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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三次使用鬼眼看路了,第一次是在宝槐奶奶的桃园,为了知道婉玲的遭遇,第二次是为了追查焦云婶和毛毛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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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为的是这个姓袁的男人,想知道在他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嗖的一下,我像一个伞兵一样落在了山塬的半道上,此刻是白天,眼前的一切都是没有色彩的黑白世界。
我内心狂喜,这是我第一次,不依靠别人,自己使用的鬼眼看路,内心有些难以言喻的激动。
站在山塬半腰上,放眼望去,底下的村落宅院尽收眼底,其中就有婉玲的家。
现在是宋家一家三口死前的一天,我记得那天我和婉玲刚刚回到家。
我来到了冯家的大门口,正准备悄悄进去确定一下具体的时间,没成想刚要翻墙过去,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马车的嘶鸣。我连忙转身一看,原来是几天前的我驾着马车送婉玲回到家门口。
此时,我穿的是一身灰色的长褂子,而两天前的我穿的依旧是那身单薄的绿军装。
只见绿军装的我缓缓地将婉玲扶下马车,接下来就发生了当天父女团聚的那一幕,由于我是亲历的当事人,再加上这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看婉玲,所以我直接走到了宋家的院子里。
宋老爷起得很早,坐在院子中的老人椅上,一旁放着一个小桌,上面泡了一盏茶,宋老爷子双手叠放在小腹,闭着眼睛悠然的养着神。
宋家院子根本不算宅院,因为宋家和冯家比起来,差得多了,他们家的大门完全就是两块木板用铁钉拼在一起的,院子里面没有铺砖,依旧是长着些许杂草的土地,后面是一院子砖房,但是只有一层,顶子上的瓦片长满了苔藓,看得出来这宋家有很多年都没有好好收拾过庭院了。
宋家的厨房是泥胚房,很简陋,顶子上铺了些蒿草,墙体上到处都是烟囱里熏出来的黑色灰渣。
彩菊刚刚从屋里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一个人坐在卧室门口的台沿上。
突然间宋老夫人怒气冲冲的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一把撕扯住彩菊的头发,迎面在她脸上砸了五六下,只见彩菊的口鼻瞬间就流出血来。
我站在一旁,心里面也有些恻隐,不禁想到,这老妇人也太蛮横了,竟然这样殴打自己的儿媳妇,毫不给对方尊严,这等老妇人,死了活该!我心里不禁骂道。
这时候宋老夫人连抽带打的吼道,“你怎么当媳妇的,你看宋航又把屎尿拉了一裤子,你倒好,悠闲地的坐在这儿吹凉风!破烂货!我叫你坐!我叫你坐!”宋老夫人一边说,一边用手用力的在彩菊的;脸上一阵猛砸,只见彩菊鼻子上的鲜血都渗了出来,但是仍旧一声不吭的抹着眼泪。
这时候那个低能儿宋航连蹦带跳的跑了出来,我的天,这宋航足足有一米八的个子,看长相就是那种短命的弱智相,是个典型的傻大个!
宋航嘴角流着哈喇子,一脸痴呆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彩菊,然后转过身子一蹦一跳的说,“媳妇..吃...吃我的....屎!”说着说着,宋航就朝着彩菊跳了过来。
彩菊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她用力一推,一把将宋航推倒在地,那低能儿刚一倒在地上,就两腿乱蹬的哭了起来。
宋老夫人一下子怒不可遏,顺手从屋里取出一条鞭子,就朝着彩菊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道,“好你个破烂货!敢推我儿子!看我不抽死你!”说完,宋老夫人变本加厉的朝着彩菊抽了过去。
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可怕刻薄的老太婆,即便是对待牲口,也不能这么折磨,更何况对方是人,还是儿媳妇!
彩菊疼的哇哇大叫,声泪俱下。
宋老爷子依旧坐在院子里,不闻不问,闭目养神。
彩菊被追赶着打到了台沿下面,滚到了宋老爷子脚下,我原先以为,这宋老爷子多少会拉住老伴,让儿媳妇免遭皮肉之苦,但是更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宋老爷子一把拿起拐杖,朝着彩菊的头顶一阵猛打,疼的彩菊抱着头在地上来回的滚动,一边哭喊,一边求饶。
有道是惨绝人寰都来齐了,只见那宋老爷子一把端起茶杯,将里面的滚烫热茶朝着彩菊的大腿浇了过去。腾起阵阵白烟。
由于一直在地上滚动,彩菊的腿从裤管里露了出来,但是不料一杯开水浇了下来,顷刻间大腿上就是隆起一片红红的水泡。
彩菊当场就昏了过去,这两口子一看儿媳妇昏了,这才罢手。
我看到这一幕,彻底被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宋家一家三口竟然这么没有人性,对待彩菊就像对待牲口一样,即便是牲口,也不能拿开水烫吧!
就在我同情彩菊的人生遭遇的时候,只见这宋老爷子走了过来,一把扶起了彩菊,将她抬到了厨房,然后关上了门。
宋老夫人抱起自己的儿子,回到屋里,给他清理衣服上的屎尿。
我好奇地跑到厨房的后面,由于厨房的上面只有一个小换气窗,太高,而且满是油污,于是我站在了一旁的一个石碾子上,这才勉强看到厨房里的一幕。
那一刻,我整个人彻底石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厨房里,宋老爷子将彩菊平放在了案桌上,将一旁的酱醋油盐以及其他擀杖菜刀全都挪开,然后一点一点的解开了彩菊的衣扣,撕扯下了彩菊的裤子。
而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竟然.....压在了彩菊身上,那一刻,我简直头皮都快裂开了,所有的一切,全都大大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彻底的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一个人坐在石碾子上,不敢再去看厨房里那猥琐的一幕,我的心里有些受不了,额头间的冷汗飕飕直冒,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宋老爷子衣衫不整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尽是一股淫/邪的笑容,那一幕,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这时候我心想,像宋家这些人,别说是剥了皮,就是把他们凌迟处死也不解恨,这宋家的夫妇和他儿子,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我一个人一直在石碾子上坐到晚上,心里觉得很难过,我难过是因为看到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却不能出手相助,因为稍有不慎,两个时空之间的漩涡就会将我吞噬。
过了一会儿,天黑了,我只是隐隐约约听见厨房里一阵女人的哭声,那声音,似乎很凄惨,凄惨中更多的是绝望,是委屈。
我坐在石碾子上,心情也是十分沉重的,那种感觉,难以表达。
突然间,彩菊的哭声停止了,只见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朝着村巷外走着,我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山塬上走去。
走到山塬半腰,我回头看了一眼底下的屋宅院落,在山塬下的院子里,这时候我隐约看见婉玲拿着个盆子朝着厨房走去准备烧水,而那个穿着绿军装的我,正站在院子里抹眼泪。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彩菊,又看了一眼山塬下的院子,心想,这个女人上山塬的那天晚上,正好就是婉玲给我烧水的那天夜里。
对我来说,那一夜,我感受到了婉玲的温暖,但是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此刻正是人生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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