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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因为身高差距,无法抢回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坏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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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出来!别装神弄鬼了,本官已经知道你了。”楚天翼气的浑身毛发竖起,气势腾腾地走过西墙的每一寸地方。
换做谁遇到这种事,都不会有好心情。那神秘的贼人,每日每日地潜入,既不偷,也不抢,只是为了观摩那个血红色的盒子,他大量的金银珠宝,每天暴露在危险之中,令他无法睡上一个安稳觉。
可他别无他法,将军府里,存放珠宝最隐晦安全的地方,就是此处。
“出来,本官一定会将你的肉,一寸寸地切下来。”楚天翼厉声怒骂道,走到墙角的尽头。
而后伸出长剑,将绷着的字画尽数斩断。
楚姒清无奈的闭上眼,真够憋屈的,要被抓个正着了,这可会给她的职业生涯抹黑。
然,她等了半晌,听了半晌,就感觉到,楚天翼失望地嘶吼声,“混账.......混账,本官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得逞的。”
楚姒清愕然瞪大眼眸,无法置信地看了看楚天翼,此刻的楚天翼,虽说眼眸猩红,但也不至于到成了瞎子的地步啊?
她和血天歌,两个的活人,就躲在凹槽里,如此明显,他居然看不见,没错,如同隔了一道屏障,他直接无视掉了他们,而后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待楚天翼走远后,楚姒清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反身质问血天歌,“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他试了障眼法吗?”
她只愿相信,这是神奇的魔术,在古代就产生了的魔术效果,将大活人,生生的在对方面前变成透明的幻影。
血天歌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幽绿色,淡淡说道,“没错,就是障眼法,你爹最恨的小把戏。”
“不可能那么简单吧?你当我三岁孩子?”楚姒清像是研究异类一样,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忽然又想起,那回因为缉拿云狂,她坠入山崖,慕容尘也跟着下去解救,那么陡峭的地方,即便是轻功再好的人,也难免摔得粉身碎骨,而他不仅自己没事,还将她给救了,那一瞬间的记忆,似乎是空白的,任凭后来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今日,奇特的事情再次发生,令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血天歌,亦是慕容尘。
如果他是人,何来常人无法做到的本事,如果他是人,体温为何不同于常人?如果他是人,眼中为何没有任何有关欲.望的东西?
血天歌眼中露出一丝兴味,好整以暇地将她审视,“是不是,要剥干净了,给你看看,你才肯相信?”
他说罢,邪魅地拉起她的小手,示意她宽衣解带。
楚姒清本着探究的原则,心一横,“看就看,我怕了你不成?”她简直无法容忍,这个男人几次三番地调戏,忽冷忽热的态度。
而她不曾知道真相,他很多时候,将她当做了那个女人,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调戏的想法。平常的时候,他对待任何女人,都是冷若冰霜,无情至极。
豁出去了,楚姒清心中暗道,于是目不斜视地开始解开他的衣服盘扣。
他此刻做贼的夜行衣,却也是最上乘的布料手工制成,触感及其柔滑,似乎能感受到细微的温度,她雪白的小手放在他的衣领子上,而后从容不迫地解开。
一粒,两粒,三粒,四粒,五粒,终于,她如获重赦地松口气,从未发觉,解男人的衣服,如此简单,却又艰辛无比。
他的腰带还未松开,身姿笔挺,就用那慵懒而肆意的目光,将她凝视着,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此刻,楚姒清的脸,忽的一热,可还是嘴硬地道,“身材不怎么样嘛,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那轻佻的语气,轻佻的眼神,让血天歌顿时气得不轻,可还是忍住了,“看你这口气,应该见过很多男人了。”
他恼怒不已,她竟然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还嘲笑他的身材!他敢保证,整个大昭国,乃至风云大陆,找不出一个身材比他完美的男人。
“那是当然,像你这种,我早就司空见惯了。”楚姒清不服输,嘴硬地反驳,还不忘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胸膛。
不得不承认,她说了违心的话语。自己见过的男人身材,那些超模、明星,也就是在电视、杂志上瞅瞅的,而亲眼所见的光膀子男人,只剩下那些被她猎杀的目标,一个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骨瘦如柴,那肮脏的身材,每回见了,都恨不得洗干净眼睛。
“这就检查完了吗?”血天歌似是不甘心她的看轻,于是挑衅地看着她,示意她可以脱得再干净点。
“呃,急什么,还没完呢。”楚姒清故作镇定地咽了咽喉咙说道,而后,小手微微颤抖地去拉开他的中衣。
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足以令她脸红心跳。
她不禁恼恨,这地下室里温度太高,以至于自己的身体出现不寻常的反应,一定是这样,对。可不是因为他的美色而反常。
“怎么?不敢了吗?”血天歌窥见她那娇羞的无地自容的脸色,不由得轻笑出了声。好个可爱又可恨的女人,真是令他心中痒得慌。
“说什么鬼话,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楚姒清一鼓作气,硬着头皮说道,而后粗暴的一扯,将他的中衣尽数拉开,露出那古铜色的性感胸膛。
这一刻,她的目光瞬间呆住,不是因为见到了惊世的美色,而是因为他胸口下方的那一道伤疤,几乎深入骨头,形状特殊的伤疤,也不知道是什么兵器留下的。
之前,也曾经赤裸相对过,可并未发觉,他身体隐藏的秘密。
此时此刻,如此静距离,如此震慑地呈现,令她脑中一阵刺痛,竟然是熟悉的图案,为何她会有这种错觉呢?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早就了如指掌,知道它的深度,知道它的颜色,甚至是知道它是怎么造成的。
一个女人,没错,是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凄厉地笑着,将兵器灌入男人的胸膛下方,流了那么多的鲜血,满天的红光,几近灼伤她的眼眸。
怎么回事?她无法置信,痛苦地捂着头,“血天歌,血天歌,你究竟是谁?”
“楚姒清,你怎么了?”血天歌见她神色痛苦,不由得担心地上前,要将她抱住。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失控,毫无征兆地失控。
“我......别碰我!”楚姒清内心深处似是痛恨这个男人,她下意识地躲开,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任凭如何努力,都逃不出那个梦魇。
“清儿......你醒醒,看着我,看看我是谁?”血天歌慌忙将面具摘下,只当这里因为燃了特殊香料,以至于她会失控。
面具落下,露出慕容尘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容。
楚姒清的心,方才平和了几分,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一下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尽数忘记,“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尘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柔和地说道,“没事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出去再说。”
“好。”楚姒清满口答应,脑海中再次闪现一个画面。女人用特殊的兵器,将男人的身体贯穿,血汇流成河,永无止境......
或许,只是怪力乱神的事情吧,楚姒清一笑而过,并未放在心上,可男人胸口下方的那个伤痕,却牢牢地刻在心中。
走出地下暗道的途中,楚姒清忍不住疑惑问道,“慕容尘,你那个伤疤,是怎么造成的?看着怪吓人的。”
慕容尘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吓到了吗?抱歉。”
“还没吓到,只是好奇,是上战场伤的吗?”楚姒清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一颗心紧紧地悬着。
“不是。”慕容尘淡淡的回答,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悠远。
“那是怎么回事?不能说的秘密吗?”楚姒清转过头,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慕容尘眼中划过犹豫,而后的话,如同平地惊雷,“是一个女人刺伤的!那天,她穿着红色的衣服,就如同我身上的血一样的颜色。”
“什么?”楚姒清震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红色衣服,女人刺的?这一切的巧合究竟意味着什么?自己的脑中为何会闪现他的过往经历?莫非因为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有看透人的本事?楚姒清无法解释清楚这个巨大的疑问,她没有再问话,更不会傻兮兮地跟他说,她一早就知道,他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这地方,你以后还是少来,只充斥着晦气。”慕容尘转开话题,叮嘱她道。
“楚天翼究竟怎么做到的?让你这么多年,都得不到那个盒子?”楚姒清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慕容尘微微蹙眉,索性也不再遮掩,“此处,曾经隶属于明妃的地盘,这是她派人秘密修葺的暗道,直通皇宫,后来明妃死了,皇上封了暗道,只留下这个出口的地方。楚天翼坐收渔翁之力,在前方修葺了一个杂物房,将暗道打通,把全部的金银财宝放在此处,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他的私有地盘。”
“那么,他也打不开那个盒子对吗?”楚姒清问道,果然,这里跟明妃有着关联。
“恩,这天下,怕是不会有人打的开。”慕容尘眼中不禁浮现一丝颓然,那是冷傲的他,从不多见的神色。
“如果,我将来某天,把它打开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楚姒清神色认真地看着他道,并不是说空穴来风的话。
这世上,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阎罗王都别想阻止,更何况,镇魂珠关系着她的未来命运,她就算耗尽一生,也要将盒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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