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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鸡鸣,寒气还未完全退去,薄薄的浓雾游荡在地面上,一副仙境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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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正是青山峰后山的平台,一位少年摩擦着臂膀,两排洁白的牙齿互相打着颤,扎开的马步也是摇摇欲坠。
一位老者盘坐在身后的蒲团上,淡雾在四周轻轻盘旋,从天空上看,阴阳相调,是为太极。老者闭目养神,一副老气横秋,世外高人之意。不用肉眼去观,少年的动作全部衍化在心,无奈之余,还是教育道:“宗修,切记,强大来自于内心!”
少年却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摩擦着发抖的身体,回过头看到闭目养神的老者,索性收起马步,夹紧双腿。反驳道:“爷爷,你老是说这些话,可是真的很冷!”
老者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冷者,心冷也。热者,火热也。不驱寒而不懂焱,不驱焱而不懂寒,放心静态,视为横也。横者,不畏焱而困,不畏寒而怯!还有,不要偷懒!”
少年一个激灵,急忙扎起马步,嘟囔道:“这老头,不是没睁眼吗?”,随后就被一声很长的“嗯”声打断,再也不敢乱嚼舌头,目视前方,双臂缓缓先前伸展。
老者默默的点了点头,消失在蒲团之上。
冷……冷死了,这老头……是要冻死我啊!大柱不服的申述着,心中的万般无奈,在几次打算回头的同时,彻底放弃。目视着自己手臂上竟然铺上了一层层白色的霜,才感受到双臂已经冻得麻木,僵硬的不在听从使唤。
月亮终于西下,东升的太阳刚刚露出一角。
太阳!大柱心中呼喊着,渴望太阳快点升起,来驱走可恶的寒冷。可他的心思却传不到太阳耳边,也好像太阳在专门作对,远处的乌云竟然盖住了这仅露出的一角。
大柱张开的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在挣扎,渴望身后的爷爷能够看到,因为他真的太冷了,冷的连转身都觉得可能会使身体断裂。大柱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因为那是厚厚的霜造成的。慢慢下,厚重的霜彻底征服了“银河”,将两片“大陆”彻底粘在一起。面前的一片黑暗让大柱觉得恐惧,在他想不顾一切的回身的时候,双脚已经像是镶嵌在地面上一般。“不要!不要死,爷爷你在哪?你不是不睁眼,就能看到我的情况吗?救我啊!呜呜,不要啊,我还不想死……人家死都是惊天动地的,为何我死就是被冻死呢?求求谁,救救我!”心如死灰应该是最能形容大柱此刻的心情。
忽然,老掌门的话再次传入大柱心中:“强大来自于内心。冷于热只是零于正负的开始!”
这句话如根稻草让大柱几乎抓狂,他在内心处百般的呼喊,“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不懂!求爷爷了!”,可无论说再多的话,身体所感受的寒冷还是源源不断地朝着体内运输,冻结着一切,血脉,肢体,神经……不要!我一定要悟出那句话的真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行了,我还是太笨,我根本做不动!再见了大傻,再见了小胖,再见了小武,再见了二蛋,再见了师父,还有大家。我或许真不应该出村子,这样伙伴们还能陪伴在身旁,可以一起玩耍,一起开心。三年前的时候,我们弟兄五个到河边滑冰,大傻拉着小胖,二蛋还有我在冰上跑。哈哈,那时候的他好傻,怎不欺负都行!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们四个大笨蛋全部掉进河里去了,我当时很害怕,但是我没有畏惧,我将他们救了出来。看着被冻僵的他们,我真的不忍心,当时一把抱住几个好兄弟,用身体的热量去给他们取暖,这种感觉真好,真舒服……
身后,蒲团之上,人影晃动,老掌门突然出现,可随即就是一惊,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冰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悔恨之意写满了一脸,眼中泪花闪烁着,连灵力都忘记使用,蹒跚着往大柱冰人走去:“看我做了什么?你个老糊涂!修啊!你可别有事啊!”
老掌门还未走到跟前,一股热量不禁让他为之一振。
大柱缓缓睁开双眼,随意清掉身上的白霜,一眼望向天空,乌云渐渐消逝,太阳的亮光已经笼罩了大地。
“不冷了?真的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变化,手上的肉色暖化了冰霜。在自己以为将要死去的那一刻,大柱就忽然觉得全是舒畅,什么寒冷,根本感觉不到。
老掌门整个就呆在那里了,一动不动,双手不断的颤抖。
“爷爷?”大柱调皮的走到老掌门身前,蹦跳着挥舞着手臂。
“你成功?孩子你成功了!”老掌门这才楞过神来,一把抱起大柱,吧吧两个吻献给了大柱的脸蛋。
大柱无济于事的挣脱着,躲避着老掌门的“香吻”,无奈的撅着嘴,嘟囔道:“跟你们这些实力高的人根本没法正常说话,动不动就让我受伤。”抚摸着被勒的通红的手臂,哀嚎不已,却也是习以为常。
啪啪啪!
老掌门拍完大柱的肩膀后,才意识到失态了,用劲过大,拍脱臼了……“那个,好孙子,爷爷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兴奋了!”满怀歉意?不如说满是满意的对着大柱说:“明天就不在进行这项训练了,直接下一项!今天到此结束,你可以去随便玩吧!”
“啊啊!太好了!”
目视着慢慢走远的大柱,老掌门满是欣慰,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大柱领悟到这句话意义,也不知道他为何一次就能成功,毕竟别人都要通过几千次,几万次的努力才能做到!却知道,这是学会弓箭,乃至以后……最基本的要素!喃喃道:“热与冷来自于感官,就像是世间的百态,七情,但这都是外在的。唯有内心强大,才能免疫,或者说战胜这些虚拟,不为其所惑!就像感官,身体越是冰冷,传递的死亡信号就越强,就越会影响心智。这是相当可怕的,尤其是弓箭的操控。可你一个时辰就能掌控,呵,你还要给我怎样的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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