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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吃了一惊,又见道姑将手中的拂尘,望空中一抛,向襁褓直直压下,周旁的魔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www.biquge001.com那拂尘飞了回来,重入道姑手中,哪知奇光一闪,却变作了一幅画卷。道姑又接过孩子,面上微微一笑。
白城瞧得愣住了,怔了好半晌,都没有回过心神,一颗心怦然剧跳,只觉此道姑不简单,他今个儿是遇上高人了,开口询问:“你……”才吐一字,就见眼前彩光满室,而此光便是从那道姑身上所发,只见奇光流溢,从头往下在那道姑身上过了一遍,直至脚跟,又是一变,竟生出一根蛇尾巴来。
他吓了一跳,往后怯退两三步,又见蛇鳞上一闪一闪的都是金光,只有入了神祇的异灵,浑身上下才会布满金光普照,即大着胆子偷眼上瞻,见了此女容颜装扮,竟和神祇内供奉的女娲塑像一模一样,此刻省然而悟,一惊颤跪于地:“你,你是女娲娘娘?”
那女子道:“白城,你先起来吧!”白城心中嘀咕,原来娘娘早知道我的名字,不敢违抗,讪讪站起身躯,却不敢仰头俯视半分,以免不敬亵渎。
“接着!”女娲低喝一声。
白城微微抬眸,却见一物掷下,他快快伸手接住。待物入手,这才看清是那襁褓,怀中的婴儿正在熟睡,她那小脸蛋光滑可爱,没有了魔气侵扰,女儿睡得更加安慰了,她嘴角勾着笑,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白城眼睛一酸,忍不住颤开嘴巴,去亲吻她的额头一下。
这时娘娘的话悠悠响来:“白城,念你一片赤诚,有舍身救世之义,此女也算与我有缘,今送你二物,或许对你有所帮助。”话落,女娲念动真言,哆的声响,二物已入白城手中。
他愣了一下,这二物一个是方才镇压魔气时,拂尘所化的画卷;而另一个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彩光石。不知二物有何用途,正想问个明白,抬头已不见了娘娘去向。
白城顾盼转身,惶急寻觅。
娘娘的话语又在屋内荡漾开来:“白城,你不必找了,我已回天界去。我观人间事,浩劫不断,难得你有一片真心,这才下凡度你。而你手中二物,其一为‘山河社稷图’,可镇压神州一切妖魔;其二是七巧玲珑石,乃我补天时历经一万五千六百零一劫,至今仍保持着至善至美的纯心,只要把它放入你女儿体内,当可慢慢消除魔性,但你须切记,万不可将玲珑石取出,是福是祸,就要看你父女二人的造化了。”
话罢,已再无任何一点声息。
白城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女儿对着娘娘适才消失的方向,又跪又拜。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来,抹干眼泪,望着女儿,将闪着彩光的玲珑石轻轻放在女儿心口,哪知突然吸了进去,奇光消失,跟着不见了踪影。白城久违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开始在洋溢。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行囊,预备回竹山去隐居,和心爱的人永远厮守在一块,哪怕阴阳两隔,也阻不断他的这份思念和一腔真情。在桌上轻轻把山河社稷图慢慢展开,望了一遍,见上面不是山川,便是河流,并无什么奇特之处,真难相信,这小小的一幅图,居然可以镇压邪魔。
白城傻笑了一下,速速卷起,别在肩上,抱起女儿开门走了出去,看见神祇内的女娲神像,虔诚又拜了拜,这才作别。至院中,施展御剑之术,往竹山方向飞回。
耳畔风鸣,游云浮过。望一眼身后路,有几分不舍,真想不到这一趟远行,竟然有惊无险,而且收获颇丰。看来做人,以后还得多行善事,自有神助。
回忆往昔,自己唯一对不起,最最最感到惭愧的便是妻子了,但悔恨已晚,唯有寄托于将来的日子,多倍疼惜女儿以作补偿,方对得起妻子的一片深情。
俯身下望,来时路凶险无比,幸亏坚持下来了。念头方过,眼见一片葱绿若隐若现,心知那便是竹山的竹林了,当即御剑直下。
落在院中,收了剑,深望竹屋一眼,好生感慨,别去多时,想不到都积累了厚厚一层败叶。踩踏其上,直奔入屋,至厅堂,诸物皆旧,只是桌椅之上灰尘堆厚,墙壁角落蛛网盘结。不禁胸下一酸,开始睹物思人,就想寻来扫具将屋子收拾干净,好安置女儿。
不料步子一动,心感异常,灵光一闪,一丝战力突然飙升,虽只一闪即逝,他分明感应到了。只觉这屋中除了自己父女二人外,尚有第三个人的呼吸。这人呼吸极微,似有似无,好像用灵力刻意压抑的,若换平常在此等状态之下,绝难发觉。可如今不同了,他背上的画卷轻颤了一下。
女娲娘娘说过,此图可镇天下间所有的妖魔。莫非是它已经感应到了危险的存在,这才发出示警。
白城目光凝聚,在屋内细细搜寻了一遍,不见任何地方有异。只当自己瞎起疑心,正要傻笑松气,哪知虎口莫名一震,心又开始剧跳起来,缓缓顾盼,果见向西一个角落里头,地面暗影一闪,跟着一人现身那里。
此人浑身黑色,白城凝眸细瞻,这才不由好笑,原来此人裹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只露一双招子,躺在一张摇椅上。
那人突然把帽子往后一扯,仰起下巴,顿将整个面貌显露了出来。
白城吃了一惊,戟指:“你……”
那人哂然跳起身来,踢了一脚一旁的一个茶几,把两手插入裤腰里,笑道:“不错,是我!你想不到吧,我已经在这里恭候你多时了?”茶盅坠地为碎,与那人的说话声应和,显得这人骄傲自大。
白城的心跳动了一下,护着女儿后退几步。
那人望了一眼襁褓:“这小孽种还没死,和你一样,都是命长的小强。嘿嘿!”白城错愕,没有搭理他,那人的目光最后落在白城的包裹上,指着画卷问:“那是什么东西?”
白城观那人眼神怪异,额上皱眉几乎可以拧成一个“川”字,下意识将包裹往后束了束。
那人又笑:“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山河社稷图吧?”说时念动真言,手在地面上的残片一指,残盅内留有茶水,立即显出一幅画面,正是女娲娘娘赠图的过程。
白城心中咯噔了一下,额上密汗如雨涔,开口问:“你想怎样?”
那人伸手道:“把山河社稷图给我,饶你父女一条狗命。”说时双目只盯着白城背上的包裹,似乎周围一切都已无关紧要。
时下夕阳悄落西山,余晕恋晚,盈射地上,两条影子对峙而立。
白城一抹额汗,冷静下来,劝说道:“邢台,收手罢,你再这样下去必赴令尊后尘。”原来此人竟是邢台。
他冷笑一声,讽刺道:“收手?泼出去的水,你能让它轻易收回来吗?哼,失去了的爱,你能还给我吗?还有我父亲,你能让他复活吗?我所失去的这一切,你都能如数的还给我吗?”
白城摇头,他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白城急说:“我没有要跟你谈条件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别滥用灵力,再去危害苍生了。魔王罪有应得,他的死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好了!”邢台喝断,“本尊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一句话,这图,你交是不交?”
白城摇头,说道:“这图是女娲娘娘赐给我的,白某人头可断,血可流。若想要此图,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有何难,不识抬举的东西。”邢台骂了这句话,就要过去抢夺。
不到万不得已,白城真的不想和邢台为敌,毕竟他是乐陵的师哥,紫阳真人的弟子,如今能在这个世上生存的亲人,所剩寥寥。
念及真人,突然喝一声:“邢台,难道你要紫阳真人死不瞑目吗?”
“师傅?”想起真人,邢台虎躯颤了一下,步抖往回怯撤,嘴里在颤:“师傅,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而是……而是……”
眼见这等情形,白城心中凉了半截,看来他所料不错,紫阳真人当真是死在其徒邢台之手。
那天,他好不容易从死牢里逃出来。
年前他回家,欲要问问父亲,有关昆仑山被屠灭一事,是不是父亲所为。没想到魔王自认不讳,还在儿子面前袒露自己的野心,要征服天下,一统三界,希望儿子能助他一臂之力。
邢台不能接受,顶撞了父亲。
魔王再三恳求,仍不能得到儿子的谅解。此儿反倒劝他收手,去昆仑老人的墓前赔罪、忏悔,向天下人认错、交代。
此等奇耻大辱,魔王怎堪接受,一怒之下命人将儿子软禁了起来,锁在死牢之中,希望借此磨磨他的性子。
哪知十个月过去了,儿子都没有妥协半分,魔王盛怒之下,决定先进攻人间,等灭了这世上所谓的假道义之人,再去向儿子炫耀。
邢台果然聪慧,趁着父亲不在,哄骗看守的魔兵,趁机将其打昏,逃了出来。准备回竹山,找师妹私奔,一块离开父亲的视线,过自己的日子。不料却目睹了白城和师妹她二人爱恩的一幕,那一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苦苦等待,无论在牢狱之中,父亲如何软硬兼施,打动和折磨自己。他都势不为所屈服,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
只要一想到师妹,他便觉得在逆境之中挣扎,远方尚有一线希冀。
也是这个念头一直在支撑着他,才让他有力量挺了下去。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努力,和辛苦所付出的一切。到头来,那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试问他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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