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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哈出尤其在今年才感觉到有些不妙的感觉,所以才派自己的二儿子查哈,渐渐率领部族往南移动,具体有哪些不妙,纳哈出自己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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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不妙,却任谁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是庞煌在暗中做的手脚。
这个问题,在后世几百年之后,也是一件比较难以说清的课题,重要的原因很是冷门,因为虽然牛羊都是食草,但是牛是食草叶,但是羊还要食草根,破坏草原植被,凭借这点草原就深受其害!
庞煌也是偶然从一篇网文上看到的结果,甚至都不知道对不对,就是下意识的使用了这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却给蒙古的金山部造成了一定的困惑。
由于制造飞舟而需要大量的原料,所谓的尼龙纤维等等,又不是大明此时这个时代可以制造出来的,所以只有用动物的毛皮代替。
庞煌又下令提高互市时羊皮的价格,甚至有的商品,比如说是烈酒、粮食等等,只能用羊皮来兑换,这样以来,就给蒙古人一个错觉,那就是羊皮在大明十分值钱。
既然值钱,那就加大养殖的数量,极度缺乏物资储备的金山部,在当年就加大了羊群的数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明在蒙古人眼里最畅销的烈酒和粮食,只能用羊皮去换取,受制于人,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不过养羊也好,喂牛也罢,大明要的只是毛皮而已。肉还是能留下来自己食用的,所以所有的人都没有把这点变化当成一回事。
但是这种危害。到了第三年就已经显现出来了,本来绝对不会这么快。但是庞煌却小看了蒙古人的贪婪和对于物资的渴望。
当羊群远远超过其他牲畜养殖的数量,而在蒙古人的刻意保护下又失去了天敌的时候,就慢慢的让人有些担忧起来。
纳哈出当然不会在乎这种苗头,但是他所属的部族,却随着草场的缩小,而羊群的迅速膨胀,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有很多小部落开始互相争斗,互相争抢一些原来不被注意的小草原,频频传来内部不和睦的消息。让纳哈出十分无奈。他有心往西迁移一部分,但是在和林的买的里八剌却是不同意,因为金山部退却的就是往双泉海的方向。而那里,早就被买的里八剌许诺给了阿速特部和斡亦剌惕部所有。
自然不会允许纳哈出染指,而且阿速特部和斡亦剌惕部,还想着让纳哈出帮助他们吸引明军的注意力,有金山部在,明军总是不能全心全意的对付和林。
而纳哈出身为部落酋长,一族的领袖。身上肩负着为部族寻找出路的使命,看见没有办法往西迁移,只有把注意力重新回归到辽东地区了。
听闻徐达出镇北平之后,纳哈出也知道大明失去了耐心。也开始暗中和徐达沟通了几次,虽然大明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但是却答应。通过互市来缓解对方的压力,但是要想投诚。那就必须内附。
举族内附,这个要求让纳哈出接受不了。让蒙古人下马离开草原,是纳哈出怎么也不想看到的结果,所以双方一直僵持着。
但是徐达也没有为难纳哈出,既然你不答应,那么我也不勉强,大明不想逼迫的你金山部狗急跳墙,所以不但不中断互市,反而加大了互市的力度。
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蒙古人多有袭扰互市商人,甚至抢劫互市地点的情况发生,你们不想中断互市,那么我大明就需要建立互市的地点并加以保护起来。
否则在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大明不排除中断互市的可能。
大约三个月前,迫于压力,纳哈出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双方商定,在通辽、广宁、四平、承德等地,建立数处互市地点,允许大明构建互市市场,也叫做榷场。
而榷场有大明负责建立,而蒙古人负责监督,纳哈出派出的监察人员,就是自己的儿子查哈。
查哈这次来到西辽河畔的通辽,通辽,在蒙元朝时期,归辽阳行中书省大宁路管辖。本来就应该是纳哈出的大本营所在。
由于金山部十余年前北迁,这片土地虽然也有所属部落驻扎,但是由于蒙古人生性不喜欢构建城堡,所以通辽一直是个不大的小型城市,但是胜在防御措施还算齐全,而且除了周围的部落之外,通辽城内平时还有金山部固有的驻军,不多,也达到了五千人左右。
这也是纳哈出把通辽附近作为榷场地点的原因之一。
榷场倒是不远,就在通辽与双辽之间,站在通辽城楼北面,极目远眺,就可依稀得见。如是好晴天,更是清晰可见,这也是查哈特别关注的地方。
“明军要干什么呢?他们真是为了做生意?为了做生意,不惜将军队投入极艰苦的劳动,这正常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令他困惑不解。他常常伫立城楼,静看榷场繁忙而紧张的建设劳动。那完全是公开的,俨然在建筑一项永久性的公用设施,牢固且规模巨大。难道明军真要扩大互市的规模,为了他大明商贾的需要,要大大地来北方做生意?
即使是这样也是对金山部不利的呀,起码他们会长期驻兵通辽、双辽。这对金山部,仍然是一大患啊……。
查哈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到半年,还正在建设的榷场居然开业了,四周部落里也有人进去互换过东西,他也询问过一些族人,都说的确是做生意,周边蒙古部落、女真人部落都有人来。正当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行将落地的时候,一天夜里巡城的所见,又使他赫然惊讶。
那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心情比较轻松的查哈正想去宠幸那个高丽国献来的一个妾室,那个小妾是他初来通辽时。高丽王让李成桂送过来的,用来表达善意。但是查哈却是极为中意这个高丽来的贡女,这在以前,只有蒙元的皇族,才能有此殊荣呢。
这名叫权和秀的小妾,不但能识文断字,而且极其风雅,可谓琴棋书画样样俱精,就连煮蒙古人最爱喝的马奶茶,也十分拿手。所以查哈经常去房里喝她煮的马奶茶,听她唱几支听不懂的高丽曲。谁知刚要起身离开公房,权和秀便婀娜地进房来了。
“老爷,难得有今夜这么好的明月,小妾想陪老爷上城楼赏赏月,如何?”
查哈一听,十分高兴,心想:贴我心者,阿秀也!忙答道:“甚好。甚好!不如再备点酒菜,何妨?”
权和秀笑道:“老爷只管放心,这点小事,妾已安排停当。”查哈果然看到随来的丫鬟中。有手提食盒的,便也明白权和秀的一番苦心了。他立即放下手中文卷,挽了权和秀。步出庭院,出后门登上城楼。
好个月明星稀夜。城楼上月色如水,清风阵阵。墙角草丛中。蟋蟀在婉转啼唱。哨亭边,间有守城哨兵轻轻的步履声。四周静极了,如同一个浪漫的梦境。
查哈和权和秀依偎而行。他的耳垂,常常抚弄着权和秀头上的流苏髻,给了他一种难以名状的酥软感和舒快感。
权和秀娇喘的鼻息,将阵阵暖香轻拂在查哈的脸颊上,酒一样令他微醺。他将这感觉反复在心头咀嚼,不舍轻易消逝,渐渐的有种欲火上身的感觉,恨不得立即回房,但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却也不好失信于这个及其让他宠爱的小妾,只得强忍着。
这时,他看到几个丫鬟快步前行,便问:“打算到哪里坐坐?”
权和秀柔声说:“去北城。老爷意下如何?”
查哈说:“正合我意。阿秀真善解我意!”
权和秀娇柔地瞟眼一笑,一双纤手,将查哈搂着她的手抱得铁紧。
当酒菜刚在北城城垛边摆好时,查哈和权和秀也双双姗姗而来。丫鬟正要斟酒,权和秀拦住说:“你们一边歇息去。”便接过酒壶,将两只酒杯斟满,然后递给正站在城垛缺口处赏月的查哈:
“老爷,这是才从明人哪里换过来的烈酒,你尝尝,看味道正不正?”
查哈没有接,却将权和秀一把揽在自己怀里:“权和秀,你来看看,这夜色多美!”
权和秀来不及将酒水在查哈老爷挺挺的大肚子上的酒渍揩净,忙抬头放眼四看。果然城楼下面景色异常。但见空旷的郊野里,月光铺银盖雪。如带的西辽河,闪着谜一般的亮光,蜿蜒其间。
在权和秀的引导之下,查哈心潮起伏地凝神远方,突然惊讶地发现前面有极不寻常的景象,将涌动在他脑际的一些**驱的干干净净。指着远处问道:
“阿秀,你眼力好,看看那是什么?”
“像是一队人,还搬着什么东西。”看了好一阵,确认看准了的权和秀,这样说。
这与他的判断完全一致的回答,没有叫他高兴。反使他更增加了一分心病。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看清了?”
权和秀揉揉眼,又细细看了一回,肯定地说:“看清楚了的,不会错。”
查哈当即吩咐:“传守城千户!”
不一会,守城千户来了。
查哈指着问:“你看看,那一路黑影是什么?”
守城千户看了一眼,就作了肯定的回答:“是明军继续在没有建好的榷场做工。”
查哈急切地说:“他们的榷场不是早就开始交易了吗?”
守城千户说:“说来也怪,最近几个夜晚他们又在忙什么?”
查哈更是急了,问:“有几个夜晚了吗?”
守城千户答:“少说也有三四个夜晚了。”
查哈质问道:“三四个夜晚了怎么不报告?”
守城千户感到了二王子的语气的严厉,却弄不清自己出了什么错,竟激起二王子的恼怒。他如实地答道:“原来也想禀报。大家说,明军修交易场已闹了快半年了。小事一桩。这等小事也报,弄不好会挨一顿训斥。这才没禀报。”
查哈真生气了。顿足叹道:“糊涂呀!糊涂呀!”
吓得那千户不知如何回话才是,只是连连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事已如此,查哈觉得生气、训斥也无济于事。眼下正是用人之时,需要的是军心,不可因一时的任性伤了军心。想到这里,他冷静了下来,轻声地说:“这明军的行动,不可稍有忽略。以后要随时禀报。不得有误。”守城千户见二王子息了怒,心里才轻松下来,忙唯唯应着。
这时,在一旁呆看着的权和秀敢插话了。她对千户说:“请千户大人回去歇息,往后记着按王子的吩咐去做就是。”
守城千户走后,查哈才坐到桌边,但眼睛仍然不停地投向城楼的东北方向。
沉默了半晌,查哈猛然站了起来,摇摇头。语气虽轻,却十分决断地说:“不喝了,回去。”
权和秀知道事情的轻重。查哈老爷只是为了不太扫她的兴,尽量压住心头的火气的。能识大体的她。赶忙吩咐丫鬟收拾碗筷,自己挽着查哈往回走。
到了城中的住处之后,查哈要权和秀独自回房。自己却径直去了前院。着人把手下的几个心腹千户请了来,将自己对榷场的疑虑提了出来。说:
“看来,明军搞榷场为扩大互市是假。建立一个便于驻守的新城是真。这个城堡夹在通辽和双辽之间,等于给咱们的骨头里插了一根钉子,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我们须得有个对策。”
几个心腹千户都很赞同查哈的分析,还提供了新的情报。查哈听了之后点头说:“就是这个形势了。他们这些行动,目的全在于在准备万一有战事爆发,那些明军就可以固守待援,而我们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那么就先机尽失了。当务之急,是要了解他们的情况。”
其中一个千户说:“是不是明天多派几个细作出去,将明军的情况摸清了,再商讨对策不迟。”
查哈觉得这样方能知己知彼,同意地说:“好,这件事就全交给你了,越快越好。”
那个千户说:“王子只管放心,我立马就去安排好,明天清晨出动,下午一定回来报告情况。”
第二天中午,查哈早早去权和秀房里睡午觉,只想下午有个好精神听细作带回的情报。不想刚刚睡着,就被权和秀摇醒来了。他好生有气,却听权和秀在他耳边轻轻说:
“蒙的图千户来了!”
蒙的图就是昨天被交付排除细作的那个千户,听说他来了,查哈明白一定有什么重要军情,便匆匆起来。
果然蒙的图等在外厅里。他从蒙的图肃然的眼神,明白事情极不寻常,便什么也没问,只作了个手式,就带着蒙的图径直来到院落的一处角落。那里正等着个汗流浃背的人。蒙的图对他招呼道:
“你过来,把探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向王子禀报。”
查哈屁股刚落在一块兽皮蒙着的石凳上,就对那正要行跪礼的细作说:“免了,你还是先把重要的情报快快说来。”
那细作说:“大人,榷场里面在修一座大军营。”
查哈一听,心弦立地拉紧了,但并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咬了咬嘴唇,说:“那军营是个什么样子,你把情况详细说说看。”
那细作想了想说:“军营很大,估摸能住下几千人,四面都有大门,围墙又高又厚。”
查哈最关心的是军营的内部结构,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说说里面是怎么样子?”
“里面……”细作吞吐了一下,照实说了,“我没进去,里面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
查哈生气了,本来被太阳晒黑的脸像喝过量了酒似地泛红,斥道:“大胆,让你去打探军情,你怎贪生怕死不敢深入?”
那细作被这一声猛喝吓住了,赶忙跪将下去,说道:“王子息怒,不是小的贪生,是迫不得已小的才跑回来的。不是跑得快……。”
“强辩!”查哈勃然大怒:“跑回来?还夸自己跑得快,这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
一旁的蒙的图忙解释说:“王子息怒,他是一时慌了没把话说清楚。属下刚才详细问了。他们去的是两个人,本想混进劳工队伍进去侦察。没料想明军戒备森严,他们被认出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被抓住了。他见势不对,就逃回来了。还是钻到河沟里逃走,才摆脱明军追捕的。”
那细作也说:“我是为了快一点回来向王子禀报,才什么也不顾地往回跑的。”
查哈点点头说:“这就对了。刚才是本王子错怪你了。你先回营歇息。”
细作走后,查哈心情沉重地问蒙的图:“你昨天晚上的分析很对,看来明军的徐达有新的图谋了。”
蒙的图也替查哈有些着急,说道:“要是明军做好了准备,我们以后就完全陷入被动的境地了啊。”
查哈自从大哥坝基被明军俘获之后,一直就被纳哈出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自然要沉稳的很多,要不然也不会从一次偶然的城头喝酒,就看出一些端倪。所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都思考明白之后,也自然有些决定。
让人四处去各处榷场的位置,看是否情况都是一样,然后探听后不用回报给他,而是让这些斥候们直接回金山部的金帐所在,报给自己的父亲纳哈出。
查哈相信,父亲肯定会想出对应的办法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 晕菜,怎么在印象里,那么多要全处全收,郁闷了,记得害虫写的好像不是后宫文啊!这个是什么状况!!最后还是求有票了扔几张,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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