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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儿还没有表示什么,徐辉祖在那里已经感到不对,要真的要拿徐家开刀,还用把妹妹传到文华殿?直接禁军包围魏国公府抄家不完了,何况,燕王还在京师,又没有谋反,朝廷尚未公开,弟弟妹妹何错之有?
既然想到这里,那里还容皇后杨氏和徐妙儿离开,遂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徐某人如堕迷雾,还望皇后娘娘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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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杨氏露出为难之色,转回头看了正在抽泣的徐妙儿一眼,道:“魏国公,还是让妙儿说吧,这是魏国公府的家务事,实在不方便开口!!”
其他人也是往后退了两步,和皇后杨氏站在了一起,徐辉祖见此情景,更是不能放过二人,看到妹妹的嘴角一掀,似乎要说话,马上喝道:“你不要说话,在这里呆着!!”
转过身来,谦和的朝皇后杨氏笑笑,露出乞求之色,道:“皇后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后杨氏看到徐辉祖这般表情,虽然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再加上皇上的吩咐,只好随徐辉祖走向殿外,留下徐妙儿在文华殿内。
“公主,看在平日姐妹的情分上,你能帮我个忙吗?”
徐辉祖和皇后杨氏出去了一会,徐妙儿虽然平时活泼,但是遇到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文华殿上沉默了一会,徐妙儿开口问道。
临安公主默默的点点头,徐妙儿继续说道:“公主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晟敏被关在那里?你能不能帮我向皇上求求情,放了他吧…..!!”
临安公主无语,到了什么时候,就算是自己再不懂事,也明白这件事情的牵连甚广。而妙儿却仍旧在想着那个高丽人,难道不知道稍有差错,那就是灭族的罪责吗?事前皇后杨氏就给临安公主打了招呼,此事万万不可外传。若是传将出去,就算是皇上想替其开脱,恐怕朝中大臣和宗室也不会放过徐家满门。
因为这已经不是单单欺君的问题了,临安公主只能继续保持沉默,文华殿中也只能继续保持僵局,未及,只听到殿外一声怒吼,临安公主看着徐妙儿的一脸茫然,情知不妙,徐辉祖已经随着怒吼闯入了殿内。
怒视着自己的妹妹。直往徐妙儿这边走来,徐辉祖也不说话,到了面前,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妹妹脸上,习武经年的徐辉祖是何等劲道。徐妙儿受这一巴掌,竟然凌空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连惊叫都没有发出,就晕了过去。
徐辉祖仍不解气,喊了一句:“我打死你个败坏门风的……。”随手掂起旁边的椅子,举起就要往往徐妙儿身上砸去。临安公主眼疾手快的连忙抓住椅子,不让其砸下,双方正在拉扯,突然听到从后殿方向传来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
双方遂住手,好像早就准备好的一般,皇帝从侧门进了文华殿。庞煌紧随身后,朱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厥的徐妙儿,又看了正胸口起伏不定的徐辉祖,半晌才道:“魏国公,朕让你来。不是让你清理门户的。”
“臣有罪!请皇上发落!!”
当听皇后杨氏说完事情的经过后,徐辉祖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他没有想到,一向担心的弟弟没有给家族带来灾祸,而这次妹妹所为,却是比他想象中严重的多,皇上心软,这个在潜邸中已经表现出来了,可妹妹所为,就不单单是得罪皇上的问题了,那是和整个宗室为敌,皇上想灭徐家,只需要把消息泄露出去即可,根本就不用有任何动作。
“临安公主,你去看看徐小姐有没有事!!!”
说完,朱标把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徐辉祖,说道:“朕不想为难,也不想徐爱卿为难,中山王跟随太祖高皇帝打下这大明江山,战功赫赫,朕亦不想有损中山王的名节,还请徐爱卿告诉朕,该如何处理?”
徐辉祖此刻连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上奏道:“罪臣万死不足恕,全凭皇上处置!!”
朱标此刻也是矛盾万分,沉吟了片刻,还是叹了口气,道:“皇后杨氏!”
“微臣在。”刚才悄悄随徐辉祖进殿,此刻在殿角默不作声的皇后杨氏应道。
“你和叶孝天两人陪着魏国公和徐小姐去看看那高丽人,任凭魏国公处置。”朱标说道,口气不容置疑,徐辉祖似乎有话想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谢恩。
徐辉祖随皇后杨氏而去,临安公主扶着徐妙儿也紧跟其后,文华殿上瞬间只剩下朱标和庞煌。朱标叹了一口气,道:“你把那李晟敏抓获就好,为什么把徐妙儿也带了回来?”
庞煌低身一礼,奏道:“皇上,其实非臣所愿,那李晟敏供称,那日要随徐家小姐回府,臣当时要是只抓李晟敏,而不动徐家小姐的话,今日,依照那徐家小姐的脾气,势必会闹的满城风雨,届时皇上会更加被动。”
点了点头,朱标道:“你做得对,不过刚才看他们兄妹相残,朕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其实,以微臣看,魏国公生气是真,但是若论起相残来说,魏国公却是没有这个心思……。”
“唔?”朱标有意无意的看了庞煌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以微臣之见……。”庞煌犹自未觉,继续说道:“魏国公虽然气愤,但是应该之前就猜出了事情严重,所以刚才临安公主要离开,他才开口阻挡,陛下试想,若是临安公主离开之后,殿中无人的话,魏国公那一耳光下去后,该如何收场呢?”
听庞煌这么一分析,朱标也觉得有些道理,原来他散朝之后,就来到文华殿附近,就是想看看徐辉祖怎么处置,倒也不是不相信徐辉祖。而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将徐辉祖再朝自己的身边拉那么一些,自己还有事情让他去办。
沉默了一会,朱标问道:“理刑处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庞煌连忙回奏道:“理刑处已经安排妥当。魏国公和徐家小姐去到之后,傅雍会按照程序来做的。”
朱标放下心来,正巧叶孝天从龙潭遣回的情报处人员寻到文华殿,将昨晚的战况密折呈上,看完密折后,吩咐庞煌去将刘超送入太医院诊治后,开始具体的审理事宜。
庞煌领旨而去,朱标坐在文华殿内,看着他昔日署理政务的地方,出神的想着一些事情。心道:“在朱棣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酉时刚过,南京肃杀的天空飘着小雨,原锦衣卫诏狱内一片静寂。高墙上的数盏风雨灯昏黄暗淡,几名值更的宿卫提着灯笼在院内巡视,如果此时有心人注意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守卫比之几个月前森严了很多。
大院一排排的号房里黑灯瞎火,但似乎有人蜷缩在潮湿污浊臭气熏人的草铺上,隐约间传来少许类似呻吟、哭泣的声音,在风雨暗夜中越发显得凄凉。
转过前面几排牢房,一带青石垒成的墙上有一个月洞门,嵌着铁栅。门前岗棚里亮着灯,两个持刀站立的宿卫守护着。进入月洞门,是一个荒凉的小院,碎石铺成的小径连接着几间平房,背负高大的牢墙,哨楼里灯火通明。
这显然是牢中之牢。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从森严秘密的外观看,似乎是关押着要犯或死囚,等待着行刑。其实不然,只要看着这牢中牢的特殊囚房便可明白,每间囚房都有床、桌、椅以及盥洗器具等等。
李晟敏独处囚室。除了不能到监外自由自在行动之外,怎么看也不像是坐牢的模样。从昨夜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三餐俱由人送来,伙食倒也不差,未曾传讯堂审,也未见衙中官吏过问,不上不下地被搁置一边。
开始,李晟敏还以为是做梦,然后就认为自己是被徐府的人抓了过来,追问他个勾引小姐之罪,但是有徐妙儿在那里,他又用担心什么呢?
但是到了中午,李晟敏已经不那么认为了,因为从窗口传来那由远至近的哀嚎是那么的熟悉,然后他就看到十三个兄弟中朴正洙、金希澈、金钟云、金英云、申东熙、曺圭贤等六人分别从自己的房门前拖了经过,好像示威一般,每个人还在他的窗前停留一会,让双方能够看的清楚。
“这难道就是大明的天牢吗?”李晟敏仰望着哨楼上的灯,鬼影似的守卫,心里想:“难道那些兄弟们都已经被官府抓住,可是为什么严刑拷打他们,对于自己却是这么优待呢?”
看着昔日风姿妖娆的兄弟们,被严刑拷打的连站也站不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用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瞪着自己。而自己呢,连脚镣、手铐都没有戴上,难道平日和他耳鬓厮磨的徐家小姐有那么大的面子?
断定是因为徐妙儿的讲情而使抓自己的人不敢堂审用刑。同时,又为自己同伴的遭遇而感到忧心,李晟敏不笨,从朴正洙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妒忌、看到了怨恨、同时也看到了自己今后的声名狼藉。
凭什么他可以受到优待,凭什么要优越于同伴,一旦出去,他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李晟敏陷入了深深的忧虑当中,却忘了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否还能够出去。
朱标和庞煌也就是想造成他这种心理,只有在这种心理下,一个人才容易就范,但是这些小人物,在高丽只是男宠、侍妾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庞煌心理有疑问,不过不敢问出来而已。
其实庞煌也知道,作为皇帝,也有很多无奈。在还是太子殿下时,就有些讨厌诏狱的存在,所以一直控制着理刑处不让私自羁押犯人,可是做了皇帝,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无奈之下,还是给了他一道开启诏狱的密旨。
接到密旨的那一刻,庞煌能看到皇上眼中的忧虑和无奈,同样,作为庞煌来说,也很痛恨此类地方的存在。以他的志向,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走进朝堂,可是任是谁身后悬挂着一个超凡于朝廷的组织,做事都不能全力而为。
从皇上的眼里。庞煌同样看到了决心,是尽早结束一切的决心。而庞煌自己,心中的那团火也燃烧起来:“不尽快的清除隐患,自己怎么实现自己的抱负,难道整日的就是这样纠缠在明争暗斗中吗?”
窗外响起滚滚雷声,雨越下越大,李晟敏像笼中的野兽一般在斗室中踱起方步来。
而在不远处的一处暗室,透过铁栅,庞煌和徐辉祖、徐妙儿、皇后杨氏、徐妙儿静静的看着李晟敏,徐妙儿出奇的宁静。望着上午还要为其寻死觅活的李晟敏,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洞门的铁栅打开了,宿卫提着食盒疾步走进去,李晟敏若有所思,瞟了瞟揭开的食盒。一碗燕窝粥,还有一碟分成四格的小菜。宿卫揭开食盒后,迅速的退下,李晟敏似乎想唤住问些什么,但稍微犹豫,宿卫已经走了出去,抬起的手又颓然放下。
端起燕窝粥。喝了两口,味同嚼蜡,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小鼓,有些不安的朝外面张望着,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又看了一会,已经将近辰时。庞煌有意无意的瞟了徐妙儿一眼,却轻声道:“魏国公,皇上的意思,下官已经交代清楚了,这些人是万万留不得的。但是为了给魏国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还请……。”
徐辉祖抬抬手,头也没有回的阻止了庞煌再说下去,因为庞煌身侧就站着妹妹,他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妹妹的眼神,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徐辉祖看向李晟敏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光将其燃烧似得,他很明白自己该做何选择,而此时,徐辉祖在想着皇上为什么要让妹妹在身边看着,他又该如何去做呢?
辰时刚过,牢中牢的铁门打开了。李晟敏从囚室的铁栅中忽然看见徐妙儿跨了进来。惊喜交加,刚要迎上去,却马上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从后面看到身后跟着的徐辉祖和庞煌。
徐辉祖,李晟敏当然认识,还为其奏过乐曲,那是在魏国公府的时候。庞煌他同样眼熟,因为就是这个人将他带进这里的。
“妙儿!!”
李晟敏有些激动的扑向铁栅,伸臂想抓住徐妙儿的手,激动地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徐妙儿没有他想象中扑了过来,而是站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回答的也十分干脆,但是脸上却露出愤恨的表情,突然提高嗓门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你和北平到底有什么阴谋……。”
“妙儿!!”
徐辉祖终于忍不住了,他和庞煌都是官场上厮混已久的人物,妹妹这套把戏怎么能瞒得过他们两人,这明着是在质问,其实是在告诉李晟敏,抓他的目的是什么,让他小心说话。
李晟敏不用听完,全身就犹如掉进了冰窖,又犹如回到了成年寒风萧萧的家乡,虽然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心里仅存的那丝侥幸也被击的粉碎。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想着今天看到几个兄弟的惨状,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这一切都落入庞煌和徐辉祖的眼里,庞煌上前一步,道:“和聪明人说话不用浪费口舌,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开门见山的说,你有什么可以换回自己的性命吗?”
李晟敏嗫懦着说道:“小人…..小人是仰慕天朝文化,特地来京师学习乐曲,只因……只因钱财丢失,才卖身画舫,文约契据,我一直放在画舫内,藏在柜里,大人若是不信,取出一看即可得知。”
“唔!”庞煌突然冷笑道:“好一个泼皮,编出一番故事欺骗本官,你知罪不知罪?!”
“大人,我说的句句实话,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李晟敏急了,辩解道:“大人,我有文约契据为证..….小人只是看着徐小姐喜欢音律,一时糊涂贪恋美色,想骗些钱财而已……。”
“放肆!”庞煌大吼道:“信口雌黄,竟敢玷污徐小姐名声,你可知道徐小姐是何许人吗?”
“小人曾经在国公府待了一段时日,知道徐小姐是中山王之女,求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
听到这里,庞煌不管徐辉祖面如酱色,反而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本来,你若是属国细作,还可饶你一命,本官禀报皇上,遣送你回国就是,犯不着为了你一个小小人物坏了两国邦交,可是你自寻死路,那也怨不得别人……。”
“你只知道徐小姐是中山王之女,难道不知道,徐小姐是本朝安王殿下未过门的正妃吗?”
庞煌厉声问道,看着李晟敏脸色一阴一晴的,心里正在做着无边的挣扎,不时的瞄向徐妙儿,突然用高丽语疾声吆喝了几句,徐妙儿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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