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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什麼呀!”
“名聲,坤哥他們都是愛面子的人.”
佳儀略一思索,建議說︰“既然嫂子在宏達維修廠那里下車,估計傳銷窩點就在附近不遠,那咱們去那里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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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偉和佳儀請了假,開車來到嫂子消失的地方。停了車,兩個人沿著街道走,見十字路口有個商場,側面有一條巷子。他們從電視新聞里也知道,傳銷組織一般在隱秘的地方活動,很可能就在巷子里的某一個地方。佳儀說︰“電視上說傳銷組織都有一個窩點,一般有好幾十人活動,骨干對參與者進行‘精’神控制,限制人身自由。咱們進巷子找吧。” ”
巷子一邊是居民區,人多嘴雜的,按情理,傳銷者不可能藏身里面;另一邊是一座廢棄的工廠,‘門’和圍牆上都用石灰寫著一個巨大的“拆”字,里面看起來空間很大。佳儀說︰“這一帶環境比較隱秘,活動空間也很大,藏幾十人不成問題,如果有傳銷者,一定在廠里面!”
走近工廠一看,大‘門’緊鎖,旁邊堆積著許多雜物,像是荒廢多時。嘉偉指著那鎖說︰“不會吧,‘門’都鎖了,傳銷者怎麼進去呀?”
佳儀哼了一聲︰“這是假象,肯定有其他通道,或者是他們有意反鎖,欺騙路人的。”
“有道理。”嘉偉就想沖進去。
佳儀趕緊制止︰“別急,咱們貿然砸‘門’,街坊將我們誤認作賊,把我們抓起來怎麼辦!”
嘉偉一拍腦袋︰“對呀,那可要走彎路,耽誤正事啊。”
他們打算分頭向附近居民打听,這時,一名牽著孩子的‘婦’‘女’過來了,嘉偉就問︰“大姐,請問這里是個什麼廠啊?”
那‘婦’‘女’說︰“以前是機械廠,停工好多年了。”
佳儀拿十塊錢給孩子買糖︰“請問大姐,廠里還住著人嗎?”
‘婦’‘女’搖了搖頭︰“應該說沒有,不過,近些天晚上有很多人進出。”
孩子‘插’話說︰“晚上有燈,里面有很多人。”
嘉偉‘摸’著孩子的頭問︰“小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呀?”
‘婦’‘女’說︰“不好說,看樣子不是民工。”
“那你看見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嗎?”
“沒有看清,他們都躲在一間大屋子里,燈光很暗,好像在看什麼電影吧?”
‘婦’‘女’和孩子走後,佳儀果斷地對嘉偉說︰“你進去看看,我守在外面!小心點,這里肯定是傳銷窩點,注意安全啊!”
嘉偉抖數‘精’神︰“好,你托我一把,我爬進去。”
搭著佳儀的肩,嘉偉一個魚躍,攀上了鐵‘門’,佳儀趁勢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推,嘉偉就跳進了廠里。一落地,佳儀小聲提醒說︰“有什麼情況趕快告訴我。”
嘉偉走進里面一棟比較完整的大樓一看,好家伙,有一些人在進進出出,馬上小聲報告佳儀︰“里面有不少人活動,窗台上還晾了衣服,看樣子有人長期住在這里!”
“都是些什麼人呢,能看出來嗎?”
“男‘女’老少都有,看不出來。”
“他們在干什麼?”
“抄抄寫寫的,有時還推推搡搡,說不準。”
“隱蔽,別讓他們發現!”
嘉偉沿著一條小路悄悄向晾衣服的地方‘摸’過去,在距離那里幾十米的地方停下來,躲在綠籬後面觀察。只見一間大房子里坐著好幾十號人,前面一個人用粉筆在黑板上寫著什麼,好像在上課,靠窗听課的一個‘女’子臉的側面和發型分明是嫂子!教室‘門’關著,‘門’邊守著兩個彪形大漢,警惕地掃視四周,看樣子在警戒。嘉偉不敢久留,貓著腰悄悄走回大‘門’邊,手掌卷筒小聲告訴佳儀︰“嫂子好像在那里,同一些人在听什麼課呢!”
佳儀小聲說︰“肯定被他們控制起來了,他們人多,咱們不能硬來。看看有什麼辦法同嫂子聯系,示意她溜出來。”
嘉偉擺手小聲說︰“不行啊,有人守著,根本過不去,就算我過去了估計嫂子也出不來。”
正說著,兩個彪形大漢看護著一個人出來小便,一個大漢似乎听到什麼動靜朝這邊來了,嘉偉慌了,一看,四面都是牆,不可能逃跑,馬上叫佳儀︰“他們過來了,趕快呼救!”
佳儀知道嘉偉沒有退路,自己也不能幫他︰“來不及了!只能智取,你趕快喊警察來了,叫他們投降!”
嘉偉會意,猛地站起來,躲在大樹後面大聲喊道︰“屋里的傳銷者听著,我們是警察,趕快出來投降!”
佳儀馬上接應,嘴巴對著‘門’縫喊︰“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兩個彪形大漢听說警察來了,‘門’內‘門’外都有,撒‘腿’就跑。嘉偉怕被他們識破了,急中生智,學著電視劇里警察的口‘吻’大喊︰“站住,你們被包圍了,趕快出來接受調查!”
有人喊道︰“快跑啊,警察來了!”
“別出聲,從後‘門’跑。”
“趕快銷毀證據!”
頃刻,教室里‘亂’成了一鍋粥,一群人四散逃竄,‘門’邊擠滿了推推搡搡的人,大家爭先恐後往外逃,叫罵聲腳步聲響成一片。
趁嘉偉呼叫的時候,佳儀找了一塊石頭奮力砸鎖,砸得 啷 啷的,給他增添聲勢。不一會,鎖被砸開,她也沖了進來。
為了增強威懾力,防止傳銷頭目挾持嫂子,佳儀又喊︰“傳銷者听著,脅從者不究,為首的趕快出來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嘉偉喊︰“趕快自首,頑固對抗罪加一等!”
佳儀喊︰“別讓他們從後‘門’跑了!”
嘉偉喊︰“對,趕快堵住後‘門’!”
幾名‘婦’‘女’哭喊著跑在後面。嘉偉眼尖,看見嫂子跟著人群跑大聲呼喊︰“嫂子,我是偉伢子,趕快到我這邊來!”
嫂子一回頭見是嘉偉和佳儀,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不幾分鐘,那些人跑得無影無蹤了。
嫂子氣喘吁吁地問︰“警察呢,怎麼沒有來抓我們?”
佳儀笑著說︰“警察就是我倆,我們能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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