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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朱允熥的神情,朱栋已经明白对方的想法,话锋一转,接着道:“闽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王却听说,齐大人不准备在福州驻跸,准备直接经琉球到宁‘波’入长江,直趋京师,觐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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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听了之后愣了一下,仔细回想,的确好像是这么回事,有什么问题?齐泰本来就是由杭州出发,只是在福州、台湾等地补充的给养船只,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序列,来与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
“本王还听说,齐泰大人收获颇丰,已经找到了皇上所说的那澳洲岛,并且在那里驻扎了兵马安抚当地土著,并带回了大量的矿石、特产,这乃是一个开疆拓土的功劳啊。”
“齐大人其功之伟,是可喜可贺,但还是父皇给予其的机会,开疆拓土,当然是父皇的功劳了。齐大人不过是实施之人而已。”朱允熥不动声‘色’,沉着的说道。
“闽王大度,本王佩服,可是此等功劳却没有皇室的人参与,按照惯例,开疆拓土之后,要封藩皇族,但是至今未听说皇上说过此事,其中原因据说是齐泰从海上上书皇上,要求异姓封王,否则就在那澳洲岛不归,惹的皇上龙颜震怒,但是为了国事稳定,才隐瞒压制下来的,而如今齐泰却要直趋京师,难道是皇上答应其异姓封王,或者是意图不轨吗?”
朱允熥这才感到事情有些意思起来,朱栋说的这些话,他竟然没有什么消息。也可能是他为闽王,没有去关心杭州乃至京师的事情。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么大的谣言。他相信再给朱栋一个胆子,朱栋也不敢‘乱’捏造。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算了,难道外公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人提醒于他呢?
不过虽然没有经过证实,朱允熥已经相信了七成,因为他知道,齐泰的西南之行,说是靖海使。也可以说是探险队,是奉旨寻觅海外孤岛的。除了皇上之外,几乎没有人对齐泰之行感兴趣,因为这个行动让大家想起了秦始皇命徐福出海寻找不死‘药’的传说。
大家都以为是皇上想要寻找海外仙山,意图长生不老而已,至于西南海上,从来都没有听说有什么大的岛屿,否则怎么会没有人听说过呢。皇上怎么会知道,肯定是翻阅古籍时看见了传说。
江南的商人们至少是没有见到效果之前。绝不会对那个地方有兴趣。所以只是当做皇上寻求仙‘药’的一个笑话而已,但是有人却放在了心里,那就是太子一系的人马,听说太子一系全力支持了齐泰一行。消息比自己灵敏那是肯定的。所以朱栋这么说也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父皇真的会异姓封王吗?
朱允熥沉思了一会,遂醒悟过来朱栋还在旁边,用眼睛一扫。看见对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马上凝神道:“皇叔叔所说是否属实还未证实。只是就算属实我们又有何种对策?”
看见朱允熥这么问,朱栋的心里舒了一口气。这证明了对方已经有些相信了自己,便说:“闽王大可放心。本王已定好万全之策。就看殿下同意不同意了。”朱允熥半信半疑的听来,犹如天方夜谭,使他感到无比的新奇问:“叔叔,不知将如何对付?”
朱栋说:“大明海防稳固,岂会怕那一点‘乱’臣贼子,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皇上心慈,就怕答应了齐泰要求,那么以后群臣效仿,谁还为我朱家大明征战天下呢?谁打下的疆土封赏给谁,而皇族宗室又不能领兵,长此已久,那不是将大明江山拱手于人吗?……。”
慢慢听着朱栋侃侃而谈,仔细心里核算着事情的真相,朱允熥想,如果真的如朱栋所说,无非有两个结果,父皇答应异姓封王,那么以后征战后患无穷。
还有一个结果就是父皇不答应,那么齐泰率领的乃是大明最坚固的铁甲船,又是漂浮在万里海疆之上,颇为不好应付。原来只知道对付游牧人不好对付,他们快马长箭,驰骋如飞,在草原上找不到对方的影踪,到了福建才知道,海战比在草原上打仗还要困难,往往剿灭小股海盗都要费劲周折,仍然不能不能全歼。
万一齐泰真的不回大明,谁能奈何的了呢?这么想着朱允熥忍不住问道:“皇叔叔,你有什么办法,总会是以大明江山为重的吧!”
朱栋好容易止住了话头,忙说道:“正是为保大明江山稳固,臣恳请殿下,调动机动水师,以输送给养为名,前往拦截齐泰,以擒贼先擒王的办法,将齐泰缉拿归福州,听候皇上的发落。”
说到这里,朱栋抬起头看了自己的侄孙一眼,连忙又把头低了下来,心里剧跳不安起来。
为了海疆靖平,本来不允许皇族手握兵权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福州距离南京也太远了,所以朱允熥有两个军的水师力量作为机动水师可以调遣。而朱栋所说的正是这股力量,但是……。
“茫茫大海,如何寻觅齐泰船队的踪迹呢?纵然是本王愿意,但是也找不到啊!”
一听朱允熥答应,朱栋惊喜着抬起头,马上说道:“当然,‘乱’臣贼子就是齐泰而已,随军之中自有忠良之人,否则本王消息也不会如此灵通,只要殿下答应,自会有人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上‘乱’臣贼子的踪迹的。”
这一番话,使朱允熥大为惊喜,心想,有了这样的忠良,齐泰能跑到哪里去呢?就算是传言不实,那我派遣水师也不过是输送给养,与大局无关。万一传言是真的,只要将齐泰擒住,哪里还能‘乱’起来呢?
他一时高兴。脸上竟浮现出兴奋的红晕。说:“如此以来也好办,那么请叔叔先回去。等本王调查清楚之后,自会派人前往处理。届时真的如叔叔所说,本王一定会在父皇面前呈报叔叔的功劳的。”
原来做好准备要再劝谏一番的朱栋,看到朱允熥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简直太容易了,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朱栋觉得时机成熟,这才罢了刚才的话题,说:“本王还有一点事情,刚才有点不好意思说。本王的侧妃有一名唤青儿的小侄‘女’。失散多年,本王一直在帮助寻找她。不想这两天有了她的消息了。”
朱允熥只顾在考虑关于齐泰的问题,听到这里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意的‘插’嘴接道:“有了消息是好事嘛,郢王还愁什么?”
朱栋缓缓地说:“既有了消息,本王的侧妃就迫切想接她回家团聚。”
朱允熥说:“自然该去接她回家呀。她在什么地方,你就快派人去吧。”
朱栋这才轻声地说:“可是她却在殿下的行宫里。”
朱允熥又是一番惊讶,说:“真有此事!”忙又问‘侍’立一旁的郭威:“行宫里可有叫青儿的‘侍’‘女’?”
郭威一旁看了朱栋一眼,忙回道:“是有一个。是前些日子才来的。”
朱允熥这才放了心,刚与朱栋说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好多问什么,便十分大度地说:“那就赶快将她送到郢王府上去吧。”郭威恭谨地回道:“臣遵旨。”一面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朝朱栋递过一个会心的笑。随后退下办事去了。
朱栋立时满心欢喜,跟朱允熥谈笑风生了一阵,才告退出殿。朱允熥站起目送。一直到朱栋步出殿‘门’,才缓缓落座。心里却一直思量着朱栋的话题。
这个郢王爷不会这么好心的专‘门’提醒自己。就算是齐泰真的想要借此要挟异姓封王。朱栋也不见得把这个好事让给自己,至少朱允熥可以肯定。郢王不是自己这方的人,他对自己没有兴趣。
也可以说,朱栋对于任何人做皇帝都没有兴趣,是一个绝对‘胸’无大志的纨绔皇室,不过有一点,他在澎湖就藩以来,得罪江南各商会的人太多了,如果是自己登基,估计支持自己的外公第一件要求自己做的事情,那就是将澎湖岛上的藩王易藩。
也可以说,朱栋是扼守在台湾海峡的另一座海关,‘肥’的流油,主动要保留自己以及自己的生意,必须选择支持太子一系,朱栋也快四十岁了,按照规定,也快去皇事院述职,在京师闲居,要保留他那一系在澎湖岛上继续作威作福,那么就不能选择以商业利益至上为主的自己。
不是帮助自己,那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朱栋想讨好自己,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吗?朱允熥没有这个把握,但是这件事情想来想去,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最不济也就是让齐泰不高兴。
作为一个臣子,就算是不高兴,能拿自己怎么着呢?更何况,就算是派遣水师前往迎接齐泰,只要派遣的人得当,会见机行事,那么也没有什么问题,看见势头不对马上就更改计划就行了。
那么派谁去好呢?
朱允熥手里有两个军的水师力量,每个军定制的有四十艘作战船只,两个军长都是参加过远征印度的军官,其中是福州水师第四军,军长赵天然,福州水师第九军,军长李立国。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
至于派系问题,那也不是问题,不是自己人,朱允熥根本不会将其放在身边,两个军长的家族都是派人清查过的,赵天然乃是前宋皇族,从南洋于景泰十三年回归大明投奔朝廷,对人忠义两全,且其家族在南洋一带是有名的香料商人。
李立国,温州望族嫡系,以举人的身份投笔从戎,在大明军事学院学习期满之后,主动要求远征印度,积功任福州水师第九军军长,乃是名士黄磊的举荐,绝无可疑。
想了一下,朱允熥还是吩咐‘侍’卫前往闽江口的延祥寨,去请第九军的军长李立国前来福州议事,毕竟要用,就要用绝对信任之人。赵天然虽然也可以信任,但是肯定没有黄磊推荐的人用着顺手。而且这件事有两个目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首先收集物资。以犒劳齐泰水师为名,靠近水师驻跸之地输送给养,伺机和内应取得联系,如果调查证实朱栋之言的话,就趁机将齐泰擒拿会福州,自己上书京师听候发落,只要齐泰罗网,其余的人自然群龙无首,不足为惧了。
但是如果齐泰防范森严或者是朱栋所说的事情纯粹是子虚乌有的话。那么领军之人就要学会变通。齐泰是深的父皇信任的臣子,当然不能得罪,至少是在刚刚立下功劳的时候不能得罪。要不天下人谁还会服自己呢?
朱允熥叹了一口气,才想起了要快速的支会外公一声,争取能在京师中得到一些让他有参考的情报,这个事情太突然了,让朱允熥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怎么能让他不小心翼翼呢。
与此同时,下令严密监测朱栋的一举一动。看看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到底存着什么样子的心思。
朱栋好似的无心之举,给朱允熥带来了很大的困扰。面对着这样的事情,也不能装作不知道,但是怎么做却是一点把握也没有。让闽王府上下着实的忙乎了几天,第九军军长李立国到了。朱允熥的几个在外地的心腹都纷纷被召集了回来。
这一切怎么能瞒得住福州乃至福建上下的官员,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担心着。难道江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吗?闽王府上下得到了关注,而在西湖边上悠闲的朱栋却笑了。
他笑的时候,正抱着从行宫里送来的青儿,一点也不顾忌别人的目光。
福州西湖的名气虽然远不及杭州西湖,但是就历史而言,也算是十分悠久的。
风景也十分别致,地处卧龙山下。晋太康三年郡守严高所凿,方圆十数里。唐末五代时,闽王王审知次子王延钧继位,在此建造亭、台、楼、榭、湖中设楼船,西湖遂成御‘花’园。南宋淳熙年间,福州知府赵汝愚又在湖上建登澜阁等建筑,更富盛景。
朱允熥就藩福州为闽王,江南商贾为了附庸风雅,为湖岸砌石,随之文人雅士相继而至。因在福州之西,故也称作西湖。它通过柳堤桥、步云桥、‘玉’带桥、飞虹桥,把西湖中的开化屿、谢坪屿与窑角屿连成一个完整的游览景区。
修整后的西湖景‘色’愈见秀丽,遐迩闻名。有仙桥柳‘色’、紫薇厅、开化寺、宛在堂、更衣亭、诗廊、水榭亭廊、鉴湖亭、湖天竞渡、湖心‘春’雨、金鳞小苑、古堞斜阳、芳沁园、荷亭、桂斋、浚湖纪念碑、盆景园等。
系三个小岛组成,分别由柳堤桥、飞虹桥、步云桥、北闸桥边接。犹如三块翠‘玉’镶嵌在碧水之中。园内长堤卧‘波’,垂柳夹道。悦虹桥东,有建于唐代的开化寺,现辟为园林‘花’卉和工艺品展列所。寺后有一座相当豪华的‘私’宅,这就是郢王朱栋的安乐窝休闲居。
说起“休闲居”,原来是一个海商的别墅,为了来往台湾海峡方便送给朱栋的,虽然没有福州的闽王行宫豪华,但是也算是福州数得着的建筑。但朱栋仍不满足,还要大兴土木,增建楼台亭榭,处心积虑地在这风光旖旎的西湖畔,营造了一个仙境也似的享乐窝。
为着贪婪的需要,朱栋专建了一座“聚宝阁”,用来收藏从各处攫取来的古玩珍宝。他的掠夺手段是相当直接的,远远超出强抢恶要的程度。在加上多年来经营海运的所得,里面的珍品自然多不可言。所以身为郢王的朱栋,竟然将自己的护卫布置在这里一部分,当这里是正宗的郢王府。
由于不归藩,引起了朝堂之上的几次弹劾争论,朱标下旨令其归藩,但是朱栋以体弱多病,需要在福州休养为由,宁愿被裁撤护卫,多次以多种借口推脱不去澎湖。由于辈分在那里放着,虽然他还没有侄子朱标的年纪大,但是却长了一辈,在皇事院有些人脉,谁也要给几分面子。以至于多次的易藩之议都没有能通过,这当然和朱栋每年往京师活动有关,但是朱标尊重皇事院的议论结果,倒是多年来相安无事。
大家都也习惯了朱栋在福州的骄横,索‘性’到如今更是没有人去理会他这回事,一副见怪不怪的‘摸’样。
正因为没有人理会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派手下四处搜寻有姿‘色’的‘女’子,不问是什么地方的人,只要是长得漂亮一点,都一一收罗来他的藏娇之地,也就是他特建的“养乐圃”里,供他日夜玩乐。他还在一个专建的厅堂里,请道士塑了他的像,日夜供奉。住在这样一个安乐窝里的朱栋,哪还有心思回澎湖岛?例行公事地每年去个几次,还都是坐着彩舫,优哉游哉地好像旅游一般。
正在朱允熥忙的不可开‘交’之际,待满面‘春’风的朱栋回到了休闲居,他的几个宠爱的‘侍’妾正聚在养乐圃,等他一道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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