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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子休啪嗒一声丢下毛笔,烦躁的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如此做最大的原因是心中那翻腾滚烫的醋意!
第三天了,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理会过柳千言,她伤重昏迷也好,她情况好转也罢,他都按耐住了没有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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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府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
“王爷,王妃娘娘请您中午过去用膳。”顾迁和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苻子休心中正烦躁,也没有心思去应付陈青鸾,沉声道:“告诉她本王今日很忙,晚上再过去。”
“是!”顾迁和应了一声,外面就再也没有声音过来了,想必是陈青鸾派来的丫鬟走了!
苻子休叹了一口气,觉得心情实在烦躁,便起身走到书架前,手在第二层木板下轻轻的按了按,原本嵌在墙上的书架突然啪的一声往后面退去,露出一个两人宽的暗道来,他信步走了进去合上里面的机括,书架便在身后哗的一声关上了。
苻子休驾轻熟就的点燃桌上的烛火,房间瞬间明亮了起来,他负着手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低头绕过桌前的几块地板来到了梳妆镜前,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放着一只简单的珍珠头钗,浅浅的缀着几丝烫金的流苏,他伸手打开妆奁,见里面放着的玳瑁头梳还有满满半匣的珠宝都完好无损,便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
十年以前,前朝被灭,宫中曾经传闻,前朝皇帝将大批宝藏埋藏在秘密处所,以便他日复国之用,而那寻找宝藏的钥匙就藏在皇宫,当日苻子休的父皇带大军攻入皇宫,第一件事便是夺了那两样宝贝,后来父皇怕有心之人去宫中寻找,便将这两件东西全部交给了他保管!如今,这两样东西都被他完好无损的保存着。
梳妆台前两排整齐排列的地砖,那里是一处陷阱,踩上去,便会落入早已备好的地牢当中,他将密室安放在书房内,看起来平淡无奇,里面却含着几处致命的机关,旁人若贸贸然踏进这里,便休想有踏出的可能。
就连放置在书架下的机括,用错力道扭错一个方位,就会毙命。
如果刺客过了这一关,成功进了密室,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就是白天,里面也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若带着火折子,微弱的亮光,根本不能够让他看清地砖上细微的差异,梳妆台前的两排四块地砖,如果细看,成色比其他的地方要光亮许多,因着常年没有人踏上去,所以看起来没有被鞋底磨过的痕迹。
如果他运气不好,没带折子,便定会去点桌上放置的油灯,两盏里只有一盏是安全的,另一盏点亮了带来的,会是一排排尖锐的暗器,而这两盏油灯摆放的顺序,全凭他的心情随时变动。
而书房外,因为岑煜突然求见苻子休,顾迁只好帮忙通传,他在门外禀报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悄悄的推开了书房的门。
但,空旷的房间里,哪里有苻子休的身影?
顾迁和心里一跳,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书房里有密室!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连忙退了出去,和岑煜二人耐心的在门外候着。
不一会儿,顾迁和突然听见门内传来响动声,然后有人朝着门口过来了。
他心中一凛,就见刚刚还没有影子的苻子休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顾迁和慌忙低下头,王爷的眼睛洞若观火,断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发现了密室的事情,王爷想让他知道的才是他该知道的,王爷不想说的,那就是听到即死的秘密。
“岑煜?”苻子休见到岑煜的身影一顿,随即了然,他那日派他去查柳千言的底细,恐怕是查到了些什么。
“有结果了吗?”苻子休问完见岑煜点了点头,便率先朝着府中花园里的凉亭处走了过去。
那里是谈事情的好地方!
丫鬟们上了茶和糕点,苻子休让岑煜也坐下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问,“有什么结果了?”
其实如今对于岑煜查到了什么结果他反而不是那么在意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柳千言那日丢下他是为了和谁见面,如今需要查的,反而是那个凉月的底细。
“王爷,属下查到柳侧妃是六岁才被柳老爷带回府中的。”岑煜道:“听下人们说,柳侧妃是柳老爷去江南做生意的时候和她娘亲认识,并且有了柳侧妃的,只是,柳老爷六年后才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回府!”
“是吗?”苻子休没料到岑煜查到的是这件事情,顿了顿,接着问,“还有其他的吗?”
岑煜低声道:“府中有很多人都在猜测柳侧妃并不是柳老爷的女儿,因为柳侧妃长得既不像柳老爷,也不像她娘。”
苻子休嗯了一声,“女儿不像父母的比比皆是,这些不过是下人们的杜撰猜测而已,不足为信。”
岑煜点了点头,“是,属下也就查到了这么多,不知道对王爷有没有用。”
苻子休喝了一口茶,点头道:“你以后不用去查她了,本王知道的差不多了,你去通知仁,本王另有任务给他。”
“是!属下先行告退!”岑煜转身行礼告退。
苻子休淡淡的喝着茶,任的轻功比岑煜的好,派他去查探凉月的消息最适合不过。
上一次他已经从柳千言的嘴里试了出来,她和凉月的关系果然不像他们二人嘴上说的那样,那么那个凉月便是一早就发现了仁的行踪。
上一次是仁大意,这一次他有所防范,必定不会再像上一次那般轻易便被发现!
“笙儿。”苻子休突然唤了一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笙儿,她从过来他身边开始,这些天便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是,王爷!”
每一次说话,也必定是他有话问她!
“侍候本王你不愿意吗?”苻子休望向她巴掌大还没有长开的脸,心中愤愤的想,柳千言那样的臭脾气,凭什么身边竟有一个这样为她着想的丫鬟,她配吗?
“回王爷的话,笙儿不敢。”笙儿低垂着头,这几天她可怕王爷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哪里又惹到了他!
“你跟你家主子一样的大胆。”苻子休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茶盏,见笙儿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冷哼道:“你们都是嘴服心不服的。”
“罢了,你回去吧!”他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果然是没有错的。
这丫头性子也倔强的厉害!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笙儿的眼睛立刻便亮了起来,声音竟激动的哽咽了起来,“谢谢王爷恩典。”
“去吧。”他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便见那眼眶发红的丫头在地上给他磕了一个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雅沁阁跑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苻子休无奈地苦笑一声,他堂堂的王爷,竟然这么不招这对主仆待见。
“王爷,您不去看看柳侧妃吗?”顾迁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见到笙儿高兴的飞奔回去,心里知道王爷八成已经开始心软了,干脆给他找个台阶下,“这么多天,想必柳侧妃娘娘也已经知道错了!”
“她会知道错?”苻子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只怕如今心里不知道在如何骂着本王呢。”
“那是因为她对王爷打了她的这件事情怀恨在心。”顾迁和笑道:“可是她一定不知道,王爷是怕下人们不知轻重打重了,才自己亲自动的手。”
苻子休被人揭穿了心思也不恼,反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柳千言那么笨,她会知道?
呵!
虽然打了人,到底最后还是不忍心的!
“王爷,您去看看柳侧妃娘娘吧,以她的性子,您若是不去看她,她能呆在雅沁阁一辈子不出来!”顾迁和说:“前日里御医过来了,也不敢贸然看,只得给了柳侧妃开了一些金疮药涂了,至今都还没有下过床。”
“还没下床?”苻子休神情一凛,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外移了一点儿,但最终还是自制力惊人的稳住了,皱眉道:“这下笙儿回去了,她应该好些了罢。”
他兴致缺缺的从石凳上站起来,觉得喝的茶也索然无味,“走吧,去练会儿剑。”
他说过不想听和柳千言任何有关的事情,可是这王府这么小,好像见到每一个和柳千言认识的人都能够想起她来。
先是岑煜,再是笙儿,如今连顾迁和也替她说着话。
苻子休在练功的房间里面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心中的杂念才被冲淡了些许。
至于柳千言,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阔别三日,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这么的难!
只是,对于趴在床上的柳千言来说,却仿佛漫长的没有尽头,她先是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然后又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昏迷了过去。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才总算真正的清醒,笙儿已经不在了,是小梅伺候着她,见到她的双眼睁开了,连忙喜道:“侧妃娘娘,您醒了吗?”
说完见柳千言趴在床上艰难的点了点头,欢喜道:“奴婢刚才已经帮你上了药,笙儿被王爷给带走了!”
柳千言心中一阵难过,咬着牙,捏着拳头锤了锤床,该死的苻子休,他怎么能够这么可恶!
从小到大就算是柳如依,也从未把她欺负的这么惨过!
想起板子落到身上那阵撕心裂肺的疼,柳千言的脸色就忍不住一阵煞白。
“侧妃娘娘,您饿不饿,小梅去帮你煮点儿粥吧。”
“不用了,我不饿。”柳千言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她如今这个情况,吃了东西万一要如厕怎么办?
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痛苦,如今还是少吃为妙。
“那好吧,那奴婢去给您打点水过来清洗一下。”小梅站起身,替柳千言把被角往上掖了掖,这才去替柳千言打水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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