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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周凹陷数尺的大地,空中渐渐欢呼,带着幽幽蓝光,重新跳跃起来的幽灵,不断飘忽,顷刻之间,已经这片残破的大地点燃幽幽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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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
看着身前渐渐燃烧的九幽冥火,恐怖的高温消失,强大的威压,神圣的光芒也随着一点一点收敛,而今看上去就像一团玩物一般。
可是,看过九幽冥火真正威力的古谦茗却是一点也不敢小视这东西。
“火爷爷,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而我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先告辞,后会有期。”古谦茗恭敬的对着这平静的冥火说道。
“呵呵,恐怕无期了。”突然,衰老,垂危的声音传来,这一刻的九幽冥火就像快要入墓的老人一般。
“火爷爷……”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从冥火出来到现在,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互相交易而已,最多再加上一点并肩作战,算不上太大的交情,可是古谦茗还是有些心痛。
“天命有常,命数无边,我的使命也仅仅为了这些子民出来一战而已,而今使命完成,消散也是注定的结果。”这样的话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就像冥冥之中,大道的论述一般。
“哎,火爷爷走好。”沉思一会,古谦茗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这个自然。不过,想不到出了九幽,尽然遇到你这样一个有趣的家伙,你我之间,也算有缘了。”老者谈谈的说道。
“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满满薄雾,看不清任何未来,小兄弟努力啊。”
古谦茗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老者在说什么,可是努力是一定会的,现在的道路,古谦茗想要休息片刻都难。
只要自己稍微放松一下,或许这地底世界都走不出去,三大教统,灵雨……这些庞然大物一直在虎视眈眈,只要自己少有停息,随时可能被他们斩杀。
现今,又是莫名的招惹了一个神秘的种族,自己破坏了他们精心布下的血祭大阵,毁坏了他们的复生之路,这样的仇恨,哪有那么容易化解,不久的将来,古谦茗冥冥之中有感应,一定会在和这些家伙交战的。
所以,必须尽快的提升实力,才有自保的能力。
“算了,反正也逃不出消失的命运,既然这样的话,我倒是不如赐你一场机缘。”
听到机缘二字,古谦茗顿时两眼冒星:“什么机缘。”
而冥火不语,之是九幽冥火突然之间,幽光大方。
半响之后,古谦茗艰难的摇了摇嘴唇:“火爷爷,你不会说的是这九幽冥火吧。”
“要是这东西的话,我看还是算了,我可不敢沾染。”一脸的忌讳,古谦茗可是亲自看着九幽冥火将十五道归墟境的强者给化为灰烬的,要是自己沾染上这东西的,后果更加不堪,说不定千分之一秒都不需要就会化为灰烬了。
“就是这冥火本身。”
“啊,算了,算了。”古谦茗赶忙摇头,机缘也要有命用才行。
“呵呵,小子,你至于吗?九幽冥火乃是世间难得的宝物,若非看你顺眼,我宁愿自己消亡也不会给你留下这机缘。”冥火之中的声音,一脸的自豪。
“可是……”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好吧……来吧。”古谦茗最终妥协。
说着放松身子,等待冥火的入侵。
“呵呵……”突然之间,一道阴险的笑声让古谦茗毛骨悚然,浑身不适,可是,他已经放开身心,想要阻挡已经不可能。
“啊……”顿时,古谦茗只感觉一身的力量瞬间流逝,自己有些脱力,同时,一声丝毫不下于刚刚死去众人的惨叫声传来。
他睁开眼睛,只见一团灰色魂体,周边不时的电符闪烁,将魂体团团包裹住,在空中不断的跳跃,同时惨烈的声音从内部传出。
而一旁的九幽冥火似乎彻底的宁静下来,在一旁静静燃烧。
“小子,这……这是什么。快点……快点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四给我弄开。”
“呵呵,前辈这不就是机缘吗?”古谦茗一丝冷笑,或许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或许长大了,古谦茗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雉的小男孩了。
活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他也渐渐知道了一些规则,这个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东西和自己的关系实在不怎么亲切,所以在提出机缘的时候,古谦茗就下意识之间留了一个心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他默默运转体内的神秘阵法,自从得到这东西之后,古谦茗就每日钻研,多少有了一些收获。
刚刚经历血祭大阵的他也想试试古阵的威力,当这团魂体进入他身体,尽然直接向着他神海之中窜的时候,古谦茗就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抢夺神识,他尽然想要吞噬古谦茗的神识,抢夺古谦茗的身体控制权,对于这样的存在,他不会留情,直接催动阵法,而古阵也没有让他失望。
“前辈,我好心相信你,帮助幽灵一族脱困,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作为,记得你说过,你们一族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古谦茗冷眼看着被折磨的魂体,谈谈的说道。
“哼,罢了,罢了。而今失败,我也服了。”声音似乎彻底认命,尽然没有开口向古谦茗求饶。
“小子,就如你所见的一般,我确实是这众多幽灵汇聚召唤出的一道魂体,一道意识,而之前我和你说的也确实是实话,我的使命也仅仅是帮助他们退敌,退敌之后,我就会消散。”
“这是逃不了的命运,也是最悲哀的存在,从诞生到消散,短短的数分钟时间,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全部的意义。”
“本来,对于这一切,我已经认命了,也唯有认命,除此别无他法。”
“这九幽冥火,开始的时候,我也想要送给你,毕竟我若死了,他也存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化为这天地之间的玄气,消散。”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当我看到你的肉身的时候,我心动了,我看到了一线希望,看到了一丝可能,太完美了,太奇妙了,所以,我想,只要我得到这东西,或许我就有存活下去的可能。”说到这里,声音之中,一声长长的叹息。
过了片刻,有继续道:“这世间,谁不想长生,谁不想永世,而对我这种只有几分钟存在价值的东西,更加不服,更加的想要存活更久的时间,而这时我看到你体内尽然有荒芜之气。”
“这是丝毫不比冥火低级的存在,所以想要带着冥火一起入住你的身体已经不可能,于是,我放弃冥火,从冥火之中脱离出来,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话,我可能会消失的更快,可是,只要得到你的身体,我就可以重生,可以永久的存活下去。”
“所以,我果断放弃了冥火的庇护,潜入你的身体,进行夺舍,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尽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声音越发的沧桑。
“哎……命数,逃不掉的命数也。最终依旧改变不了灭亡的结局。”
“小子,对不起,原谅我的贪婪,无论你怎么骂我都行,这就是我造孽的下场。”
听着故事,古谦茗久久沉默。
这魂体从诞生的时刻开始就是一个独立的生命存在,可是,他的价值仅仅是解救这些幽灵,当困难解决之后,就会随着消失。
短短十几分钟,并且这十几分钟还是为别人而存活。
之后……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样的存在,确实可悲,确实让人同情,刚刚升起的一点怒火也随之消失。
这一刻,古谦茗实在不好多说什么,这魂体如此行为,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这样的行为,比之一些人类,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甚至让人敬畏,实在没有什么好降罪的。
“前辈,我不怪你,你的命运我也深表同情,可是我的命运,同样有我主宰,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还请见谅,天命有数,万法轮回,尘归尘,土归土,这是无尽的天地之道,还请你接受吧。”
“哈哈,谢谢你的谅解。”
“不过,天命之道,如此不公,何以成天,今日逆天不得,我认输,可是绝对不会屈服这天命。”魂体之中咆哮的声音传来。
而古谦茗也被这话触动:“天命,世间真的有天命吗?难道这老天就能安排自己的命运吗?或许吧……”古谦茗轻叹一声。
“小兄弟,这九幽冥火希望你收下,这次绝对不会再害你分毫,这是世间难得的宝物,虽然不适合你,可是若是给有缘人得到的话,对他绝对有莫大的帮助,即使你不收下,他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如若这样的话,倒是还不如成全一场机缘。”这次,魂体陈恳很多,没有任何的心眼,只是纯纯的一种希望,一种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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