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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来了,我就叫他写休书,我死也不会跟他回去,我要跟你走,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婉玲的声音比刚才更加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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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在某些层面下,女人往往比我们这些自诩为大老爷们的人更加有勇气,更加有气势。
“婉玲!万一周鹤山要是不愿意放弃你呢?”我连忙问道,毕竟,在这个时代,想要离婚,只有男人才有权利写休书。
“不管他愿不愿意,我的心已经定了,我现在看见他就觉得恶心,一个男人整天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老婆,只会恶语羞辱,拳打脚踢,这样的男人,我冯婉玲就是死!也不会跟他在一起!”婉玲说着说着有些生气!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既然我的女人都如此坚定,她能如此的信任我,将自己托付给我,我又怎么能令她失望,让她受伤呢?不行!我必须保护她!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你放心!婉玲,我在你身边,这辈子,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你!”我的语气也变的十分肯定,之所以不再恐慌,还是因为婉玲刚刚的一席话,给了我勇气。
婉玲放下手中的碗筷,解下围裙,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哗啦一声哭了出来,难过的说道,“文哥!婉玲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要和你分开,之前我也很犹豫,但是昨天晚上我才明白,还是你说得对,人生如果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幸福,即便是遵守三从四德,如同行尸走肉那样过一辈子,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婉玲的这段话令我很震撼,有时候对男人来说,生死只是一念之间,也许有时候很多难以参透的死结和难以逾越的屏障,都是在那一刹那想通的,原本婉玲还是一个整日考虑妇道和妇德的女人,然而昨天,她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我轻轻抚了抚婉玲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此生能娶你为妻,我李文国死而无憾!不求人间富贵,只求生死两相随!”
“文哥!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幸福,这一生,我都要依偎在你怀里,不离不弃!”婉玲一边说,一边哭,心里压抑的那些想法突然间全都倾泻了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间我听到前厅似乎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就在这时,冯玉堂跟着一群衙役走了过来。
“放开我媳妇!李文国!你个王八蛋!不要脸的东西,光天化日搂着我媳妇!”周鹤山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婉玲离开我怀里,径直挡在我的身前,并没有后退,我原先还以为婉玲会躲在我身后,看样子,我又想错了。
只见周鹤山怒目而视,牙齿咬的嘎嘣作响,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尤其是那张脸,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
冯玉堂连忙问着旁边的捕头说道,“王三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咋云里雾里的,到底怎么了?”
王捕头笑着说道,“玉堂老哥,这周鹤山是您女婿吧?”
“是啊!他当然是我女婿啊,怎么了?”
王捕头接着问道,“你女婿刚刚到衙门里使了银子,他说有个男的拐跑了他媳妇,也就是您闺女,刚刚县令大人发话了,给了传票,叫我过来拿人,我也没办法,办差啊!”
“不是!你拿哪门子人啊,这小子是谁啊?他凭什么叫你们过来拿人?”
王捕头噗嗤一声笑了,看了看前边的婉玲,笑着说道,“我说大侄女!你爹他这会儿有些糊涂,你就跟他明说了吧,到底谁才是你丈夫?”
婉玲微微沉默了一下,随进抬起头指着周鹤山说,“他才是真正的周鹤山,也就是我的丈夫!”
哈哈哈哈,王捕头和衙役们全都捂着嘴大笑,此时只有冯玉堂惊讶的面无表情,而我和婉玲则是一脸的不自然,然而周鹤山,这时脸上仍是余怒难平。
冯玉堂气急败坏的走下台阶,来到婉玲跟前,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婉玲的脸上,“你!!!你这都是做的什么孽啊!”冯玉堂羞的是老泪纵横,气的直哆嗦。
婉玲捂着脸,低着头,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爹,女儿不孝,令您蒙羞了!”
我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跑过去,也跪在冯玉堂跟前说道,“岳父大人,我骗了您!我不是周鹤山,我叫李文国。”我停顿了一下,因为这种场合,当着众人的面,我多少还是有些难堪。“但我和婉玲是真心相爱的,我会对婉玲好,这点请您放心!”
周鹤山随即冲过来,一脚踹在我心口,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好你个李文国啊,你......你这杂碎...还知不知道羞耻!”说完,周鹤山怒气冲冲的指着婉玲说道,“还有你!冯婉玲!你是我媳妇!居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私通,不要脸的破烂货!不要脸!”
这时,一边的王捕头突然笑着说道,“搞了半天,原来这是私奔啊?哎呦,行了行了,丑死了,一个女人家么,怎么能这样?”
冯玉堂气的左顾右盼,他瞄准了一旁的一根粗木棍,捡起木棍就要朝婉玲打过去。我一看婉玲并没有闪避,赶紧一把挡在的婉玲的身前,冯玉堂挥舞着木棍,狠狠的在我背上砸了三下,随后,冯玉堂抹了抹眼泪,一把将木棍扔了出去,转身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不久后,传来一阵重重的关门声。
王捕头一看情势有些乱,并不是像周鹤山说的是拐卖人口,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了,冯玉堂跟他多少也有些交情,这次伤了冯玉堂的脸面,他还真有些站不住了,随即转身对着衙役们说道,“走走走!看什么看!回去!”说完,连同那几名衙役一同走出了大门。
现如今,院子里只剩下我、婉玲、周鹤山、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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