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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籍听了不由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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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经正些……”项籍见叔父正色道,忙收敛住了笑容道:“她没爹娘!”
项籍见叔父听了,先是一惊,随后又斜睨他一眼道:“你如何得知那姑娘没爹娘?”
项籍抢道:“她说的,她亲口说的。”
项梁听项籍步步反驳于他,也不加思索便道:“她说没爹娘,你就信没他爹娘吗?”项籍听了,反问道:“怎的不信,谁会咒自己爹娘?”
没有爹娘自然是死了,若是没死,说自己没爹娘,不是咒他爹娘又算什么?项梁知道自己又被侄儿问住了,遂改口道:“就算死了,也有其他人养大,难道是风把她吹大的?”项籍见叔父说话又带三分怒气。便咧嘴一笑道:“等她亲人来了,我救了他们的家人?他们说不好还会谢我呢?”
“少贫嘴,严肃些!”项籍见叔父正色对他道,便收敛了笑容道:“他们家人真的来的话,那姑娘醒了,把话说明白,不就什么也清楚了,是她自己身子弱昏倒的,我可没动她一下……”项籍说到这儿,见叔父脸上露出缓和之色,知他心软了,又便趁热打铁道:“叔父,籍求你了,让她留下来吧,等她醒来再说,好不好?好不好?”项梁扶养项籍一十九年,还从未听过项籍对自己说过一个‘求’,足见他真心喜欢那姑娘!并非街边的那些花花公子那样沾花惹草,沉吟了少许,便道:“只许一次,下不为例!”说完项梁大袖一挥,示意让项籍去吧,项籍见叔父终于答应,自是十分欢喜,一心又在美人身上,见叔父让他去,他连礼也忘了行,转身就走。
“站住!”谁知他刚走两步,叔父便唤他,他忙抢身过来,怯道:“叔父,还有事?”
“以后说话,别一副娘娘腔的求人?”项籍见叔父板着面孔对自己说道。遂也不敢多嘴,只笑道连连点道:“知道了,叔父!”
“去吧!”项籍见叔父这回真的让他走了,不禁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后便抢身入屋看他的美人去了……
待进得屋来,看见美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看着娇媚的身子昏睡在床上,项籍不禁觉得自己如坐云端,昏昏然,不知所以然了,一颗心也砰砰乱跳的厉害,仿佛灵魂脱了窍。
虽然心在狂跳,跳得胸口有些疼,脑子里一片昏然欲醉的感觉,脚轻的都快飘了起来,但他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步到了美人的床边。看着她那娇柔面容,美丽的长发,一丝淡淡的体香溢满房间,项籍闻到她的体香不由得全身酥软了,仿佛整个人都快要消融为水了,他从进屋来直到步到她跟前,眼睛分毫未离开楚好的身子一下,连眨眼都不曾有过。
他此刻一双眼不知何时已紧紧盯住了楚好那张美丽的面孔,呆呆看着,出神极了,也不知看了多久。他的手伸了出来,手不知为什么使劲着颤抖,他慢慢的把手伸了过去,想抚摸楚好那张仙子般的面容,颤抖的手眼看只须半寸就要摸到她的面容了,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那只手缩了回来,凝在半空不动了。
看着她那张仙子一样模样被柔软的阳光一照,更显仙气逼人了,于是他再一次慢慢伸过手去,这次他真的把手落在了美人的脸上,在她白皙动人的脸抚摸起来。他摸着美人温热细滑脸,有种说不出来的受用。他从脸蛋抚到下巴,从下巴盖到她那隆起的鼻子,在那只手在鼻梁间游走一会儿,突然把手停在鼻尖处不动了,一双精光大盛的眼睛不知怎么的,落在楚好的那张水光泽泽,红润的摇人心魄的嘴唇上。他的手慢慢地从鼻尖滑到楚好的嘴唇上,两根手指在她嘴唇来来回回慢慢游动,也不知在她嘴唇游了多久,正当他神往心摇时,哪知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陡然间张了开,没错正是楚好的睁开眼睛,项籍瞧美人忽然间苏醒了,本能地将手缩了回来。楚好顺手便是一记耳光,打在项籍脸上,项籍堂堂一男儿,岂能被挨一姑娘两次耳光。忙用伸右手疾抓。他这一抓,别说是姑娘挥来的耳光,便是粗野大汉也被他拿轻描淡写地拿住。可他却没拿住了美人的手臂,竟硬生生吃了她一记耳光。他不禁闪念道:“看来我今日是被这美人勾去魂儿,竟连她的胳膊都未抓住……”他哪里是被楚好勾去他魂儿,若不楚好手下留情,一把掌下去,不打他个骨碎脸斜,也让他嘴里的牙掉上一大排。
“大胆,你这姑娘吃了熊心豹胆豹胆子胆么?你知道我们项兄弟是谁,敢动手打他!”一个声音从项籍背后冒出了出来。
项籍扭头一瞧,却不是外人,正是养马的仇正,正站在他身后,项籍一向敬兄弟如手足,无论吃喝都先让着兄弟朋友,兄弟们谁家有困难,他都竭力而帮,哪个兄弟受人欺负,他便挺身而出。日子久了,兄弟便也爱他敬他,视他为家人。这个仇正更是与他不离左右,如同兄弟。
“仇大哥,你何时进来的……”那仇正见项籍面有不悦之色地问,不禁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眼里项籍一向敬弟兄如手足,视朋友如心腹,无论吃喝都先让着兄弟朋友,兄弟们谁家有困难,他都竭力而帮。哪个兄弟受人欺负了,他便挺身而出。日子久了,兄弟便爱他敬他,视他为家人,仇正更是与他睡则同床,起而同饭的兄弟。仇正和项籍这么多年,从未见有过他用如此眼神看着自己对言语,他怎能不暗吃一惊?他却一时顾不了这么许多,他只知道这姑娘太无礼,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出手打人,又大声喝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楚国大将军是他的祖父……”
仇正瞧楚好听了,不由得怔住了,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不禁喜道:“怎么不横了?吓怕了?”
冷眼旁观的项籍本来见他悄无声息站在身后,冷不丁吓了他一跳,心理就极是不舒服,他问他,见他又是充耳不闻,只管图自己的不吐不快,一味粗声对那姑娘说话,更是怒气填胸,按捺不住道:“说够了吗?你何时进来的?”
那仇正看不惯,一个弱女子动手打项羽,方才替他还嘴出头的。哪知竟惹的项羽也不悦起来,真有点猪八戒照镜子的感觉。
楚好只见那仇正指着自己大睁着眼对项籍道:“她打你了呀!”
哪知项籍听了轻描淡写道:“她是打我了,但又没打你啊?你呀……唉……”
项羽说话间含情脉脉看着楚好,哪知楚好也正用眼痴痴地瞧着他。
楚好瞧他,一是看他怎么对仇正说;二是暗想道‘原来他也是楚国人,竟还是名门之后’。不觉间对他有许多亲近之感。仇证见们眉来眼去的,本想说什么的,但见此情状,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楚好见仇证只看了项籍一眼,便走了出去,虽没说什么,但她看的出,他定然生气之极!
“美人,怎么啦?没吓着你吧?”项籍见楚好只打自己一嘴巴,见她不语,怕是被仇正吓了,遂见仇证方离去,便面露笑容温言相问,楚好听他问只向他瞧一眼,便移开目光道:“你当真是楚国人么,项燕是你什么人?”
楚好见她方问及项燕是他何人之时,只见项籍眼里精光一闪,脱口道:“你这姑娘如此没大没小的,怎敢直呼我祖父之名?”
楚好见他举止言谈,并非说假话!乃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啊,看你家的仆人有没有哄我?”楚好说完见项籍哼着气道:“切,你当我项籍是什么人?”楚好本来就气他异常,见他年纪还没自己大,竟然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动手动脚,简直与纨绔子弟无异,听他正如此一问,她连想都没想,冲口就道:“什么人?小淫贼,小霸王一个呗!”
楚好见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哪知项籍听了并不怎么生气,只见仰首哈哈大笑,全没经正的样子。楚好道:“你笑什么?”项籍见美人一脸不解的样子问他。忙欺身上前,看楚好那张仙子般的脸道,竖起大拇指道:“我笑你说的没错……”
楚好那话只是一时情急,胡乱说的,哪知项籍竟然竖着大拇指夸她的对,他又没得失心疯。能说此等话,想是含有讥讽之意,遂听了又惊又怒道:“无赖一个……”说着便欲下床。项籍见美人要走,忙收敛笑容道:“我没说假话,小淫贼不敢当,小霸王却是真的。小霸王乃是在下的绰号,你问问吴中兄弟们,凡是知道我项籍的,哪个不知道‘小霸王项羽’!”楚好见项籍一连珠似的话语!见他并非编瞎话骗她。遂又质问道:“你到底叫什么?”
项籍听了一怔道:“我不是都说了吗?怎么你还不信吗?”楚好反问道:“一会儿说项籍,一会儿又是项羽的?我哪里能辨得出你叫什么?”只见项籍听了,倒吸一气,白眼一翻道:“怎么,看你长得仙子一般,脑瓜子笨得……”他说到这儿,知道后面的话太粗鲁,别说听了她会生气。既是她不气,用在她仙子一样容貌姑娘家也不合适。楚好见他停了停,又笑着续道:“每个男人长到二十以后,都有两名字,出生时父母取的那个名字,叫作名,等长大了,取的那个名,叫字,我名‘籍’;字‘羽’。叫字是对人的尊称,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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