“你让人去淮安王府上找侍卫东来领钱”。
“是是是”,老鸨连忙应到,她总算弄清了这闲少群原来是淮安王府上的人啊。
老鸨朝着榭台上的梦如烟挥了挥手中的娟帕,示意她可以回二楼雅室了。梦如烟朝老鸨和闲少群欠了欠身,便轻移莲花碎步,施施然往二楼去了,这边走还时不时的回头一来朝闲少群暗送秋波,二来还在找那神秘男子。
梦如烟回到了二楼,“吱呀”一声推开了门,随即取下了脸上的薄纱。
屋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是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屋子的一隅摆着一把古琴。屋子正中央是一张垂着大红色纱幔的大床,屋里红烛摇曳,暧昧无边,让人浮想联翩。
梦如烟进了屋便轻轻合上门,她转身正欲往里走,刹那间看到的一幕让她惊骇无比,“啊!”她不由自主的低声惊呼了出来,神色慌张。
刚才那个神秘男子正面对着她站着,男子在见到梦如烟刚进门的一瞬间,他的脸上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
男子五官俊朗,只是在左边眉眼之间有一道深刻的丑陋的疤痕。男子的表情萧肃无比,双眼熠熠生辉,他直视着梦如烟,双眸透着犀利的光芒,仿佛要把梦如烟洞穿。
梦如烟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她露出妩媚多情的浅笑,看着男子幽幽的开口了“公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今晚把得彩头的是闲公子”。
“你当真要如此作贱自己?”男子表情平静,一幅波澜不惊,但是言词语气里有着无限的疼痛。
“公子说的不再理啊。这怎能是作贱呢,我们这也是为了生计”,柳如烟不温不火慢里斯条的说道,她吐气如兰,诱惑连连。
“你当真不肯原谅我 ?”男子脸上露出了些许愧疚和无奈,但他很快就强装出镇定和冷漠,只是这心里的情愫已经暗潮汹涌。
梦如烟视若无睹,良久都不曾开口,只是浅笑无语的看着男子。
往事一默默出现在神秘男子的脑海里,爱恨情仇翻江倒海的涌上心头,他顿时觉得嘴里一阵浓稠的血腥味,他极力压制,但是嘴角还是溢出了血丝,他体内的情人蛊毒又发作了。
“你——”梦如烟露出一丝焦急,但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老鸨欲亲自带闲少群去梦如烟的雅室,闲少群摆了摆手说道“不劳烦了,本公子自己去就好”说完他径直上台阶来到梦如烟的屋前,他一掌就推开了门,“如烟姑娘。”
屋里梦如烟和神秘男子就这么僵持对峙着,梦如烟背对闲少群而立,她听到闲少群的声音,立即收敛起自己过多的情绪,换上一向的多情妩媚,转身迎向闲少群。
“这——”闲少群见此情景进退两难,他并未料到会有其他男子在梦如烟屋里。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那个喊出高价的神秘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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