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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沧澜忽然温柔的将她抱起,站到床边唇一动,夜莺婉转的声音便从他的唇里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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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惊讶的望着他,还没明白他在搞什么的时候,窗外的夜空中,忽然一盏盏孔明灯便朝着寒雨轩的方向升起。她没等到东风,他却等到了西风。
当孔明灯渐近了,才看到每一盏孔明灯上都有一个简体字,爱、你、留、我、下、为、我.....几个字在几千盏孔明灯上重复的出现着。.
“我爱你,为我留下吧。”司马沧澜贴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
这样张扬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司马沧澜能作出的事情,但是他却真的为她做了。心里一暖,她是不死也该勇敢一次,只要他没有背叛,那么她就勇敢的陪在他身边,痛快的爱一次。
人这一生不长,她不该在留有遗憾。“那你可愿意带我走?”
“给我点时间。”司马沧澜眸子认真的望着窗外一盏盏孔明灯,回答的却模棱两可。
苏拂也不纠结,只是淡淡的说道:“只要你身边没有其他女人,那么我就愿意等你。”
司马沧澜心中一震,不知道是母后游说起了作用,还是这一番生死境遇让她看开了什么,但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结果都是他想要的,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淡淡的愧疚。
总觉得这小小的棋子,不单单难以把握,似乎在不觉间爬进了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只要想到,她差一点就死在梧溪宫,心便是一痛,内疚更盛。
苏拂因为身体虚,只是看了半晌便觉得有些疲乏。“我累了。”
司马沧澜温柔的将她放回床上,和衣侧身在外,温柔的看着她,“我替你选了一个影卫,明日他自会来见你。”
苏拂只觉得眼帘沉重,似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婴宁着再次睡去。司马沧澜一夜未眠,看着床上的娇小,愁眉不展,有几分看不清此时的心情,却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按计划行事,只是过程中,按更好的方案完善而已。
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司马沧澜才悄悄离去。
苏拂本来就是一个静不下来的人,接下来的几日都是在床上度日如年的熬着。最尴尬的是,因为手指断了的原因十指都上了木板,她现在生活不能自理。
无奈之下茉莉只能一直随侍身侧,晚上也只能睡在外间。也许是因为茉莉的寸步不离,她始终未能见到司马沧澜口中的影卫。
白日,倒是鸣知秋来了好就此,本以为她会急着离开,不曾想她只是寒暄了几句,似有心事的离开。只是几日不见,人越发的瘦弱,仿佛受伤的好似她一般。苏拂因为身体的原因,终究精力有限,也并未留意。
苏拂成日躺在床上,今夜再次失眠。只觉得窗户一翻,似有人进来了。苏拂以为是司马沧澜来看她了,于是假装假寐,知道那人走到窗前也没有闻到熟悉的松香,才紧张的睁开眸子望去。
一双幽深如潭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半晌无语,他强行救她离开梧溪宫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私自回宫又擅闯皇上后宫已经死罪。今夜再次因为梦里她病重,再也无法入眠竟然不知不觉得竟然偷偷回宫,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意外的是,这个时候她竟然睁开了久违的桃花眼,惊讶的望着她。
“小野猫,平日张牙舞爪的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司马御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揶揄道。
苏拂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亏她那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司马御眸子微微一眯,坐在床榻,他都没有怪她小动作频频,她到给他看上脸色了。于是死劲的掐着她的下巴,“似乎规矩学的不太好啊!”
苏拂被他捏的下巴酸痛,眸子闪了闪,竟第一次没有犀利的以牙还牙,竟然柔顺的一笑。她清楚,如果她要留下来等司马沧澜,那么她就离不开他的庇护,若是她想报仇,也必不可少的需要借他的力打别人的力。
至于司马沧澜,她才不忍让给他添丁点麻烦呢。“我好痛,今夜就不要走了。”
司马御闻言身子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床上忽然乖巧的人,似笑的眸子里似乎凝着几分相思。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躺在外侧,枕着胳望着她。
“先歇会儿吧。”苏拂刚才还睡不着,这一会儿闻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竟然昏昏欲睡。于是说完,便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倒是司马御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低叹道:“我对你不好吗?为何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苏拂睡得酣甜,自然是听不到他的呢喃低语。只是头向着他的肩窝移了过来,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吧嗒着嘴再次睡沉。
卯时,茉莉昏昏沉沉的从外室往里走,还神志不清的问道:“姑娘,该小解了。”
苏拂这几日,通常都会在这个时候小解一次,也是这几日养成的生物钟,所以苏拂也是半是睡梦中,应道:“恩......好......”
茉莉揉着眼睛便赶紧走到床前,这才看到和衣而眠的司马御,刚要惊呼出声,司马御便转了过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是压低音量,“去把痰盂拿进来。”
殿下这是要亲自侍候姑娘小解?茉莉惊讶的张着嘴,大的可以吞进一个鸡蛋,在司马御冰冷的目光中才回过神来,“是。”
司马御见茉莉端来痰盂,才将苏拂抱在怀中走向痰盂,吩咐道:“一会儿你再进来取走。”
茉莉恭敬的应是,然后乖乖转身走过屏风。而司马御一手解着她的亵裤,想婴儿一般抱着她放在痰盂上,苏拂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在小解舒服的打了一个冷战之后才发现了究竟哪里不对。
朦胧的双眼一下子清晰了起来,看着自己悬空的小脚,后背的踏实,茉莉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试探的说道:“茉莉?”
略沙哑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了?”
竟然是司马御?怎么会是司马御?忽然想起昨夜,还是她主动留他的。就算她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但是让一个异性把着她的腿小解,也着实有点让她无法接受,僵硬的摊到了地上,被夹断了的脚趾一触到地上,便疼的生出一身冷汗向后跌了回去。
司马御眼明手快的接住了她,声音虽然依然清冷低沉,但是难掩其中的愉悦,“害羞?”
“姑娘?!”茉莉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目光惊讶的向下看去,连忙捂上了眼睛,“姑娘放心,茉莉什么也没看到。”
“等等!”苏拂忽然想起沧澜,她得想办法赶紧通知他才行,否则一旦被司马御撞见,依他的性格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沧澜呢!“茉莉,告诉兰贵妃一声,我的伤实在太重了,这几天都没办法去陪她了。”
“好。”茉莉说完红着脸应者,心里有些纳闷,兰贵妃什么时候又来请她了?但毕竟跟着苏拂久了,看了一眼司马御什么也没说,拾起地上的痰盂向外面走去,很快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苏拂松了一口气,这才尴尬的想起要提亵裤,手指刚想要屈指便再次痛的脸色惨白,身子一僵顿时冷汗涔涔。司马御温柔的将她抱回床上,为她温柔的穿好亵裤。“你怎么会认识兰贵妃?”
“女人的秘密。”苏拂皎洁的一笑,盯着他难得的温柔的容颜,岔开了这个话题,“怎么不见安公公?”
“安公公自然是跟着九殿下的,如今陪着拂儿的是小御。”司马御也并不在意,轻声的说道。
苏拂心里一紧,他可是有什么小动作,想要对沧澜不利?
“真是没良心的小野猫。”见苏拂半晌不语,自顾的解着身上的外袍。
“你......干嘛?”苏拂紧张的看着他渐明显的肌肉线条,吞了一口口水。
“你希望我干?”司马御浓眉一扬,眼神里尽是揶揄。
“禽兽。”苏拂这一次只是低声嘟囔着,但依然被他听了去,但司马御不在意的躺在了床上,连日来日夜兼程,跑死了好几匹马,昨天见她好转无事了,才安心的偷偷离开皇宫,结果一个噩梦再次让他无法安睡。
现下看她无碍,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休息一下了。一会儿不到,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苏拂侧目看向司马御清俊的容颜似有些憔悴,眼下阴霾一片,脸颊上已经长出青青一片的胡茬。怎么出了一趟宫,就这么狼狈了呢?
他不是还有十日才会回来,为何会提前偷偷的回来了呢?难道真的是有所谋?还是发现了她的那些小动作?应该是前者,毕竟若是以他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了,早就惩罚她了。
如此一想,对以后要借用他的势力,来报复梧溪宫的人,也觉得没什么了,反正也算是帮他的母后清除一个绊脚石而已。只是他一回来,以后她若是想见沧澜一面便更难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的心意,现在竟然障碍重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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