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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侄女给您见礼”尴尬的气氛中,紫苑起身向族主见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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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完全是个大姑娘了啊,紫苑,真是越长越漂亮。”族主丝毫没有理会一旁的左从戎,对紫苑夸赞道。
“世伯,我们今天来是想看望一下小莹,可以吗?”比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生父的左从戎来,熟知社交辞令的紫苑便充当起了执行官的任务。
“那,你们是以什么身份前来的?”族主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倒是询问两人目的般的问道。
“我们……”
“我们是以学长的身份前来的,之前院长也吩咐过,让我们代表第二学院来看望小莹。”左从戎正要回答,紫苑从旁拦住之后又回道。
紫苑清楚,不管是以小莹哥哥的身份还是帝都魔法团长老的身份,都绝对不会让族主有丝毫让步。左从戎早已在十六年前就已经离开梅斯特家,即使左从戎打算用小莹哥哥的身份,族主也不会认他的。再者就是帝都魔法团见习长老的身份,且不说这个身份有名无实,就算左从戎现在在魔法团供职,恐怕想用这个身份让族主卖个面子,也还是有些擅自托大了。如今只有把白夜的名号提出来,恐怕才可能会让族主有所让步,而且,以第二学院的名义,族主也没有理由去拒绝两人的要求。
“……,还有这个身份啊。我倒是忘了。”族主好像有些难以决定地恍然道。
“可以吗?”
“不好意思,小莹这几天不便见客。”即使提出了第二学院,族主也还是没有同意两人的要求。毕竟眼下有左从戎这个不确定因素,族主是不可能冒险让他们去见小莹的。且不说小龙的能力已经处于阵营顶端,光是他的劣迹,就足以让族主多加防备了。
“是因为马上就要订婚了?”左从戎忍不住质问。
“这是梅斯特家的事,你没有必要知道。”族主丝毫没有给左从戎面子,直接斥责道。
“这次又是小莹么?”左从戎早已经不是那个对族主充满畏惧的小龙,面对族主充满怒气地斥责。也丝毫不畏惧族主的气势,像是回忆一般得问道。
“这是梅斯特家得的。和你没关系。”
“我曾经也是梅斯特家的人……,对于你的孩子,难道你一点都不为她考虑么?”对于眼前曾是自己父亲的人,左从戎此刻心里五味陈杂。如果没有见到本人。恐怕左从戎的心里只有恨意,恨他不顾父子亲情将自己送去私立学院,恨他毁掉自己的丹域,恨他连自己与母亲哥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可是在见到本人之后,左从戎突然发现以前的恨好像都只是幻影一样,看着已经有皱纹爬上额头,白发隐隐出现在鬓间的“父亲”,以前的恨都已经化为青烟消散掉了。
现在左从戎的心情比起恨来,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悲伤才对。几十已经过去十六年。这个已经显出老太的“父亲”依然没有一点改变,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拿来当棋子。明明已经失去了一个“小龙”,为什么还能这么冷漠地葬送小莹呢?
“阿福,阿福!”
在左从戎问完之后,族主好像被刺痛了神经一般,大声喊道。
“族主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送客。”说完之后。族主一挥衣袖,转身便要离开。
“你别走!”本来还想听听作为一个“父亲”的族主的想法。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被下了逐客令的左从戎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当下怒声喝道。一身凌冽的气势顿时弥漫开来,使得整个客厅顿时陷入了冰点。
“你想干什么!”左从戎正要发作,门外一人中气十足地喝止道。同时,伴随着此人的一声高喝,客厅中凝固的空气顿时恢复了原样,不是范疆城又是何人。
“没什么,你怎么过来了?”没等左从戎回答,族主便转回头解释道。
“神人级别的波动气息,而且还是属于在钢城遇到的左从戎的气息,我怎么能放心得下。”范疆城回道。
“真是多心。就算在青城和钢城闹过事,可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能出什么事。”族主回头扫了一眼左从戎,好像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地说道。
“不会出什么事最好。”
“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留宿一宿吧。马上就要举行订婚仪式了,接下来几天恐怕不会有时间喝酒了。阿福!”族主将范疆城挽留下来之后,又向阿福说了一声。
“请吧,三少爷。”
“……”此刻有外人在场,左从戎无奈只得收敛起情绪,非常不情愿地随着阿福从客厅走了出来。
……
“三少爷这些年辛苦您了。”左从戎是阿福从小看着长大的,即使分离了十六年,此刻再次相逢,阿福满是感慨地说道。
“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么多年我都忘了。”左从戎神色冷峻的回道。
“三少爷您也别怨恨族主大人,族主大人其实也有很多无奈。当年您离家出走之后,族主大人虽然没有公开发布寻找消息,可在三个月后宣布您突然死亡之后,依然在暗中调查了一年多,就连白头发,都是从那个时候才慢慢多起来的。”阿福解释道。
“是么……”
“梅斯特家的陋习确实有很多,为了确保大少爷上位之后不会产生政权动摇,对三少爷下手也是逼不得已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难道您真的觉得族主大人对您连半点父子之情都没有么?”无法从漠无表情得左从戎身上看出什么信息,阿福又接着说道。
“所以……,为了家族。为了这个满是腐坏气息的地方,连自己的女儿幸福都可以舍弃么?”左从戎依旧古井不波的问道。
“三少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这件事上,族主大人的处理方式确实欠妥,可对于整个晶城来说,却是给未来创造了福音。您知道和大小姐订婚的对方是谁么?”
“谁?”
“是青城卢家二当家的大公子。晶城、青城和钢城,三方主城势力几千年来一直势同水火,在半年多以前三少爷机缘巧合联通了红莲与雷光的对话。之后顺利化解了困扰了两千多年的仇怨。自那之后,族主大人便开始着手和青城之间的对话。希望在族主大人任职期间能够顺利化解与两方主城之间的矛盾。经过四个月的沟通对话,直到两个月前,才达成共识,为了表示诚意。双方才决定以联姻的方式作为此次的盟誓之约。所以,这次就算要牺牲大小姐的幸福,族主大人也不会改变想法。”阿福解释道。
“无聊的把戏,联姻?如果什么事情都能用联姻化解的话,哪里还能有持续几千年的仇恨。就算不用联姻,能够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吧?签订协议,让帝都做公证之类的。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当权者有个能够安心的理由罢了。”左从戎嗤之以鼻的说道。
“三少爷此言差矣,联姻在政治手段上也是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当年三少爷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和紫苑小姐订婚的么,历史上好多重要联盟。都有政治联姻的影子,别家的不说,就拿梅斯特家和魏家几千年来的往来。联姻的事情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再者说,联姻了也不一定就是坏事,三少爷不也是在联姻中找到自己归属的么。”
“你自己也不是说了,不一定……。就算小莹能在联姻中获得幸福,我也希望她能考自己的双手去寻找,而不是让梅斯特家做决定。我和小莹不一样,至少在童年的时候我和紫苑有过一年多的接触。那时候心思单纯,感情也比较容易建立,可现在小莹已经二十岁了,也该让她有自己的打算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阻止的。”
“就算您这么说……,可四天后就是订婚宴了,即使您能劝的住族主大人,可族主大人又怎么向卢家交代。”阿福无奈地说道。十六年前因为两人之间的矛盾,让这对父子分离了十六年,而十六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却依旧什么都没改变,还是势同水火的模样,阿福不禁暗叹了一声。
“……”
“紫苑小姐,您能不能劝劝三少爷,千万不要干什么傻事。”左从戎没有答话,阿福非常不放心地向紫苑说道。他清楚,以左从戎的性格,肯定不会就这么空手回去,当年因为自己契约兽的被杀便可以到卢府大闹一场,眼下之人更是他的亲妹妹,今日又是不欢而散,到时候恐怕不出什么意外才不正常了。
“我只是陪阿戎来的,决定权还是在阿戎手上。而且,我觉得这件事上,世伯也确实做得有些欠妥。如果能通过对话解决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如果没办法沟通,我会赞成阿戎的决定。”紫苑拒绝了阿福的要求。
“嗡……”
紫苑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也不知道梅斯特家出了什么事情,即使有范疆城坐镇,依然拉起了警报。
“怎么了?”
“不知道,不可能吧,范当家还在,难道还能出大问题?”阿福疑惑地问道。
“等一下,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警报响起来了?”左从戎拉住一名正要向内府方向跑去的家丁问道。
“福伯!大小姐失踪了,我得赶快去部门集合,可能我们也得被分派到找大小姐的队伍中了。”家丁见左从戎二人有福伯随同,便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
“小莹失踪了?”紫苑愕然道。
“紫苑姐,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找看。”没等两人有所反应,左从戎已然开启加速,从原路返了回去。
“阿戎等等……,这下麻烦了。”紫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道路,说道。
对于即将订婚的小莹,家族内一定非常重视,如果不是自己有意要逃跑,恐怕想从外部将小莹掳走真比登天还难。如此一来,小莹定然还没有逃出府宅,这对于左从戎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喜讯,不管怎么样,有着远超出常人的“神念”范围,想要寻找小莹,要比一般人容易得多。
左从戎虽然已经离开梅斯特家十六年之久,可对于梅斯特家的格局布置还是有个大概的了解。梅斯特家守卫森严,小莹即使从自己院落里离开,可要躲过府宅内众多的眼线,却是不太可能的,也就是说,小莹此刻应该离她的住处还不是太远,只要将神念散布开来,想从中找到小莹还是比较容易的。几分钟的功夫,左从戎已然来到小莹的住所,站在屋顶上一眼望去,此刻周围已经满是梅斯特家的家丁,都在四下里来来回回地乱跑。
“只要将‘神念’散布出去……”左从戎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将“神念”布满了周围两公里的范围之内,仔细分析起了周围人们的状态。普通家丁尽是些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以梅斯特家的实力来说,安保人员最低等级的恐怕也和小莹差不太多,也是刚刚到达武者级别的能力强度,这样一来对于左从戎的能力考验依旧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本来这里就因为小莹的失踪布满了家丁,即使能力强度有着明显的差距,可想到小莹也会隐藏能力波动,那么就不得不一一探查过去,探查到更深层次的能力浓度才能确认小莹的位置了。
“果然难度还是太大了。”探查了一圈之后,左从戎暗叹一声。
“左从戎,你来这里做什么?”刚刚将“神念”收回,梅斯特家的安保队长便已经来到了小莹住所门外,见左从戎闯入这里,当下质问道。
“没做什么,只不过十几年来一直没有回来看看,有点怀念,既然大人不喜欢我在这里停留,那我离开便是了。”没有和对方起冲突的必要,这次前来不过是为了寻找小莹的下落而已,既然已经用“神念”探查过了周围情况,留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