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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秦淮河显得热闹了许多,不同于以往的欢声笑语,歌舞传声,在秦淮河的一片水域中,几艘被征用的花船上,站着的却是官府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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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有人落水身亡,又是报了案的,官府必然要派人进行打捞,可是这打捞也是要花费成本的,如果没有响应的报酬,在金陵城,想要让这些衙役做事,那是很难的。
李金斗作为金陵城中有数的商贾,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这么一大头肥羊,却是不需担心没有报酬的,李府在金陵城中一向比较大方,有着李善人的说法,更何况那个去李府报信的人就拿了一两的赏金,那把李金斗的尸体打捞出来,报酬必定会更丰厚的。
当然,另外一个畏罪投水的丫头也是必须打捞出来的,虽然这件案子还没定案,可是他们已经领会了上头的意思,这个投水的丫头就是凶手,这件案子自然也就结了,到时不仅能从李府拿到一份赏金,就是那条花船也是得做出相应赔偿,想起那几个水嫩的妞,这些衙役干活干得更起劲了。
落水的地方是花船上的人提供的,对于常年在秦淮河上游弋的他们来说,对这一片水域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晚,可他们还是准确的找到了李金斗大致落水的地方。
金陵城坐落在秦淮河边上,很多人都是在秦淮河边长大的,对于秦淮河自然不会陌生,大多数男子都是懂得水性的,其中水性好的也不再少数,这前来打捞尸体的衙役当中就有一个叫徐三的,外号就叫水鬼,却是水性极佳,拿跟芦苇管,能在水下伏上一天一夜,这次打捞,却是自告奋勇的下了水。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徐三下去又上来,几番下来,已是过去了两个时辰,却依旧没有找到李金斗的尸体,这下那几个坐在船上等的衙役也是有些着急了,等到徐三再次浮出水面,仍旧是哭丧个脸,就知道毫无所获。
“徐三,你小子不会去下去找母鬼去了吧!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再找不到明天你自己来啊,老胡那边还等着我喝酒呢!”一个领头的有些发怒的说道。
“张捕头,我哪敢啊!我就是想找也没有啊,这下面我找了这么久,这一片都找遍了都没看到一点线索,我在想,不会是那些小妞报错了地方吧?”徐三也是很郁闷,他虽然自负水性了得,可是在水下潜伏了这么久,却是一无所获,那股子的劲顿时就泄了,顿时对提供地方的那条花船产生了怀疑。
一听徐三这么说,张捕头也是不由皱起了眉,这个徐三在自己手下虽然有些调皮,喜欢玩女人,可是做起事还是不含糊的,尤其是这水下功夫,那在衙门里是出了名的,以他的水平在这水下这么久都没找到一丝线索,怕是还真有可能那条花船上的人提供的地方有误。
一想到这,张捕头的眼里冒出凶光,有些森然的说道:“你再下去找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兴许是河水将尸体带远了些。兄弟们,收拾一下,今天收工了!”
徐三一听,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顿时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再次伏了下去,对于张捕头后面说的话他却是不相信的,这才一晚上的时间,就算是河水流动带走了尸体,也带不了多远,自己这两个时辰可是将这方圆百米都查了个遍,仍旧没有一点线索,那就只能证明地方错了。
等到徐三再次浮出水面,手上仍旧空空如也,张捕头却是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吩咐他去换衣休息,其他人却已经收拾好了,慢慢向着岸边划去。
眼看着一无所获的衙役们脸上显露愤怒的神情,刘子墨顿时知道那条花船的人要倒霉了,心下却没有一点波动,就当是给小鱼出气吧!
这一天他们就在秦淮河边上游荡,官府的人一下水,他们就知道了,也知道了那些衙役最终只能无功而返,这要打捞的两人都在这呢,就算他们将秦淮河给翻个底朝天也没用。
这期间,老张还上了趟岸,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让刘子墨对官府的动静有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案子还没开始审,可是结果却似乎已经定了,对于李金斗落水的凶手,小鱼这个后来跳水的丫头成了唯一的嫌疑人,在找不到其他可能性的情况下,自然也就被当做了凶手,起码街头的人是这么说的,有的异想天开,已经在想小鱼是不是曾经被李金斗糟蹋过的女人,后来被李金斗抛弃了,这才栖身在那条花船之上,趁着李金斗喝酒之后脚步不稳的情况下,将他给推下了水,跟着又投水自尽,却仿佛应了那句话,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的人说小鱼可怜,有的则在说李金斗倒霉,竟然碰上了这等女子,只为一夕之欢,便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人说起这李金斗一死,这李府剩下的可都是女人了,这谁要是娶了李家大小姐,那不爽死了,不仅可以坐拥这么一大笔财产,甚至连李金斗那几个夫人也是未尝不能发生点什么关系。
对于这些议论,小鱼听了固然是愤怒异常,李金斗更是铁青了脸,要不是刘子墨说要利用这次事件给一些人一些敲击,他早就回家去了,对于自己的几个女人,他是再熟悉不过,个性都极为柔弱,怕是此刻家里已经乱作了一团,相互抱着哭成天了,好在刘子墨说了只要三天就可以露面了。
第二天,衙门的人再次划着船出现在了秦淮河上,这次却是多了许多人,其中还有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慢悠悠的驶向了河中央。
这次停住的位置却是和昨天有了一丝差别,却也就在附近,显然是花船上的人昨天被那些衙役那么一凶,却也不敢肯定就是在哪个位置了,只能说大概在这一片。
而为了安抚这些衙役,花船不得不让船上的几个姑娘陪着一起打捞,这才让那些衙役没去拆了他们的船。
不过,他们今天注定还是要无功而返,在吃饱喝足,在那几个姐儿身上占足了便宜之后,可是打捞却是仍旧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线索。这使得本来还兴致不错的张捕头,顿时就黑下了脸,直接就拿那几个姐儿泻火了。
在县衙的偏厅里,谭云胜听着张捕头的汇报,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这几年他的身体已经有些发福了,宽大的椅子堪堪容下他的躯体,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张捕头低着头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别看谭云胜一张圆脸,看上去十分和善,可是却是极为寡善的人,你要是做好了事,或许还会有些赏赐,可要是事情办砸了,一顿责骂是最轻的,他总会在其他地方惩罚你,偏偏让你不得不认。
“将张员外和李员外他们都给我叫来。”
许久,终于听到了谭云胜的声音,张捕头连忙应着退了出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张员外几人就被张捕头给请了过来,一个个都是表情有些惶恐,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时抬起头看一眼。
“将那时的事情再给我详细说一遍。”谭云胜轻声说道。
当下几人都是抢着回答,直让谭云胜听得眉头大皱,当下指着张员外说道:“你来说。”
张员外有些得意的看了几天几人一眼,腰却躬得更低了,小心翼翼的将那天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当然无外乎几人在船上喝酒,出来就看到李金斗落水,而那个丫头就在船边上的话,不过在听到有人跳下水之后,谭云胜眼中不由精光一闪。
“等一下,你是说这人跳下水去了?那你们没有等他出来就离开了?”谭云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几个人实在是太不堪用了,如此重要的信息竟然都没说出来,哼!就凭你们这点能力,就算是李金斗死了又如何,你们又能抢到多少份额呢。
“恩,当时我们都以为那个公子疯了,跳下去之后过了近半个时辰都没见他上来,我们就走了。”张员外感觉到了谭云胜的愤怒,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旁边几人听了不由看了他一眼,还真敢编啊,半个时辰,任谁也不能在这水里面憋这么久,像徐三他们之所以能在水下潜伏这么久,是因为有一个芦苇管,能够伸出水面呼吸,不然早就窒息而死了。
不过他们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是他们逃脱责任的一个办法,过了半个小时都没上来,肯定是淹死在河里了,他们自然可以走了。
谭云胜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傻,为了救一个人堪堪把自己的性命也丢了,除非那人和李金斗有十分紧密的关系。
“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张员外几人都是摇了摇头,刘子墨虽然长相颇为不凡,一看就是世家子弟或者是书生,可是那种面孔却是十分陌生。
谭云胜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是心里的怀疑却是更浓了。
“哦,这人虽然面生,却十分好认。”犹豫了一会,张员外还是轻声说道。
谭云胜将目光转向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仿佛得到了鼓励,张员外又继续说道:“这个人很是年轻,大概二十许的样子,身材十分高大,面目俊朗,气度不凡,可是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是一头短发。”
身材高大,一头短发?
这无疑是十分有特征的描述,确实十分好认,应该说只要见过一面就可以认出,因为在身材普遍矮小的江南,高大的身材无论走到哪都会引人注目,更遑论还有那一头标志性的短发,几乎一望便知。
谭云胜忽然想起,前几日那马公子来拜访自己,好像就说起过这么一个人,那特征倒是相符,好像还和陈子龙比过诗。
几乎在瞬间,谭云胜就断定了是此人,当下眼光流转,脑海里已是有了主意,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挥手让他们下去。
“去给我叫马公子过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另外,派人按照张员外所描述的,给我将这个人给找出来,只要他没死,我想你不会再让我失望吧?”等到张员外几人一下去,谭云胜却是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张捕头,快速的吩咐道,说道最后,眼中的寒色却是越来越重。
“必不叫大人失望!”张捕头心头一震,知道这是谭云胜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若是再办砸了,怕是就要处罚自己了,当下连忙拱手沉声说道。
见到张捕头下了保证,谭云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却是悠悠转向了内宅,这两条为了这个案子,可是苦了自己,放着小茹这么个妖精都不敢吃,这女人实在是他太惹人了。
想到小茹那火热的娇躯,谭云胜竟然加快了步伐,身上的肉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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