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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谣极力抑制住内心的震动,待心情稍稍平复,将汤药一口气喝尽,将空碗递给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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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么说来,那日‘辰王’也恰巧在这园中?”牧谣心想,也许是见逸王爷出手相救,这辰王正好遇上,顺便也帮帮忙吧。
“姑娘难道不记得了吗?那日正是辰王爷抱着昏迷的你,来找王爷医治的!否则我家王爷怎会答应用‘天山雪蟾’为你解毒!”这姑娘怕是病糊涂了吧,那日辰王心急如焚的样子,任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们之间关系匪浅,怎的她会不知道?
见白芷目光怪异地看着自己,牧谣不好再问,只得敷衍一笑:“大概是病糊涂了罢,我竟忘了之前的事。”说罢,接过白芷递来的绢帕,将嘴角的药渍擦拭干净,拢了被子,闭目不语。
白芷见状,收拾好桌子,熄了灯火,退了下去。
黑暗中牧谣睁开眼,看向窗外浅淡的弯月,心里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静。
豪华侈丽的“延福宫”中,一席珍珠帘幕后,偌大的凤榻上,雍容绝色的美妇,正闭目养神。只见她内穿绣金橙色束胸衫,外着榴色牡丹百蝶穿花长袍,肩披橙色烟霞帛,头上梳了个流云髻,戴一支九尾金凤钗,斜插数支碧玉翡翠梅花簪,衬得姿容艳若春花,丽若朝霞。这美艳绝色的妇人,正是昌黎国当今皇后萧娟。
一身着黄色烟水衫,曳地绿色百褶裙的宫女缓步走至珠帘外,垂首禀道:“皇后娘娘,宫外奚大小姐送来一方锦帕。”
榻上之人凤目微抬,懒懒说道:“呈上来!”
宫女闻言,穿过珠帘,双手奉上。
萧皇后起身接过锦帕,见雪白的锦帕上,只一角用粉色丝线绣了个梅花状的“雅”字,别无其他。略为思索后,命人端了水来,将锦帕浸于水中。
片刻,再取出看时,上面现着两行小楷:“父逼雅联姻,望娘娘救之。”
萧皇后面色一凛,将锦帕捏入手中,焚于烛火之上。瞬间,慵懒的神情退去,美目寒光闪现:“哼!好你个奚伯昌,想不到你心中果然另有算盘!”
翌日,牧谣刚刚用过早膳,就听蕙兰在门口问道:“白芷,牧姑娘可收拾好了?王爷传话,若是姑娘方便,请前往‘渡云阁’一趟。”
“已经好了,告诉王爷,我这就带姑娘过去。”白芷按牧谣的要求重新为她绾好发,向蕙兰答道。
牧谣恢复得很快,与昨日相较,精神又好了许多。
白芷心下暗喜,不知是王爷医术高明呢,还是这牧谣姑娘体质够好,看这样子,估计过两日他们就可以回京了。
牧谣上身穿了一件淡粉色轻罗宽袖短衣,下着白色织锦长裙,外罩粉色软烟罗,袖口以及裙摆处均绣着白色玉兰,衣裙质地极好,穿着也极为复杂,里里外外三四层,却是昌黎眼下流行的女装样式。
她向来喜欢简洁淡雅,既然衣服没得选择,只好让白芷用一根白玉簪将头发简单绾了个髻,如锻黑发披在脑后,看起来简单清新又不失娇美。
白芷目不转睛地看着牧谣,心里暗自叹道:只道这牧谣姑娘模样出众,却不知这两日病着,将其风华掩盖了不少,今日这稍加装扮,便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怪不得向来冷傲的辰王会对其另眼相待。
牧谣随着白芷向“渡云阁”走去,一路上发现园中处处可见各色兰花,幽香馥郁,园子里三步一台,五步一亭,布局极其精巧雅致。
走进“渡云阁”,牧谣没见到昨夜那月白色的身影,正用眼睛四下搜寻,便听得蕙兰上前说道:“姑娘请稍坐,王爷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果然见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面带笑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环婆子,众人立即福身向其请安,独独牧谣不知所以,呆呆地看着来人。
只见男子容颜如玉,眉似弦月,眼若桃花,气质高雅温润,嘴角微微勾起,明明笑若春风,却有种让人难以靠近疏离。
牧谣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哥哥果然没有骗她,此男子当真是风姿绰约,世间少有。只是“浴雪山庄”一向不与昌黎皇室来往,自己又怎会与王爷定下婚约,难道那画中之人并不是他?可若不是他,为何又那么地相似?她脑中一片混沌。
白芷正要提醒她向王爷行礼,却被司徒昀出手阻止。他面带浅笑地看着眼前正打量着自己的女子,肌肤胜雪,容颜绝美,气质清越绝俗,特别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如一弘清水,清澈晶亮,眼波流转却又尽显聪慧狡黠。
“牧谣姑娘似乎恢复得不错,气色虽还欠佳,但精神极好!”富有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很温暖。
牧谣没有见人福身施礼的习惯,但见众人都怪异地看着自己,便也学着他们一边向其施礼,一边垂眸说道:“牧谣承蒙王爷出手相救,已是感激不尽,多日来还劳烦王爷亲自诊治,心中惶恐不安!如此大恩,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司徒昀看了一眼嘴里说着惶恐,却一脸镇静的牧谣,心里暗笑,示意其起身坐下,风轻云淡地道:“牧姑娘客气了,既是三哥亲自送你来求本王医治,本王怎会怠慢了去,只是这个情自有三哥应承,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接过婢女递上的绢帕,覆在牧谣的手腕处,细细把起脉来。
牧谣见此也不再说话,只面带笑容低垂着眼眸,心里却琢磨着,如何才能知道他是不是那画中之人?
大约盏茶的功夫,司徒昀收回手,看着她询问的眼神轻声说道:“牧姑娘体内似乎有股奇异的力量在催动,这余毒清除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一倍,不知此前是否服过什么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倒是没有服过,大概是和修练的内功心法有关吧,但具体若何,我也不太清楚。”其实这一点臭老头儿早就说过,说她体内有种不寻常的力量,可以帮助身体恢复。但只有牧谣自己知道,这力量还能让她中毒不死,否则她怎会冒然替风郁挡下那一掌。
“牧姑娘真是大胆,王爷面前也敢自称‘我’!”
牧谣略怔,看向说话之人,正是那对她不满的蕙兰,随即又看向一脸和气的司徒昀,正要说话,却被他抢了先。
“蕙兰,牧姑娘面前不可无礼!”温和的语气中透着不可违抗的力量,“这两个丫头自幼跟随本王,难免骄纵,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牧姑娘见谅!”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疏离的微笑。
“不!蕙兰说得对,是牧谣疏忽了!牧谣自幼生长于乡野,礼数不周,还请王爷恕罪!”说完,福身请罪。
司徒昀皱眉示意她起身:“牧姑娘既出生江湖,不拘小节,日后在本王面前,可不必多礼,旁人更不许妄加议论!”说完,美目淡扫了众人一眼,他本就不是个世俗之人,见多了循规蹈矩的人和事,倒真有几分喜欢牧谣的简单直接。
牧谣一听,心下甚喜,冲他会心一笑:“谢王爷恩典!牧谣遵命!”她就说嘛,能弹出那样琴音又如此懂兰的人怎会是个看重繁文缛节,爱慕虚荣的俗人。
司徒昀脸上的笑容也加深了几分,起身说道:“今日阳光极好,本王带你在园中转转,赏赏近日新开的几株兰花。”
此举正中牧谣下怀,正好借此机会对他多作了解,但嘴上却说道:“牧谣何幸?竟劳王爷大驾!”
“不妨,本王一人赏花也甚是无趣,你就当是陪陪本王吧!”司徒昀说着抬脚向外走去。
牧谣亦跟在司徒昀身后,缓步向园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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