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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安静地煎药,如同寻常的丫鬟一般,不多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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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喧看似漫不经心地翻阅手里的书卷,实则暗中悄悄打量着楚姒清。多日不见,她似乎又消瘦了许多,但精神还是不错,穿着普通的淡蓝色云锦裙,唯独腰间一个流苏配饰,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簪子单调的束起,小巧平凡的脸上,不施一丝的粉黛,就是这样一个普通至极,丢在人群中都会淹没的女子,却每个午夜,都搅得他无法入眠。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欣赏她的棋艺不能自拔,亦或是感激她曾经的救命之恩,总之,他此生此世,都无法割舍对这个女人产生的莫名情绪。
哪怕丢掉一切,万劫不复,他都要娶到这个女人。
楚若琳憋得难受,忍不住打破沉闷的气氛,“太子哥哥,你在看什么书?能念给我听听吗?”再这样安静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慕容喧收回思绪,淡淡地看了眼楚若琳,“《山海经》,你应该不会喜欢。”
楚姒清不动声色,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
楚若琳撒娇地说道,“只要是太子哥哥喜欢的书,我都会喜欢。快点嘛,给我念念,每天躺着好生无聊。”
慕容喧正打算开口随便读两句,可喉咙里忽然奇痒无比,旧疾再次复发,连着说话怕是都没力气了。
强忍着痛楚,他故作镇定地喊道,“你来念。”
说罢,高高地扬起说本,对着楚姒清命令道。
楚姒清一怔,若是换做从前,谁胆敢如此对她呼来喝去,她一定好好教训对方一番,可此刻,面对的是慕容喧,一个她有着特殊情结的男人,她无法拒绝。
尤其是,见他脸色发白,她大抵上猜到,他一定是身体不适了,还逞强不肯承认。
楚姒清做完思想斗争,而后将手里的黑炭擦洗干净,这才毕恭毕敬地朝着男人走进。
因为女子的闺阁特殊设计,楚若琳的床边拉着一道帘子,淡粉色的帘子,很轻薄,却无法窥见外面发生的一切,这一点,令楚若琳几近抓狂。
她静静的,侧耳聆听,却悄无声息的,该死的,楚姒清走路都没有响动的吗?她在心底怒骂。
这厢,帘子外面。
女子愈发靠近,慕容喧反倒有些不安起来,他漆黑的眸子,沉静地凝视着她,心口的地方,莫名的紊乱跳动,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想要与她再亲近一些。
楚姒清循规蹈矩地站着男人跟前,离着微妙的距离,伸出手,“殿下,把书给我吧。”她说话的语调,轻柔平和,不卑不亢。
慕容喧怔住,略显失神地看着她的容颜,“自己过来拿。”他说罢,索性一把将书本甩到身旁的桌子上。
楚姒清皱眉,不明白他的用意,这是刁难吗?可也没见到有什么困难。
于是,打定主意,一鼓作气,她上前伸手摸向书本。
陡然,一只温暖的手,紧紧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她愕然抬头,便看见慕容喧饶有深意的眸子。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手背,低语,“你受了伤。”
用楚若琳根本听不见的声音道,帘子后的楚若琳,急的脸颊通红,恨不得立刻滚下床听动静。
楚姒清愕然低头,抽回手,这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不知何时,将手背烫了几个红印子。这些小伤,她根本不以为意,而他竟然隔着那么远就发现了。
“我帮你处理它。”慕容喧不是恳求的语气,而是赤裸裸的命令,目光闪过一丝无奈,还有更多的怜惜。
她金枝玉叶之身,何苦要接下这个苦差事?
楚姒清不以为意地一笑,心中暖暖的,“不必了,这些都是小伤,我还得按时煎药。”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还未挪开脚步,身体猛然被人拉了回去,惯性使然,她来不及躲开,就直直地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身子羸弱,胸膛却依旧是宽厚的,暖暖的体温,由浅变深的呼吸,却令她一阵不适宜,仓皇着,想要挣脱。
相比慕容尘那冰冷的胸膛,他的无比炙热,楚姒清却找不到一丝的安定。
“你若是再敢拒绝,我就这样抱着你,让所有人看见,你是本宫的女人。”慕容喧低声在她的身边说道,那危险的气息,威胁的语气不容抵抗。
楚姒清惶然抬眸,撞入他幽深的眼瞳中,“为什么?别对我那么好......”她似是得了一种心理疾病,见不得任何人对她好。
因为从小到大,对她好的人,只有陆喧,她也接受,心安理得,而今有两个男人,处处让着她,帮助她,却没有特别的理由。
慕容喧本就不善于言表,他不置一词,将她拉着坐下,而后神色认真地从怀里掏出必备的伤痛药瓶,沉着眉,悉心给她涂抹。
他的动作,似是要比慕容尘轻柔一万倍,抿着薄唇,眉头深锁,明明是她受了伤,仿佛伤在了他的身上。
“嘶......”陡然,一阵酥麻的触感令楚姒清低吟出声。她本不是矫情之人,可此刻却莫名地喊了痛。
只因为,他的目光如水一般温柔吗?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慕容喧心口一颤,莫大的悔恨、怜惜尽数表露在脸上。
弄疼你了?楚若琳听见后,脸孔顿时划过一丝狰狞,身子还悬在半空中,如同可耻的贼,侧耳聆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还好......不是很疼。”楚姒清这才听到床那边不寻常的动静,唇角略略勾起一抹浅弧说道。
“扑通......”床那边,传来一声巨响,楚若琳经不住吓,一个华丽的翻滚,身子一直滚到了他们的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喧惊的一愣,冷冷地看着楚若琳。
楚若琳百口莫辩,眼泪都要溢出来,隔着薄薄的面纱哭泣,“我......我以为你们做了不耻的勾当......就跑下来阻止。”
她天生愚蠢,加上妒火攻心,竟当面说出太子行为可耻。
“混账!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想法竟如此龌龊。”慕容喧冷眉横对地训道,看向楚姒清的目光,多了一分的歉意。
“我......我......”楚若琳百口莫辩,心底对楚姒清的恨意愈发浓郁。
“发生了何事?”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个藏青色的身影,正是一家之主--楚天翼。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故作不知情地反问,“噢?太子殿下来了?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喧不愿将事情闹大,连忙躬身,将地上的楚若琳抱起,“她身体还未痊愈,就急着想要站起来,这不摔倒了吗?”
楚姒清明显从楚天翼的眼中读出了一丝巴结的意味。
“殿下.......”楚若琳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这转变的未免太快了,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躺在慕容喧的怀里。
原来,他的胸膛如此炙热,气息如此令人沉醉。如果,能一辈子依偎在这样的怀里,那么她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楚天翼讪笑着说道,“天子殿下金贵之躯,不用理会小女的。”说罢,他就要主动上前。
慕容喧眉头一挑,不理会对方的奉承,快步地将楚若琳放到床榻之上。
他微微附身,松开了手臂,奈何楚若琳沉迷其中,根本无法自拔,满脸幸福地勾着男人的脖子,“太子哥哥......不要走。”
那酥麻软糯的声音,堪称一绝,听得楚姒清浑身不禁一阵恶寒,亏得慕容喧多年来,忍受这样一个娇弱造作的女人。
“胡闹,你这是做什么?连女子的礼义廉耻都忘了吗?”背后,楚天翼一声严厉的训斥。
“爹,我错了。”楚若琳回过神,慌忙讪讪的松开手臂,依依不舍地看着男人理她远去。
“无碍,她是病人,情绪难免低落。”慕容喧大方地回答,却不经意地擦拭手掌,似是要抹去那份浓郁的脂粉气息。
“殿下忽然到访,真是令我们整个将军府蓬荜生辉,下官在正厅安排了棋局、好酒好菜,恭候太子殿下的光临。”楚天翼虚与委蛇地说道,一直暗中打量对方的神色。
若是换做从前,慕容喧的孤傲的性子,一定会不由分说地拒绝,可此刻,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好,让楚将军费心了。”
“太好了,太子哥哥,你待会儿晚点可要来看看若琳再离开。”楚若琳听得心花怒放,本来慕容喧来看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现如今,为了她留在将军府,简直太振奋人心了,虽然此时自己卧病在床,可依旧胜券在握,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
角落里,楚姒清漠然地看了眼慕容喧,似乎这个看似温润的男人,她愈发的觉得陌生了。
正思忖间,忽然听见楚天翼喊道,“清儿,你也准备一下,待会儿陪殿下两盘棋。”他老奸巨猾,如何看不出来,太子早已对楚姒清动了心,那么何不顺水推舟,成人之美呢?
“爹!”楚若琳的反应最大,尖锐的嗓音不甘愿地喊道。太子是来看她的,若是让楚姒清伺候,那还得了?可恨她此刻根本下不了床。
“你住嘴,好好待着养病。”楚天翼一句话狠狠甩了过去,床那头顿时鸦雀无声。
“那么,就有劳将军带路了。”慕容喧温润的嗓音说道,转身之际,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楚姒清。
楚姒清尾随而上,本打算拒绝,可转念一想,若是借此机会进去楚天翼的书房,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罢了罢了,下棋而已,慕容喧又不会将她吃了?如此安慰自己,跟着两个男人的步伐,转眼间来到将军府的主院,楚天翼独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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