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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素手肘直压俊霖肩膀,眼睛朝他一瞪,露出恼味:“你早说嘛,害我小鹿扑通扑通乱跳,不就是钱嘛,我家多的是,只要你能解救封地,我就……”二人彼此距离拉近,姑娘身上香汗淋漓,俊霖鼻头一塞,笑问:“你就怎样,以身相许?”说得颇有深意,他眉目含笑,似有几分逗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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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骂去:“臭美,谁要以身相许啦?”转念一想,“不对!”噙着指头,凤目转动直勾勾盯死道士,“方才信鸽说了,螭吻要找的人是你。既然他要找的人是你,为什么要水淹渤海镇?这一点不符合常规,螭吻他去渤海镇,而你——”目蕴犀利,逼问他,“又对渤海镇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士很贪财,而且有那么一点点好色,不,什么一点点,这人根本就是个好色之徒。
被昭平如此质问,俊霖登时语塞。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曾骗过她的族人,以她的性情,定不能相饶。咽了一口干液,堆欢想托词:“这个嘛……这个嘛……贫道我……”步子略退,欲寻机会开溜。
昭平察觉,速速上去揪住他衣领,提起沉喝:“快说!”
俊霖挣扎:“让我说什么,谁知道螭吻哪根筋不对,要来祸害我。”
“你撒谎!”
“我没撒谎,我……”昭平怒目一瞪,俊霖立即不敢再说。
僵持了有半晌,俊霖弱弱妥协:“好啦,好啦,你待怎样?”
“本小姐不想怎样,我的心意你应该清楚。”
俊霖闻言魂儿一颤,唇开:“安啦,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还等明天?天一亮,什么都完了,现在就走。”昭平催他。
“什么,现在就走?可是天已经很晚……”不等俊霖说完,昭平就已经叱声喝断:“怎么,你有意见?”
俊霖身子后缩,心虚了:“好啦,女人最大!”挣脱姑娘的手,清了清嗓子,又理理自身衣衫,开始一本正经磨蹭。
昭平观他一身污脏,暗暗一笑,愠凶:“既然知道,那还不快走,是不是要本小姐动大刑?”
“安啦,走就走,催什么催,又不是赶着生孩子。”
“你再废话,信不信本小姐……”
就听“砰砰”的一阵响亮,道士挨了几个爆栗,被昭平揪着耳朵从洞口出去,没入夜色之中。
月亮挂在夜空,如脸盆,旁有群星闪烁,光似银彩直泄。魔宫阁楼之中,玉玲珑倚着轩窗,抬头仰望,月是孤独的,她也是孤独的。今天是她的生日,父尊为她大肆庆贺,召来了部署和远客。想必这会已经醉了吧,她没有心思去猜,也没有心情去想。
人说夜雨梧桐几许秋,孤雁回首,蝶意姗姗不在,竹影清潇瘦,兰草落潺潺,一语一悲秋;盛夏青青杨柳,晓风月圆,不胜寒烟清愁处,一悲一喜,又是经何年?
夜风萧萧,冷月如泣,吹过窗台,却拂不散满腔的幽思,空寂如烟,心无所依,梦又无寄,为了谁?是爱过了才牵念,还是情深了有羁绊,怅然、落泪、孤寂,徒留长歌一曲。
说来奇怪,心口总觉闷闷的,今日生辰,本该欢庆,不知为何堵得紧,似有一道坎过不去。又好像一个人住进了心里,虚虚实实,梦梦幻幻,究竟哪一样才是真?
当繁华落尽,她一身的骄傲,是否也该褪去。
吕俊霖,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为什么记住了第一遍,就深络在了脑海,甚至是心田,如何也挥之不去,赶也赶他不走。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玉玲珑心里这样想着,甚至有几许祈盼,要再见他一面。那日匆匆而别,不知他眼下?
忽然这时,房门咿呀一声而开,一位冷酷而又深情的男人推门进来,望了一眼女子的背影,心有迷恋。手拿着一个礼物盒,步履多少沉重,他缓缓步入,将礼物盒子放在桌面上,然后转身就走。
玉玲珑回头,收起了悲切,在他要出门的那一刻,叫住了:“师哥,谢谢你!”平南一怔,止下了脚步,转过脸来,笑了笑:“不客气,师妹,生日快乐!”皮肉上只是挤了挤,笑得比哭还难看。
若是不会笑,那就不要牵强了。
在心里,有这么一句话,玉玲珑藏了好久,也憋了好久。每一年过生日,师哥都是这个样子,生怕自己不开心,晚饭过后,总偷偷一个人来她的房子,将礼物搁下就走,甚至来不及说一句“生日快乐”。
而这个时候,玉玲珑就会躲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里,静静地一个人待着。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养成了这种习惯,也许是从懂事开始吧,也许是很久以前,也许是当父尊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为了生下她,难产而死。
那个时候,生日对于她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意义。缅怀母亲,才是她唯一能够做的。
母亲,她没有见过面。其实最伤心的人该是父尊才对。每到这一天,父亲总是把自己一人灌醉,然后待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进来,连自己也不例外。
“师妹,若是没别的什么事,那我先去休息了。”
“好,你去吧!”
平南望了师妹一眼,有多少的话想要安慰,偏偏不懂如何开口。他从小就木讷,更不懂讨女孩子欢心,只静静地待在一旁守护着师妹。一旦师妹有什么需求,他就会义无反顾去做,哪怕是舍了这条性命,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房门轻声拉紧,师哥出去了。
玉玲珑瞧了瞧窗外的月光,伸袖抹干眶里的酸痕,踮起脚尖,跳下地板,理了理衣装,开门出去。
月光偏移,大大小小的魔尽兴而归,每人深深熟睡。她经过殿堂,残桌已被仆娥收拾干净,稍微迟疑了一会,决定先去看看父尊。
殿门被推开,远远便闻得一股醉人的幽香扑入鼻端。并伴着丝丝人语:“师妹,师妹,我……”玲珑侧耳一听,绕到里间,只见父亲躺在榻上,呈大字形,外袍未脱,双鞋穿脚,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令近者中人晕眩。
她虚步晃了晃,听得父亲醉语:“师妹,师妹,你不要离开我,我……我……”嗓音沧桑沙哑,更凄凉无比。
玲珑心忖:“原来父尊在睡梦之中也念着阿娘!”想到他二人情深义重,逾越生死,不禁感动,眼角开始湿了。怕父亲着凉,上前替其盖上被子,不料这般动作,不知是否惊到了魔尊,他顺手一抓,握紧了女儿的玉手,声声醉唤:“师妹,师妹,别离开我……你知道吗我……”玲珑嗓音涩然,泪掉了下来,滴在父亲的大手上。
“父尊,你对阿娘和我那么好,女儿怎么还跟你怄气……”热泪盈眶,她吸了吸鼻头,在这一刻毅然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无论父亲让她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异议。
父亲不是要她寻找山河社稷图的碎片吗?好,她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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