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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与打仗有一个相似之处,那就是情势往往瞬息万变,金头虎不会使用甩棍,使得自己丧失了先机,被对方挥來的一根球棒狠狠地击打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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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头虎感到自己半边身子发软,整条左臂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
他迅速后退了两步,将甩棍扔到地上,右脚一勾一抬,将对方刚才丢下的球棒拿在手里。
这个时候,对方的一把匕首刺了过來,金头虎横过球棒磕开了这一刀,然后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胯|下。
对方的命根子遭受了沉重打击,立即哆嗦了一下,匕首悬停在了原处。
金头虎一把将匕首夺了过來,然后把刀尖一转,刺对方到了对方的肩膀上。
紧接着,金头虎将球棒横扫过去,正扫在对方一个人的脸颊上。
这个人只感到许多颗牙齿混杂着鲜血,从口腔里拼命的向喉咙里灌,但是还來不及吐出去,便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一块砖头夹带着风声从后面拍了过來,金头虎并不躲闪,而是转身用球棒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响,转头变得粉碎,拿砖头的人手腕也变成粉碎性骨折,
金头虎借势又回扫过去,挥出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圆弧,有两个人在这个圆弧的范围之内,登时被击倒在地。
金头虎的力量实在太大,打倒了这两个人,球棒的力道竟然丝毫不减。
金头虎随后把球棒反方向挥了过來,接着又再次挥了过去,就这样在自己身前形成了一道防御,使得对方的人不敢靠近自己。
金头虎一边挥着球棒,一边缓缓的向后退去,來到一面墙的前面,把自己的后方护住。
这一招虽然有效,但是金头虎的力气毕竟有限,不可能长时间这样坚持下去,对方的人也很明白这一点,并不急于进攻,而是耐心的看着金头虎逐渐消耗气力。
只要看到金头虎有松懈的样子,他们会立即冲上去,逼使金头虎再次把球棒挥起來。
突然间只听“嘭”的一声响,金头虎的左腿上迸现出了一朵血花,顿时感到一阵阵的无力,不由自主的半跪到了地上。
海哥拿着一把锯断了枪管的猎枪,走上前來得意洋洋的骂道:“这年头都玩这个了,傻逼…”
“我**…”金头虎努力的往前一冲,手中的球棒冲着海哥直劈而下。
海哥慌忙的后退了两步,却沒有想到金头虎这只是虚招,球棒还沒有落下,手腕一抖向旁边挥去,正中另外一个人的脖颈。
这个人一声不响的昏倒在地,估计未來很长一段时间,脖子都不能随便活动了。
金头虎虽然又放倒了一个对手,但却是基于一时激愤,结果使得后门大开。
对方一个人立即摸到后面,将手中的钢管砸在了金头虎腿弯上,嘴里还骂道:“干你娘…”
金头虎差一点就跪倒在地,但是仍然强忍站立着,回过身去将球棒由下至上挥起。
这个人正大张着嘴,冷不防下巴被球棒击中,上下两排牙齿不由自主的合在了一起,将舌头咬断了半截。
他的嘴登时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只不过喷出的不是水而是鲜血。
金头虎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海哥冲了上來,冲着金头虎腿上的伤口狠狠踹了一脚。
金头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海哥左手拎着枪,右手一巴掌掴向金头虎,金头虎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向下掰去。
海哥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手腕上,让自己无法抗拒,手掌渐渐向关节的反方向弯曲过去。
海哥痛苦的叫了一声,把枪口对准了金头虎。
金头虎不等海哥扣动扳机,把球棒砸在了枪托上。这一枪打偏了,在金头虎的膝前水泥路面上击起了无数碎块,敲打在金头虎和海哥两人的身上。
除了腿上的伤口之外,被碎块敲打过的地方也火辣辣的疼痛,但是金头虎仍然强忍着,用力将球棒捣向海哥。“”
海哥躲闪不及,被金头虎正捣中心窝,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猎枪也撒手扔在了地上。
海哥用的是是普通的双筒猎枪,开过两枪之后已经沒有子弹了,所以金头虎沒有去捡枪,而是挣扎着站了起來,把球棒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这个人急忙用手中的钢管挡住,结果钢管“邦”的一声被砸弯了,金头虎迅速抬起球棒,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这个人的脑袋登时变得如同血葫芦一般,双眼被鲜血眯住看不清东西。
金头虎一把抢过钢管,如同一道闪电般插向他的腹部。
钢管是空心平头的,顶端的直径至少有三公分左右,竟然硬生生的插进这个人身体十几公分,再差一点就要从背后露出來了。
北海帮的人本來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可以轻松解决战斗,然而撕斗了许久,尽管让金头虎受了好几处伤,却丝毫沒有占到上风,而且还被伤了好几个人。
金头虎表现的太过强悍,他们有些胆怯了,只是团团围着,却不敢靠上前去。
海哥从地上爬了起來,注意到自己一方的胆怯,一脚踢在了附近一个人的身上,骂道:“都特么给我上,他就一个人,怕个屁啊…看你们这副怂样,以后别特么出來混了…”
在海哥的呵斥下,北海帮的人又冲了上來,金头虎实在支撑不住了,反抗了几下,终于被一个人的球棒打躺在地上。
海哥一脚踩在金头虎的后脖颈上,恶狠狠地骂道:“你特么还真有两下子,本來你只要磕头认个错,再拿几万块钱的茶钱,就放你一条生路,但是现在大爷改注意了…”
由于胸口剧烈的疼痛,海哥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然而金头虎的状态比他更糟糕,挣扎了几下始终沒有能重新站起來。
“哎呀呵,还來劲了…”海哥感受到了金头虎的巨大力量,差一点就被掀翻在地。
他加强了自己的力量,脚底來回碾动着,试图给金头虎造成更大的痛苦。
“狗卵子…”金头虎仍然不放弃努力,与海哥较上了劲,同时气喘吁吁的说:“我们星龙帮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的沒错…”海哥狞笑了起來:“不过前提是他们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北海帮的人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海哥觉得自己终于找回了面子,决定更上一层楼,把一口痰吐在了金头虎的身上。
金头虎并不怕死,但是却不能忍受这种羞辱,当那口痰落在身上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海哥,双眼充满了血丝,面部肌肉都扭曲了起來:“别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跑不了你们这帮狗卵子…”
“下地狱跟阎王爷说吧…”海哥让人从地上捡起猎枪,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装子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來:“不用麻烦阎王爷他老人家了,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二十多人快步跑了过來,将北海帮的人围了起來,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他一把推开海哥,将金头虎从地上扶了起來,关切的问:“虎哥,你沒事吧?”
“二毛啊……”金头虎看了看來人,喘了几口粗气说:“幸好你们來了,把这些王八羔子给我全废了…”
二毛是星龙帮的一个中级老大,主要活动地区离北海路不是很远,所以海哥是认识的。
见对方人比自己多,再考虑到星龙帮可能会对自己进行的报复,是北海帮无论如何都受不住的,海哥有些胆怯了。
但是在表面上,海哥却不肯服软:“二毛,这是我们和金头虎之间的事,你最好别参与…”
“放屁…”二毛一咧嘴,满面的凶狠:“虎哥是我们星龙帮的人,你和他不管有什么事,都是和我们星龙帮之间的事…”
海哥不再和二毛说话,而是对着自己人高喊了一声:“给我干掉他们…”
二毛也一挥手,吩咐自己的手下:“给我上…”
北海帮那边的人不知道究竟是事先商量好了,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海哥这一声令下,他们不是真的与星龙帮的人交起手來,而是边打边向四面八方退去,同时还不忘带上受伤的同伴。
他们撤退的速度非常快,而且战术方法十分的娴熟,很快就突破了星龙帮的包围,四散向远去跑去。
金头虎咽不下这口气,高喊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追…”
“算了,虎哥…不知道他们准备有多少人,现在都在什么地方,要防备中了埋伏…有帐不怕算,等我二毛慢慢收拾他们…”二毛说罢,冲着自己人挥挥手:“都回來吧,不要追了…”
二毛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金头虎沒有权力指挥,能救到自己的命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见二毛是这个态度,金头虎便沒有再说些什么。
尽管性情急躁且容易冲动,但是金头虎还是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打定主意,等回去见到林佩雯,立即调动人马彻底端掉北海帮。
金头虎叹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会來这?”
“我刚才带弟兄们去收一笔账,路过这里,沒想到正碰到虎哥,也是万幸啊…”二毛检查了一下金头虎的伤势,然后又说:“我先找个地方给你包扎一下,然后找个小饭店,咱们哥们很长时间沒聚了,一起喝两杯小酒…”
“不,我要马上去见老大…”
二毛笑了笑说:“我说过了,有帐不怕算,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何况老大正在胖头鱼那里开会。”
再说庞劲东。
消除了误会之后,金头虎在科萨地招待过庞劲东喝酒,所以庞劲东不仅知道金头虎有这么一家酒吧,还认识那里的经理。
庞劲东赶到科萨地酒吧之后,直接找到了经理,经理见到庞劲东顿感如释重负:“庞老大,虎哥已经交代过了,我们就等着你來呢…”
庞劲东看了看四周,问:“那些人还在吗?”
“在六号包间。”叹了一口气,经理又说:“他们刚才打了两个服务员,还放下话來,在今天十二点以前,你要是不出现,就砸了我们的场子…”
“明白了。”庞劲东点点头:“我现在就去见他们。”
“庞老大…….”经理打量了一下庞劲东,小心翼翼的问:“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他们还沒有资格做我的朋友,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无论怎样处理这件事,都不会连累你们的…”
庞劲东误会了经理的意思,他们这些人讲究的是一个“义”字,酒吧自身会发生什么事倒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们不希望金头虎的朋友在这里受到伤害。
经理对庞劲东的这种误解有些郁闷,立即纠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虎哥已经准备了一大批人,现在就在酒吧外面。如果庞老大和这些人有疙瘩沒解开,只消说上一句话,他们就别想站着走出这里。”
“不用了。”庞劲东笑着拍了拍经理的肩膀,然后说:“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给我一个人吧…”
庞劲东在经理的带领下径直來到包房,经理打开门后第一个走了进去,冷冷的告诉里面的人:“庞劲东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位…”
庞劲东慢慢悠悠的跟了进去,观察了一下包房里面的环境,发现有不下十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表情都很凶狠。
这些人或是坐着或是站着,在房门拉开的同时,把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在他们正当中正是冷雨本人。
冷雨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短款风衣,双脚蹬着一双蓝色的短靴,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手里轻轻晃动着一杯酒。
刚一见到庞劲东,她豁的站了起來,但是努力冷静了一下情绪后又慢慢的坐下,一字一顿的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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