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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好像被丟進了絞肉機一樣,成了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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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你跟我走了,我會很難過的。”
“死都死了,你還知道難過？”阮天凌反問。
“你也知道人死了沒感覺,你跟我一起去死,有意義嗎？！人根本就沒有靈魂,我們死了也不會在一起！”江雨菲突然生氣的大吼。
阮天凌面無表情,渾身僵硬不再說話。
江雨菲也安靜下來。
他們為什麼要在這里討論死亡那麼沉重的話題。
她還好好活著,就該開心過好每一天的。
江雨菲正要說點什麼緩解氣氛,阮天凌忽然低沉道︰“我知道人死了沒有靈魂,死了就是死了……可是我想和你一起死掉。”
“……”江雨菲別開視線,眼里蓄滿了淚水。
“阮天凌,我們不能那麼自私。孩子們沒了媽媽還不夠,你還想讓他們沒有爸爸嗎？”
“是我對不起他們,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的確不是好父親,但他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江雨菲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當初,就該離開的……
離開了,阮天凌起碼不會知道她要死掉的事情,他也會好好活著。
“可是我放心不下兩個孩子,我希望你能照顧好他們。”江雨菲回頭的說。
接著,她錯愕的看到站在二樓的安森。
安森滿臉的淚水,他抬手抹掉眼淚,盯著她道︰“媽咪,你不用擔心我和君麒,我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弟弟,我們會很好的。爹地,你若是非要去陪媽咪,那麼請你好好照顧她,下輩子我和君麒還做你們的孩子。”
阮天凌和江雨菲都愣的說不出話來。
一切都瞞不住了,死亡的宣判,每個人都知道了。
江雨菲頓時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阮天凌迅速抱住她的身體,紅著眼楮安慰她︰“哭什麼哭,有我陪著你,你應該高興才對。”
江雨菲無法說出一個字,她抱緊他的身體,哭的不能自已。
阮天凌也不再說什麼,他只是摟著她,不斷的親吻她的發頂,不斷的輕拍她的後背,默默的給她安慰。
江雨菲把壓抑許久的痛苦都發泄了出來。
她哭了很久,阮天凌是什麼時候抱她回臥室的她都不知道。
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也不知道。
……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她撐起身體,感覺眼楮都是紅腫的。
阮天凌就坐在旁邊,一夜沒有合眼。
他的眼里充滿血絲,人看著有些憔悴。
“醒了？起來,我們下去吃東西。”他笑著整理她的頭發,好像徹底忘記了昨晚的事情。
江雨菲抿唇,她也不願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阮天凌,你還好嗎？”她關心的問。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阮天凌笑的溫柔,“雨菲,不管我們還剩多少時間,都開心度過好嗎？”
他說的是我們……不是她一個人。
江雨菲知道,她已經無法改變他要和她同生共死的念頭了。
她的心里雖然很難受,卻也放棄了勸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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