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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伸手扶着门框站稳了,在原地歇了歇才进去房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饭,肯定是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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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言转身出去叫丫鬟们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搬到苻子休的房间里面去吃。
身体是本钱,养好了身体才可以去照顾别人。
柳千言闻了闻饭菜的香味,想起昨天晚上在客栈,苻子休才亲昵的喂过她,顿时觉得世事无常,好似什么事情转瞬间都可以发生的样子。
她吃了满满两大碗,吩咐丫鬟将东西收下去了,自己脱了鞋袜上床,原本是想陪着他的,但是没一会儿,自己便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极不安稳,先是梦见山匪,然后又梦见有人拿着剑刺向自己,苻子休不顾一切的扑过来。
然后再是笙儿,再是顾迁和岑煜。
她的脑子里面乱乱的,一会儿跳到这个场景,一会儿跳到另一处,最后连那只在打雷的夜里出现的梦境也出现了。
到处都是鲜血,红红的一片,柳千言这一次却没有梦见那少年,她见到了凉月,熊熊烈火里,他拼命在喊,“千言,快跑啊,你快跑啊!”
她猛然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柳千言伸手揉了揉眼睛,心有余悸的看向苻子休,发现他还没有醒。
她从床上爬起来,又去看笙儿,发现她也没有醒,岑煜在一边照顾她,于是放下心来去看顾迁和。
房间里面点着一盏昏黄的灯,丫鬟在门外打着盹儿,见到走过来吓了一跳,刚要行礼,柳千言便制止住了,小声问,“他醒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柳千言推开门,走到床边一看,发现顾迁和果然还没有醒,他的眉峰紧紧的蹙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做白天那场厮杀的梦,忍不住伸手将他眉宇间的褶皱揉平了。
许是感受到了身体上的异样,顾迁和猛然伸手扣住了柳千言的手臂,她痛呼一声,被顾迁和拉着朝床上跌了过去。
身体被紧紧的揉进了男人的怀里,柳千言刚要挣扎,抬起头才发现,顾迁和的双眼仍旧紧闭着,他的眉头又悄然皱了起来,神情痛苦的道:“天下,不要走!不要走!!”
“顾迁和?”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发现顾迁和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显然还在梦魇之中。
“天下……”
柳千言疑惑的看向他,天下?他想要天下?
但,这么想怎么都不对的样子,难道有个姑娘的名字叫天下吗?柳千言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才稍微合理一些,顾迁和对苻子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野心大到觊觎江山?
只是,若真是名字,这名字也未免太过张扬大胆,只怕放眼整个大晟也没人会叫这个名字吧。
她伸手扒开顾迁和放在自己腰侧的手,趁着他还没有醒过来,将被子拉高给他盖住了,这才回到房间里面。
苻子休还在睡,她却是睡不着了,趴在旁边盯着他的睡颜看。
他长的真好看啊!
柳千言伸出指尖摩挲着他的脸,英挺的眉峰,纤长的睫羽,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双唇。
第一次在桃花树下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惊艳,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她的夫君,她心里只有凉月哥哥,可是没想到,他们三个人之间竟然成了这般光景。
她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心中情绪复杂万千,她觉得自己好像同时喜欢着两个人,越来越喜欢苻子休,却始终放不下凉月哥哥。
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又遭遇了什么事,是不是被陈义钊关了起来。
她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苻子休,他对自己这样好,可是她却还记挂着凉月哥哥。
“怎么哭了?”
身体突然被拥入怀,柳千言大惊,急忙推开苻子休,凑过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真的醒了过来,才又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
她觉得自己最近好似越来越没用,知道苻子休不会伤害她以后,身上的那层保护自己的外裳好像全部脱落,越来越脆弱起来。
“苻子休……”她抓着他的手臂,忧伤的问,“你的伤?”
“既然醒了,那边没什么大碍了吧。”他的样子还是很虚弱,张了张唇道:“千言,去给我倒杯水过来。”
柳千言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捞起桌边的茶壶倒水,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外面候着的丫鬟吓了一跳,“娘娘,您进去吧,奴婢帮您去倒水。”
那丫鬟夺过柳千言手中的茶壶跑了,柳千言只好回去了,苻子休又睡了个过去。
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一次以后,柳千言的心便稍稍落了下来,也不叫醒他,等到丫鬟送了水过来,拿着汤勺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夜里苻子休突然发起烧来,额头滚烫,柳千言又急急忙忙的去找沈御医。
老人家晚上刚刚喝了药,眼睛还没好转,见柳千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柳千言去了。
他这一把脉,心里便忍不住叫糟,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过去,柳千言见沈御医眉头纠结,一颗心跌到了谷底,“爷爷,怎么样了?”
“去叫岑侍卫过来。”沈御医说。
柳千言刚要跑去找人,被沈御医一把抓住了,“丫头别慌,门外的丫鬟们去叫了。”
“他怎么了?”柳千言哽咽着问。
沈御医道:“只怕我们今晚就得启程回京城,王爷的伤,此刻只有宫中有药救。”
柳千言连忙点头,“那咱们快回去吧。”
岑煜不一会儿便由丫鬟叫了过来,见到沈御医沉重的脸色,便知道不好了,脸色顿时一白,“王爷怎么了?”
“我们需得马上回太医院。”沈御医面色凝重的说:“太医院有两颗番邦进贡的丹药,王爷若是能够服下,便能解当下之危。”
岑煜匆匆往外走去,“我去备马车。”
沈御医点了点头,“马车里面多放几床褥子。”
“丫头,今日我们要连夜赶回京城,路途奔波,你随行不便,就留下来陪着笙儿吧。”沈御医道。
柳千言神色挣扎,“可是……”
“娘娘,你就留下来吧,今日你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若是再跟着我们一路颠簸回京城,万一王爷醒了你又病了可怎生是好?笙儿和谦和还在流云镇,你和他们呆在一起,等到王爷一醒,我便赶回来接你们回去可好?”
柳千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她怕自己跟着去了,岑煜顾忌她是个女流之辈放缓车速,这样的话,岂不是更会害了苻子休。
她点了点头,伸手紧紧的拥抱了苻子休一下,又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道:“苻子休,我在这里等你!”
岑煜伸手将苻子休从床上背起来,柳千言扶着沈御医,朝着马车走了过去,白日里见过的那个少年将军坐在马车上,见到几人过来,连忙道:“快上车吧。”
他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将苻子休接过来放到马车里,又扶着沈御医进去了,时间紧迫,没有和任何人告别,那将军一抖马缰,马车飞快的朝着远处离去。
夜色中,车轮倾轧声尤为刺耳,柳千言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马车不见,才转身回了府衙,笙儿和顾迁和都在昏迷,她心中暗自祈祷,千万不能再向苻子休一样了。
她回到房间里面照顾笙儿,下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笙儿仍旧没有醒,不过她的状态还算不错,额头的温度一直不算很高。
柳千言心中有了阴影,总是时不时的伸手去摸笙儿的额头。
这一夜很快过去,柳千言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天色已经大亮了,苻子休有没有平安的回到京城?
她焦灼的沿着房间踱步,偌大的府衙,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笙儿和顾迁和都在昏迷,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就连陈志岩,也突然丢下他们跑了,柳千言至今还不敢把是陈志岩救她的这件事情告诉苻子休,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有诸多牵扯,她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临到傍晚,京城依旧没有消息传来,柳千言正焦急不安的扯着树叶子,突然听到有人戏谑的笑道:“这棵松树要不是树叶多,恐怕早就被你揪成光秃秃的了。”
柳千言心中正烦闷,听到那声音也忍不住皱眉,转了个身继续拉扯。
手突然被一把熟悉的扇子拦住了,柳千言见那玉骨扇柄,顺着往上看,愣道:“怎么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了?”陈志岩潇洒的挥开折扇,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再见面真是缘分挡都挡不住。”
“祁风呢?”柳千言看了一眼他身后。
“你不是应该多挂念一些我吗?”陈志岩有些吃醋的说:“那个臭小子使着不顺手,将他赶回去了。”
柳千言悻悻的翻了个白眼,她记挂着苻子休的事情,没有时间理会陈志岩。
“你不好奇我怎么在这儿吗?”陈志岩围着柳千言打转,努力提高存在感,“我来找兄弟喝酒,正巧遇见了你,你说巧不巧?”
“你兄弟是?”
“你不认识……”陈志岩摸了摸鼻子,“总之我看到你出现在府衙,所以想着反正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就过来找你玩玩儿。”
柳千言突然回身看向他,“我是坐着马车来府衙的,你怎么看到我进来的?陈志岩,你又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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