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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燁雖然對黃河佔了淮河河道耿耿于懷,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懷念淮河以前的河道,于是就順著淮河現在的河道一路南行,來到淮河和長江交界處的三江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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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訥貌似還在懷念飄香院的淮南筍,走著一路都乍著舌頭,搞得胡燁還以為這位衍聖公食物中毒了,嚇得不輕。
薩仁和青衣一直再追問胡燁那天到底去了哪里,怎麼回來的時候身上有香氣。聰明的薩仁一下就猜出來是青樓,她對少爺的脾氣太了解了。
青衣則是認為胡燁去體察民情了,要不怎麼第二天走的時候,淮安府就出現了大批大批的運糧隊,順著黃河而上,往山東和北平方向運糧食呢。
胡燁笑吟吟的看著這兩個小丫頭爭論著,還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肯定青衣的觀點,自己是個要考取功名的少爺,怎麼可能去那種煙花之地,就算是去了,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衍聖公,出了這三江營,咱們逆著長江而上,不出百里便可到南京了。”趕著馬車來到三江營的長江和淮河的交界處,看著滔滔長江水,胡燁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朝著孔訥說道。
“五年不見了,不知道那些老朋友都怎麼樣了。”孔訥也看著眼前大江,想必是這幾天也有些煩悶,問著迎面撲來的氣息,嘆了一口長氣說道。
“衍聖公,咱們是走水路,還是繼續趕馬車?”胡燁問。
“走來幾天的旱路了,走兩天水路。”孔訥說著便下了馬車,讓阿福趕著馬車朝著一個碼頭走了過去。
胡燁見狀連忙跟了上去,薩仁和青衣听見有船可坐,頓時高興得無以復加,不過老錢則是給了兩個小丫頭神秘一笑。她們不知道錢叔干嘛要笑,難道小女生坐船有什麼不對嗎?
“船家。從這到南京多少錢。”阿福走上去問一個船家。
船家偏過頭看了看後面的人,特別照顧了一下兩匹馬車還有一匹馬,眉頭皺了皺,還以為這幾個人消遣自己。有馬車不坐,干嘛要來坐船?
“十兩銀子。”船家毫不客氣的說道。
胡燁一听差點沒一個趔蹶倒下,十兩銀子是個什麼概念,至少夠這個船家一家子吃上一年了。當然考慮到今年物價飛漲,那也夠吃上半年的。跑一趟南京就賺這麼多錢,這長江上的船夫就這麼黑?
阿福不是個傻子,雖然衍聖公很有錢。但是也不是這麼個花法,于是便開始了和船家的一番討價還價。
“小子,你看著船家如何?”等胡燁走上前來,孔訥捋著胡須問胡燁。
“是個合格的商人,但是不是一個好船家。”胡燁隨口而出。
“小子,人無完人,他作為一個船家,自然是以船家的思維在思考。他看得出來我們不是普通人,以為我們是在戲弄與他。所以他要坐地起價。你再看看周圍,其余的船都是小船,根本就容不下我們的兩架馬車,如果我們要走水路。就只有租他的船。”孔訥喃喃的說道。
胡燁看了看周圍,果然是如孔訥所言,其余的船都是小客船,能載兩個人而已。這有這個船家的穿夠寬大。本來以為孔訥只會讀讀聖賢書,沒想到到了這把年紀,觀察力還是這麼驚人。看來活到一百歲應該不成問題,這在明朝來說,簡直就是老不死的啊。
“衍聖公,有一點你說錯了,你不是普通人,我可是普通人。”胡燁反駁著孔訥。
“嘿嘿,你說你是普通人,你認為我會相信麼?”孔訥神秘一笑,然後便不再言語。
阿福回來了,價錢談下來了,五兩銀子,從三江營到南京。雖然胡燁覺得很虧,但是好在虧得不是自己的銀子,阿福這個老頭老早就付了錢,胡燁只管將馬車趕上船。
“船家,今年這長江的水位有變化麼。”上船之後,胡燁坐在船頭上,看著船家慢慢的搖著漿,便問了起來。
“長江水位年年有變化,時漲時落的,所以你問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船家笑嘿嘿的說道,還不時的用肩上的毛巾擦著汗。
現在已經八月天了,又是正午時分,太陽直射,溫度極高,一般人還真干不了船夫的工作。
“船家,今年的梅雨按時來了麼。”就在胡燁和船家對話的時候,孔訥老頭也掀開了船艙的門簾子,搖著一把羽扇問道。
“老人家,往年七月初的時候,梅雨就該來了,長江水就該漲了。但是今年不一樣啊,該來的梅雨一直都沒有來。往年八月初的稻花香,今年也沒有來,我家田里的禾花魚今年沒有禾花吃咯。”船家自然是看得出孔訥不是一般人,對他也是客氣得很。
胡燁感覺很沒面子,自己和孔訥想要問的是同一個問題,但是得出的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相比之下,就顯得自己貌似很弱智,于是有些煩躁的回到船艙內。
“小子,船家有船家的生活,江湖人士有江湖人士的生活,讀書人有讀書人的生活,青樓女子也有青樓女子的生活。你用你想當然的問題去問他們,得到的結果自然不會是你想要的。就像你問這船家論語有幾篇一樣,他能告訴你滿意的答案麼?”待到胡燁回到船艙,孔訥便笑盈盈的朝著胡燁說道。
胡燁坐在那里沒有回答,只能怪那個船家有意為之。自己問他水位,就是想問他今年大大旱對長江流域的影響嘛。誰知道他要這麼回答自己,而這孔訥只問了他一個梅雨的問題,那貨便將今年受到的所有影響都說了出來,這不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麼。
“十冬臘月里好熱的天,牛皋把守在虎牢關,取妻名叫穆桂英,生下一女花木蘭,姜子牙差人來下聘哪……”就在胡燁埋怨的時候,船夫一邊撐著船,一邊喊起了號子。
至于歌聲怎麼樣,胡燁就不做評價了,但是孔訥這個老頭,竟然听著船夫的號子就搖起了頭,這一個衍聖公竟然對著船夫的號子感起了興趣,著實讓胡燁大跌眼鏡。
薩仁和青衣難受了,她們現在終于明白老錢上船之前那個笑是什麼意思了。于是她們不得不打開簾子呼吸新鮮空氣,但是還是感覺暈頭轉向。
船家的精神勁很足,喊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號子,听得胡燁耳朵都起繭子了才停下來。想必是喊著也有些累了,開始專心的搖起船槳來。
青衣將中午吃的飯全都吐了出來,胡燁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暈船,這還是在內河里,要是到了海上怎麼的了。薩仁還好一定,只是覺得難受,然後就和青衣兩個相依相偎的趴在一起,在難受中睡了起來。
在飄搖中前行了將近四個時辰,終于是來到了南京的一個碼頭,薩仁和青衣的噩夢算是結束了。兩個小丫頭下船的時候,臉色都變白了,不知道到了南京要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的回來。
船家得了五兩銀子,高高興興的走了,雖然太陽都已經快要下山了,但是他還是堅持要回到三江營,老婆孩子還等著他回去呢。
“走,小子,趁天還沒黑,你還可以在南京找處客棧住下。”別過船家之後,孔訥對著胡燁說道。
“我找客棧住下?那衍聖公你呢?”胡燁好奇的問。
“我自有我的去處,你就不要擔心了。這是我的親筆信,你去拜見王瑋的時候交給他,希望對你有好處。如果你不幸中舉的,記得來謝我。哈哈。”孔訥說著交給胡燁一封信。
胡燁听了眼前一黑,如果中舉叫做不幸,那不中舉去給阮安當徒弟,就叫做幸運?這衍聖公怎麼也這麼重口味。
就在胡燁接過信封,剛剛揣進懷里的時候,碼頭上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百姓們紛紛讓開,然後便看見一對兵士撥開一條道路,然後便是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走了過來。
胡燁心頭一沉,貌似自己剛到南京,還沒犯什麼事,用得著這麼大陣仗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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