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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之哪里还好意思吃独食,把小碗端着做到一边,然后叫季容白,“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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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他终于转头过来看着陶知之,有些担忧。
陶知之吃着他辛苦送来的,怎么可能再苛责,努努嘴,“不吃算了。”
“吃,我这就过来。”季容白熟门熟路的去洗了个手就远远的坐陶知之对面,还有点微妙的局促。
陶知之尽收眼底,没说话。季容白光看人去了,也没真的吃多少。一餐无话。倒是因为吃得很满足,又对陶知之的胃口,她不由得心情又好了一点点。
共处一室,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早点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嗯。”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陶知之微微扬了扬嘴角。
季容白这晚没回自己的公寓,反而是在陶知之隔壁2-2的小房间里窝了一晚上,甚至有点失眠。他心想,明天就让人把这儿弄一下,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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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陶知之这边正好调了课,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总算回自己家里住了,还没躺下,就接到个陌生电话,“喂?”
“那什么,桃子,我是黄健明。”对方笑嘻嘻不正经的声音让陶知之皱了皱眉。
“大黄,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怎么?”陶知之自问和黄健明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天了就算个儿时小伙伴的关系吧,而且黄健明那时候给陶知之一伙人欺负得多惨啊,长大了都有阴影了,对陶知之说话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
“这不,你回国了也没知会一声啊,咱们小时候那个熟,请你出来玩儿玩儿呗。”
“就你一人?”陶知之松了眉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黄健明这人吧,背景还过得去,三代单传的独苗,爷爷和爸爸都是不小的官,从小没啥毛病,就是爱炫耀,欺善怕恶的紧,没办法,家里宠过分了点儿。
黄健明在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说了两声,“哪能啊,咱们两个人玩儿多没劲,人多才热闹啊,还叫了一帮朋友,放心,男的女的都有,对了,还有高子岩,他说你俩认识的,怎么样,来不来?”
陶知之本想拒绝,但是想起小时候一帮人那么欺负黄健明,给人家这个小太子爷欺负得够惨的,呼来喝去的,还有点小小的愧疚,想着一起玩儿玩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庭广众之下他难道还能为难自己?若是黄健明有这个胆子,那天就该翻天了。
高子岩她虽然不熟,但是也谈不上要躲这人。多半是对自己有好感的,那更得去断了人家的念想。
“哪儿。”
“说好来啊。食色,晚上7点半,到时候一定来啊。”黄健明还生怕陶知之不答应似的,谄媚的笑了两声。
陶知之淡淡的‘嗯’了一声挂掉电话,然后从床上爬起来 ,挑了件修身大衣套上,围巾,帽子,收拾完毕以后都差不多7点了,赶过去,时间刚刚好。
可惜陶知之想错了。黄健明是不敢把陶知之怎么样,他那天能得罪季容白已经算是吃了十个豹子胆了,喝醉了才那样,后来肠子都悔青了。可是高子岩敢啊。这一次的鸿门宴,陶知之倒是低估了高子岩的色胆。
陶知之打开包厢就看到几个又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想不起名字的,也有好几年前见过面的,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高子岩和黄健明了。
见她一个人就来了,高子岩和黄健明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哟,桃子来了!”黄健明立刻露出奉承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假,但幸好陶知之早就习惯了。
“来来来,坐!咱们几个正等你呢。”
陶知之扫视了一眼,果真有男有女,心想这个大黄还算讲信用,要是一房间全是男人,她立马调头就走。
“来来,倒酒倒酒,咱们玩儿牌吧?”
陶知之问着那酒气就不舒服,拒绝道,“我不喝酒。”
却淡淡的接过了黄健明递过来的扑克牌,手上的动作麻利的很,洗牌,抽牌,发牌。
被陶知之拒绝了以后黄健明一愣,看了一眼高子岩,人家陶大小姐不喝他有什么办法?高子岩暗暗鄙视了一下黄健明的畏首畏尾,笑呵呵的坐到陶知之身边,屁股都快挨上了才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陶知之头都没抬,“随意。”
高子岩越看越心痒,这女的能耐啊,不把人放眼里,还一副高傲得跟孔雀似的,先前被季容白给夺了机会,一直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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