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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当老大夫被夜月拽着到了床榻边,一看见里面躺着的男人,他就立马摇头,怎么说也不敢为南宫无忧进行诊断,“我不要……不要靠近这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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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心里有些不悦,恶魔恶魔,这些人就不能换一个称呼吗?
“你想死?”夜月直接拔刀,锋利的刀刃贴在大夫的颈部,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割断他的咽喉。
死亡的恐惧让大夫吓得双腿发软,他急得都快哭了,一边是自己的命,一边是心里的恐惧,无论选哪一种,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快!”夜月没那么多的耐心,这些愚昧的百姓,他真恨不得通通杀了。
杀气仿佛要化作实质,老大夫哆嗦着坐在了床沿,颤抖的握上南宫无忧的脉搏。
在他诊脉的过程中,房间里安静无声,上官铃紧张的捏住拳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你稍微出息点行吗?”上官白瞪了她一眼,不就是诊脉吗?她弄得这么紧张做什么?
“可人家担心嘛。”上官铃撅着嘴说道。
一刻钟后,老大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人,草民真的对二皇子的病束手无策,求大人开恩,饶了草民吧。”
额头砰砰的砸向地面,声音清脆。
夜月的脸色刷地一下黑得彻底,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主子没救了?
就连上官若愚也感到意外,“什么叫束手无策?”
喂,明明上午这人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就医治不了了?
“草民无能,二皇子的毒以草民的医术无法诊断,他早已病入膏肓,草民实在是没办法啊。”老大夫哭得泪流满面,他真的害怕自己会把命交代在这儿。
这帮人一看不是什么好人,他上还有八十老母,下还有儿孙满堂,他不想死。
“既然没有办法,那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夜月高举长刀,在极度愤怒的情绪控制下,眼看着就要把人给杀了。
“喂!他是无辜的。”上官若愚急忙出声,作为法医,她无法若无其事的看着一个无辜人死在自己面前。
“啊!”老头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这也太没用了,上官若愚无语扶额,这种心理素质还做医生?医术白学了吧。
夜月恶狠狠瞪着地上昏迷的大夫,心里的杀意逐渐平息,他不能让这种人的血污染了主子的房间。
注意到他的情绪冷静下来以后,上官若愚才松了口气,“民间的大夫医术不行,不如你去皇宫请御医过府,或许有用。”
“不可能。”夜月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为毛?”她困惑的眨眨眼睛。
“皇上他恨不得主子自生自灭,怎会命御医前来替主子诊治?如果他有这份心,主子又怎会中毒至此?”夜月黯然握紧拳头,作为奴才,他没资格议论圣上的所作所为,但作为忠心的属下,他又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同样是皇子,主子却从出生就被遗弃,哪怕自小体内含毒,但皇上却从不曾有过一次,为他请御医诊治。
若非主子命大,他怎能活到今天?
上官若愚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对南宫无忧的处境又多了几分怜惜,啧,做皇子做到他这样的地步,大概从古至今也算是头一个了。
“唔,那你慢慢想办法,我先回驿站,他如果醒了,劳烦派人来通知我一声。”同情归同情,但上官若愚很清楚自己留下来帮不了什么忙,于是打算告辞。
夜月心烦着南宫无忧的病情,也没多做挽留。
“姑娘慢走。”
她拂袖起身,出门前,不经意回过头,淡淡的看了眼床榻的方向,神色带着三分惋惜,七分不忍。
“娘亲,人家不要走。”上官铃死死抱住房门的门框,任凭上官白怎么拽,她也不肯松手,“人家要留下来陪白发哥哥。”
白发哥哥这么可怜,她怎么能在这时候走呢?
“陪你妹!”上官若愚被她气得够呛,这时候留下来除了添乱,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不会陪妹妹的。”上官白误解了她话里的意思,斩钉截铁的说道。
上官若愚顿时无语,她是这意思吗?
“娘亲,不然你和老哥先回去,人家在这里陪白发哥哥,等他醒来了,人家就去找你们。”上官铃说什么也不肯走,打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对南宫无忧有一种很诡异的好感,想要亲近他,想要陪着他,而这种好感,在知道了他可怜的处境后,上升到了顶点。
所以,她这是生出了一个圣母吗?还是特别好色的那种?
上官若愚很无奈,不过想想,就算强行把女儿带走,她也不会开心,更何况,这男人也让她起了几分恻隐之心,在劝说无果后,她终是点头,同意了上官铃的请求。
“耶!人家就知道娘亲是最好的。”上官铃直接无视掉亲哥哥冷怒的眼神,扑到上官若愚的怀中,吧唧一下,在她的脸蛋上落下一个湿润的亲吻。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这么说。”手指用力戳了戳女儿的眉心,“记住,等他醒来以后,马上回来,知道吗?”
“恩恩恩。”上官铃用力点头,“人家会给娘亲带礼物的。”
哟,懂事了嘛。
上官若愚顿时眉开眼笑,“行,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
“娘亲拜拜。”上官铃挥舞着手臂,目送她离开,隔得好远她还能感觉到老哥愤怒的眼神,不过,有娘亲的答应,她才不怕老哥呢!
出了府,上官白还是那副和谁有深仇大恨的表情。
“小白啊,咱们要富有爱心,对待可怜人,得善良,知道吗?”上官若愚开始给他洗脑,“你想想,这二皇子爹不疼,又没娘爱,日子过可怜?现在还病入膏肓,说不定没几天就撒手人寰了,这种时候,咱们稍微有点爱心,也是一种积福。”
是这样吗?
上官白心里的火气,随着上官若愚的安抚消散了不少。
仔细一想,娘亲说的话不无道理,“娘亲,对不起。”
小脑袋懊恼的垂下,身为娘亲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爱心呢?就算不希望妹妹留下来,但也该善良的看待这件事。
“恩,孺子可教也。”嗯哼,看吧,她的儿子果然很乖。
上官若愚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没有说的是,万一这二皇子醒来,将来成为什么人上人,今天留下小铃的这份情,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换点好处,这个想法,怎么可能是她这样善良伟大的人会有的呢?
一心崇拜着她的上官白只能说是图样图森破。
回到驿站,上官若愚心情愉快的哼着最炫民族风,完全没有注意到,驿站里在听过她美妙歌声后的下人们那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回来了?”喑哑邪肆的嗓音,从前厅飘出。
某个得意的女人面颊一僵,哎哟喂,金主这么快就出宫了?
“未来女婿啊,你回来得真早,这皇帝没留你用膳?啧啧啧,没想到做皇帝的还这么抠门,连顿饭也不给吃。”上官若愚慢吞吞进入大厅,嘴里还不忘抹黑南宫煌。
她就是看那老皇帝不爽怎么滴了?
堂堂一国君主,到了她嘴里就变成了一文不拔的铁公鸡,呵,南宫煌知道了,或许会哭吧?风瑾墨嘴角一抽,有些哭笑不得:“听说你今天在京城里四处求医?为了救这位二皇子?”
她是当真同情心发作,还是为了别的目的?
风瑾墨不认为她是这么有爱心的女人,一个能不眨眼打败山贼,下手毫不留情的家伙,还会有善心这玩意儿?
“呀,女婿,你这么关心未来丈母娘我的行踪啊,哎呦,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上官若愚挥挥手,一脸的不好意思。
“……”未来丈母娘什么的,她还真敢想!风瑾墨有种自己正在对牛弹琴的错觉,手指无力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姑娘,你对这位二皇子是否太上心了?”
这话是警告。
“有吗?”某人只当没听懂,特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有。”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字,格外郑重,“不惜对上皇室,也要替他翻案,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她可知,她今日在朝堂上的举动,给自己惹来了多大的麻烦?明明这件事只要推出一个代罪羔羊,就能平息,保证两国的友好邦交,却因为她,再度陷入两难的境地。
“可这不是女婿你让我查明真相吗?我只是照做而已啊。”她故作吃惊的惊呼道。
“……可后来本殿也说过,让你无需再调查。”她是把自己的吩咐当作耳旁风了?
这是第一次,他们俩之间出现剑拔弩张的氛围。
上官白警惕的站在娘亲身旁,像是一个小小的守护者。
“他本来就是无辜的。”上官若愚卸下了脸上讨好的笑容,郑重其事的开口,“你我都知道,真凶并非是他,却要为了所谓的局势,所谓的和平,让一个无辜的人含冤入狱,这么做,值得吗?对得起天地良心吗?我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做的事,谁来负责,这才是天经地义。”
说着这句话的她身上好像放着光,一种神圣的,直逼人心灵的耀眼光芒。
风瑾墨面露一丝惊愕,这个女人骨子里竟还残留着这样的正义?呵,真是让人羡慕啊。
“或许你是对的。”他敛去眸中的颤动,哑声道。
“废话,”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身为法医,哦不,是仵作,我的职责本来就是替死者说话,查明真相。”
给她三分颜色,她还开起染坊来了?风瑾墨很想收回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他真的很后悔说得太快了有木有?
为了不再面对某人的无耻,他僵硬的转移话题:“宝宝呢?为何没在你身边?”
“哦,为了传扬我们家的善良风范,她留在了二皇子府,照顾病重的病人。”
善良风范?那是什么玩意儿?
风瑾墨有些风中凌乱,“呵呵呵,你们的家教真好。”
“那当然。”在上官若愚的字典里完全没有谦虚这两个字,她自豪的昂起头,只差没在脑门上刻上‘得意’这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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