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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含笑说道:“李瀚,你觉得如何?”
李瀚睥睨的说道:“何须一年,三个月若是诸公觉得百骑司乃是浪费钱粮的鸡肋,儿臣必然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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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肋?”刘启迷惘的问道:“何解?”
李瀚揉揉鼻子,神呐,怎么总是忘记这是两千年前呐!赶紧呐呐说道:“呃……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谓之鸡肋,儿臣就是打个比方。”
程不识大笑道:“这个比方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并非全无用处,李瀚就打算直接毁掉,足以说明他对办好百骑司的信心有多足,老夫看好他!陛下,此子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我军方栋梁,老臣为陛下贺。”
这个马屁拍的应景,喜欢的刘启满脸欣慰,其他几个人哪个傻,一起郑重其事的躬身施礼说道:“微臣为陛下贺!”
李瀚难得的羞涩了,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汉朝的精英人物,论心计,论本领,哪个都超越他十个八个的,若不是他身怀两千多年的历史知识,尽管半瓶子也不半瓶子,毕竟是占便宜许多,否则的话,这朝堂上那里有他站立的位置。
看着李瀚腼腆的红了脸,几个老臣更开心了,知道脸红就是知道进退,这样的年轻人坏不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三个月,就让他放开手去折腾,到时候就知道李瀚版本的百骑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真觉得不行,强令他终止也就是了。
讲定之后,李瀚就告辞要出宫,没料到刘启突然叫住他说道:“你先去一趟长乐宫。”
李瀚满脸的踌躇满志瞬间变成苦瓜:“啊?为什么?”
刘启沉下脸训斥道:“让你去就去。”
“是……”
看着李瀚垂头丧气的出去了,好心肠的刘舍又叹息道:“唉,皇上,太后叫走了魏其侯,就是想要保住他的爵位。既然李瀚不跟窦婴认真,您就放过他一次吧。也算是顾全了太后的颜面,全了陛下的孝道。”
刘启木木的说道:“爱卿们没事的话都退下吧,此事再议。”
众臣退下之后,刘启慢慢的站起来走出大殿。看着寒风中飘飞着的枯叶,满脸的冷厉。
李瀚不希望自己到达长乐宫的时候窦婴还在,而且,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隐隐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十分不妥,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至于如何不妥怎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李瀚一路甩着手也不上马,慢腾腾的走在空荡荡的天街上,低着头仿佛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在脑子里一点点的回放自己做过的一切。
一辆马车驰过来。路过他的时候停下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臭小子,你准备磨蹭到何时,刚刚朝堂上的大度能干都哪里去了?若是朕到达了长乐宫你还未到,哼!”
李瀚呆呆的看着马车经过。脑袋里骤然间灵光一闪,彻底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还了得,若是不赶紧补救,弄不好就是无法弥补的严重失误,浑身汗出如浆,疯狂的喊道:“带马!”
狗腿子把马拉过来。李瀚翻身上马,把两只靴筒的上端轻轻一按,鞋尖弹出两根踢马刺,轻轻一磕马腹,骏马吃疼,长嘶一声就往前疾驰。很快就超越了那辆马车,泼风般的朝长乐宫跑去。
马车上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皇上,您何苦如此作弄这孩子?”
“哼,这小畜生,枉费了三公都夸他精明。连‘恩从上出’这句话都不懂,窦婴的爵位留不留,该是朕做决断才是,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就先做出一副大人大量不计较的样子出来?
他都先把姿态拿出来了,说跟窦婴的赌约作罢,那么即便朕念在旧情的份上保留了窦婴的爵位,人情也是他李瀚的,根朕有什么关系?
若是朕执意罢免了窦婴,越发显得朕连小孩子都不如了,真是越想越生气!”
王娡捂着嘴笑道:“皇上,依臣妾看您不必生气,该高兴才是呢。”
“为何?”
“李瀚如此冒失,才说明他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妖孽,若是他事事得体,面面俱到,咱们才需要提防他呢。
您看看您刚刚吼了一句,把他吓得没命的狂奔,足以说明他对我们皇家是忠心耿耿的,得到李瀚的忠心,换取一个已经注定不能为我们所用的窦婴,您怎么算都不吃亏呀。”
刘启还是难以释怀,但当着王娡他也不会彻底袒露内心,淡淡的说道:“我也是想借此事磨砺他一下,这孩子对我们的情意是不用怀疑的。”
王娡说道:“是啊,这是天赐给您和彻儿的臂膀,臣妾为此都感谢上苍多次了。”
刘启点点头,却又换上怅茫的神情说道:“母后还是如此凌厉,当着朝臣公然把窦婴叫走……唉……”
王娡握住丈夫的手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母后终归还是母后,坐在朝堂上的君王是您,无碍的。”
刘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娡,伸臂把她揽进怀里,再也不说话了。
李瀚到达长乐宫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尘土混合着汗水,在他那张原本挺俊的脸上一道灰,一道黄,一道白,头上的帽子也歪了,嘴咧着,眼翻着,跟逃难一般跳下马,也不整理一下,拔腿就往宫里跑。
长乐宫的内侍吓了一跳,一个劲的往后面看,唯恐李瀚背后跟着什么江洋大盗。
太后正襟危坐在案几后面,前面跪伏着窦婴,看到李瀚如此惊惶的窜进来,两人连同殿内的侍从们都是一愣,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耍的哪一出。
李瀚惶急的左右看看,张嘴叫道:“皇祖母,我父皇可曾到来?”
太后不高兴的说道:“没有,你为何如此狼狈?”
李瀚松了口气,“咕咚”一声坐倒在太后身边,满脸乞怜,大张着嘴一边喘息一边哼唧道:“皇祖母,我在途中遇到父皇……他嫌我走得慢,告诉我若是在他到达前我没到您这里,就要掐死我……好险好险!”
太后这才明白,她可是一个不好糊弄的老太婆,李瀚说得简单,她顷刻间就联想了很多,不满的瞟了一眼窦婴,赶紧怜惜的揽住李瀚,宫女很有眼色的拿来湿锦帕,太后接过去帮李瀚擦拭着那张五花脸。
刚擦了半边脸,皇帝夫妇进来了,李瀚赶紧从太后怀里挣脱出来,爬出来规规矩矩的跟窦婴跪坐在一起,满脸惊悸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李瀚噤若寒蝉的样子看的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面对皇帝夫妇的请安代答不理的样子,等他们坐下了方才说道:“皇帝好大的威风,瀚儿做了何事让你生气,走得慢一点就要掐死?”
刘启惊诧的看了一眼李瀚,看着他半边脸是正常的,另外半边如同掉进臭水沟的流浪猫一样,帽带歪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训斥道:“李瀚,你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让太后为你生气,朕何时说要掐死你了?”
“父皇,您刚才说孩儿如果比您到得晚就要……孩儿就一路飞驰,尘土飞扬的所以就……不是故意如此不堪的。”
太后气的拍着桌子说道:“瀚儿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掐死你。”
李瀚胆怯的看了看刘启,又看了看太后,嚅嗫道:“皇祖母,父皇不允,孩儿不敢过去……”
刘启没来由的一阵开心,心头淤积着的一些不快瞬间消散,看着这个惫懒的孩子,抬脚就踹了他一个马趴骂道:“太后叫你还不过去,装模作样。”
李瀚委委屈屈的蹭到太后跟前,低声嘀咕道:“不就是拿了魏其侯三千亩坡地么,那还换了一个侯爵呢,若是给我一个侯爵,我情愿出六千亩地。”
太后原本眼睛不太好,经过李瀚这么久以来的精心调治已经好了很多,她原本就耳朵不聋,这几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就更认定皇帝为何生李瀚的气了,“恩自上出”这句话李瀚不懂,她懂,故而,更怜惜懵懵懂懂的李瀚了。
一个孩子嘛,贪图一些小利,在宽恕窦婴的行动上显得主动了一点,就引起了小心眼的儿子的忌惮之心,这更显得这孩子单纯可信了,太后含笑帮李瀚仔细的擦干净脸,又亲手帮他把帽子端正好,才拍拍他示意他就在自己身边坐好。
窦婴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酸楚,虽然比李瀚高了一辈,却也算得上太后的嫡亲侄子,他可不记得姑姑何时如此疼爱过他。
“皇帝,老身闻听窦婴跟李瀚打了个赌,赌约是爵位,现在看起来是窦婴输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
刘启看看梗着脖子的窦婴,冷笑道:“母后,这件事您不该问儿子,该问问窦婴才是。
窦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执意打赌,朕跟三公以及李瀚再三阻止都不成,真说得上气冲斗牛。
如今输了,李瀚一再说不计较赌约,偏偏他自己逞英雄,连妻妾出面替他斡旋的丑事都当廷说了出来,说他堂堂魏其侯不屑于被孩子饶恕,情愿履行赌约。
既然他如此英雄,朕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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