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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闪烁的房间,上官若愚侧坐在床沿,俯身看着正在梦乡里的一双儿女,手掌温柔的为他们梳理好凌乱的头发,眸子里的爱意浓郁得几乎快要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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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她不禁又回想到昨天夜里,南宫煌的言行举止。
一样是为人父母的,可惜,他们的心却截然不同,若是让她为了什么东西,放弃她的子女,她一定会果断拒绝,哪怕是死,有些人也是不能伤害的。
“南宫无忧吗?”她低声喃喃道,“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怎么办呢,他的处境让她居然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为他洗刷冤屈,找出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了。
“恩?”昏暗的天牢,盘膝坐在石壁前方的男人,若有所感的抬起浅薄的眼皮,刚才,他似乎感觉到有谁在呼唤他。
日出,绚烂的金灿光芒从海平线上绽放,驱散了浓浓的漆黑,照耀着整座京城。
上官若愚一脸疲惫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妈蛋!这种起个大早的日子,她真心受不了,好想回去睡回笼觉。
“这么早?”风瑾墨正在院子里舞剑,如行云流水般的身影,火红如日,剑花翻腾,青丝如群魔乱舞,听到后方的脚步声,他旋身落下,有些意外的看着大清早就起身的女人。
她的作息时间,在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睡梦中才对。
“今天有事要办,谁让我天生就是劳碌命,七天啊,一点时间也不能浪费。”上官若愚无奈的摊摊手,表示她也不想这么早起来,可现实没办法。
“呵,听你这么说,倒是本殿的错了。”风瑾墨似笑非笑的说道。
“废话。”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女人竟斩钉截铁的承认了!“要不是为了不让无辜的人背负冤屈,我至于把自己整得这么可怜吗?”
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不能睡美容觉的滋味有多煎熬么?
一滴冷汗悄然从他的额头上滑下,为了不再刺激他,风瑾墨选择了住嘴。
“没办法啊,我这个人是最看不得有谁被冤枉的,哎,太善良真不行。”上官若愚唏嘘长叹,不停的赞美着自己高尚且伟大的节操。
风瑾墨听得嘴角直抖,善良?她是不是忘记了,最初她答应调查这件案子,是自己用金钱诱惑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认为我说得不对吗?”她气鼓鼓的问道,大有他要是敢点头,就要和他理论的架势。
好男不和恶女斗,风瑾墨急忙摇头,“本殿可没有这么说。”
“哼,那就好。”和他斗嘴以后,上官若愚出门前,特地回房去看了看宝宝,上官白正在洗漱,上官铃还在被窝里。
“娘亲,你这么早起身,是要出门吗?”上官白擦着脸,依旧是那副面瘫的样子。
“是啊,为了给你和小铃幸福的生活,娘亲必须要工作才行,不然,拿什么养活你们?”上官若愚幽幽叹息一声,“不过,娘亲很喜欢照顾你们的日子。”
她越是这么说,上官白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好想快点长大,长大以后,就能照顾娘亲,不让她这么操劳了。
面对着儿子关心、敬仰、担忧的目光,上官若愚很是受用,哎呦,有这么懂事的孩子,她将来的养老还需要担心么?
“好好照顾小铃,我先出门,别让她到处惹是生非。”手掌用力揉搓了一下他的头发,上官若愚嘱咐道。
“是!”他不会让蠢妹妹有机会给娘亲制造麻烦的。
上官白在心里坚定了信念。
离开驿站,趁着天气还不错,上官若愚第三次前往大理寺,这回,迎接她的,是一双双参杂了恐惧的眼神,大理寺内的人都听说了她昨天在房间里对遗体做的那些事,明明看上去是温婉、优雅的女子,却偏偏干着连男人也不敢想象的惊世骇俗的事情,这能不让他们害怕吗?
“……”喂喂喂,她这是成了什么罪恶的歹徒吗?拜托,别这么看着她行不行?
头一回体会到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上官若愚压力山大。
“你们大人呢?”她随手拦住一名侍卫,低声问道。
也不知是她脸上的笑太温柔,还是他可怕,年轻力壮的侍卫竟哆哆嗦嗦的,差点腿软跪倒在地上。
“有这么夸张吗?”她又吃人,他们还能再可笑一点不?
“大人……大人早朝还未回来……”侍卫结结巴巴的回复道,但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女人。
“我真这么可怕?”上官若愚故意凑近他,压低的声线如恶魔的低吟,让侍卫立马哇的一声发出惨叫,两眼一翻,当着她的面直接吓晕过去。
眼角忍不住微微抖了抖,好夸张。
“哎,这心理素质。”上官若愚啧啧的摇摇头,不就是解剖尸体吗?他们的表现真心弱爆了,“嘿,兄台。”
脚尖轻轻踹了踹地上昏迷不醒的侍卫,“兄台,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晕啊。”
可早已陷入昏迷的侍卫哪里听得见她的话?
“那个谁,”上官若愚眸光往四周一扫,又发现了一个侍卫,急忙招手,唤他过来,“案发现场找到的凶器,现在在什么地方。”
侍卫强忍住心里的害怕,领着她来到大理寺内的藏宝阁,这里,是放过去数十年,每一起大型案件卷宗的地方,这次命案的凶器,也被临时存放在这里。
上官若愚被勒令不得入内,好在她也没啥兴趣进去欣赏参观,站在屋外,等着侍卫把东西带出来交给自己。
那是一把还残留着凝固鲜血的普通匕首,刀刃锋利,上面的血珠已经开始犯黑。
上官若愚将匕首拿在手里,来回翻看了好几次,没有刮痕,没有特殊的标志,就像任何一个铁匠铺中,都能买到的。
“等等。”不对!她比照过匕首的尺寸,又回想了一下伤口的大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掉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又一次前去查看尸体。
当她风风火火的背影闯进停放尸体的房间,围观的侍卫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她又想做什么可怕的事?
在他们的眼里,上官若愚已和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约莫半个时辰,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的疲惫消失得一干二净,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呵,线索找到了。”
不过嘛,她还得去一趟天牢,确定一下内心的猜测是否正确。
上官若愚没做多余的停留,马不停蹄赶去天牢,抵达时,她累得气喘吁吁,但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好,那双眼,好像凝聚着无数的光华,璀璨且夺目。
“快快快,我要见二皇子。”她平复了呼吸以后,立马提出见南宫无忧的要求。
只要证明这件事,至少,可以说明他是清白的,还是有嫌疑的。
狱头在前面带路,两侧漆黑的牢笼里,不停叫嚣的犯人们,犹如困兽,他们披头散发的坐在门口,从那铁栏栅中,不断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像是在向谁祈求着生路。
上官若愚目不斜视,这里的人都是重刑犯,别指望她会对这些人动什么恻隐之心。
狱头将牢门哐当一声推开,然后,与负责守卫的御林军把守在外边,谨防有人劫狱。
上官若愚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看见的画面惊住。
这男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提笔练字?
“你心情很好?”她咬着牙问道,目露凶光,她这跑前跑后的,寻找线索,想要找出真相,可正主呢?竟不慌不忙的在天牢里练字,妈蛋!她怎么越想越觉得憋屈?
握着毛笔的瘦弱手指微微一顿,南宫无忧缓缓抬起头来,清润的脸庞干净出尘,神色淡泊,好似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打破平静的面具。
“恩。”或许是有过几面之缘,南宫无忧还是施舍了她一个字,回答了她。
“……”拜托,他是冰山么?要不要这么省?多说几个字会死吗?上官若愚倍感无力,她最讨厌应付这种貌似自闭又仙的男人了。
“你不担心最后会被处置?要是我不能查出真相,你的命可就悬了。”来吧,愚蠢的凡人,快点来感激她,膜拜她!
上官若愚摆出骄傲的姿态,坐等南宫无忧向自己表示感激。
“该来的总会来,担心也无用。”平静到如一泓死水的话语,轻轻传入她的耳膜。
眉毛顿时皱紧,“呵呵呵,施主,民女认为您老很有慧根,或许应该去寺庙出家做和尚,您老都能看破红尘了,不去陪伴佛祖,简直太浪费。”
听听他说的这些话,搞了半天,她这忙到脚不沾地,连懒觉也睡不成,结果人家完全没在在乎啊。
从她嘴里吐出的话语,略显讽刺,南宫无忧微微愣了一下,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隐藏在那听似犀利、嘲讽的话语中的,何尝不是对他的怒其不争,对他的关心?
“好了,不和你胡扯,”再继续说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咬死这男人。
上官若愚绝不承认,她有心态失衡,拒绝承认,一个被自己同情,想要替他申冤的男人,到头来,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这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悲催感,让她恼羞成怒。
这是他见过的,表情最为丰富的女子。
南宫无忧平静的黑眸里,似有淡淡的笑意晕染开来。
“那个谁,”上官若愚转过身,叫住了刚才为自己引路的狱头。
“姑娘有何吩咐?”狱头恭敬的问道,把她当作不能得罪的贵人,没办法,谁让她是北海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呢。
“去,给我找块大点的排骨过来,记住,肉要厚。”她的吩咐,让所有人充满了疑惑。
狱头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弱弱的问了一句:“姑娘要熟的还是生的?”
“我要熟的干嘛?吃啊?”这人脑子被门夹了吗?怎么问得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上官若愚深深的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
被教训了一顿,狱头只能抱着满心的委屈,出发去给她寻找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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