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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城的知府衙门里,谭云胜正在和马连青商量着如何才能将李金斗的财富顺利转到他们手中,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李金斗一死,剩下的不过是些妇孺,以他们的势力,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李家从一个望族变成平民,甚至由此灭族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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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学生可是听闻这李金斗新娶的小妾以前可是绛云楼的台柱啊!那可是个会伺候人的妞!”马连青对着眼睛放光的谭云胜说道。
“呵呵,当时李金斗为她赎身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不过还真有用,回去不过一年就给他生了个儿子,这等于是花了一千两传宗接代啊!想想啊,要是没这个儿子,他李家九代单传到了他这里可就绝后了,我想我们李员外下去了也会不甘心的!”谭云胜顿时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这位李金斗的小妾,当年绛云楼的台柱,十分温柔可人的一个人,尤其是那羞涩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不过这样一个妙人应该很快就可以归自己享用了吧?
听了谭云胜的话,马连青也是发出一声狂笑,今天出去打探的人已经传回了消息,有人在秦淮河的下游找到了两具尸体,看那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前不久坠河的李金斗和那个丫头,也让两人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只是仍旧没有刘子墨的消息,他就像是蒸发了似地,没有一点消息,不过想想金陵城这么大,如果一个人刻意隐藏的话,还真的很难找到。
而且,马连青已经想好了对付刘子墨的办法,你不是不出现吗?好说,正好这有两个命案,还缺个正主呢!
两人谈笑间,却见那王二虎敲着门走了进来。
“大人,张员外和李员外的家属已经来了,就等大人您了!”对于谭云胜的想法,长期跟在他身边的王二虎哪里会不知道,心里也是在盘算着自己能从中赚取多少利益,是以有些急切的来通知谭云胜了。
“都来了啊!那好,你先带马公子前去,来人,给本官更衣!”王二虎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臆想,不过此刻谭云胜却是无心思去追求这些,一想到不久之后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美人,谭云胜的腿就飘了起来,径直走向了内堂。
今天,知府衙门的门口聚集了大量人,在不久之前,里面就传出了消息,李金斗落水的案子已经完结了,今天就要公开审理,自然就有许多好事人前来观看,不说别的,这李府如今可都是妇孺,李金斗的那几个小妾,还有李家小姐都是这金陵城有名的美人儿,这以前都是高高在上,这会儿有机会看到,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一种吸引力。
刘子墨几人就是混杂在这其中,也是来到了府衙门前,他和李金斗仍是头戴一领帽子遮住了脸,就是小鱼也是戴了一袭面纱,省的待会碰见花船上的人认出来。老张站在前面,给几人挡着前面的人,而柱子则是在后面犹如一道墙一般将那些拼命想要上前的人给牢牢的赌注了。
或许是很久都没看过府衙审理案件了,人们都很兴奋,一个个大声议论着,不时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张员外几人作为报案者自然早已经候在一旁,就是花船的人也是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
而在另一旁则是两个女人,一个已经上了年龄,不过从那白皙的皮肤和风韵的体态可以看出平时保养的不错,而另外一个则还是待嫁之身,一头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窈窕的身姿在一身素白色长裙的包裹下显得十分雅致,一手环抱着那个中年女人,脸上犹自有着泪痕,神情悲戚,让人望之生怜。
这自然是李夫人和李家大小姐李玲玉,前不久被衙役传召而来,说是发现了李金斗的尸体,要他们前去认领,并参与案件审理。
刘子墨看了看眼前的老张一眼,没想到老张还挺机灵,竟然没有将李金斗的消息说出去,不然这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不过老李的这个女儿还不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着镇定,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却是要强的多了,恐怕就是李金斗真的有什么不幸,这李府也不会瞬间垮掉吧!
李金斗却是紧皱着眉看着衙内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夫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却要为他痛苦悲戚,还有为此抛头露面,待会定要让他们好看!李金斗不自觉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嘭!
一声重响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却是知府大人谭云胜端坐在主位上,一手拿着醒目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而在他的上面,一块写着正大光明的牌匾横在上面。
而随着醒目的落下,站立在衙内两侧的衙役则是一起竖起了自己手中的云棒敲打着地面,嘴里大声喊道:威武!
刘、、
子墨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封建时候当官还真个好当,不仅权利极大,就是这审起案子来也是异常威武,想想一般的平民百姓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光是这么醒目一拍,在这么棍子一敲,大声这么一喊,估计胆小的人就得瑟瑟发抖,不用问自己交代罪状了。就算是有些胆大的人,先来这么一下,这心里也会有点影响!
这深谙犯罪心理学啊!刘子墨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虽然说这个时候很多东西都没现代那么完善,可是人的智慧是不能小看的,老祖宗有太多东西让人惊奇了,刘子墨自从穿越而来,本以为自己在后世都算是个人才,在哪混都能风生水起,可是真正了解了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啥都不是,既不会耕地种田,当官就更不用说了,既没有后台,肚子里的墨水更是只能和那些刚刚启蒙的小孩比比,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强壮的身体,还有那在后世磨砺出来的处事经验。
刘子墨还在那感叹,里面却已经开始审理案子了,先是召了原告张员外几人,再次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传召花船上的人。
感觉到小鱼的身体有些发抖,刘子墨不由悄悄握住了小鱼的手,触手一片柔软。
被刘子墨这么一握,小鱼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有了一个依靠,不再是孤独一人,身体慢慢的停止了颤抖,有些羞涩的看了刘子墨一眼,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里面,要知道她的命运就攥在对方手上,而且从打探来的消息来看,花船上的人已经打定主意将责任都推倒自己身上,那么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小鱼不敢去想,她宁愿相信刘子墨,能够让自己脱离苦海。
“堂下所跪何人?”谭云胜穿上一身官府,身上顿时多了几分威严,居高临下,让人不敢直视。
“贱民王氏,是花船上的管事。”一个妇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
、“本官问你,刚才张某所说是否事实?是不是你们花船上的人意图谋害李金斗李员外,趁他醉酒之际,将他推入河中,以致溺水而死!”谭云胜猛的一拍醒目,中气十足的说道。
这个妇人身体随着醒目的落下也是不由一抖,一听谭云胜的话顿时连连磕头。
“大人冤枉啊!我们是烟花中人,在秦淮河上都做了十几年生意,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哪里敢害人啊!而且李员外是我们的贵客,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好好伺候还来不及,哪里会去害李员外啊!大人,冤枉啊!”
这妇人说的十分悲戚,磕头也是磕得很踏实,等到话说完,已是在地上磕出血来,让人不由侧目。
“哼!烟花中人向来最不足信!到了这里,还不给本官老实招来,是不是你们见财起意,趁着李员外喝醉之际,想要谋财害命!”谭云胜却仿佛没看到似地,眼睛一瞪,厉声问道。
“不敢啊!大人!”一听这话,那个妇人顿时在地上又是一顿磕头。
“到了此时,你还欲狡辩!刚才张某所说,他亲眼看见你们船上一女子将李员外给推下河,以致李员外溺水而死,你还敢说冤枉!看来不上大刑你是不会开口了,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谭云胜说话间就朝案几上摆放的竹筒里面去拿竹签。
而在下面,早有两个衙役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云棒,准备施刑。
“冤枉啊!大人!请听贱民说,那个丫头不是我们船上的人,这事跟我们无关啊!”那妇人一听要用刑,顿时大吃一惊,头捣如蒜般磕起了头,嘴中大呼道。
“喔,莫非其中还有隐情,还不快快说来!”谭云胜一听,那本来欲扔出的竹签顿时放了回去,口中厉声问道。
“禀大人,这丫头是我们前段时间买下的,那时见这丫头卖身葬父,甚为可怜,便收留了她在船上做些体力活,实在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等事情,大人,这事情实在与我们无关啊!”那妇人一见事情有转机,顿时急声说道。
“此事是否属实?”谭云胜却是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师爷吴德伦。
“户籍上无此人信息!”吴德伦恭声答道。
“这丫头叫什么名字?”谭云胜问道。
“小鱼,她说她叫小鱼。”王氏连忙答道。
“小鱼?即是如此,依旧有包容犯人之罪,若不惩罚,恐难服众!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王氏,你可服罪?”谭云胜点了点头,却是一拍醒目,从竹筒中拿出一根竹签扔了下去。
“罪民服罪!”王氏连忙磕头说道。
立时却见两名衙役站了出来,搬出一条长凳,将那王氏放在长凳上,拿起云棒就要开始打。
“公子!”小鱼不由低声叫了句,虽然这个王氏将她给出卖了,可是毕竟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了自己,让自己的父母不至于暴尸荒野,而且自己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小丫头,他们没必要为了自己而去得罪官府的人,小鱼之前虽然还有一丝愤怒,可是在看到王氏就要受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吧!”刘子墨淡淡说道,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小鱼一个人无助的样子,船上的人非但没有一个人去扶,就是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这样一些人,刘子墨不会怜悯。
随着那一棍棍棒子打下去,王氏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刺耳的声音在公堂上显得格外凄厉,谭云胜不由皱了皱眉,一旁的师爷吴德伦顿时向着一个扫了一眼。
那个衙役显然十分机灵,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布,就这么塞在了王氏的口中,使得王氏在痛苦的刺激下,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头上已是被汗液浸湿,那挨棍的地方更是鲜血崩流。
才打了不过十棍,王氏已是受不住晕了过去,那两名行刑的衙役停下来看了看谭云胜,见谭云胜仍旧绷着个脸,顿时会意,拿起棍子再次打了起来,不过力度却是减了许多,毕竟他们不想将人给打死。
许久,行刑完毕,王氏已是昏死过去,整个人瘫软在凳子上一动也不动,一个衙役拿起一盆冷水泼过去,王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是身体依旧不能动弹。
“将她抬下去!”吴德伦沉声道。
不用衙役动手,早有花船的人将王氏给抬了下去,虽然王氏挨了一顿好打,可是他们却没有怨言,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躲过去了,不过想到还要打发这些衙役,还是不由露出了苦笑。
“传李氏!”这时,公堂上再次响起了传呼声。
“民妇李氏拜见大人!”李夫人跪了下来,轻轻说道,声音已是有些沙哑,显然刚才哭的厉害。
“李氏,汝夫李金斗数日前在船上喝酒之时,被小鱼见财起意,趁李金斗喝醉之际,上前企图抢劫钱财,不慎将李金斗推入河中,被张某发现后,自觉其罪难逃,遂投水而死。今两人尸体已经找到,证据确凿,现本官宣判:小鱼谋杀李金斗后投水自尽,原告被告均已死亡,刚王氏虽有包庇罪犯之嫌,然已打二十棍作为惩罚,就不再追究。诸位可有异议?”谭云胜看着下面跪着的李氏,一直绷着的脸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拍醒目,大声说道。
堂下之人都是大呼:“大人英明!”
李玲玉一直在旁听着,初见这谭大人办起案来十分老道,问起来有理有序,不由暗自点头,以为父亲的死可以有个终结,可是在听到最后的时候却发现,这判决好似没判一般,除了那王氏挨了二十棍,竟是无一人受罚,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白死了吗?可是又能如何呢?从各方面来看,父亲都是那个叫小鱼的女子推入河中的,跟着小鱼又投水自尽,就等于罪犯已经死了,还能找谁呢?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那个小鱼会趁着父亲喝醉之际上前抢劫?李玲玉的脑海闪过几个疑问,可是在现在的情势下,却是不容她多想,谭云胜已经宣判了,如果没有有异议,等到这醒目一落,这案子就这么定了,想要反就难如登天了,可是就算自己站出来又怎么样?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一下!我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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