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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里,上官若愚茫然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上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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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她被关了几天了?
“咕噜噜。”肚子里忽然有可疑的响声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庞,忽然纠结的拧在一起。
尼玛!就算要关押她,好歹也给她吃点东西啊,就这么饿着她,真的好吗?
自从那日和那老妖婆正面交锋后,原本一日三餐的粗茶淡饭,彻底没了,她饿得头晕目眩,浑身更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再这样下去,她还能等到和儿子女儿相见的那一天吗?还能等到再见他一面吗?
两颊有些消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断水断粮后,她的生理需要,也不再有,不然,真要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通通在这张木床上进行,她绝壁会受不了的。
砍头不过头点地,可这样的摧残,分明是在进行精神暴力。
嘴唇干涩的抖了抖,谁能来给她点水喝,她快被渴成.人干了。
“吱嘎。”那扇木门在她望眼欲穿的目光下缓缓开启。
黯淡的眸子,瞬间迸射出两道璀璨的光芒,宛如看见救星一般。
擦,她可终于出现了!
上官若愚这会儿可顾不得什么骨气,什么表演,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但凡有任何生机,都要用力去抓住,求生,是人的本能。
她用着一种热情的目光,紧紧盯着推门而入的老妖婆,要是这会儿她能说话,绝对会对她歌功颂德,哄她开心,然后,讨点粮食。
“你就要见到他了。”老妖婆直接无视掉她太过炽热的视线,心头升起一丝古怪。
被自己抓来这么多天,这女人一滴眼泪也没掉过,起初,她一身傲骨,还能理解,可如今,她这副对自己殷勤相待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妥协了?害怕了?恐惧了?
哼,这就是他南宫无忧看上的女人啊,不过如此,还以为她真是什么巾帼女豪杰。
一抹讥讽的暗光,滑过她那双被仇恨染满的浑浊眼眸。
上官若愚不仅没感到喜悦,反而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哎呦喂,这是临死前的一次恩赦?就像是那些死刑犯,在上刑场前,要先饱餐一顿,她要杀了自己,所以给她和南宫无忧见面的机会?
亲,她能不要这个机会,换成点实际的吗?比如给她一碗饭吃,给她一碗水喝?
“不高兴吗?他果真如我所想,为了逼我现身,用牢中的人来做人质,”老妖婆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要上官若愚回应的想法,“他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了你?让你们俩团聚?”
她凉凉的嗤笑一声,好似对南宫无忧的心思,猜得很透彻。
“罗家早就名存实亡了,那些把小姐当作是大树,不断从小姐身上拿到好处,不断剥削小姐的蛀虫,早就该下地狱!”老妖婆面目狰狞的说道,提起罗家,似乎充满了憎恶与仇视。
上官若愚心头微微愣了愣,仔细留心着她这话里透漏出的线索。
貌似这老妖婆和罗家人关系不浅,她口中的小姐,又是谁?应该是罗家的千金,但具体是哪一位,上官若愚想不出来。
皇城中的各大世家,她没怎么去了解,早知道会有今日,当初说什么她也要把这些关系给搞清楚啊。
看吧,她以前怕麻烦,不肯和这些家族的千金有太多往来,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你是不是很想见他?放心,我会让你们在临死前见上一面的。”老妖婆咧开嘴,阴恻恻的笑了,那模样,宛如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正在等待猎物跳入它设下的陷阱里。
上官若愚机械的眨了眨眼睛,努力表示,自己想要活下去,不想死的信念。
奈何,这老妖婆压根就没想要去理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手臂蓦地伸出,一把将她扛在肩上,扔进了门外一个大木箱里。
上官若愚在整个过程中,完全没有力气挣扎,整个人被摆弄成一团,扔进这窄小的木箱内,盖子无情盖上,光线昏暗,她欲哭无泪的瞧着头顶上,只和自己隔着不到拇指距离的盖面。
这是要把她给憋死的节奏?
她拼命想要伸手,试试看,这盖子能不能被撑开,但这身体太弱,根本就使不出力气。
她只能悲催的靠感觉,来分辨外边发生的变化。
黑暗里,两行宽带泪夺眶而出,尼玛,她不要被活埋,不要被憋死在这种地方啊。
谁特么来救救她。
南宫无忧你到底在哪儿?
也许,只有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才会诚实的承认自己对他的那份依赖,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忘掉所有的纠葛,袒露心声。
木箱子一路颠簸,摇晃得她阵阵反胃。
她只能确定,有人正带着自己在赶路,至于要去什么地方,一无所知。
菜市口,此时已站满了无数百姓,他们将街头巷尾围得水泄不通,好在这些人还算守秩序,没有发生任何的骚乱。
九门侍卫威风凛凛的站在刑场周围,璀璨的光晕,从苍穹上挥洒而下,照耀在他们身上,银色的盔甲反射着刺眼的光辉,夜月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望向城门。
戒严数日的城门,今日已被侍卫开启,街道两侧,围聚不少百姓,他们扬长了脖子,向城外张望,等待着即将被处斩的罗家人,被送来城中。
很快,城门外的官道上,一列骑兵的身影,渐行渐近。
“来了,来了!”眼尖的百姓立即惊呼,指着城外浩浩荡荡的黑色人影,难掩面上的激动。
那批骑兵,并非是九门的,也非南商的正统军队。
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器,着黑色的统一服饰,面负纱巾,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看就知,是极为危险的人物。
在骑兵的包围圈中,戴着枷锁和脚镣的罗家人,步伐蹒跚的,徒步从官道走来。
灰色的囚服衬得他们的形象愈发落魄,哪里还有昔日的威风?
每一步,他们都走得如履薄冰,厚重的脚镣在路途中,轻轻摩擦着,脚踝被擦破,血珠流了一地,但负责押送他们的影部隐卫,却没有任何一人动恻隐之心。
他们犹如毫无人气的死士,只知道忠心的执行主子的命令,没有属于人该有的七情六欲。
罗家人慢吞吞跨入城门,围观的百姓群中,忽然发出如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活该!这帮乱臣贼子,就该被砍头。”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
群情激奋,那一张张激动的,亢奋的面容,令罗家人吓得双腿发软,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落魄到这种地步,为何会被百姓仇视。
在这些要犯中,除了昔日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还有不少,是罗府的下人,女眷,甚至是年幼的孩童。
他们面色惨白的朝菜市口挪动着,一些胆小的女眷,已忍不住大声痛哭。
“我不想死,我要见皇上!”
“放肆。”一名骑在骏马上的隐卫厉声爆喝,手臂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化作无情巨浪,猛地拍中这名年轻姑娘的胸口。
身体犹如被炸弹炮轰,猛地朝后方飞去,狠狠砸在了街旁,维持秩序的九门侍卫身上,砸在人墙上。
“哇。”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两眼一翻,竟是当场晕死过去。
大声欢呼的百姓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欢呼声戛然而止,他们愣愣的瞪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地上口吐鲜血的女人。
那名动手的隐卫神色不变,吩咐道:“把人带走。”
就算这人死在自己的掌下,也要把尸体带去菜市口。
一名隐卫翻身跳下马背,拽住女人软绵绵的手臂,把人当作死狗般,拖行着,继续前进。
鲜血染红了那名女子的衣裳,被拖行过的路面,留下一道殷虹的血痕,斑驳,艳丽,却又分外可怕。
罗家的其他人,要么神情麻木,要么不甘的捏紧拳头,一些妇女,吃力的将年幼的孩童护在身后,像是要保护他们,不让他们成为第二个被打伤的人。
不少女眷被吓破了胆,她们咬紧牙关,低声哽咽着,啜泣着,就连哭,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谁还敢大声叫嚷?
明知这条路通向的是地狱,可他们却卑微的希望着,能够多活一阵,哪怕多活一秒,也好。
但这条路总归是有尽头的,人群密集的菜市口,已隐隐可见,罗家人紧绷的神经,这会儿就好似随时会断裂的铁丝。
他们下意识停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只觉得那地方,如同阎王殿,身体因恐惧,惴惴发抖。
“快走。”隐卫沉声呵斥道,手掌警告似的握上腰间那把佩刀。
罗家人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头一震,脑海中立马浮现了方才他无情伤人的画面,双腿机械的迈开,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
这种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觉,远比恐惧更加让人心慌。
把持着菜市口的九门侍卫,急忙散开,让他们能够顺利从人群中进入刑场。
隐卫押着罗家人,让他们跪在邢台之上,然后,翻身下马,站在台下四周,一双双冷漠森寒的眼睛,密切留意着周遭的动静,寻找着人堆里的可疑人。
夜月看了看天色,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他扭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监斩位,主子只说要对犯人处以极刑,却未曾说,要让何人监斩。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接手监斩的工作时,一抹白色的人影,美若惊鸿,掠过这万里长空,自人群上方飞过,旋身落地,落在监斩台上。
素白的衣诀在微风中扑扑作响,三千白发,似群魔乱舞,凌乱的舞动着。
人声嘈杂的菜市口,在他出现的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夜月先是一惊,尔后,利落的跪地,“参见皇上。”
这才回神的百姓,纷纷匍匐,一眼看去,宛如层层浪潮,一波接一波。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声的高呼震天动地,像是要将这天震破,将这地踏碎,气势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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