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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榜的摄入,无疑是给他们当头棒喝,阴阳九歌当场重伤三人,而邵无情跟弑月几乎都是奄奄一息,如果就算是他们俩个人在阴阳九个这场战斗中不受伤,单单是开启那种以生命力换取的暴走状态就足够让两个人好好休息几个月了,更别说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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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邵无情如果不这样,不跟弑月联手,那他们打赢阴阳九歌的代价就太大了,在阴阳司命的结界里自己跟弑月这种强悍的暴走状态就已经如此的吃力,他的小队一起上的话,只能使自己这边会有更多的人重伤甚至是牺牲,更别说还有余力对付赶来的龙榜高手了!
他们俩把所有的伤害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奄奄一息,那也比当年在教廷面对十二圣士的后果好多了。
“邵无情,我终于确定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你很残忍的可怕,但是同样,你更觊觎上帝的眷顾!哼”山庄外直升机上,用望远镜全部看到这一幕的聂晓月冷笑一声,那满脸尽是牵强,黯然悲伤的用笑意掩盖自己的失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望远镜,有无力的送了开,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些替邵无情难过,望着手中的望远镜愣愣出神,低语喃喃道:“这就是我的选择吗?聂晓月?”
邵无情这边完好无损的还有九个高手,赶来支援的不过是云巅之潜莫无锋,幽都月牙上官白溪,鬼马踪迹钟离晓。但是这三个人那飘渺强悍的实力依旧是他们眼前的一堵障碍,加上阴阳九歌还有八个人只是轻伤,这样算下来还是上官家那边占了上风!
兵临城下,想逃都没有用!
三个人摇曳的置立在庄园的四点八点十二点钟的方向,把邵无情的小队围困在一起,十二点钟方向的莫无锋提着刀冷笑着走向众人,笑意盎然的看了一眼与邵无情几乎同归于局那奄奄一息的东皇太一希往日,被誉为九歌最强的中年男人如此败在了邵无情的手下,莫无锋摇摇头感叹邵无情的实力,感叹希往日的悲哀!
“没有得到云端的命令就擅自出山行动,还跟那叛犯在一起,你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吗?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不然…”修长的身躯让优雅帅气的莫无锋特别邪魅。轻轻拈起那把圣器无双纯钧轻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颤动了一拨人的战意!
“不如我们把他们都解决了吧,少了一些对头,省的总是有人捣乱!搞得我今天又得加班!”笑靥如花的上官白溪那似拈花兰指,笑意如银铃般的悦耳,搭配上他那张邪美的女人脸,兰花指顺抚刀尖轻悄一笑,如果不知道他是一个男人,那很多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女人,或者是人妖!
此上官非彼上官,上官白溪可是跟上官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作为龙榜第四,也作为独领舞异类的太极剑法,这个本质属阴的男人确实比女人都要妖娆。手中那把勇绝鱼肠锋利之极确实如传言那般刃如秋霜。
“没想到爱琳他侄子竟然这么固执,不过实力够强,我喜欢,咯咯咯”
上官白溪那惊悚的女人笑确实异常妖艳,注视着邵无情的奄奄一息,男人轻笑一声,却很看的满意,玉树凌风,貌若潘安,也是一个注定风流一世的男人!
作为仅次于上官白溪的钟离晓,他就很像个男人,而且看起来第四或许还是听第五的,钟离晓怀抱着剑纵然跃下,对着上官白溪劝阻的淡淡道:“够了白溪,别忘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
上官白溪有些摇头轻叹,依旧带着那种娘里娘气的道:“好了好了,不会忘了,不过这孩子长得真是俊俏,我都有点嫉妒了呢,怪不得爱琳这么宠他,确实做的让人满意啊!想当年高出我们龙榜一筹的阴阳九歌,今天竟然败在一男一女两个人手里。哎,有了钱跟权利,自身的实力真是不能同昔日相比了!”
他的嘲笑,绝对是给阴阳九歌一个响亮的巴掌,阴阳九歌逐渐跟上官家依附的关系名车豪宅供着,不像他们云端,依旧只能住在哪乡村山庄。云端的任务一直很多,阴阳九歌却只为上官凌宵做事,二十年之前上官凌宵的势力很是嚣张,阴阳九歌那个时候的能力确实高处龙榜,但是现在越来越下降了反而!
有些抽搐的希往日捂着被刺穿的肚子被九歌其他人参扶起来,重伤严重的他已经没有了否定这个男人如此败坏阴阳九歌的能力!咬着嘴角很很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撤退。
悲回风一样被思美人眷恋的抱在怀里,触抚男人那颤抖的身躯,在冰神寒月的嗜血下,能力不如希往日的他受伤也很严重,相对较轻一些的就是山鬼怀沙,其他人就没什么大碍!
依靠那吞噬灵魂的冰神寒月以及自身感受不到痛楚的暴走,邵无情的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法确实厉害。
莫无锋剑身一挥,指向众人:“跟我们回云端,否则,他今天不能活着离开!你们也不想看他如此虚弱的死在这吧?”
“哼,你还没这个资格!”冷冷的宇文朝阳提着刀悍然重逢,与莫无锋铿锵战斗起来,那蛮力的巨剑与莫无锋的纯钧激烈碰撞,火花四溅,好不壮观!宇文朝阳力量更胜一筹,莫无锋剑法更胜一筹。面对宇文朝阳那半空中劈砍过来的巨刃,莫无锋站在地上右手持剑的姿势瞬间跃起,手中过的纯钧也突然变化位置换到了左手,用右手推住剑背抵挡住了着迅猛的挥砍!
两人被剑气逼迫的顺势后退,宇文朝阳悍然落下踏碎了那一池莲花精致而成的瓷砖地板。莫无锋侧被挤出极速的落下后退,略弱的他手持着剑,驻在地面滑出一道由纯钧与地面摩擦出来的痕迹,火花四溅渲染赤红了纯钧,这一幕那样的显眼!
“哼,原来如此,管不得!”
莫无锋望着宇文朝阳跟他手中的巨刃,男人使劲的握住那还在颤抖的剑身,然后拿在手上狠狠的向下一挥消损掉这悍然一击的颤抖,这次,这一击,宇文朝阳可是全力付出的力量,虽然说力量上那是绝对的失败了,但是莫无锋丝毫不在意,那灼烧赤红的纯钧就像刚刚打造出来一样发烫。
“黑手党准教父,那你一定是赫拉克勒斯的徒弟了!不过那家伙好像还败在我们龙榜手中一次!”轻笑的莫无锋收起剑,纵然后退跃上远处的屋顶,他知道自己如果跟跟此刻很是生气的宇文朝阳硬拼,那绝对没有什么好结果。
宇文朝阳那重重的巨剑猛然挥砍,自己那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那原本还在喷水的小型喷泉池一下砍得粉碎,恶狠狠道:“让路,否则,凭你们三个还当不住我们九个人!”
远处,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驱使进庄园内,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上官凌宵以及跟在上官凌宵后面的聂晓天。
走过那条破烂不堪的庄园小路,有些生气的看了一切周围这一片战火狼藉的场地,还有那被重伤的阴阳九歌,吃惊,愤怒,恐惧,让他的脸上不断变化着神色!
阴沉着脸,转身转着手中的戒指,上官凌宵冷冷一笑:“宇文朝阳,我们可以让开,但是你们有些人也得留下,你们当然可以打败他们,但是你是否想过如果邵无情在你们这么打斗的时间耽误了治疗,那他真的会死的!”
毫无疑问,他们指的是云翎萧哥何潇潇三个人!
哼,云翎跟箫歌不屑的扔出一个鄙视,手中的利刃瞬间扔了出去,一个瞬身就冲着上官凌宵冲了出去,但是终究,他们俩的瞬身不如邵无情,也不如那还未出手的上官白溪与钟离晓。这一次攻击,很轻松的被两个人呢拦截了下来。
还在替邵无情包扎伤口满脸全是泪水的何潇潇冲着正在打斗的几个人喊道:“够了,萧哥,云翎,住手。我们跟你们走!”
早早住手的萧哥转头疑惑的问道:“潇潇?你知道这次回去是什么意思吗?我们放手一搏,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心痛的何潇潇眼角挤出了泪花,很是甜美的一笑,然后哭了出来:“他说的没错,我们是可以赢,但是你想过无情吗?他会死的,这么拖下去,他真的会死的,那么谁以后再来帮助我们脱离云端?住手吧,就算为了他,他曾经也这么为我们!”
邵无情,以前,总是你默默无闻的付出,成长很快的你照顾了我们很多次,现在,就让我们来补偿一次你。
萧哥长吁一声,放弃了攻击,只是冲着钟离晓道:“先让他们走”
钟离晓瞬身一跃,落在了上官凌宵那边,对着身后的莫无锋与上官白溪道:“让开!”
宇文朝阳看了一眼何潇潇,跟那刚认识不久的萧哥碰了一下拳头,然后走到哪云岭跟前想伸出手表示谢意,但是云翎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照顾好他”然后悄然无声的朝着钟离晓走去!
他对着何潇潇点点头,知道爱上邵无情的女人一贯的作风,然后抱起刀锋手中的邵无情冲着刀锋一个示意安好的眼神,转身离开!
“上车”
除了龙榜的小队,所有人,都快速的走出了山庄的大门,上了他们那驾驶而来的路虎!
“我知道你不屑上帝,但是我愿意为你祈求他,祈求他让你平安无事!”
何潇潇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路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落随后下几滴眼泪。你伤的太重了无情,希望你还安好,还可以在梦中记得我,那已经足够了!
女人有太多的心潮、太多的不舍、太多的不甘,罗罗列列,满目飘零,如阵阵乱麻被风吹起而散乱飞舞的丝线,让她感觉无力地失落与伤心在心里缠绕,想起邵无情那最后的笑容,让她欲穷思绪却又欲罢不能。太多的心事无法沉寂,在那惆怅黯然的心里占据,太多的情怀无法消散。好象依稀黄梁美梦,交织穿杂在不堪的记忆里,如语如泣地追随着她那逃遁的心伐。
有谁能知道,这是多么的无耐与彷徨?闭眼后的何潇潇想起原本眼前邵无情那泼墨般的黑暗深邃,似有妖魔在翩跹高歌吟唱灵魂,又似身入万丈深海,麻绪琐情如海水四周灌压而来。男人那种痛苦中带着兴奋的刺激,艺术却又悲凉,这就是他嘴中那黑暗的艺术吧,确实震撼人心!女人最后连无力的挣扎与呐喊也被伤心与惊讶消埋。她真想陪在邵无情的身边拯救邵无情灵魂与身心,但是他不能了,这也是一种救他的方式吧。
那一黯然的转身回首,瞬间就背负上了云端的枷锁与麻染的凡世身条,未来的他们,在云端等着他们的又该会是何等刑法或悲凉呢?
生命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你只能摸着泥泞迎向那阵骤雨,突来的骤雨。这条街一路泥泞,就像人生,不过是一场即兴,整个世界正在对我们挑衅,就算如此,还是得无惧前进。活着只是油墨上面的一角,明天之后,还有谁翻阅得到?
我跟你用不同方式,踩过前方带刺荆棘,你嚣张不畏惧退,而我低头沉默却坚定,我想用力的还击,让他们安静,却又不敢拖累,然后只能放弃。
我的自由换取你的继续前进,未来,你要让他们畏惧。专心聆听我对上帝祈福的声音,告诉他们你的道理,黑暗的道理,地狱的道理!
如果生命对每个人都不公平,那就让我带着孤寂继续前进直到光明!我只有一种容貌,就是永远不会倒,就算逆境环绕也要带着笑面对!
我只有一种咆哮,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生命再怎么粗糙,我都要活得很骄傲,
自尊看起来或许可笑,但它至少撑着我,试着不让我跌倒。活着如果就是不甘寂寞的喧嚣,那就咆哮,让每个人都能听得到,然后用力的还击,让他们安静,遁寻我的道理!
“你们知道云端将会带给你们什么惩罚吧?真希望他今天安然无恙,那样我倒是可以跟他交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玩味的莫无锋摸着那到现在还滚热的纯钧,手指轻轻的划过刀身,望了一眼邵无情离开的方向!
钟离晓摇摇头,对莫无锋这种明显找死的行为有些劝阻:“莫无锋,如果你可以一个人对抗九歌,那么你才有资格跟他一站,他的实力,或许已经接近了叶萧尘曾经的巅峰!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跟当年剿灭了整个云端的“澜歌”很相像,而且丝毫不差。”
当初,邵无情跟自己对峙过就发现,或许,那个时候邵无情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但是那个时候的邵无情就已经接近自己的能力了!更不要说如今暴走之后的邵无情!
而当悍然初灭掉龙榜后五位联手的叶萧尘,他的强悍,确实在邵无情的身上看到了影子!
那年那场战斗,龙榜对龙榜,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叶萧尘与邵艾琳。整个龙榜云端都为之震撼!不光是死了五个后五位的龙榜,云端其他兄弟更是伤亡惨重!但是云端都看在叶萧尘那确实孤注一掷的能力上取消了对他的继续追杀!终究,因为过错的源头并不在他!
听的有些震撼的莫无锋冷哼一声,被誉为最能超越叶萧尘的他跟邵无情差了这么多,不仅让他惊讶,但是邵无情那种暴走不仅仅是他觊觎的,也是他害怕的,那种眼神就令人畏惧,别说那种没有灵魂没有痛楚的身体了!
“阴阳九歌看起来以后就不会是我们所要树立的对手了!当初可以齐名甚至高处龙榜的阴阳九歌如今一蹶不振成了这两个人的手下败将!真是可惜!”莫无锋摇摇头,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那受伤严重却还可以说话的希往日轻叹!
三个人带着这四个“叛徒”,并没有施加什么压力,也知道跑不掉的他们乖乖的走在前头会云端的那条路上。
同样有些嘲笑那阴阳九歌,但是终究自己在阴阳九歌手下吃过苦头,不过那都是他像邵无情这么大的时候了,二十多年的成长,让他们早就飞跃了当初的那个自己,但是现在的阴阳九歌就不清楚了,也一样有些感慨的叹息:“九歌不能跟龙榜比,龙榜发展的是个人的实力,而九歌是互相配合!九歌再被他的那相同十一人的小队磨损过大部分的力量后自然实力有所下降,但是现在的龙榜早已超出了阴阳九歌,我们固然没有模切的配合,但是如果龙榜十人跟阴阳九歌十一人对立,只能是他们输!只不过可惜,遇不到这曾经期待过的一天了!”
对付邵无情之前,那原本的阴阳九歌自然都吃过亏,实力大不如当初的巅峰,所以,他们并没有使出最厉害的绝杀招数,或许想用,但是邵无情已经没给他们再次出手的机会,直接选择了同归于尽,如果不按照这种不同常理出牌的方法,阴阳九歌的搭配那一定完胜邵无情跟弑月,而这也是专门对付像教廷十二圣士跟阴阳九歌这种配合队伍的唯一手段!
根本没有聊到邵无情会如此出手,自然打破了他们原本的阵型计划,所以,输的并不冤枉,因为邵无情这种方法是个人都不会用!但是谁能想到他就偏偏用了呢?
输了,就是输了,但是他们输的一点都不可惜,当年与教廷十二圣士血战的邵无情,那同归于尽的场面,比现在丝毫不差!
佛说:死亡,只是此期生命形式的消失,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却离不开轮回不息的六道,离不开炙然火宅般的三界。
邵无情敬佛但不会信,他只是坚信自己坚信这个世界是谎言组成的,所以没人是对的,佛?魔?天堂?地狱?光明?黑暗?
这世间确有轮回。生即是死,死亦是生,生命就这样循环往复,无始无终,死而后生,生而后死,变化的只是生命的形式。
轮回是飘缈的,更是离奇的,纵然是曾经经历他千百度,却也是被孟婆封存于奈何桥上的记忆,任凭我们如何找寻,也只懂今生,难觉前世。轮回就像是一个传说,留存于世,犹如素雅淡茶透出的一缕清悠,划过鼻尖,带着人们对前世与今生的无穷意想,四处飘零,想相见,却不知何处再相见。
然而,轮回像是一个传说,但又不仅仅是一个传说,不知何处再相见,并非未曾相见过。相见于灯火阑珊处,相见于刀光剑影下,相见于尘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不经意间或许触碰过,只是不曾留意过。布莱恩?魏斯循着凯瑟琳的亲身经历,就为我们勾画了一个充满辛酸和苦楚的别样轮回,似乎已经证明了轮回飘缈却不虚幻。叹前世今生,有些东西可以记起,只是隔世之后,想记起,很难再记起。
在佛家看来,长生、永生、不死,仍然在痛苦的轮回之中,唯有无生,才能从生命的煎熬痛苦之中超拔出来,才是究竟常乐的清净生命。佛追求的是无生,无生则无死,一切都是顺直和平和的,轮回之外,于是少了生来时的劳苦磨砺和逝去时的豁达舒松,少了生生死死、来来去去所牵拌的那份曲折清奇,无喜、无怒、无哀、无乐,清净之上,生命也因此一片纯白而不再五彩斑斓。生而拥有,使人懂得珍惜,死而失却,使人学会放手。一收一放、一得一失之间,是生死交替时的幡然感悟,是轮回辗压后的骤然觉醒。
上官凌霄在料理希往日的伤势,阴阳九歌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唯独上官如雪完好无损,一尘不染!
依旧面无表情形同机器,只不过站的更高了,望着哪里开的路虎直到逃离的自己视线,她依旧这么注视着,都因为受伤自顾自己,所以谁也没有管她,那张被固了的脸泪如雨下,想哭,却营造不出那个表情,他忘记了所有的表情!有时候会说一两句,有时候,她沉默的像个石头。比云翎那种漠不关心更加无情冷酷!
在邵无情离开的那以后的每天每夜,日复一日,上官如雪任自己在网心中守着,念着,思着,痛着,恋着,苦着,甜着。却依然默默的等着,也许这等候正如歌词唱的那样等你直到一万年,可她有什么办法呢?苦笑着,也许是前世欠他的吧,今生却要用痛苦来偿还。
两个人好像有一种节制而哀伤的情感,可这种感情的残忍又是显而易见的,那种近在咫尺却又远离天涯的距离感,那种注定无法被成全的宿命感,都让他们双方体会到近乎敏锐的疼痛和绝望到底的无助。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人是无法了解这种感觉的,就因为它不为人知,所以,一是一段历史,一段悲伤。
开花有时不一定会诞生出结果,或许当初,明明知道有一分漂泊的爱永远没有归期,双方却依旧任着性子却依然追寻对方的脚步,在共同编织的梦中痴行妄为留下印记,或许两个人享受的是当初那种身在地狱的痛苦与甜蜜交织在一起的奇妙感觉。
聂晓月偷偷下了直升机,因为看到了聂晓天,匆匆就跑了过去,因为众人都在顾及伤势,所以留在劳斯莱斯车上等待上官凌宵的聂晓天就被遗弃在了那里!
聂晓月冲着车里的哥哥招手叫道:“哥哥”
聂晓天眉头一皱,打开车门下了车,应向了女人,疑问道:“晓月,你怎么在这里?你跟他一起来的?”
聂晓月点点头,指着那还在跟随自己的远处直升机道:“我们是来救你的,哥哥,快点跟我离开这里。”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你来救我?”
冷笑一声的聂晓天哼了一声,摇摇头不相信,或者,这又是一个圈套,不过仔细一想,他似乎脸色瞬间就变了,只有一个原因能让邵无情答应聂小月,那就是她自己,聂晓天狰狞失望的表情质问:“晓月?难道你…?”
女人低着头有些自嘲,笑了笑,没有否认!
捧起了女人那黯然耷拉的脑袋,聂晓天伤心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难道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
聂晓月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周围还没有人注视过来,抓着聂晓天的手就往回拽:“哥哥,跟我离开这里吧,我们出国,我们远离他们的纷争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在失去你了!”
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皮肉之苦,好言相劝的上官凌宵当然不会打这个虽然是捡来的孩子!
聂晓天摇摇头冷笑,站在原地不为那原本的梦想所动:“哼,你这个傻丫头,我已经答应了上官凌宵继续帮助他了,为了让你远离这场纷争。但是你怎么还会把自己再次卷进来?那家伙他不会对你好的,你的一生都会葬送在他的手里,看看慕筱,那就是你的教材!”
女人惊讶的表情愣愣的听完哥哥竟然又不想走的话,站在原地呆滞的没了表情。
捧起聂晓月的脸,像往常一样挂了一下女人的鼻子,有些哄她的淡淡一笑:“傻丫头,我们已经陷入不能脱离了,而且我们当初计划好的逃离,我现在已经不能陪你去了,或者说我当初的计划就是让你一个人逃走,然后我留下来给他做把柄!现在邵无情被九歌重伤了,你可以离开他,找个不受他控制的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下去吧,即使过的苦一点,也千万别再一次卷进来了!”
聂晓天放弃了最后的机会,对着还没有注意到聂晓月的上官凌宵说道:“上官凌宵,送我妹妹离开中国,我就答应你的所有要求,你作为一个养父,这是我最后对你提出的请求!”
上官凌宵一转身,望着聂晓月在山转外的路上呆滞的惊讶这个突然改变主意的哥哥,他没有什么反感,对聂晓天确实死心塌地的归属表示满意,走到聂晓月的身边,像小时候那样逗她,捏着呆滞女人的的鼻子,慈祥温柔的说道:“晓月,你也看到了,这已经不是我们主动要做的了,为了自己坚定的东西我们谁都要用一些手段的,希望这个道理你可以理解,让你在国外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
心里瞬间紊乱的聂晓月早已理不清那头绪,聂晓天当初的计划竟然是让聂晓月离开,然后留下自己,这样这个妹妹才会不受上官凌宵的约束,他知道上官凌宵的能力,即使他们跑到世界任何地方,那都会被找到的!
“我没有为难任何人,谁都有逼不得已的时候”
拍了拍聂晓天的肩膀,示意他进楼去看看阴阳九歌,对着一个照看希往日的手下道:“带她走吧!”
“哥哥”看着聂晓天那坚定离开的背影,聂晓月忍不住一声声压抑的痛苦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月光朦胧下交织出一幅离别的悲哀。
故关衰草遍,离别自堪悲。路出寒云外,人归暮雪时。掩泪空相向,风尘何处期?
“晓月”冷冷笑着的聂晓天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嘴里喃喃的悲伤道!
念昔别时小,未知疏与亲。今来始离恨,拭泪方殷勤。
宛作越人语,殊甘水乡食。别此最为难,泪尽有馀忆。
离别,一个俗不可耐的话题,甚至会让很多人不屑一顾,但今天,就在今天,两个人又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离别!那凝重的气氛也情不自禁的重弹起了老调。
“走吧晓月,为了我,别再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你再涉足这里如此受伤了!”聂晓天冲着妹妹挥了挥手,毅然决然的转身没有回头!
聂晓月一阵苦笑,没力气再去追上去质问哥哥,一切,那么朦胧又那么清澈,失落的她走回直升机:“走?我又能去哪里呢?”
上了直升机,聂晓月淡淡一笑,也只能去那个地方了,那个本来就没有坏意的男人,那个一直在掩饰自己的男人!转头看着山庄那屋檐上还在傻傻呆滞的上官如雪,聂晓月轻声开口:“回上海,回你原本该去的地方!”
邵无情,你在骗我,因为我看透了你,看透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透了你的弱点,看透了你的一切。看透了,你其实是一个自甘堕落的路西法!
其实你是才是天使,上帝才是魔鬼!你的怜悯,不是考虑一个人,而是考虑千万人!
佛说:不会因一人放弃千万人,也不会因千万人放弃一个人。但是终究,要放弃一边的,而他却还虚伪的说不会放弃!
而你?你很明了,你很直接的为了千万人放弃了少数人,你是为了让黑暗得以伸张,让虚伪的光明原形毕露!
你纵然改变不了整个世界的虚伪,但是你可以控制这个世界的幕后主宰,控制所有的黑暗坏人,成为他们的撒旦。统治他们,而不统治那些普通人!
你这么做,是为了普通人能够更好的在这个虚伪的世界中立存,所以你就要把这些家族都泯灭掉吗?
确实,我见过了你的艺术,那不是黑暗的艺术,那是你渴望和平的艺术。渴望正义的艺术!
你却还在犹豫,还在为自己要做的是不是真正的对而不停摇摆,所以你才诞生了怜悯这个弱点。所以,你才回如此的对待我,否决我对你提出的弱点!
其实,这是你最不希望的不对吗?或许,一梦中,我已经了解了太多太多,也失却了太多。
我只能选择你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你也是为了我,不对吗?
什么事谎言,什么是真理?谁又敢说上帝不是编出和平来让你臣服于他?管不得路西法不愿意给耶稣跪下,怪不得你不愿意给法律规则所约束!原来,他们错的一塌糊涂。
聂晓月冷笑着,坐在直升飞机上看着拿被轰炸过的一片狼藉,流泪了,到现在才流泪,为了哥哥,为了邵无情,为了自己失去的,为了自己得到的!为了幸福,为了痛苦!
“林慕筱,你是不是也跟我想的一样?或者,你跟他想的一样?算了,无所谓了”
有人把人生当做享受,心甘情愿接受挑战,把喜怒哀乐看作生活的本真。有人把人生当做情场的游戏,在物质日渐发达的今天,只沉迷于尽情享受。也有人把人生当做隔岸观火的一瞬,心中只有自己那尊自私自利的神。更有人身居高官,忘记学习,利令智昏,导致锒铛入狱,悔之晚矣。
人生只有短短数十载,只不过是弹指一挥,幽明之间,灯火恍惚,生与死只是一口气。一口气在,人就活着,一口气上不来,从此告别世界。也只有真正的面对死亡,走进过地狱才可以懂得什么叫做真理,什么叫做上帝也是虚伪的,那样的人才会从单纯走向真正的终极真理,那样的人才会大彻大悟,其实感叹,人生不过如此。
活着,就是要为了震撼灵魂而生的。地狱已被征服,不反抗上帝,那活着干什么呢?真理与正义?那只是人生中的迷茫支线,主要的意义那就是弱肉强食,不需要和平。这样相互明智才是最大的和平!
邵无情的伤势很重,弑月那更是不必说,但是破天荒的都没去医院那种地方,没用,而且浪费时间!弑夜懂得高超的医疗术,而赤龙魂的队员们一样知道如何拯救这种暴走的状态!在教廷,也有好几个人拥有这种以生命换取力量的能力,所以对这种祭献书籍有过简阅,所以两个人的伤势很快在弑夜的拯救下恢复了心跳的意识!但是能否醒来,那就要全靠他们自己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那心跳有时候弱,有时候更弱,甚至一度平息,不过这都不是让他们觉得重要的事情!他们俩不会死,这笔当年教廷之战后所受伤害要略逊许多,但是,宇文朝阳他们对于邵无情那些女人的无穷追问,那就不好解答了!也只告诉了那一眼就瞧出来不对的冷香休!
对着越来越追问宇文朝阳的季晴雪,弑魂知道邵无情对他女人的疼爱有多么重要,有些黯然的惋惜:“要不要告诉她们?让他们来看看少主,那样或许也可以让少主快点醒来,你们忘了,上次…”
弑夜摇摇头,想起那个女人,她失望的黯然一笑,摇摇头:“上次是巧合罢了,那个女人不是少主最爱的人。如果这次让她们知道,那也是少主绝对不希望看到的,如果少主醒来,他一定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
慢慢走了进来,这一幢别墅,发现宇文朝阳已经劳累的在哪里昏昏欲睡,七天,陪在邵无情身边的不是他的女人,竟然是这个最好的朋友,弑夜的到来让宇文朝阳警惕起来,瞬间清醒了很多。
弑夜走到他身边,放下手中的热水,拿起毛巾想要给邵无情擦拭身体,对着一边打哈欠的宇文朝阳说道:“让我们来照顾吧,这七天你也该去休息了!帮他稳定好现在外面的局势,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如果你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们,假如有人伺机在这个时候闹翻局面控制不住,我们可以找一个人求助!”
宇文朝阳摇摇头,自己瞬间精神抖手,不过这都是勉强的:“算了,不必了,你们一样七天都没有离开,到时你们该好好休息一次才能更好的保护他,这几天我们得提防着日本与教廷的伺机杀入。如果真的局面乱动,我会去求助她的,放心吧!”
又看了一眼弑月,他问道:“那女孩怎么样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良好的反应吗?”
弑夜点点头:“弑月比少主虚弱多了,但是你不必担心,她比上次受伤要好很多。”
宇文朝阳惋惜道:“她一定觉得自己亏欠无情很多吧?不然,她不会变得如此的血腥!”
想起弑月那滴血变红的眼睛,他心里一阵悸动,那种情况下的两个人明明就不是人类,是魔鬼,真正的魔鬼!
弑夜没有弑月那般冰冷不屑,对这个照看邵无情一个星期的男人抱有好感,也愿意跟他多交流:“是啊,从教廷分裂后,我们都有了变化。只有她变得越来越血腥残忍,那一定是她对少主的愧疚,让她自甘放弃了爬出地狱的机会,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是!”
弑夜黯然,当初弑月对待邵无情的凶残他们也是有目共睹,虽然那都是教廷的意思,但是都出自弑月之手,之后的弑月怎么肯能不愧疚邵无情的无所谓?
“他跟我聊过他的梦想,他说他这辈子或许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改变了你们!他是对的,相信未来,会有更多的人认同他的!”宇文朝阳长吁一声,惊叹这一对深陷地狱的男女。
听到别墅内一阵脚步声,宇文朝阳快速的冲了出去,可没有几个人能够在不惊动赤红魂的情况下闯进这里,那样的人,一定是把门外固守的吃龙魂都放到了,但是却让他有些大惊小怪了,那是吃龙魂默许放进去的女人。冷香休!
准备动手的宇文朝阳疑惑的一声:“香修?”
突然,意识到那种情况下的邵无情,他堵在了冷香休的面前,有些说不出口的嘟囔道:“你等一等,假如,你真的要进去。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答应我不要惊讶,我也答应你他不会有事的!”
女人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宇文朝阳:“你这么说我心里只会更加没有底!”
冷香休直接闯了进去,看在床上那满身伤口绷带毫无反应的邵无情,她惊讶的有些呆滞。
“别激动,他会醒来的!”宇文朝阳挡在了她的面前,尽量好话说着让她慢慢接受!
“一个星期了,你现在才告诉我!你这个混蛋!哼”女人那怨恨的眼神瞪了一眼宇文朝阳,推开男人就跑到了邵无情的身边。
惊愕的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抚摸邵无情,那脸上,身体上,无一不被伤口侵蚀成红色,虽然不在流血不止,但是依旧可以看的到血迹!
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胸口,女人落泪了,强势高贵的她终究会为了自己爱的人显现出自己娇小的楚楚可怜,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邵无情的胳膊上,握着男人的手深情的吻着,流泪道:“无情,我好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答应我,快点醒来好不好?”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那一霎时你终于发现,那曾深爱过的人,早在离别的那天,已消散在这个世界。心中的爱和怀念,都只是属于对他曾经领有过的留念。有些事情是能够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记念的,有些事情可能迫不得已,有些事件始终无能为力,爱我反倒成为了你的灾难。
弑夜在一边淡淡道:“他很虚弱,最好不要动他。”
温柔的趴在男人的胸脯上,她彻底的痛苦,怨恨伤心,更多的是嚎啕大哭:“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记了?难道你想逃避责任?难道你想撒手不管了吗?你这个混蛋~”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谁人曾执马,客遇在京华。偏偏离信远,相思念成花。谁说爱情经不起磨难,其实任何磨难都奈何不了情深。他们彼此慰藉,珍视,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这一幕或许曾振奋过许多人的心。
突然,趴在男人胸口上的女人瞬间抬起了头,一副惊讶的表情转身吻着宇文朝阳朝阳道:“他没有心跳?”
男人无奈,一阵歉意:“有的,一分钟十五次而已!”
听到这个数字,冷香休无比的惊讶道:“什么?怎么可能?”
确实,身体虽然有些余温,但是却比正常人要冰冷,那心跳,那喘息,几乎没有!
宇文朝阳看了看弑月,自嘲的冷哼一声:“无情他算好的,那个女孩一分钟只有五到七次!”
看着冷想休那惊讶不相信的眼神,弑夜不忍心让少主的女人如此黯然悲伤,解释道:“这是梵蒂冈的医疗法,按照医学上所说,其实他们已经死了。按照梵蒂冈教廷的疗法,必须要用他们自己的意识挣脱他们付出灵魂的束缚,他们不是普通人,是跟黑暗签订过协议的魔鬼,能否醒来,就要看他们的意识能否顽抗的过地狱了!”
其实他们已经死了?这个字眼不断的打击着冷香休的希望!
女人终于站了起来大声的质问他:“荒唐,为什么不送去医院?你们这么做能对他够负责任吗?我认识很多世界顶端的医学家,他们一定有办法让他醒来的!”
宇文朝阳不为医院两个字眼所动,淡淡解释道:“如果你相信我,相信他,你能等着他自己醒来!整个世界的医院一样拿他没有办法,一个敢质疑上帝的男人,一个早已成为地狱的使者,可不是这些医疗设备可以救助的!能救助的,只有他们自己的意念思想!以及对那种不甘心死亡的挣脱,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上一次比这一次还要虚弱,他们一样醒了过来!”
我命格无双一统江山
破城之后,我却微笑绝不恋战
我等待异族望天空,歃血为盟
我等效忠,浴火为龙
终究,他是要逆天的,要顽抗命运,顽抗撒旦,顽抗上帝!他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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