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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郡羊氏,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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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千年,從百家爭鳴的年代,橫跨幾個朝代而屹立不倒,其底蘊直追汝南袁家和涼州皇甫南陽鄧氏扶風耿家這些古老而超絕的大族。
羊氏一族,人才輩出,從文從武並無長定,各代皆有人出仕二千石以上的官職,近些年來,雖然未曾出過三公高職,卻也本族人才遍及大漢十三州,而羊祜的父親羊 便是袁尚還未入主並州之前的上黨郡太守,四年前,恰巧袁尚率眾流竄入並州,羊 率眾拒守,憑著千名未曾經過軍事訓練的小卒硬是將袁尚擋在城外整整三天。
直到城破,羊祜的親爹羊 這才被袁尚揪倒在地,一介書生倒也硬氣,愣是不肯投降,若非袁尚戳中他的要害之處,以及表現出禮賢下士的態度,估計羊 這驢脾氣的讀書人早已經一頭撞死在城牆邊了。
羊 無奈投了袁尚之後,卻因此惹來了大禍,泰山羊氏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羊 私自投了袁尚,幾封信件傳來便毫不留情地將羊 逐出族譜,連帶著羊 所在那一支族人都遭了秧,被本就關系不是很好的嫡系和另外幾支旁系打壓得十分厲害,自那以後,性子倔強的羊 這才徹底歸了心,兢兢業業為袁尚打理並州內政,連帶著最有潛質的獨子羊祜都毫不猶豫地塞入了袁尚的麾下,與沮鵠一樣,從親兵干起,十八歲的假校尉。在並州那只重視軍功不看資歷的環境中,同樣也不多見。
這個年紀只有十八歲的少年,臉色還有些稚嫩,卻沒有一絲的書生氣息,羊氏多出文雅儒生,難得出了羊祜這等能文善武的天資聰穎之輩,泰山郡羊氏主家那群尸骨腐朽之輩看不上,身為父親的羊 卻寶貝得很,以獻出上黨郡的情義換取袁尚對獨子的栽培,事實上。這比買賣羊 並不吃虧。
遠在千里之外的羊 並不後悔將獨子交給了袁尚。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事實證明,他的一次投機,回報同樣巨大。半年前。泰山羊氏主家在意識到袁尚的強大後。曾經修書試圖與羊 再續同族之情,卻被羊 無情的拒絕掉,為了羊祜的前途。他已經連族根都可以舍棄,他的犧牲,恰恰讓羊祜成長了起來。
羊祜手中的這柄大刀,以及他這遠超同齡人的強大武藝,不敢說全部都是袁尚給予的,至少,如果沒有袁尚為他牽橋拉線,羊祜想要成長到這一步,還需要一個非常久遠的時間。
歷史上,羊祜成名的時候則已經是三國的後期,那時候,縱橫捭闔的大才與猛將盡皆凋零,當世年富力強的羊祜才得以有出頭之日,而現在,袁尚則為羊祜的提早成名穩穩地推了一把,十八歲的虎狼校尉,若是另投他人,最次也能換個將軍當當,這是天下公認的,在袁尚的努力下,虎狼烈軍就像是一個軍工廠,不是盛產兵器,而是一個個優秀的士兵,能夠在虎狼烈軍不停地殺伐中堅持三年以上的,沒有一個是低于校尉級別的。
而羊祜便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從初入軍營,到學會殺人,以及學習兵法,有著羊 的情分在,小小年紀的他,這才有資格與鞠然沮鵠這些個新秀小將同席而坐,甚至隱隱成為這個小班子里不容忽視的存在。
鄧秀與羊祜的交情不俗,所以,這一刀,他必須揮出,為了鄧秀,也為了自己不會有愧于心。
在某個時間段里鄧秀曾經是羊祜的授業恩師,作為追隨袁尚的第一批老卒,鄧秀不僅個人武藝超群,戰場經驗同樣異常豐富,初入軍營的時候,羊祜便是在鄧秀的手底下訓練,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優秀的親衛,再然後,便是如何當一個鐵打的兵,兩人間的友誼,雖然隔著久遠的歲月,不過在軍伍中,這種難以跨越的橫溝卻往往顯得非常的淡薄,羊祜學習的速度很快,直到今日,甚至能夠與鄧秀平起平坐,兩者間那段淡如水卻又倍加珍惜的隔代友誼正是羊祜不顧一切出手的原因。
他的刀,大有來歷,整個虎狼烈軍的將士都知道鞠義善使大刀,而作為鞠義的唯一弟子,羊祜的刀法一直在不停地進步中,比起師兄鞠然也就是鞠義的獨子一點也不遜色。
刀是大師所鑄,並州匠作司最不缺的便是能工巧匠,以三個月的佳釀作為代價,這一把刻著忠字的無柄大刀在羊祜的手中漸漸大放光彩。
笮融放在偌大的天下,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在徐州那一畝三分地卻是鼎鼎有名,陶謙未死之前,此人便曾經以徐州第一武將自稱,此人不僅倨傲,同樣很狂。
倨傲和狂是不同的兩種概念。
看似一個意思,實則相差甚遠。
倨傲之人,但凡有點本事的都可以拿捏顯擺卻鮮有井底之蛙,而性子很狂的人,往往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當回事,比如笮融,一個可以肆意挑釁劉備,連張飛關羽都不曾忌憚的狂人。
若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名聲,若不是怕陶謙舊部因此而對他離心離德, 劉備早就毫不留情地擊殺掉此等目中無人的狂徒,劉備接替陶謙坐上徐州之主的不到兩個多月時間,這廝基本就沒有安分過,連關羽張飛都不放在眼里,言辭挑釁,若非劉備強忍住怒意,也許早就項上人頭不保。
但是,不管怎麼說,能夠狂到敢挑釁關羽與張飛,此人的武藝確實了得。
徐州素來出不了幾個猛將,笮融雙臂具有百斤,足以橫行無忌,比起年少的羊祜,單從外在看去,確實相差甚遠。
只是,有時候眼楮看到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眼楮與固有的思維往往會讓人產生一種不自然的錯覺,羊祜雖然下巴的胡須渣滓都還沒長齊,卻不代表他就不如笮融。
笮融太狂了,目空一切,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這個特點足以讓他致命。
確實羊祜太年輕了點,臉上余存著那揮之不去的稚嫩,臉色白皙,身材雖然壯碩,卻怎麼看都像是個儒雅的小童。
面對這種情況,便是尋常武將都會自然而然的松懈幾分,何況笮融這等目中無人的狂徒。
手中七八十斤重的鐵棍猛然砸落,力道依然很足,只是,少了一份謹慎,他那牛眼大的眼珠子卻多了一份的輕視。
“小子,找死。”
笮融猙獰大笑,露出一對略帶著黃垢的牙齒,看向羊祜的眼楮,便向那待死的羔羊。
羊祜毫不畏懼地挺身揮刀,沒有刀柄的大刀用布包著,而羊祜的手掌便抓在那塊布之上,沒有了刀柄的大刀,卻顯得更長。
刀棍紛紛落下,羊祜的身子猛然一震,灌注了笮融雄渾氣力的鐵棍沉沉地壓在他的肩膀上,那一片的骨頭猶如碎裂了般,一陣錐心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全身,乃至羊祜的腦海。
只是,羊祜卻是在笑,笑容無比的暢懷。
不遠處,堪堪躲過笮融一擊的鄧秀臉色微變,紅纓飄動,手中的那柄長槍猛然刺出。
“你…”
笮融猙獰狂笑的嘴臉瞬間凝固,望著不知何時刺入心窩的那把無柄的大刀,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怒意。
“輕敵不是好事。”
這是笮融這一生听到的最後一句好話,也許,這輩子,除了生他養他的爹媽,誰也不曾跟他講過這麼一句簡單而又有道理的話。
羊祜的手腕一轉,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響,在笮融的腦海里響徹,同時也飄向羊祜的耳邊。
隨之那道魁梧的身子,猛然從馬背上摔落,轟地一聲砸落在地,引起一陣騷亂。
鄧秀的一槍還是晚了些,與笮融的身子擦肩而過,一記落了空,鄧秀卻沒有丁點的失落,調轉馬頭,望著吐血的羊祜,幽然一笑,繼而豎起大拇指。
“小子,不錯。”
羊祜嘿嘿一笑,抖了抖刀尖上的血肉,與鄧秀默契地對視一眼,也不管渾身肩頭的傷,握緊了大刀,再一次轉身加入了戰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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