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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涟笙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重金寻人这种事,她从前怎么没想到?
她知道九哥一个人待久了,少有人来陪他,久而久之,会因为太无聊故意编出一些谎话来捉弄人。
www.biquge001.com但见他摘下面具,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才意识到,可能真的发生过这些事而自己根本不知道而已。
“九哥,你弄错了,我没做过这种事,我想,是秀儿闲得慌才瞒着我做的……”
“寻人告示是我命人贴的。”
还未见到人,就先听到了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到站在窗外笑意盈盈的薛琴筝,薛泽垣扁扁嘴,眼中流露不悦。
“蝉儿,我知道你害臊,虽然那梁慕萧是与你结拜过,可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留你一人受相思之苦,我这做姐姐的都看不下去。”
薛涟笙本已放下,被她这样一说,心情陡然又低落许多,但自觉欠薛琴筝太多,也没有开口反驳,她闷声不吭,垂着头,眼睛盯着书页上那两行蝇头小楷: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蝉儿,你是否在怨恨姐姐没有与你商量就擅自做主?可是姐姐实在是见不得你整天魂不守舍的,要是真的能找到你那位义兄心上人,他对你无意又如何,就算抢,以咱们薛家的
势力,他哪能说个不字?世人谁不爱财?给他一袋黄金,一栋别院,看他还能清高得起来,你说对不?”
薛泽垣最不喜欢她这种口气,就算是打趣,也该有个限度吧!
瞧见薛涟笙的脑袋根本已经快埋进胸口了,却连反唇相讥都不会,他实在替她感到悲哀,纵然是被自家人如此过分的调侃,也是该还击的。
“八姐,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我这个闲人?布庄的生意不用打理吗?二哥不在,八姐可就是咱家的当家,有这些说闲话的功夫,不知道又要流进多少黄金白银了,我们这两个废物也帮不上八姐什么忙,更加不敢耽误你的功夫,只怕八姐在这儿待久了,会损失白花花的银子,到时候,我和蝉儿就成了薛家的罪人了。”他拉过薛涟笙的手,轻拍几下,暗示她别难过,任何时候,都有九哥为她撑腰。
薛琴筝满面堆笑,对薛泽垣的话不以为意,“老九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是为蝉儿好,我知道你跟她是双生子一条心,你跟她的感情最好,可是你总归不是姑娘家,我这个做姐姐自然最了解她的想法,她心里藏什么心事不说出口,若是我再不关心,还能有谁关心?女儿家的事怎么好意思告诉你?”
薛泽垣一听,这话听起来不顺耳,可是句句在理,纵然他们孪生兄妹有时候会心有灵犀,但她的小心思,他的确不能完全猜得透彻,被堵得没话说,他只好保持沉默,不再发表意见。
薛琴筝看他转过身去躺着,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鄙夷的笑,这小子就只会读死书而已,遇到现实问题,这书呆子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三招之内他必败。
她走过去揽着薛涟笙的肩,放柔声音道:“蝉儿,刚才姐姐那些话都是说笑的,咱们家好歹也是竹藻县有头有脸的人家,自然是做不出来掳人逼婚的事,若是你跟你那位义兄有缘分,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再见面的。”
闻言,薛涟笙慢慢抬起头,薛琴筝朝她投去一个会心的笑容,表示自己是站在她这个妹妹这一边的,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只要有姐姐在,就一定会全力帮助她赶走麻烦。
忽然间,她感激涕零,愧疚更浓。
姐姐从小寄人篱下,遭人白眼,吃尽苦头,她这个从出生就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实在无法感同身受,即便她抢走了众兄长的关爱,姐姐嫉妒她,却依然在乎她,关心她,她又能为姐姐做什么呢?
薛涟笙心里涌上酸楚,又听薛琴筝说:“过几天,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
然后,她就开始数着日子,等待着姐姐说的那个有趣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有此等好机会化解姐姐的怨恨,培养姐妹感情,即便山高水长,她也不辞辛劳,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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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
原来这就是姐姐说的有趣的地方,若不是怕惹姐姐不高兴,她真宁愿在家闷头睡大觉。
县太爷六十大寿,城里举足轻重的商户都被派了请帖,薛家是竹藻县数一数二的商贾,自然是免不了的要赴这场寿宴。
做生意的都清楚这个道理,民不与官斗,即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只是个没有官籍的草民,一旦发生纠纷,还得靠一县之长来主持“正义”,没有当地官员罩着,不但生意难做,就连安稳落脚都难。
官商勾结,大家有钱一块儿赚,这里面的黑暗,多数人心知肚明却缄口不言,为的便是少惹麻烦,如此之举,也实在是明哲保身。
这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县太爷长袖遮手,钱财照收,商户们装聋作哑,生意照做,彼此相安无事,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之久,在此之前,这位县太爷的确是位清官。
半个月前,县太爷的房内惨遭洗劫,离奇的是钱财未少,却独独丢失了一本《金刚经》,县太爷当时气得一病不起,可没过几天,他老人家竟然又容光焕发,仿佛没事人一样。
坊间流传,那令县太爷揪心的“宝物”,不过是在封面上写上“金刚经”三个字,实际上,却是长生不老修仙秘籍,宝物失而复得,县太爷这才高兴得要大办一场,一来庆贺自己六十大寿,二来便是祛除晦气。
可是,这些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也不过一介草民,除了来赴宴,其他时候,根本不可能跟县太爷有什么来往,跟她说这么多,实在是浪费唇舌,对牛弹琴了。
“蝉儿,你是不是饿了?”薛琴筝在她耳边低声问。
“没有,我还很饱。”只是觉得烦了,这些官商之道,她是一点都不想了解,姐姐是聪明人,才二十一岁,就已经取得二哥的信任接下了薛家一半的生意,哪里像她,脑子笨,反应迟钝,这种和官商周旋的手腕,她也没必要学习吧?
薛琴筝摇着折扇附在她耳边,有意压低声音,“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又何尝不生厌呢?可是你要知道,咱们要做生意,就必须得仰仗着县太爷,竹藻县是秦州最大的县,鲁大人他老人家是这里的一把手,咱不靠他,薛家可是会吃苦头的,若不是二哥在外地,我才不会代替他来这种地方,赴什么寿宴呢,唉,情非得已啊。”
“大哥是刑部尚书,还指望不上吗?”薛涟笙天真地问。
薛琴筝摇摇头笑道:“虽然大哥在朝为官,却早就立下规矩,不管做任何事,都不准仗着他的名号,薛家经商,全凭二哥的智谋和手段,这些年,大哥与家里几乎没什么来往,他为官清廉正直,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家里大小事二哥一人担着,全然不让大哥操心,也因此不让大哥被朝臣抓住话柄来趁机刁难,以至于过了这么久,县太爷根本不知道咱家大哥是朝廷的刑部尚书。”
从姐姐的话里,薛涟笙隐约觉得大哥与家里的关系不怎么好,不过,若是事实正好相反的话,那大哥也就不是那个刚正不阿的铁面薛沐芝了。
“寿宴明天才正式开始,到时候邻县的官员和商贾还会来,人更多,今晚还算好,人少些,还有灯谜会,据说戌时,会放烟火,蝉儿你从来没见过,我想你应该会很感兴趣。”
薛琴筝挽着薛涟笙避开熟人,两人走向人少的亭子边,长廊的围栏上点着灯,成串的五彩花灯绕满了整个院落,连漫天的星子都被灯火掩去了光彩。
薛涟笙看到有人正在仔细琢磨灯盏上的谜语,不等她走上去,就已经被姐姐推上前。
由于她两都男装打扮,旁边的人的也不太在意,只是在无意中瞥见时,才发现身边这两位华贵的公子未免太过俊美惊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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