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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朝露一直卧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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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不愿意走动,只是御风弦那家伙整天嘘寒问暖地叮嘱这叮嘱那变得特别话唠,于是她只好干脆躺床上装睡了。
隔着单薄的睡衣看看肚子还是蛮平坦的,有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那老大夫误诊了——其实她有点逃避的心理,对于腹中这个新生命也完全没有概念,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一次穿越了?
“叩叩。”
房门被敲响,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
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进来吧。”
门被推开,御风弦端着什么热气腾腾的东西走了过来,看见朝露起身,连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走过来搀扶。
“我又没生病,你不需要这样。”哭笑不得地推开御风弦。心里还是有些涩涩的,可她知道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并不能完全责怪对方,她自己也有错,御风弦这样赎罪般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她看了有些难受。
被朝露推开的双手僵在半空中,御风弦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然后赶紧起身走到桌边端来一只小碗,“来,把这燕窝喝了。”
抬头看着御风弦强忍疲惫的表情,她无奈地摇摇头,淡然道:“你不用对我觉得内疚,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端着瓷碗的修长手掌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却还是被朝露察觉到,她接过御风弦手中乘燕窝的碗自顾自地吃起来,“哎,就算你不来给我送吃的,我自己也会去厨房找~”再大的挫折磨难她都挺过来了,难道还会为了这么件事情就要死要活地绝食自虐吗?
显然被朝露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了,御风弦愣了好一会没说话。
吭哧吭哧地干掉了一碗燕窝,她一脸坦然地把空碗塞回御风弦手中,“别傻看着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没看我这能吃能睡的好得不得了嘛~”
“那你……”见朝露笑得灿烂,御风弦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她前几天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太让人担忧了。
“我困了,想睡觉~”说完直接当着御风弦的面和衣躺进被子里,不说话装睡,一直等到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哎,御风弦你这样子让我该如何是好呢?
本来没什么睡意,可一躺到软软的床上闭上眼没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本来就容易饿的吃货体质最近越发的变本加厉,睡完起来肚子里已经是翻江倒海闹腾不休了,囧……
于是随便整理了一下着装就走出房门前去觅食。
谁知刚走了几步扭头就看见御风弦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尼玛这大晚上的,那小子又总爱穿浅色衣裳,这不吱声儿地跟在人屁股后面简直跟个幽灵似的!
惊吓过度之余转过身来,匀了半天气才恢复过来——“御风弦!”
被朝露这一声河东狮吼吓了一大跳的御风弦脸色发白地定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僵硬地望着朝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有些不自然地呐呐道:“别误会,我只是碰巧走这边,没有在跟踪你……”
晕,这理由好牵强!
没好气地摇摇头,大步走过去正对着某个正别扭看向其他方向的家伙,“你怎么总担心我想不开?我这样子像是那种悲观的人吗?”她都无语了,就算她根本不想怀孕生孩子,可事成定局也没办法更改了,难道她还得为了这个去寻短见吗?
见御风弦沉默着不说话,她故意摸了摸肚皮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哎,好饿哦!真怀念城南福贵楼的烧鸭~”
闻言御风弦的眼眸迅速亮了一下,随即抓住朝露的手腕,“那走吧!”
早就知道御风弦是个行动派,可怎么也没想到踏进福贵楼雅间房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整整一桌子烧鸭!
满目黄澄澄、油汪汪的鸭子以各种姿态躺在盘子里勾引着人的味觉,必须承认这的确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可是她一个人哪吃得下这么多啊!
嘴角抽搐了一下,回头看向御风弦,“你这是在逗我玩吗?”
如此这般,敞开肚皮吃到实在塞不下两人才打道回府。
翌日。
御风弦收到金翎山庄主人五十寿宴的请柬,他打算带朝露一起去,他看得出来这些天朝露表面上虽然笑着闹着,可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是会露出悲伤失落的表情,所以这次参加寿宴也正好带朝露去散散心。
对于御风弦提议,朝露没什么意见,反正她现在也是随遇而安,对于这些杂七杂八的武林盛会她倒也有些兴趣~
就这样一行人从苍州启程前往金翎山庄,御风弦和往常一样低调出行,带的随从也很少,丝毫没有身为中原首富该有的极尽奢华。朝露想来却是觉得和他小时候受到的严苛教育有关,不知不觉又对这个人多了几分感慨……
趴在马车窗口看道路两旁的风景,微风习习拂过脸庞让她感到很惬意,而不远处那个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俊美青年不时回过头来询问朝露是否需要停下休息,深怕旅途颠簸累坏了她的身体。
一面接受着对方的好意,一面又总忍不住想拒绝,她心头彷徨而惆怅,虽然明白自己不该为此而消沉,可无论自我鼓励多少回,还是会有想不通的时候。
不由自主地抬手握住锁骨间的碧海灵珠,那玉石般冰凉的触感可以让她头脑冷静下来。
或许,这些事情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必须要鼓起勇气淌过去的坎儿。
……
烟雨朦胧中,一道孤单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在泥泞的山道上。
骨节分明的手中提着一坛酒,被雨水湿透的衣襟紧贴着颀长的身躯。散乱的长发半掩着苍白如纸的面容,尖削的下颔沾染着未干的血迹,却是毫无顾忌地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灌着烈酒,直到喘息粗重地停下脚步。
酒坛摔在地上裂成碎片,抬手紧紧抓住心脏部位的衣襟,白皙的手背浮现出玉石裂痕般暗青的经络。
半晌,这个黑衣如墨的少年人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按着胸口跪倒在地侧身躺了下去,四散飞溅的水花宛如破碎的琉璃碎屑。
就在这时,一大队人马从山道那头浩浩荡荡朝这边过来。
探路的年轻弟子远远看到昏迷在前方道路中央的人,于是飞快折回去向乘坐在轿辇中的人禀报道:“启禀圣尊,前面有个人晕倒了!”
“放肆!”
轿中人冷声怒喝,“依你的意思,莫不是让本尊改道让路?”
“不、不……小的岂敢……”探路弟子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连忙跳下马背跪地求饶,“属下这就去赶走那人清理道路!”
“慢着。”
突然出声阻止了那弟子的举动,轿中人的声音略微停顿了片刻,“将那人带过来看看。”
“是——”
得令之后,两个弟子快步上前将那在雨中昏迷的人连拖带抱地带到轿辇跟前。
遮盖轿门的玄色云纹轿帘轻轻掀开一角,露出带着犀角扳指的白皙双手,“怎么是他……”在看清那满身泥泞的人是何相貌之后,赫连不弃捏着轿帘的手指不经意颤抖了一下。
沉吟片刻,他对那两个弟子下令道:“把人抱上来,动作轻点!”
尽管怎么也猜不透这位圣尊大人是何用意,但两个弟子还是谨遵命令手脚麻利地将那不省人事的少年弄上了轿辇。
赫连不弃揽住这黑衣少年的肩膀将他靠放在丝绸软垫上,旋即探了探对方的脉息,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迅速抬手点了少年身上几处大穴暂时将内息稳住。
“朝露……”
听到对方嘴里执拗念叨的一个名字,赫连不弃眉头微微拧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黑衣少年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般锋芒毕露、冷傲无双,实在想不通怎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
精致华美的房间里,淡淡的檀香飘散在空气中。
浑身上下骨头散架般的疼痛让辰曜难受地苏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让他瞬间警惕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他按住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迷惑地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不远处那个背对着他静默坐在窗边的人身上,那人气息很弱,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
“你醒了?”
就在他双脚刚刚落地的瞬间,一个平静如水的声音从那人所在的方位传来。
辰曜心下一凛,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内力被人封住了,此刻动手不是明智的选择,因此按兵不动地站在原地,双臂的肌肉却是戒备地绷紧了。
“……不必紧张,我若想害你,早就动手了。”
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那人竟然有本事封住自己暴走的内力,想必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只是对方这举动让辰曜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
“我欠你一条命,仅此而已。”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清俊脸庞上那大块的深褐色胎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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