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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頻發,惡戰不斷,最終林阡將洪瀚抒擒獲,短刀卻落入淵聲之手,這般情節,始料不及。
www.biquge001.com歸途上吟兒抱怨說,待尋回之後,飲恨刀不知又會給你使什麼小心眼呢,林阡听罷哭笑不得,但知缺失武器事小、淵聲重現事大,原就混亂的隴右戰局,不知會被這魔頭掀起幾多沒必要的波瀾——居然埋下個比洪瀚抒更麻煩的禍根。
回到沈釗據點已是寅時左右,石峽灣駐地緊張卻安寧。這段節外生枝的來自洪瀚抒的考驗,令人慶幸地沒有引發林阡最不想看見的後果。除了歸功于寒澤葉和楚風雪對于會寧定西交界金軍的留意、掌控和應變外,更得益于石 、百里飄雲、沈鈞三人以沈釗為核心在外圍的各司其職,最關鍵的,卻還是沈釗自己。
“上次丟了主母沒能守好,這次絕對不會,我已全面戒備,不給敵軍乘虛。”軍令狀不是白立的,夜半,即使有司馬隆派遣出移剌蒲阿、薛煥、解濤、陳鑄四路兵馬試探性襲擊,沈釗坐鎮的石峽灣依然固若金湯。
“洪瀚抒騷擾、林阡離開”一來一回的時間差,導致了司馬隆得知消息注定滯後,而盟軍秩序井然“林阡在不在都一樣”,又使得這軍情的真實性有待觀察。司馬隆那樣謹慎的又喜歡研讀盟軍兵法的人,最怕剛結盟的林阡洪瀚抒合起來演戲誘他入甕,自然就錯過了最佳的全軍突擊趁人之危的戰機。
不全力以赴。如何能擊敗這個牢不可破的石峽灣?林阡回營後感沈氏兵馬在沈釗的帶領下有直追沈鈞之意,贊他父兄之風,雖不是正式的論功行賞。沈釗听了比什麼都滿足,卻是摸著自己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主公,過獎,哈哈……”和林阡交代了布局後又忙不迭地巡營和御敵去。
吟兒看他忙碌的背影,思及從前他動輒急火攻心、臨陣自行大亂,到上回能以主帥氣度應付祁連山談判,而今能站在共拒金軍的風口浪尖。嘆只嘆,磨難使人成長。
而瀚抒強擄吟兒之後的大半夜。林阡耽誤了多時才能尋獲,只差毫厘吟兒就命喪黃泉——不知多少個毫厘,妙真都以智慧武功甚至身體護住了吟兒。沖這一點,妙真也是吟兒的救命恩人。除了沈釗之外最該感謝的就是她了。
“師父,這是妙真分內。”那……也是一條軍令狀。盡管面色蒼白氣息不暢,她卻甘之如飴,笑靨一如往常。
其實,還有第三個人,在戰前,也在心里立下了軍令狀,那個人沒說,但林阡听見了︰“西北戰事如何?”
“辜將軍攔住了孫寄嘯的兵馬。僵持了好些時辰,試圖與他達成和解。適才那里兵馬不夠,現下沈將軍已派曾副將去接管。”顧小 一五一十稟報。當此時茵子抱著小牛犢在一旁哄,緊湊的戰事中平添一絲溫馨。
吟兒凝神听,不禁更釋然,當祁連山和盟軍在石峽灣西北膠著,听弦傷勢初愈彼處兵馬也稀缺,臨時上陣的听弦。第一次沒有用武力說話,而是用努力——
從轉述里也可以听出听弦的據理力爭。他說,“盟軍和祁連山是結了盟的,不應在此時交兵”、“洪山主是要置師娘于死地但是師父一定不會殺死他”、“現今誰都不知道洪山主在哪里,但辜听弦以人格擔保,一旦有了洪山主的音訊,盟軍會即刻通知和協助送還。”……
若非辜听弦穩住了西北、掃清沈釗後顧之憂,司馬隆可能就不會錯過這次的戰機了,因為盟軍和祁連山已經打起來了。說到底,祁連山是司馬隆打宋軍的最大顧忌,同樣也牽制著定西境內的甦慕梓。
“此刻曾副將應該已經接管,辜將軍可能正在回來的路上。”小 說時,吟兒悄悄留意著林阡的神情,難得的喜形于色,雖然沒有口頭夸贊,但是明顯比沈釗、妙真的進步更高興。自己的徒弟,一蹶不振又恢復了,心里自然高興。哪怕,只是個小小的戰績,都值得歡喜。
“然而,此刻要如何‘通知’和‘協助送還’。”妙真面露為難。適才回來的一路,洪瀚抒都在怒斥對吟兒的殺機,差點還沖破穴道害吟兒從馬上摔下。種種舉動,著實令寬厚待他的林阡怒不可遏,是以回營的第一刻就著手將洪瀚抒關押——給了他短刀谷囚犯的最高級待遇,能用的手銬腳鐐都給他上了,鎖在最不見天日的牢獄深處。
上次和談,林阡還不能直接提出將瀚抒帶回盟軍和吟兒一起研究陰陽鎖的要求,礙于他是山主,礙于那是談判,礙于祁連山需要重整,但如今,刻不容緩,必須囚他,哪怕這樣做,可能會激起祁連山的敵意。
“通知祁連山,瀚抒在我們手上,但是不會送還——今夜的意外,我不會允許再次發生,瀚抒還是在盟軍看管最安全。”林阡語帶堅決。
吟兒帶著憂慮︰“但祁連九客,會答應把主公丟在我們這里?而且還是‘囚禁’。”洪瀚抒關在哪里必須透明,這事情隱瞞不了,洪瀚抒周邊的盟軍全都得打起十二分警惕。
“依藍揚和孫寄嘯的個性,听到消息不會立即發難,而是會提出要求,來尋問和證實瀚抒的下落與處境。”林阡推測,妙真和吟兒都點頭,這推測八九不離十,一定會變成現實——藍揚孫寄嘯都識大體,前者還大將風範,顯然不可能直接發難,“而且因為關心,他們會來得很快。”
“但依藍揚和孫寄嘯的個性,一旦證實了瀚抒被囚禁,還是會教祁連山發難的。”吟兒泛起愁緒。
“藍揚孫寄嘯到來之後。我會與他們商議樊井的解鎖方法,他們听了不見得就發難——吟兒,我帶瀚抒回來。不只是為了囚禁他,囚禁他是為了治好他。”林阡言下之意,想在緩沖的時間內和藍揚孫寄嘯把可能的矛盾扼殺在萌芽。
“那樣才好。若真與祁連山決裂,會便宜了金軍和甦軍。”吟兒點頭,能不和祁連山決裂就不決裂。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鳳簫吟被劫”的消息經過刻意封鎖還是被金軍知悉了一二,“洪瀚抒行蹤”本就是多人探索的應該不多時就能傳出去。所以藍揚和孫寄嘯注定會來尋問,那時。或比那更早,金軍就有可能嗅到。
卻是沒想到,司馬隆這回行動地比林阡預料的還快,他這麼早就嗅到了。側路風急。危機驟至,林阡伸手接過一支暗器,海上升明月的戰報里,清晰地描述出司馬隆主帥壓境。
司馬隆之所以不敢貿然行動就是怕祁連山和盟軍結盟,只要有可能決裂,司馬隆第一個就來。
“這對手進步才是神速,如今他謹慎但不遲鈍,並且也敢出險招了。”林阡知道,原先的司馬隆。不到個九、十成的把握不會出手。
“司馬隆……他來了?!”吟兒見林阡即刻就披甲攜刀如此重視,猜到來人是誰,心道這司馬隆的犯境搞不好也是想支開林阡、以便對祁連山和盟軍造成分裂。沖這一點。司馬隆的犯境,和祁連山盟軍的敵友,就沒有絕對的誰因誰果。一切利害關系,都是相互影響的。
“師父,可你的傷……”妙真看林阡說著說著突然要走,沖前急問。和洪瀚抒互耗他本來體力就不剩多少,還因為淵聲的關系被打得傷勢不輕。
然而盟軍生死存亡。他不上陣還能誰上,石峽灣當地雖然兵將齊全,卻沒有還能打司馬隆這樣的高手。所幸,沈釗石 百里飄雲諸多小將以及寒澤葉,此刻不用林阡發號施令,二話不說已經分攤了司馬隆手下的另外幾路,當中不乏像薛煥一樣的高手,逼著他們自己去分配輕重……
吟兒知道淵聲的意外令得林阡此番上陣屬于硬扛、更何況飲恨刀還丟了一只,凶多吉少,卻必須以一個微笑來送他︰“你放心,我會盡力說服祁連山。”
“無論如何,洪瀚抒一定要關。”林阡沒有說多余一句,臨走只強調,洪瀚抒必須不放。這句話重重敲打吟兒和妙真的心上,令她倆都听清楚了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