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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光带着森冷的寒意,隐隐是暴风雨袭来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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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说出那几个字,我就掐死你。”季容白是真生气,所以他真的挺想掐死眼前这妞的。可是到底是……舍不得啊。
陶知之不禁暗自叹息,不能小看男人的占有欲。
“去哪儿。”见陶知之错身走过他,季容白二话不说先把人扣住。
“我去哪儿一定要和你报备么。”陶知之斜眼看她,骄傲而冷淡。
季容白松开她,紧抿的双唇表示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陶知之有的时候真的像刺猬一样,稍有不满意,便要扎得他满身伤,可偏偏他还就是受虐成瘾了。
跟着人出去。她打车,他开车继续跟。直到看到她只是回家了,季容白才安心下来。
然后又开车绕到陶知之房间的那个方向,看到她房间的灯起起灭灭,正如季容白食指与中指间掐着的香烟的火一样,明明灭灭,不够旺,也不会熄。他吐了一口烟圈,疲惫得捏了捏眼角,看到她房间的灯熄灭了有一个小时以后,他才终于开车离开。
季容白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对,为了陶知之这个女人疯狂。她自有那样的本事。这才几天,他的心情就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夜,酒吧。
“容少,这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还不让咱们几个睡觉?”
“去去去,没看出来呢,人家今天明显是欲、求、不、满!”
“怎么,和嫂子吵架了?”宁书最是个明白人,看季容白连说话都兴趣缺缺,直接一语中的。
季容白这才微微掀眼瞄了他一眼,“没吵。”
“那是……?嫂子嫌弃你X能力?”楚远扬一想,就想到床笫之间的事情了。
季容白冷飕飕的瞥了一眼楚远扬,“想死你直说。”
楚远扬嘿嘿一下坏笑几声,“那咱们几个又不会读心术,猜来猜去也猜不到啊。”
向以鑫点点头表示很同意。
“我揍了她前男友然后冷战了。”说着,季容白闷了一口杯中的烈酒,一路辣到嗓子,感觉却好像又传不到脑子里去。
“WOW~”宁书吹了个口哨,“干得漂亮。”
“前男友这种东西,就该是欠揍的啊。嫂子为啥生气?难道是……余情未了?心疼了?”向以鑫不要命的凑过去,刚说完就被季容白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鑫子怎么说话的呢!都跟了咱们二少了,嫂子能是那种人?”
向以鑫别开头,耸了耸肩没说话。
三个男人凑一堆还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要不……咱们把那男的一麻袋套了弄出国去,让他再也回不来?”
“馊主意,杀人越货的事儿咱能做么,遵纪守法你懂不懂。”
“哈?遵纪守法?宁书你就给我装吧你那点儿勾当谁不清楚,啊。”楚远扬把手搭在宁书肩上。几个男人看着一直不吭声的季容白,都纷纷沉默下来,对视一眼。
看来这次他们的季二少爷真的是栽了。
季容白一口把剩下的三分之一酒杯的烈酒咽下肚,一阵火热,却又觉得身体某处,寒冷至极。
“嘘。”季容白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几个男人暧昧的凑过来。
“嫂子来电话了~”
“刚才谁一脸便秘似的,突然笑了哎。”
“啧啧啧,活生生的重色轻友模范人物。”
季容白手一挥,把三个人拨开,然后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接电话。
“喂?”
“……”
“喂,知之。”
季容白没有听见声音。
再看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他嘴角微微一勾,陶知之睡眠不太好,夜里会乱动,会翻来覆去,一定是碰到手机了吧。可是他突然觉得有点高兴,因为如果不小心碰到手机打出来的电话都是他的话
“嫂子说啥了说啥了?”
“召君侍寝?”
“我回去了。”
“哎?还没说完呢,季容白你忒不厚道了,大半夜把咱们几个从温柔乡里拉起来,冷成一逼的陪你喝酒,结果你这还没完呢又走?”
“怎么,有意见?”季容白眼含笑意,威胁地说到。
三个男人齐齐鄙视了一下季容白,但是在看到季容白开出来的跑车就有点无力了,齐齐把目光凝聚在他的新车上。
“靠,买了新车竟然不吭声!”
“靠。”
“靠。”
“他那个方向不是他那高级公寓的方向吧?”
“怎么看着有点像咱们前不久去过一次的,嫂子租那地儿?”
“啧啧。闷骚,人不可貌相啊。”
几人感叹完,抖了三抖,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季容白原本还阴沉得要打雷的心情 一下子变得雨后初晴起来,仅仅是因为陶知之这个可能是摁错了的电话,没有一句音的电话,心情忽然就明朗了许多。他不介意付出多一点,只要她肯要,他都肯给。
很快就到了易东和安恬结婚的日子。两家人也算是热热闹闹的通知了几乎整个军区的高级干部们,以及A市的大部分高官们,当然,一个市的政要全齐聚一堂未免太过浮夸张扬,来的尽是家属一类的角色,只有少数关系硬的朋友才亲自到场。宾客的名单都是经过了筛选的。办得不算过,66桌,还是精简了许多下来的。
看到镜子里笑得一脸幸福安稳的安恬,穿着纯白色的定制婚纱,那婚纱把她整体的线条都衬托得极为完美。
“恬恬,你今天是真的很美。因为你瘦了。”陶知之戳了戳安恬的腰,打趣道。
“我可是节食了近一个月啊,桃子我跟你说,结婚这种事真的不是人干的,从订婚纱到安排宾客名单确认喜宴,再到彩排和各种大小事,真的,我都要哭了……”
“你这不是还没哭么。好好的,今天是你人生最重要的日子。易东是个好男人,我信得过。”
陶知之略有感触的拥抱了一下安恬。结婚啊真的是太遥远的事情,又是 她心里,永远都不想再提起的两个字。
她当初也是怀着那样一种心情,去期待自己会成为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新郎……却迟迟没有娶她,却,跟别人洞房花烛生孩子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陶知之看着突然闯入的季容白,不快地瞥了一眼。
“伴郎。”季容白微微勾笑,明显没有先前那么热情。
陶知之察觉到他态度上的细微变化,心里微微一酸,表面却还是不动声色,“这里是女士专属的房间,男士的更衣室出门右拐。”
“噢,不好意思,走错了。”季容白故作惊讶的说着。
陶知之看着那人走出去的背影这才微微咬牙问安恬,“季容白是伴郎?”
“是呀,你不知道咩,易东没跟你说啊。我看你们俩打得挺火热的,以为你知道呢。怎么,最近吵架啦?”
“冷战中。”陶知之言简意赅。总不好在这大喜的日子跟安恬说有关于分手之类的话吧。
安恬瞄了一眼陶知之,“桃子,我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
陶知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打定主意要说了。”
安恬被陶知之戳破自己的矫情,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跟易东易北三人纠葛这么多年,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以前很喜欢易北的,可是他老定不下心性来,一切都来得很激烈,我常常有些受不了,可是易东不一样啊,虽然他以前也是个花花大少爷,可是后来他对我好,就算玩儿心计也不会伤害我,他所有的手段都只是为了得到我。我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常常把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特开心,特幸福!”
“看来,我们的恬恬……长大了啊。”
“唔,人家都要结婚了,早就长大了啊。”安恬不好意思的脸红,笑了起来。
陶知之却是若有所思,安恬说得没错,她最后没有嫁给当年那个轰轰烈烈的人,而是选择了一个能让自己觉得岁月静好的男人。
可她对季容白是什么感觉呢?刚刚季容白对自己明显的冷淡,自己为什么又会觉得心里一酸?
一场婚礼很是浪漫,伴郎各个俊朗非凡,甚至某个伴郎隐隐有要盖住新郎的锋芒的架势,伴娘各个娇艳欲滴,美丽动人,可某个伴娘偏偏有些高贵冷艳。
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一男一女,似有猫腻。
陶知之是真的没办法,竟然和季容白又凑了一对。两人在大舞台上大眼瞪小眼,可偏偏季容白还笑得那么欠扁,看上去好像是他们俩结婚一样。
等到后来,仪式都走完,两人在更衣室里关起门来互瞪。
“昨晚某个女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听了某个女人一小时的呼吸声。”季容白故作不经意的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陶知之闻言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一个小时的通话记录。
“怎么,才发现?”季容白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之中,缓缓的靠近陶知之,那危险的雄性气息让陶知之微微一缩。
“不小心摁到了。”她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昨晚特意把季容白的电话翻出来,始终没能拨出去,后来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后来又……
“随随便便的不小心,就能播出爷的电话,知之……解释一下,嗯?”季容白鼻尖贴着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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