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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艾瑞福……”陈天嘴巴里蠕蠕地说出这一句后,缓缓地朝潜艇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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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事先安妮的描述,陈天大概知道了潜艇机密室的位置。但是安妮也严肃地强调了,机密室对于实验室这个组织来说,是一个相当于绝密的存在,不仅地点隐秘,机关重重,而且也有武装人员暗中把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天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朝前边走着。
此刻,陈天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已经盖过了潜艇轰隆隆向前行驶的低沉响声。
穿过一条仅仅可以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的通道,不知不觉中,陈天已经悄然来到潜艇的后方船舱部分。
借着天花板上橘黄色的灯光,陈天紧张地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实验室潜艇的后段位置,和上边的指挥塔、潜艇中段作战舱和潜艇中段船员起居舱不同,这里是蓄电池组、作战武器库和推进系统的所在地,于是陈天看到的尽是一些星罗密布的气管、水管、油管,还有“嗡嗡”作响的压力容器、水泵、油泵等辅助设备,当然包括了舱壁那些正闪着凄惨的红绿颜色灯的控制柜。
看到这幅工业化的场景,陈天犹豫了一下,心里暗道:“安妮……安妮会不会搞错了,机密室居然被设置在这个阴暗嘈杂的鬼地方?”
但是这种想法只是在陈天脑海里一闪而过,就马上被陈天自己否定了。
实验室既然把机密室作为一项绝密的存在来对待,那就是格外看守的一个处所,如果设置在人来人往的作战区域和船员集中的起居区域,那还有什么机密可言?
找这么看来,设置在这个除了机修人员和特种工种之外很少有人进入的区域,自然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陈天想到这,更加肯定了安妮的信息的准确性,不由得捏了捏口袋里边复制了艾瑞福高等级权限的白色权限卡,瞄了一眼朝下的那条红白相间的爬梯,起身朝下方前行。
爬下这条红白相间的爬梯,那些气管、水管、油管便真实地出现在了陈天的附近,陈天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水管、油管里边那些“咕咕咕”的液体流动声,也能感受到气管散发出来的那种发烫热量。
看到这些,陈天默不作声地咬紧了牙关,而坚定的脚步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延缓。
可就在陈天忐忑地朝前探索,陈天耳边忽然响起了“嗤”一声刺耳的炸响!
神经已经高度绷紧的陈天立刻蹦出二米开外,双目瞪得圆鼓鼓地朝原先那个地方望去,只见刚才他所站的位置正有一台一人高的白色气罐,此刻下方一个红色的气嘴正不断朝外“嗤嗤嗤”地喷气,发出刺耳的响声。
“原来是这样,吓了老子一跳!”
虚惊一场的陈天暗自感慨道:“还好这里只有我一个,要是给安妮看到我这个熊样,非给笑话不可……咦,怎么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呢?”
陈天心里一阵惊慌,立刻下意识地朝前跳了一步,然后扭头往后一望:乖乖,原来刚才自己的屁股靠在一根管道上!
陈天马上往自己屁股一摸,不摸还好,一摸立马让陈天龇牙叫疼。
我戳!
原来陈天的屁股已经烫出一个小包,裤子的臀部位置已经几乎要给高温烫穿,发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都不知道是裤子烧焦的味道,还是自己皮肉烤焦的味道。
哭笑不得的陈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无数条黑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段小插曲让陈天原本绷得紧紧的神经松弛了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陈天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步伐也轻盈起来,朝前再走了几步,便发现了一个X型的闸门。
陈天观察了一下,发现就在这个X型的闸门的右手边,有一个巴掌大的装置,上边有一红一绿两盏小灯正在不停地闪烁。
“这个应该就是刷卡进入的准入装置了,试试运气吧。”陈天心里说。
想到这里,陈天掏出了口袋里边那种复制艾瑞福高级权限的权限卡,忐忑不安地放到了准入装置的上边。
当陈天把复制卡放在准入装置上边后,准入装置的扬声器立刻发出“嘟嘟嘟”的警报声,一红一绿的两盏小灯立刻飞快地变换起来。
“坏了,复制失败啦?”陈天惊呼。
可就在陈天准备跑路的时候,准入装置的扬声器用英文发出了“有效权限,允许进入”的声音,紧接着“唰”一声,那扇X型的闸门打开了。
虚惊一场!
“我戳,要不要这么刺激哟!”陈天抹了一下额头上不知道是热出来,还是惊出来的汗珠,走进了那扇X型的闸门的里边。
这个时候陈天还来不及窃喜,不料脑后忽然又发出唰”一声,那扇打开了的X型的闸门又关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陈天不由得鄙夷地在心里说:“用不用这么谨慎,防敌人一样么……”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心里“咯噔”一声骤响,然后立刻有成千上万头神兽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事不好!
因为这扇X型的闸门的里边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是一个密闭的空间,除了面对面一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X型闸门,就多了一个不同类型的准入装置。
这个准入装置上边的几个英文让陈天欲哭无泪:脸部检测!
“我戳,去尼玛的脸部检测装置啊,这不是要玩死老子的节奏么?”陈天几乎要暴走了。
尴尬的是,陈天只是复制了艾瑞福的权限卡,却没有复制艾瑞福的脸。
实际上,也没办法复制。
这就是实验室高明的地方:实验室对于机密室的防护已经到了极致,当初设置这个陷阱的人肯定料到了会有人偷偷地复制机密人员的权限卡,于是便布置了一个这样的类似于“瓮城”的结构,只要是机密人员进入,无非是在刷卡之后多了一个“刷脸”的环节,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对于潜入者来说,这却是一个“自投罗网”式的高明陷阱:就算你偷到了权限卡或者复制了权限卡,也无法通过“刷脸”进入机密腹地,只能被诱进来又被困在了这个陷阱之中,插翅难飞。
实在是太狡猾了,实在是太精明了,这活脱脱就是实验室版的“请君入瓮”啊!
此时此刻,陈天的大脑已经抑制住燥怒和不安,正高速地运转着。
看来想通过“刷脸”的方式进入机密腹地,已经是不可能了,如果冒险刷自己的脸想蒙混过关,这样做只能是提前暴露自己,成功率只能是0(百分号)。
而突破这个陷阱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陈天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这个陷阱,无论是两扇X型的闸门,还是陷阱内部的地板、天花和舱壁,都是精钢铸造而成,无比牢固,即便是结合缝都几乎没有指甲大的缝隙,只能说成功率也是为0(百分号)!
“咚!”陈天充满怨恨和无奈的一拳,重重地击打在陷阱的坚壁上。
与其是在说陈天在做着徒劳的挣扎,还不如说残酷的现实让陈天彻底地绝望了。
一阵痛感传来,陈天心头越发焦躁,正想挥舞双拳继续击打的时候,陈天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异响。
“什么情况?”陈天立刻竖起了耳朵倾听起来。
咚咚咚……
是一步又一步的走路声,听起来绝对不止一个,少说也有五六个人过来了。
陈天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哀叹:“糟糕,难道被发现了?”
可是即便明知要被发现,自己估计还是逃不了,因为实验室早就把这个陷阱设置得天衣无缝,只要被困住了,就没有逃脱的可能。
“完了,老子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这里?”陈天想到这,肠子几乎要悔青了。
这个时候,陈天面前的那扇X型的闸门“唰”一声被打开了,陈天冷眼看着五六个荷枪实弹的实验室武装人员摇头晃耳地走了进来,碰了一个大照面。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几个武装人员看到陈天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用英文大吼。
武装人员一边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天,一边把手指都扣紧了扳机,看来只要陈天编不出一个子卯寅丑,武装人员就会马上送他去见马克思老爷爷。
“呃……我嘛,我是来……”陈天一紧张,说的英文都带卷舌口音了,可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陈天咬咬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乱糟糟的大脑里,好像有无数个人掠过,可最后浮现的,却是自己的儿子豆豆那天真无邪的笑脸。
“对不起,豆豆,爸爸还是未能找出让你恢复的秘密……”陈天心中默念着这句话。
可就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紧张时刻,陈天耳畔忽然传来一句华夏话:“你怎么在这里哈?”
不会吧?
“这……这怎么可能?!”双目紧闭的陈天一下子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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