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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薛琴筝锐利的目光锁住他惴惴不安的细眼,嘴角不屑地歪着,“不就是嫌钱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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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朝他脸上丢去,“拿着!这里没有你什么事,给我闭嘴!”
银票滑落,钟乔俯身将它拾起,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面的灰尘,整整齐齐折好放进腰间的暗袋里,他还想说什么,被薛琴筝再瞪一眼,一个大男人立时矮了一截,识趣地坐到一边的石凳上。
“你准备怎么处理她?”他偷觑她一眼。
薛琴筝嘴角勾起,指了指下方,他的脸色刷地又变了。
望仙台修建在一个独立的山坡上,一面是长长的石阶,其他三面皆是陡峭的斜坡,坡上上散着乱石,从这上面跌下去,不说粉身碎骨,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才能好,运气好掉到了草甸上还能少受点罪,倒霉的,直接跌进坡下的河滩里,也得被泥沙憋死。
“这女人是你什么人?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弄死她不可?”钟乔问着,心中开始同情脚边这个脸色青白头破血流,睡态和死人没什么分别的姑娘了。
薛琴筝笑笑,慢条斯理回道:“她是我妹子。”
“既然是姐妹,你怎么还这么对她,她是不是抢了你男人?”他试探地问,虽说他是个大老粗,可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两个女人之间能有如此深的仇恨,除了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他倒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来。
“没错。”她咬牙启齿,抬脚便朝薛涟笙的肚腹踢去,已经昏死过去的薛涟笙遭到这凶狠的一脚,也是没有半点知觉。
狠狠地发泄完毕,薛琴筝解气地怒声骂道:“如果没有她,荣华富贵,家人宠爱,全都会是我一个人的,是她强占属于我的东西,她就不应该出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不是因为她,萧慕良就会是我一个人的……”
钟乔看她怒气腾腾几乎要燃起来的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听她最后那句话,心中冒出一个疑团,那个萧慕良,难道不是一条狗吗?
但一想,她是为了男人才闹得姐妹不和,可是一个人怎么能像条狗一样被人完全占有呢?不敢再往下想。
看她双眼都喷出滚烫的熔浆来,他连忙把脸瞥向一边,以免被她的怒火烧伤,原来女人发起火来这么可怕。他见过的女人不少,却没有像她这样舍得对自己妹子下毒手的。
眼尾瞄到她又抄起地上的木棍,他立刻跳上去拦住她,“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经不起你这么打的。”
这女人的脑子只怕不正常,他如果任由她这样殴打下去,不到明天,他们几个就要成为官府捉拿的对象。
“你倒是挺怜香惜玉的啊。”薛琴筝收回手,丢开木棍,双臂抱怀朝他笑道:“你心疼她?那我把她送给你好了……不过,这种灾星,我怕你镇不住,捡回家去会让你家破人亡。”
语毕,气咻咻地一脚就朝薛涟笙踢过去,这样滚下去,会摔得面目全非,衣不蔽体,断手断脚断颈子吧?就算死不了,至少也得残废,她真想看看萧慕良见到薛涟笙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会不会动心。
忽地,双足被什么东西绑住,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扯下石台,天地骤然间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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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涟笙完全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跟着师父来到柏树林,师父叮嘱她要小心,没过多久,她就被从天而降的大网给网住,接连着被人拖拽,还莫名其妙地挨了好几闷棍。
双眼是浑浊的,大脑也是迷糊的,感知渐渐恢复,一股股清冽扫过皮肤,薛涟笙打了个寒噤。
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薄雾才被驱散,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疯长的野草,天空变得好高,这些野草几乎要长进云霄里去。
除了乌鸦的怪叫,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其他的声音,她想自己大概被当作死人抛尸荒野了。
忽然发觉自己躺着的地方松松软软的,像是躺在棉花堆里,她不敢动,一动全身都像是被人用力撕扯。索性闭着眼养精蓄锐,反正有东西垫在身体下面,她暂时不用担心自己会自己的背肉是否被戳破。
又过了一会儿,她脑子忽地一闪,扭头朝下一看,竟对着一张人脸,她直觉地惊叫,用力翻滚到一边。
原来是有人当了她的肉垫,这人,竟然还是薛琴筝。
“姐姐。”薛涟笙鼻尖一酸,挪啊挪,终于挪到薛琴筝的身侧,她好不容易提起手臂,姐姐的身体已冰凉如铁,脸色青灰,毫无生气。
她不受控制,眼泪扑簌簌地流淌下来,她是来救姐姐的,怎么会想到,这相见已是此生最后一次,阴阳两隔。
她痛恨地大哭,已经忘记了疼痛,心里憋着一口气,紧紧攥着拳头,用力地,一拳头砸下去。
“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
一拳,再一拳,薛涟笙心里的苦闷懊悔已经无法简单地用拳头来表露,而被打的人却早已泪流满面,根本支撑不住了,只因为心口被砸了数下,暂时发不出声来。
恍然间听到微微的抽泣声,薛涟笙一愕,揉了揉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起初,她不敢相信,以为过度悲伤才看到了幻觉,直到听到沙哑的声音,她才又喜极而泣地扬起满是刮痕的手。
“停,停下。”薛琴筝一看她扬手便吓得心脏骤然狂跳。
她心里恨啊!明明这死丫头伤得很重,却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这还不算什么,她更气的是,这拖累掉下去的时候,为什么会把她也扯下去,害她还莫名其妙地当了一回人肉垫子。 现在想来,都是那该死的绳子害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
薛涟笙感到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翻身坐起,把身上的网子丢到一旁,刚刚站起便朝左侧跌去。
“你怎么了?”薛琴筝看她跌倒时,整张脸都埋进泥沙里,嘴上虽关心,实际上却是无比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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