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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那不是郭大元么?程公,难道……”
程不识冷着脸吩咐道:“把郭大元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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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侍卫赶紧把郭大元拎上来,在灯光下一看,这个人更加让人倒胃口,满脸黑气五官扭曲,看着说不出的狰狞,在灯光下仿佛在诡异的奸笑。
程不识看人真死了,心里也是一沉,急促的问侍卫:“你们一直在这里守着,就没看到他怎么死的?”
“禀太尉,此人从殿内滚出来,就停在台阶上不动了,小人们不明原因就没有干涉。”
的确,殿前卫士得到过严厉的命令,在朝臣们议事的时候,只要没有刺客,是不允许他们参与的,故而,郭大元滚出来也罢,不动也罢,很显然不具备谋杀皇帝的危险性,那么卫士们就没必要搭理他。
程不识有些出汗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扔,居然把这个人给摔死了,这可是四品户曹啊,就这样死了他是要偿命的。
梁王被摔得鼻青脸肿原本懊恼之极,看到这一幕就尖叫起来:“天哪,太尉,这个人真被你给打死了?这……这这这朝堂之上,公然打死大臣,这也太离谱了?”
程不识沉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老夫既然失手,就会伏首领罪,张廷尉,你把老夫带走。”
刘启也被这一幕弄得十分郁闷,突然说道:“稍等!去,把李瀚带回来。”
刘武问道:“皇兄,这命案发生在大家眼皮底下,就算您想放过太尉,我们也都理解,但您找李瀚干嘛?他不是闭门思过去了吗?”
刘启冷冷的说道:“梁王,刚刚在殿内,我仿佛没看到你。怎么你会突然滚下台阶呢?”
“这个……”刘武一下子语塞了,支吾一下说道:“我来的晚一点,进殿就发现窦婴跟李瀚打赌已成定局,就觉得不便参与,故而悄然离去了。”
田蚡突然说道:“真奇怪,梁王来时怎么没有绊倒?”
刘武冲口而出:“我来时台阶上没人。”
卫绾眼睛一亮说道:“太尉扔出郭大元在前,窦婴跟李瀚赌约在后,梁王既然来时没看到,那岂不是说郭大元并不是太尉扔出来致死的了!”
刘武一滞,看看程不识。突然一咬牙说道:“皇兄恕罪,我说谎了……我来时看到李瀚扛起你跑进殿,大臣们蜂拥追随,我随后进来就站在廊后,觉得我乃是一诸侯王,参与进来不太妥当,故而一直没说话,等我出来,就被郭大元尸首绊倒了。
臣弟此言并非要陷太尉为凶手。实乃事关重大,不敢误导了诸位,故而坦言……”
刘启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代表什么。李瀚却又被两个太监驾着飞快的过来了。
刚被放在地上,李瀚就看到了地上的郭大元,还以为这贱人又生事,自己才被皇帝再次拎回来的。气不过冲过去踹了一脚骂道:“死龟公,把女儿当粉头养的贱人,若不是程公放你走。小爷刚才就踹死你了,你还敢找小爷的晦气!”
程不识叹息一声说道:“李瀚,他死了,老夫刚刚怕你因为打他扰乱朝堂,谁知随手一丢,竟把他摔死了,此乃老夫过失之罪,不怪你。”
李瀚赶紧收住了想踹出去的第二脚,突然蹲下去,翻开郭大元的眼睑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手指,还有指甲,又撕开尸体的衣服看了看胸口跟小腹,咂咂嘴站了起来。
大家都呆呆的看着李瀚的诡异动作,刘舍刚满怀期望的想问问他可发现了什么,却看到他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追到殿门口,却看到李瀚冲进雨里,掏出一个能弄亮的东西,对着刚刚郭大元死去的那个台阶仔细查看,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众人都木立在台阶上,各自怀着或者希冀或者恼恨的心态盯着李瀚,终于听到他欢叫一声:“哈,找到了!”然后,就一溜烟的跑进来了。
刘启松了口气,含笑问道:“你找到什么了?”
李瀚一只手高高举起,朗声说道:“皇上,这个郭大元意欲谋害君王,罪该万死,最后害人不成反而害己,他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跟太尉毫不相干!”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家都觉得这个结论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就连程不识都觉得李瀚言过其实,不过他很感动,觉得这孩子为了替自己开脱,还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刘启丝毫没有感到可笑,他沉声问道:“说详细点,否则可不能服众,你没看你叔王正想质问你么?”
李瀚看看刘武,笑了说道:“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死了个贱人而说谎的。
大家可还记得我到了宫苑就扛起皇上跑进来吗?当时我一则心疼父皇淋雨自虐,二则就是看到这个郭大元行动诡秘。
我在闪电间恍惚看到他指间有亮光闪动,但当时没看太清楚也不敢断言,现在他既然已经死了,我就可以证实我的怀疑了。
大家请看,这根牛毛针乃是淬过剧毒的,当时郭大元就夹在手指内,借着祈求上天的时机凑近皇上意欲行刺,后来失去了机会又进到殿内,跟我起了争执之后被太尉拎起来扔了出去,结果这厮手指内夹的牛毛针还在,估计是想扑过来刺我一下的,被扔出去之后猝不及防刺进了自己皮肉内,导致害人不成反害己,被毒针毒死了。
你们来看,若是摔死,头部或要害位置必然有伤痕,此人浑身完好,只有手指间有针眼,指甲内,眼睑、脸面,以及胸部小腹统统出现黑气,这就是剧毒所致,若是大家不信我的话,可以找仵作前来查验,若此人不是中毒而死,再追究太尉误伤之罪不迟。”
大家都有些常识,在李瀚的演示下,均看出郭大元果真是死于剧毒,就连梁王也讪讪的笑道:“哎呀,原来如此呀,即便这个人不是想谋杀皇上,仅仅是想杀了李瀚复仇,此种行径也太过恶毒了,因此还险些委屈了太尉,真是死有余辜啊!”
有人要谋杀自己这还得了,刘启肯定不会就此糊涂了事,招呼张欧道:“此案交由你们负责调查,把尸首抬走,仔细查查此人有没有同党。”
程不识颤抖着拉住李瀚,虽然一句话没说,但那唏嘘之态令人动容,李瀚冲老爷子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说道:“没事的,等天晴了,一切阴霾都会消散,小子会好好的去少府上班,断然不会被赶出大汉的。”
刘启叹息一声,背对众人说道:“都散了,李瀚也不必留在宫里思过了,是非就看天意。”
群臣拱手送走皇帝,都出门上车上马散去了。
刘武有心拉住李瀚说几句话,可是程不识根本就没松开拉着李瀚手腕的手,老家伙倚老卖老般的让李瀚搀扶着上了马车,随后一同离去了。
恨得刘武牙痒痒的,也只好悻悻的上车离去了。
第二天早饭时分,下了一夜的大雨倒是停了,但地面再次出现了隐隐的摇动,又是弄得人人惊惶不已,但这一下,也从侧面更印证了李瀚的预言,所有人都对窦婴的未来持有一种极度不乐观的看法。
李瀚没有上朝,昨晚闹了个人仰马翻,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无论他多么不想做出头的椽子,怎奈他始终无法坐视亲人受到伤害,刘启在他心里,已经在无形中替代了父亲的位置,他怎可能看着父亲受辱而旁观?
这下好了,别说别人了,就连满屋子家人都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盯着他看,那眼神里饱含着敬畏,缺少了许多亲昵,这让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起来。
终于,李瀚在李婉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经过第三趟的时候,彻底怒了,大声吼道:“这还是家吗?啊?这还是家吗?若我是您的儿子,您想问什么,揪着耳朵问就是了,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吗?要是把我当神仙的话,不如去做个神龛把我装进去,供在祠堂里算了!”
刚吼完,李婉的手就揪住了耳朵,她咬着牙低声骂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呀?好端端的吃饱饭闭住嘴多好,干嘛要泄露天机?不知道树大招风吗?现在好了,咱们家门口围满了卫士,还不是怕你逃跑,你说你到底惹了什么祸?”
李瀚吃了一惊,挣脱开问道:“谁?谁敢围住咱家?”
方越冷厉的说道:“魏其侯府的亲卫,很厉害呀,他府上一共五百亲卫,一下子派来三百围住咱们家,看起来是撕破脸了。”
李瀚刚紧张起来,一下子又松弛了,歪倒在躺椅上说道:“窦婴呀,他想围就让他围,这老东西是倒霉催的。”
方越刚想说话,仆人进来说道:“爵爷,长公主带着魏其侯如夫人来了,见不见?”
李瀚说道:“扯淡,这会子知道怕了想来求情?小爷要是放过他,自己就得卷铺盖滚蛋,告诉她们,我病了。”
“乖儿子,哪里不舒服呀,连为娘都不想见了。”
馆陶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这下,想不见也不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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