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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派人到小酒肆去查狱卒何二愣死前那一日中午与人喝酒的事,很快被都知监的线人探知了,消息报到了沈德义那里,沈德义得到了消息后,他不得不佩服张莲英快速的办事效率,他感到,张莲英确实是一个十分难缠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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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义有些担心了,如果张莲英继续查下去,有可能会发现真相。
先前,是沈德义请他的义兄“草药师”亲自出手,用计让狱卒何二楞毙命,如果被张莲英查出狱卒的死是“草药师”干的,情况将是很严重的,一旦张莲英把所查到的真实情况奏报给皇上或皇太后,万一有彻查何太医死因的新旨意下来,就会出现非常危险的局势,沈德义有可能脱不了干系,届时,沈德义将不得不丢车保帅,牺牲“草药师”来保住自己,这样代价就太大了,沈德义掌控武林的大计还需要“草药师”的协助,他不能丢弃“草药师”这位义兄,他也不能损失这一员大将。
沈德义多年来,一直在宫廷里与张莲英合作和较量,他对张莲英有很深的了解,他知道,张莲英和他一样,有两个很相似的特点,第一是一旦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第二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有好处,绝不会仅是为做事而做事,办所有的事都是为了权和利,权衡利弊之后,一旦发现有权有利可图,可以改变做事的方式,甚至可以放弃本该执着地做下去的事。
权衡利弊之后,沈德义决定以退为进,先对张莲英作出一些让步,暂时把一些权力让给张莲英。等以后机会来了,再夺回来。
沈德义整整齐齐地穿好官服,到了司礼监,向大门口的护卫说明。他要拜会张莲英。门口的卫护有一人认识沈德义,非常客气地请他在门口歇着。他急忙进去通报。
很快的,护卫出来通报,说张公公有请沈公公进去,护卫恭敬地在前面引路。他们到了张莲英的处事室门口,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张莲英走到门口来迎接。
“沈公公,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司礼监来了?你可是很久都没有到敝处来了,快请进!”张莲英以热情的口气对沈德义说,可是。沈德义能听得出,他的话中,带着几分责怪。
“早就想到贵处来拜访张公公了,可是。张公公日理万机,在下怕来了后会打扰您,今日突然感到特别想见见张公公,就斗胆来了,希望不会打扰您!”沈德义谦恭地说。
“说哪里话,沈公公能到司礼监来,是带着光彩来的,敝处是蓬荜生辉,老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是‘打扰’呢,咱们都在为皇上做事,应该经常来往的,沈公公请坐!”张莲英说。
沈德义恭敬地先请张莲英先坐,他随后也入座,小太监沏上碧螺春上等茶,他们喝着茶,互相客气了一番。
沈德义说:“张公公是内廷二十四衙门,包括十二监、四司、八局等机构的首领,每日要处理的事非常多,您不但要批答奏章、传宣谕旨,还要总管中官事务,并兼管东厂等机构,忙得很,不像在下只管理一个小小的都知监,比较清闲,所以,作为闲人,在下一直不敢来打扰张公公。”
沈德义有意渲染张莲英的显赫官职,肯定他的领导地位,尽量让张莲英高兴。
“沈公公说客气话了,内廷十二监,每个机构均有专人在管理,老夫只是为皇上看好司礼监而已,像沈公公执掌的都知监,老夫岂敢越权干预呢,沈公公执掌都知监几年来,做得有声有色,还增设了警跸司,越来越得到了皇上的赏识,沈公公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张莲英说的是赞扬沈德义的话,其实,话中包含着对沈德义几年来不断增设机构,扩展势力表示不满。
“张公公谬赞了,在下托圣上的洪福,蒙张公公的支持,有幸在都知监做事,多增加了几个人,只是为了不负皇恩,尽量把事情做好,并不敢肆意妄为,如果没有张公公的支持,在下将一事无成,岂敢想什么前途的事。”沈德义再次表示对张莲英的恭敬。
张莲英想:“一贯是趾高气扬的沈德义,今日却表现出特别的礼貌谦恭,这一头狡猾的狼到底在耍什么阴谋,老夫倒要仔细看看,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沈公公对内廷的很多事都是很关心的,你主政都知监以来,做了很多事,大家都到了你的能力,你比神宫监、尚宝监等其他几个‘监’的头领们干得出色多了,老夫对你还是挺佩服的,你就不要谦虚了。”张莲英说。
“与张公公所处理的重大事务相比,在下干的只是一些不起眼的杂事,尽力而为而已,在下哪有什么能力。”沈德义谦虚地说。
张莲英请沈德义喝茶,他自己也端起茶杯品着茶,他轻松的问:“沈公公最近在忙什么事?皇上近期没有出巡的计划,沈公公应该不会那么忙吧?”
“都知监主要是忙着为皇上出巡警跸护道的,皇上近期没有出巡计划,都知监的人是轻松一些,可是,平时要忙的事也不少,加上这些能力有限,依然是瞎忙着,每日都有事做,似乎也是清闲不了。”沈德义说。
“沈公公是个闲不住的人,有时一些不该你忙的事,你可能也介入了,帮着忙,这当然就不清闲了,听说皇后病了以后,你也一直在帮着忙太医院的事,这能不忙吗?”张莲英有意把话题引到沈德义所关心的敏感主题上面。
沈德义心里想:“好个张莲英,故意把话题引向我担忧的话题上面,他已经知道了些情况,故意找敏感的话题刺激我,我不如索性来个顺水推舟,既然你直接出招。我也只好应招了。”
“张公公消息灵通,明察秋毫,在下做的事岂能瞒过张公公,太后病重。做臣下的理应尽自己所能做一些事。在下与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比较熟悉,有时就过去坐坐。自然也就问起皇后是否恢复健康的事,大家都希望皇后能早日康复,张公公执掌司礼监,应该对太医院更清楚。上次出现何俊仁太医对皇后误诊,后来吴太医死于狱中的事,张公公一定了解很多,能否对在下讲讲,让在下开开眼界?”沈德义把话题引到了尖锐的问题上。
“老夫奉皇太后懿旨,查何太医的死因,想必沈公公也已经听说了。老夫已经到何太医出事的刑狱去查过了,在何太医死的一日,有狱卒遇到了一位陌生人从刑狱里出来,而等我们要去询问那位狱卒时。狱卒却在庆生的宴会上被蛋糕噎死了,老夫认为,何太医的死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那狱卒的死是有人杀人灭口,老夫还查清,那狱卒死前的那一日中午,与一位很可疑的人去喝过酒,而他们去喝酒的小酒肆,老夫的人也去调查过了,得到了重要的线索,下面的事,老夫就不便透露了,沈公公与太医院的人很熟悉,对于何太医的死一定也是很清楚的,怎么反而对老夫问起这样的问题呢?”张莲英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沈德义。
沈德义想:“张莲英已经开门见山地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我也只好直奔主题了,他说:“张公公,不瞒您说,在下今日来司礼监,既是很久不见您了,特意想来看看您,向您问好,又是来与您商量些事的,在下最近一直在想,之前在下在内廷做事,有些鲁莽,是新手气盛,对张公公不够尊重,现在想起来很愧疚,您是内廷十二监的首领,而在下只是十二监中排在最末位的都知监的负责人,长期以来,如果没有您一直罩着,在下哪能把事情办得那么顺利,您是首领,而在下只是司礼监下面一个办事机构的小头头,以后您掌舵,在下办具体事情,在下只认真管好都知监的事,请张公公多指导和监督,其他的事,没有张公公的指令,在下一定是不会去做的,司礼监是中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机构,是权威性的衙门,有张公公执掌司礼监,内廷的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序,条条合道,在下现在对张公公十分倾服!”
“沈公公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谦虚,你这态度的忽然转变让老夫都有点接受不了,你刚才对老夫的表态和许诺是客气话还是真心话?以前你的眼界很高,连司礼监你看不顺眼,现在真的开始看得起司礼监了吗?你对老夫所表示尊重,到底是在逗着老夫高兴,还是真诚的态度?老夫最恨的是花言巧语和虚情假意,沈公公在内庭是以能干而出名的,你应该不会在老夫面前耍花样吧?”张莲英很坦率地把话讲明了,他觉得既然沈德义到司礼监来了,那就一定是带着真实想法来的,张莲英不想再跟沈地义兜圈子了。
“张公公,在您这样德高望重的首领面前,在下岂敢有半句假话,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话,这是在下考虑了很久才特意跑到司礼监对您说的,在下的表态是诚心的,对张公公的许诺是一定会兑现的,以后,在下就当张公公是顶头上司,您掌舵,在下干实事,在下听您指挥;您决策,在下帮着实施,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一定听从张公公的吩咐。”沈德义表现出非常真诚。
“老夫和你都是一‘监’之主,区别只在于老夫掌管的司礼监比你掌管的都知监事情多一些,老夫哪里敢当你的上司,只要你在办大事之前能先给老夫通报一声,只要你对于司礼监职权范围内的事,想帮着老夫去做,你能事先知会一声,老夫就满足了,老夫只要求你在以后,不要干预太多,让老夫的手下为难,还有,在皇上面前,你和老夫都应该互相多说些好听的好话,这才能让皇上能更放心,如果你看出老夫做事有不妥之处,就当面指出来,老夫一定会虚心改正,这样咱们俩才能配合得更好!”张莲英坦诚地说。
“张公公的话句句在理,在下一定听您的,以后绝不会插手司礼监职权范围里的事,并多多在皇上面前赞赏张公公,请张公公放心。”沈德义表态说。
“如果你能信守这样的承诺,老夫自然会把你当成挚友,也会多多帮助你的,对了,刚才只是说老夫对你的要求,你对老夫有什么要求呢?不妨也说说,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帮助你。”张莲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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