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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来!”一身黄衫的黄巢挥剑挡开红衣少女刘杏儿的一轮快攻,豪气干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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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练武场西面,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内,林言如标枪般伫立在据案而坐的一位中年人身后。中年人身材魁伟,浓眉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
听着练武场传来的阵阵刁斗之声,中年人颇为欣慰,开口道:“你舅舅这一年来精进可不小啊!”林言“嘿”了一声道:“他要给人喂招,想偷懒可不成。其实,还是外祖父您太过宠溺他了。”此人赫然竟是“天补帮”帮主,绰号“天王”的黄霸。
黄氏祖居曹州冤句,世代以贩私盐为生,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兼之黄氏祖传武功,享誉武林,威震天下。“天补帮”势大财雄,乃天下第一帮,与天下第一堡“乾坤堡”并称于世。黄霸少年时,游历天下,在衡山“剑圣”谭无妄晚年时,拜入其门下修习“盘龙剑法”,并与王式成为唯一的师兄弟。
王式相貌英俊,风liu倜傥,天资聪慧,可是却始终赶不上似乎愚钝木讷的黄霸,因此耿耿于怀。在谭无妄寿终正寝后,王式欲拉拢黄霸入朝,黄霸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严词拒却。王式心怀不忿,暗中三番五次欲与加害,师兄弟最终反目,割袍断交。
“最近听说徐州军乱,‘银刀军’逐走了节度使温璋,好像朝廷是派王式接任了武宁节度使!”黄霸幽幽地道。林言目中寒光一闪,森然道:“徐州武宁军号已不复存,银刀军也被王式屠戮殆尽。”
徐州“银刀军”建于唐长庆二年(公元822年),乃武宁节度使王智兴平河朔三镇之乱时,在徐州招募的牙兵。徐州一带,风土雄劲,甲士精强,兼之民风彪悍,武风极盛。王智兴选勇悍之士二千人为徐州牙兵,共分七军,为银刀、雕旗、门枪、挟马等,“银刀军”是王智兴的近侍亲兵,勇冠三军。自王智兴之后的节度使,往往倚重“银刀军”,方能得保地方安靖,因此“银刀军”将士日渐骄横。
唐咸通三年(公元862年),朝廷派素以清廉、严谨著称的温璋出任武宁节度使,银刀军在都头邵泽的鼓动下,竟逐走了温璋,朝廷震怒,遂用王式为武宁节度使,从浙东率所统剿灭裘甫起事之忠武、义成二军赴镇。
王式大军进驻徐州城后,假意委以“银刀军”重任,并扬言将尽快命忠武、义成二军各归本镇。王式每出行,必带“银刀军”将士随行,邵泽等军将见他如此懦弱谦卑,戒备之心渐去。如是平静地过去了数日,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式尽发忠武、义成二军,趁夜突起,斩杀邵泽等“银刀军”数千将士和他们的亲眷八千人,徐州城一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得脱者不过数十人。
黄霸听罢,良久无语。半晌,方才缓缓地摇头道:“王式的剑法真是大进了,银刀军第一高手邵泽在武林中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一手‘九天揽月’刀法不敢说无敌,却也是罕逢敌手,难怪他能成为‘京城六虎’之首。可是,为何他武功愈高,心性就愈发阴毒呢?动辄灭人满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如此灭绝人性,天理难容啊!”
“外祖父!近来官府好似刻意地与我们作对,您看会不会是王式在捣鬼?”林言小心翼翼地道。黄霸浓眉一挑,眼中精光暴涨,旋即归于平静。
“吩咐下去,以后做事尽量避开官府,切不可落人口实,让他们有挑衅的理由。哼!王式打我黄家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若是你们再遇见他,最好避之。”黄霸声音低沉,似有无尽的不甘。
忽然,一道白影从月亮门一闪而进,林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黄霸微微一笑道:“这个泼皮怎么有空来了?”白影身形一定,却是一个手长脚长的白衣汉子,一张马脸,白里透青,眼神凌厉阴恻。黄霸笑吟吟地道:“仙芝!何以如此火急火燎?”
“余杭分舵被人挑了。”天补帮濮阳分舵舵主王仙芝暗哑的声音道。话音未落,黄霸“呼”地站起身来,厉喝道:“什么人干的?”余杭分舵徐泽、陈瑊身为正、副舵主,武功在帮中位列前十,寻常人在其手中可是难以讨得了好。
“徐、陈二舵主是被王式所杀。”王仙芝心有余悸地道。“果然是他!”林言阴冷地道。“看样子,他有点迫不及待了。唉!二十年了,是时候会会他了。”黄霸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精芒。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面目清秀的少年从园门口走过,黄霸心中一动,喊道:“朱温!去把二少爷叫过来。”不一刻,黄巢和刘杏儿来到后花园,身后紧跟着朱温、张全义两个年貌相当的小厮。
黄巢见到王仙芝,不由喜形于色,朗声笑道:“仙芝兄!来来来!我们再来比试骑射。”王仙芝喜怒不形于色,淡淡地道:“二少爷的箭术突飞猛进,仙芝甘拜下风!”王仙芝的武功只在中上,但其擅长骑射,百发百中,江湖绰号“铁箭王”。
徐州城南六十里,铜山百丈崖。
黄霸魁伟的身躯,屹立如山,绛紫色的袍服,无风自动。王式一身白衣,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白皙的脸颊上,渐渐笼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灰白之气。
黄霸身后的黄巢轻声对林言道:“王式应该比父亲年岁要高,父亲都有五十多了,何以他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岁的样子?”林言“哼”了一声,道:“他定是练了什么邪性的武功,驻颜不老。”说着话,林言的眼睛望向王式身后的六人,目光顿时阴寒。因为其中的两个,就是在三十里铺围攻自己的吐蕃、回鹘人的首领。另外的四人,看来武功也皆是不弱。
王式目光一冷,执剑在手,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黄霸缓缓拉出剑来,叹道:“师兄!你我好歹兄弟一场,你定要迫我出手吗?”王式冷冷一笑,道:“当年败于你手,乃我毕生憾事!若不杀你几个手下,你能与我一战吗?二十年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师兄!你我黑白两道,井水不犯河水,何苦呢!”黄霸摇头道。王式嘴角一撇,道:“你天补帮贩的是私盐,攫取的是国之财富。官兵捉贼,天经地义。”“看来,你我终将一战。”黄霸眼中精芒大涨。
这是一场真正的龙争虎斗,两个巅峰强者的对决。
王式手里攥着一纸诏书,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唾液溅在雪白的诏书上,瞬间变成血红。吐蕃首领布结赶忙上前,道:“主人,您的伤没事!”回鹘首领叶胡亦是皱紧了双眉。
王式煞白的脸孔渐渐红润起来,道:“朝廷册封我为左金吾大将军,即日还京。”布结喜道:“恭喜主人!”王式缓缓地摇摇头,微微闭上了双眼。叶胡冷声道:“主人没有了兵权,恐怕日后难以再与黄霸争雄了。况且,银刀军的余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黄霸看着烛光下倔强的儿子,微微叹息,道:“王家世代官宦,朋党众多,又岂是你能扳倒的!你上京赶考,无非是想出将入相,可是官场之险恶,尤胜江湖。这次为父可是花了重金贿赂当朝执宰,方才将王式调回京城。”
黄霸略微挺直了身子,感到气息还是十分不畅。这次与王式交手,剑法仍然是半斤八两,虽然用家传神功“摧山掌”重伤了王式,可自己体内却也深种下了一股阴毒的内力,驱之不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玄阴毒掌”?
“你和杏儿姑娘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怎么样?可探知到‘乾坤堡’宝藏的秘密?”黄霸说这话时,呼吸明显地加重了。“我开不了口,人家家破人亡,我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黄巢一张脸憋得通红,转过头不去看父亲热切的有些灼人的目光。
忽然,房门悄然打开,刘杏儿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烛光下,她美丽无双的容颜,是那样的动人心魂。黄霸父子一时尴尬无比,彼此对望,相顾无语。
刘杏儿深深地施以万福,樱唇轻启,道:“黄伯伯!黄大哥!杏儿得你们搭救,无以为报,你们为了杏儿,得罪了王式,恐怕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所以,杏儿只要一个承诺,就是王式这狗贼的性命,只属于杏儿一人,任何人不得染指!或许有那么一天,相信杏儿有能力报答你们。”
“王式与我黄霸之间的事,与姑娘无关,姑娘不必自责!即使没有姑娘的事,王式又岂能与我善罢。至于报答,伯伯岂会贪图你的什么报答。”黄霸缓缓站起身来,一脸肃容地道。
“不过!别怪伯伯多嘴,这王式的武功深不可测,又兼修习了邪门武功‘玄阴毒掌’,想要杀他,恐怕就是伯伯,亦要仔细掂量掂量!”黄霸略微沉吟地说道。
“除非……”黄巢欲言又止。刘杏儿望着黄巢沉思的脸庞,轻声道:“黄大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好了。”黄巢思之良久,方才道:“除非以我的‘天弓’,出其不意地射杀他。”刘杏儿笑生双颊,明艳照人,道:“黄大哥!你那天弓,可是任谁都能拉得开的?”
黄巢不由莞尔,以杏儿的臂力,恐怕真是难以办到。
刘杏儿忽然眼前一亮,道:“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杏儿,单凭剑法,的确难以杀他,一般的暗器,恐怕也难以奏效。但是,有一种暗器,却定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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