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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弗蕾亚?”帝雪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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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虚弱无力的声音在帝雪心底响起:“准确的说,我是弗蕾亚的灵魂。”
“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帝雪疑惑道。
弗蕾亚在帝雪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哎——”
在帝雪心底响起的声音,其实是隐藏在金色巨剑内部弗蕾亚灵魂的精神波动,而通过弗蕾亚虚弱的精神波动讲述,帝雪总算得知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太古之前的情况与众人先前猜想推断的差不多,巴尔提斯与弗蕾亚一场生死大战之后,两人双双力竭,但巴尔提斯身为神祗,**和灵魂的生命力都太过强大,弗蕾亚始终无法彻底消灭他,只得以五柄神器配合封印之术,将他石化封印起来。
然而即便是有神器之力辅助,弗蕾亚的封印之术依然不能完全彻底的石化封印巴尔提斯,在最后关头,弗蕾亚将自己的灵魂注入自己的武器之中,让自己的灵魂与神器的器灵融合,强大的灵魂之力成为封印的主导,方才彻底将巴尔提斯封印了起来。
于是,巴尔提斯的灵魂被禁锢在石化的躯体之中,上万年以来,一直在与封印的主导灵力,也就是弗蕾亚的灵魂斗争不止,意图突破封印。
巴尔提斯的灵魂是神祗之灵,即便在凡间大世界法则的压制之下也不会轻易消亡,而弗蕾亚的灵魂虽然是人类之灵,但她将自己的灵魂与神器器灵相融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变成了神器的器灵,所以才能存世这么久,她在维持着石化封印的同时,不断与巴尔提斯的灵魂争斗,削弱磨灭着巴尔提斯的灵魂之力,以求能够彻底将他杀死。
两道灵魂意志就这样争斗了上万年,在无止尽的灵魂战争中,双方的灵魂之力都越来越弱,如同风烛残火。
直到数月之前,巴尔提斯的灵魂终于寻到了一丝空隙,他短暂的突破了弗蕾亚的禁锢,将这片秘境空间的景象投影到了外界,便是数月之前天现红海之上,似如海市蜃楼的异象,而那时弗蕾亚为了压制巴尔提斯,不得不全力发动神器之力,神器的气息也随着巴尔提斯打开的缺口渗透了出去,造成了当时绝世法器的气息浩荡整个红海海域的情况。
所谓的太古秘境现世,不过是巴尔提斯的算计,他要借助外力,引诱外人进入这方秘境空间,届时人们见到插在他身上的神器,定然会贪心作祟取下神器,从而打破他身上的封印,将他释放出来。
不过弗蕾亚当时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封印之术,她所使用的是领悟自辉煌咒文的神之法术,即便是大师级的强者也不可能从外界强行打开她的封印!除非……找到一个与她一样拥有人族守护者血脉之力的人!才有可能破坏封印!
然而身为人族守护者的弗蕾亚非常清楚,真正的人族守护者太少了,几百上千年也不见得出世一个,即便真的有那么巧现代正好有一个人族守护者来到她的封印之外,她也相信那位人族守护者不会帮助世人打开封印。
因为……只有阅读过辉煌咒文,人族守护者才会觉醒,从而得知自己是人族守护者的事实,而她所布下的封印,是来自辉煌咒文的秘术,那封印的玉石环上,有只有人族守护者才能读懂的文字,人族守护者看到玉石环封印,便会得知这封印之下封印着太古龙魔巴尔提斯,若是打开封印,定会引发生灵涂炭……
但是,弗蕾亚没想到会遇到帝雪这样一个变数,他从没有阅读学习过完整的一卷辉煌咒文,所以也就从来没有领悟过,只有阅读学习过辉煌咒文的人族守护者才能领悟的神之文字法则,帝雪之所以能得知自己人族守护者的身份,是因为千百年前一个惊才绝艳的逆天人物,强行从一卷辉煌咒文上摹写了一道龙语符文下来……
而在玉石环封印打开之时,帝雪所听到的那声叹息,其实是弗蕾亚的一股精神波动,是她想提醒帝雪,不能放出巴尔提斯这个太古大凶,然而弗蕾亚的灵魂经过上万载与巴尔提斯灵魂不休的争斗,已经太虚弱了,巴尔提斯感应到封印被破,也倾尽全力制约住弗蕾亚的灵魂,截断了她一开始的精神波动后也让她不能再发出精神波动,所以直到四柄神器被取下,石化封印的结构彻底被打破,弗蕾亚也没能再次提醒警告众人。
如果当时独孤莫凡继续撼动金色巨剑,说不定弗蕾亚还能再次寻找机会发出精神波动,但正因为之前弗蕾亚没能完整发出的警告,反而让帝雪他们过于谨慎,做出第二次错误的判断,将巴尔提斯脑后的巨斧先取了下来……
明晓一切之后,不得不说帝雪心情也不禁有些怪异,老实说虽然是他造成了现在的过错,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所做的决定却并没有错,如果不是这其中有这么多“意外”,恐怕也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了。
帝雪摇头叹了口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而帝雪看着眼前的金色巨剑凝眉沉思了一下,不对,还是有不对!
沉思片刻,帝雪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巴尔提斯,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你刚刚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都不重要。”
“嗯?”金色巨剑中传出一声疑惑的精神波动。
帝雪唇角微翘,略带笑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份笃定:“他爱你。”
弗蕾亚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帝雪又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瞒了他上万年,但是我知道,他爱你。”
“够了!”弗蕾亚的精神波动很剧烈:“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现在你该想的,是怎么把他杀死!”
“真的……没有意义么?”帝雪悠悠说道:“即便神智昏惘,那份执着的爱念依然那样浓烈,恐怕在他意识中,从来都不敢、不愿相信你已经死了,这样深沉的爱,就算他是个臭名昭著的太古魔君,也真是让人唏嘘啊……”
弗蕾亚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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