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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望着周遇,扬起个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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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见过么?她是不是药灵你应该最清楚了。”金童说道,又侧身望了望云莲,“没有想过吧?出卖的你的这个人竟是你的朋友。”
云莲干涩的开了开口,“他不是我朋友。”
周遇瞬间就怒了,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呵,我们当然不是朋友,你哥哥杀了鱼期,鱼期她对你这么好——你们一家人都是渣滓,都是只会在江湖上杀人的渣滓!”
周遇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像是恨不得将云莲立刻分尸。
金童伸手拦住他,眉毛一挑,小小的瞳孔里带着一种诡谲的光。
“你拦我做什么!”周遇气急,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给我让开,老子带了情报,不让我砍这贱人几刀,休想老子把情报卖给你!”
一旁的玉女做出个害怕的表情,嘴中娇嗔,“小弟弟可真凶,吓死我了。”说罢依偎到金童身边,柔柔的笑道,“宝宝,你不妨就告诉他,其实情报我们早就有了,这次让他来就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周遇浑身石化一样的僵硬,原本要将云莲千刀万剐的表情也突然变成一副强烈的惊恐。
“你说什么?”周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只脚掌已经默默的后移,准备好了随时跑路。
在情报贩子的心中,永远没有什么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不管是爱人还是仇恨,爱人可以换,仇恨可以攒着,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的执念只有一个,就是活着。
玉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畏缩,脸上还笑着,袖口却忽然猛烈向前一推。
凌厉的袖风席卷到周遇的胸口,一声闷哼还没结束,人已经重重向后撞飞出去,砸到了墙上又滚落下来。
周遇支撑着身子从地面爬起来,口中吐出一口热血,双手抖得厉害,手臂一软又倒了下去。
玉女笑的风情万种,莲步亭亭,她走路的姿势十分诱人,身上的每一处紧致曲线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嘻嘻,小弟弟你就别挣扎啦,方才那一掌我算的可准了,肯定震伤了你的心脏,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你的那颗小心脏啊,就会裂成两半啦。”
周遇吐出一口血,黑暗中云莲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声音哆嗦的厉害,带着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卑微。
“你也别那么怕呀,江湖中人,不迟早都是要死的么?”玉女掩唇笑道,“你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给我们探探路,将来到了十八层地狱,我们保证不会再欺负你就是了。”
她说的轻巧随便,毫不费力的激起了周遇最后的求生本能,狂暴的少年被逼上绝路,爆发出一声惨烈的大喊。
“啊!我杀了你——!”
一声怒喝,周遇身上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杀意,临死之人总能产生超脱平时的力量,他血红了一双眼,额上青筋暴露,屈起的十个指节紧绷的露出了森白骨节,挥舞着朝玉女抓了过去。
“哎呀,你不信?”
玉女还是笑着,一边扬手往直扑过来的周遇胸口一摸,就像摸着自己情郎的身体一般绵软动情。
她的手抵着周遇胸口,口中喃喃道,“那我帮你拿出来,我们一起看看。”
周遇的表情在那瞬间凝结了,一张小脸上全是和年龄不符的惊恐,怨恨和不甘,血红的眼里是深深的怨毒,像是浴血而出的厉鬼。
玉女修长的手指插进了他左边的胸膛,像是探寻珍宝一般,脸上是那种迷幻又痴痴的表情。玉女在周遇的身体里摸了一会,眼睛一亮,云莲听见黑暗中一阵血肉滚动的身影,黏糊糊的搅动着。
五指并拢,握住那个跳动的温热,玉女稍一用力,只听见一阵血肉模糊的撕裂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气,夹杂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
那颗跳动的心脏像是一只刚破壳的小鸟,气息微弱的在玉女手中一跳一跳,心脏上连着的密密麻麻的细小血管神经还连着周遇破了一个洞的胸口,那个黑黝黝的血洞里,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那颗心脏没有跳多久,突然一颤,在玉女手中裂成了两半。
玉女脸上突然露出个开心的笑容,笑的五官都诡异的扭曲起来,狰狞可怖。她尖细的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刺耳的在房内一圈圈的回响着。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你快看啊!真的裂了,我没有骗你!”
她动情的笑了好久,望着倒在地上的周遇的尸体,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敛。
“你看见没有?真的裂成两半了。”玉女很不高兴,抬脚踢了周遇一脚,见对方毫无反应,一双睁大的瞳孔毫无光泽,逐渐变得浑浊,这才忽然恍然大悟般自言自语道,“噢,已经死了……”
云莲心中一片窒息一样的寒冷,像是掉到了冰窖里。
她望着站在一地血泊中的金童和玉女,像在看两只鬼。
玉女随意的将手中裂成两半的心脏一丢,就像那是狼心狗肺一般,温热的心脏带着粘稠的血,有一半掉在了云莲面前。
扑面而来的腥气熏得云莲眼睛一涩,差点流出泪来。
“这样一来,就把药灵所有情报的源头给切断了。”金童淡声说道,颇为赞赏的将玉女拉了过来,两人唇舌相交缠绵了好一会儿,全然不顾云莲还在房里。
他们就是怪物,彻头彻底的怪物。云莲心中装满了恐惧,金童玉女虽然和容乾同为赏金杀手,但是他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们杀人的样子就像是人们踩死蚂蚁,或者是戏弄折磨一只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根本没有将对方当做是生命。
云莲在这小黑屋中被金童玉女囚禁了整整两天,每天准时被割腕放血,玉女拿刀在她手臂上刺入的时候神情入迷的像是在绘画,刀尖往往要在肉中挑弄半天才肯抽出来,然后放在舌尖上舔干净了刀刃上的血,再往手腕上割第二刀。
在那样濒死一般的剧痛下云莲疼的昏迷了好几次,金童玉女不会也懒得把脉,为了确认她死了没死,前几次都是用一桶桶的凉水将其浇醒。
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意识模糊的云莲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漫无尽头的黑暗中每一刻都像一年一样漫长,安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流失的声音,因数次的挣扎铁链嵌入了血肉,脚踝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云莲低眉望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片残破的落叶。
难道自己真要这么难看的死去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她抬起麻木的手臂捂上自己心口,这种时候体内的阴阳术丝毫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任由她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夜色中玉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上竟然带着惊恐。
被囚禁的这段时间内云莲大多时候都处于剧痛造成的昏厥之中,这时望着玉女花容失色的脸,心中竟微微的恍惚了一下,究竟自己被困了多久了?原来身体里竟有这么多的血,还没有流干净么?
闯进来的玉女没有片刻犹豫,几步冲上前伸手就掐住云莲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过程中扯动到了捆着云莲的铁链,冰凉的链条表面埋入血肉里,像是冰渣糊在了热血上,刺激的云莲开始发抖。
眼睛已经不太能清楚的分辨东西,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多日不见光造成的,云莲眯着眼只能勉强认出门外飞进来了一个人影——看轮廓像是金童,他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中,从门外一路飞入,撞到了屋内的墙面上。
看见金童受伤,玉女掐着云莲脖子的手更用力了,像要将她脖子生生捏断。
金童捂着一只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控制不住的在颤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极度惊骇的神色,就像无恶不作的小鬼看见了阎王。
“你居然敢伤害我的宝宝!”玉女看见金童指缝下的眼眶里,只剩下一个黑黝黝空洞,心中又怒又惊,“你敢……你居然敢!”
尖锐的声音划破耳膜,在云莲模糊的视野里根本看不见屋内除了金童玉女还有任何其他人,除了周遇已经发臭的那具尸体,云莲不知道金童玉女是在害怕着什么。
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云莲觉得自己随时都要窒息,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意识在那瞬间变得恍惚又遥远,放佛灵魂出窍,飘荡不定,残存的意识里身后拂过一片温热的气息,脖子上那道狠毒的力量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甚至有些让人怀念的怀抱。
黑暗中一片电光火石的兵刃交接,迸发出几道刺目火星,玉女尖叫着捂着胸口急速后退,云莲的脸埋在那个怀抱里,有双手牢牢的环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耳中能听见的声音愈发遥远,只能依稀辨认出金童丧失理智的一句“有毒!”
最后听见的是玉女歇斯底里的怒吼,男人的声音带着女人的尖利,像是某种怪物濒死的哀嚎。
“云槿!你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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