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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鬧聲不斷的從前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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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若雪坐在布置的紅彤彤的新房里,紅紗綃帳,盡管是白天,可房里的喜燭滋啪滋啪的燃燒著。
紅色的錦被鋪開,上頭放鋪滿了花生、蓮子、桂圓還有棗子,意豫早生貴子。
頭上的喜帕輕輕搖曳著,權若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聲奇快,想著剛才喜婆交待的,她的臉上又是一片緋紅。
這時,祖母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
“雪兒。”
權若雪回神,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隨後,她應聲,“祖母。”
“祖母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
權若雪將自己頭上的喜帳掀起,長著脖子道。
吱呀一聲,房門開合,祖母緩緩的掩上房門進來。
當甦如氏看到權若雪自己掀了喜帕,連忙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彎腰替她重新將喜帕蓋上,嘴里還笑罵道,“傻丫頭,這個喜帕哪能自己揭開呀。”
權若雪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甦如氏看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權若雪,喜帕下她垂眸羞澀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她的娘親,想到這里,甦如氏微微一嘆,“我有雪兒如今都嫁人了,祖母真是老了。”
權若雪听到這里,心頭莫名的一陣發堵,她急急的握住甦如氏的手,忙道,“哪里,我的祖母一點都不老。”
甦如氏呵呵的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在權若雪的手背輕輕拍了幾下,語重心長的開口,“雪兒,祖母活了大輩子了,自問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雖然只有短暫的接觸,但祖母相信,瑾軒這個人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
“祖母。”權若雪的鼻子一酸。
甦如氏笑了笑,彎腰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听祖母說完,你娘當年,縱然我和你祖父不肯同意那樁婚事,卻還是按禮為她準備了嫁妝,如今到了你這里,祖父祖母自然也會為你置辦齊全。”
“雖然,在金陵你會在權府出嫁,你父親看在皇上賜婚的面上,也會為你置辦,但這總歸是祖母和祖父的一點心意。”
“謝謝祖母。”權若雪一個沒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濕熱滴到甦如氏的手上,甦如氏抬手替她拭去,笑罵道,“傻丫頭,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該高興才是。”
“嗯。”權若雪重重的點頭,眨著眼楮,努力不讓眼底氤氳的水霧掉下。
甦如氏從懷里拿出一本小冊子和一把金鑰匙遞給了權若雪,“冊子上有一些是你祖父昨天晚上連夜轉到你名下的一些鋪子,想著女兒家家總是愛漂亮的,也沒別的,就是一些綾羅綢緞與首飾胭脂鋪子。”
甦家雖比不上富傾天下的萬三年與富海,但財力卻也不小,他們的鋪子一直延伸到了金陵。
權若雪記得金陵城里就有好幾家鋪面不小的綢緞莊和首飾店。
權若雪輕輕點頭,說了聲,“謝謝祖母。”
甦如氏呵呵一笑,拉著她的手,“傻孩子,跟祖母還客氣啊。”
權若雪立刻嘻嘻一笑,挽住甦如氏的手撒起嬌來了。
若得甦如氏連連笑罵,“好了,都嫁人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她說著,將手中的冊子與金鑰匙一並遞了過去。
權若雪接過,翻開一看,里頭除了金陵里的幾家鋪面,還有緊挨著金陵往下的兩個城里的鋪面也給了她,大大小小也有數十個。
除了這些,上頭還記錄著好些甦如氏為她置辦的嫁妝,數量也有數十個箱子,如今都鎖在了她的小庫房里,她手里的金鑰匙就是。
“怎麼這麼多?”權若雪有些驚訝。
甦如氏卻故意板起了臉,“怎麼甦慶的孫女出嫁這些都不值得嗎?”
“謝謝祖母。”權若雪又一次紅了眼眶。
甦如氏慈愛的撫了撫她的頭,從床邊站起,“傻丫頭,怎麼老是和祖母說謝呢。如今你也嫁人了,就是你宛……”
甦如氏說到這里原本出口的話語陡然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祖母也要出去了,不然一會瑾軒該怪我這個老婆子霸著他的新嬌娘了。”
“祖母。”權若雪嬌嗔一聲。
甦如氏笑笑,轉身出了房門。
房門緩緩掩上,祖母的身影漸漸在門縫里消失。
權若雪低了頭,伸手撫摸著手中小冊子和金鑰匙上頭的紋絡,心頭一下子感觸良多。
……
前廳這一鬧就鬧到了傍晚時分,期間,喜婆還兩次進來送了東西給權若雪填肚子,不然這一天下去,她可受不了。
房里的喜燭又重新的換上一對點著,通紅的燭淚順著燭身滴下,倒有一種別樣的艷麗。
這時,院子里傳來一陣笑鬧聲,隱約的納蘭瑾軒的聲音夾雜的里頭。緊接著,笑鬧聲消失,腳步聲也成了一個人的。
不同于往日的沉穩,听起來似乎帶了些許虛浮,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隨著腳步聲越走越近,權若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一下子加速,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絲滾燙。
吱呀一聲。
房門緩緩被人從外面推開。
權若雪抬頭望去的時候,正巧看到納蘭瑾軒站在門口,朝自己深凝過來的眼神。
深黑灸熱,仿佛要將她吞噬。
盡管隔著喜帕,權若雪還是不自然的垂下了頭。
納蘭瑾軒抬腳走近,他的每一個步子都走得極為緩慢,當他站在權若雪跟前時,一股迷離的酒香頓時撲面而來。
當那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權若雪發現自己開始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娘子。”
低低的聲音從納蘭瑾軒的嘴里出來,瞬間有了百轉千回的韻味。
權若雪听到這一聲,唇邊的笑意怎麼也抑制不住,身側忽然一重,她側過頭,納蘭瑾軒已經坐到了她的旁邊。
他的手里還端著兩杯酒。
“娘子怎麼不應?”
頓了會,權若雪輕輕的嗯了聲,然後低頭用手指頭絞著衣擺。
頭頂的喜帕這時忽然被納蘭瑾軒一把掀了開,權若雪有些猝不及防的抬頭,唇上忽然一重,她下意識的張了唇瓣,一口醇香的酒就這樣被鍍了進來。
淡淡的酒氣,口齒留香。
權若雪瞪大了眼楮,一個沒控制好,酒嗆入氣管,她連忙推開納蘭瑾軒在一旁咳嗽起來。
納蘭瑾軒寵溺的看著她,伸手在她的背上輕撫著,嘴上輕斥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背上,他輕緩的動作仿佛一根輕柔的羽毛,撩撥著她心底的那根弦,這時,喜婆跟她交待的那些不斷的在她的腦海里回響,一時,她的臉色一片緋紅。
“臉怎麼紅了?”納蘭瑾軒輕咦了聲,傾身過來看她。
權若雪被他漆黑的眸子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用手輕輕推了推他,“我們喝合巹酒吧。”
話音一落,權若雪清楚的看到納蘭瑾軒瞬間變得暗灸的目光時,差點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在說什麼,這樣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的似的。
好在納蘭瑾軒沒多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權若雪一眼,隨後他將手里的酒緩緩的放到她的手里。
兩人在彼此的目光里,緩緩的抬手,交錯,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納蘭瑾軒接過權若雪手中的空酒杯,與自己的一同放到床邊的小幾子上。
“我們……休息吧。”
這句話從納蘭瑾軒的嘴里出來,頓時多了幾旖旎的味道,權若雪的臉一紅,輕輕的點頭。
珠翠首飾被他輕輕褪去,當他的指落到權若雪衣襟上的盤扣時,那一剎,權若雪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如雷。
……
“納蘭瑾軒,你睡了?”
權若雪看著自己身側沉睡的納蘭瑾軒,輕輕的叫了叫他。
半天,也沒得到他的回應,權若雪的心底頓時有種莫名的惆悵,這便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嗎?
她垂眸看著自己衣上已經合攏的中衣,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為什麼這個洞房讓她如此莫名呢。
時光退回到一刻鐘前。
當翩翩細吻從權若雪的肩胛緩緩往下,露在外頭的肌膚忍不住顫栗起來,納蘭瑾軒的吻纏綿悱惻讓權若雪從一開始的拘謹到漸漸投入,她緩緩的抱住納蘭瑾軒的脖頸,兩人鋪在枕上的發絲交織,一股涼意從身上散出。
迷離中,權若雪低了頭,在納蘭瑾軒的動作下,自己羅衫盡褪,兩人之間已是坦誠相對。
身前,是納蘭瑾軒毫不掩飾的灸熱,同時還氤氳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
周圍的溫度在兩人深凝的目光里漸漸上升。
納蘭瑾軒覆身下來,他的手在權若雪的身上各處肆意,喘息聲漸漸粗重。
一股空虛從體內升起,權若雪媚眼如絲,納蘭瑾軒見狀,心頭一動,就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剛才還極給他面子的小弟忽然偃旗息鼓,耷拉下來。
此時情迷意亂的權若雪並沒發現,納蘭瑾軒忽然黑沉下來的臉色,他的身子在半空僵了片刻,小弟依然不打算給他面子,納蘭瑾軒索性一閉眼,裝起了睡。
被帶動了情緒的權若雪只覺身上一重,她低頭,納蘭瑾軒的身子已歪在了床的里側,呼呼大睡起來,權若雪一咬舌頭,那句怎麼停了這才被她吞回了肚里。
身體里泛起一波波的難受,權若雪臉上的酡紅還未散去,好好的洞房卻在納蘭瑾軒的中途睡去草草結束了,說不掃興是假的。
想著,權若雪又扭頭朝納蘭瑾軒看了過去,他的雙眸緊閉,長長的睫羽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出的氣息里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權若雪輕嘆,看著他露在外頭的肌膚,如今入秋,夜里還是有些涼意的,她傾身過去,輕輕的替他拉了拉被子。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權若雪側著身子躺了會,平復好心里的情緒後,這才轉身偎進他的懷里,抱住他的腰身,闔上眼楮,緩緩睡去。
直到懷里的人兒呼吸聲漸漸均勻,納蘭瑾軒睜開眼楮,望著頭頂的紅紗,沒有一絲睡意,心底的情緒說不復雜是假的。
這樣的情況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原本想給權若雪一個不一樣的洞房,結果自己到最後反而要靠裝睡來掩飾自己的……
若以後,也是這樣的情形……
呸。
納蘭瑾軒暗啐一口,他低頭看著懷里權若雪姣美的睡顏,輕輕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同時在心里暗道,他是不是該找大夫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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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若雪清晨醒來的時候,納蘭瑾軒已經不在,她摸了摸里側的床,已經沒有一絲溫度,想來是起來有一些時候了。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頭推開,權若雪側身望去。
納蘭瑾軒一身紫衣,銀線勾織的紋絡,越發的襯托出他的俊顏如玉,行走間,隱約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
這樣的納蘭瑾軒,難怪太後會費盡各種心思要將他除去。
“醒了?”
深遂的眼神落在權若雪的身上,納蘭瑾軒微微一笑,將手里熱氣騰騰的早膳放到桌上,他走到床邊坐下。
昨夜的事被兩人揭過不提。
權若雪點頭,目光從他的身上越過,落到桌上,“做了什麼?”
納蘭瑾軒扶著她從床上起身,“幾個小菜而已。”
權若雪笑了笑,穿戴好後,剛轉身,卻發現納蘭瑾軒連洗漱用具都替她準備好了,她見狀,沖著納蘭瑾軒俏皮的一笑,“謝謝相公。”
“嗯,娘子有禮。”納蘭瑾軒忍住唇邊的笑意,學著書生的模樣給她作了個揖。
權若雪好笑的瞪他一眼,用帕子擦擦了手後,便坐到了桌邊。
看上去精致可口的小菜並一碗晶瑩剔透的小粥,算不上多豐盛,權若雪卻吃得眉開眼笑。
……
用過早膳,兩人又給祖父祖母請了安,因為皇帝已于前日回京,吩咐下去將軍府籌備兩人的婚事。
婚期就定在三日後,所以他們得趕快回去。
一番依依不舍的道別後,兩人上了馬,臨行前,甦慶和甦如氏本想讓人將他們為權若雪準備的嫁妝抬到將軍府去。
權若雪卻說還是放在這里,以後她還要回來的。
听到這一句,甦慶與甦如氏不再堅持,看著兩人一馬的身影漸漸的化為一個黑點,甦如氏想著自己養大的孫女就這樣嫁了人,心頭又是一陣酸澀。
甦慶見狀,扶了甦如氏的手,安慰幾句,幸好這時,甦宛清和甦宛鳳兩姐妹涌了上來,將甦如氏心底的不舍驅散,一行人笑笑鬧鬧的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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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華宮。
沉水香濃郁的香氣在殿內彌漫,太後一身福壽錦衣端坐在主位上,她低著頭,半眯著的鳳眸滿意的看著剛才宮人們為她所染的艷紅蔻丹。
殿中,莫阡戰戰兢兢的跪著,明明太後此刻並沒有看他,但從太後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卻仍深深的震懾了他。
他為柳嬪辦事,也是逍遙王放在宮里的暗樁,這次皇上下旨徹查宮內,不少探子這些年發展的勢力被連根拔除,他幾次去求見柳嬪,卻發現合歡宮已空無一人,柳嬪不知去向。
那個銀杏與那批查出來的探子被斬首示眾,這些日子以來,莫阡可謂是過得提心吊膽的。
良久,太後的聲音才幽幽響起。
“莫阡,听說你擔任內務府副總管也有些年頭了。”
莫阡的心頭一凜,忙一躬到地,道,“回太後,有六年了。”
“哦,你進宮多久了?”太後抬了下眼皮。
“奴才十歲進宮,如今快有二十年了。”
太後輕笑,沉靄的鳳目緩緩的朝他看了過去,“這麼久了,也是宮中的老人了。”
莫阡的身子一顫,听到太後的這句,沒來由的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這些年,宮里也算待你不薄,內務府副總管這個位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上去的。”太後說著,語氣越發的輕緩起來,卻帶著一股逼迫的氣勢,“哀家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
莫阡听到,身子一陣發軟,他強按下心底的不安,嘴上卻道,“太後,恕奴才斗膽,奴才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還敢狡辯!”
太後語氣陡然一厲,嚇得莫阡的身子一陣顫抖起來。
這時,太後輕幽幽的一句,“你可知道柳嬪的下場,她已經死了。”讓莫阡的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
他伏下身子,尖細的聲音里幾分顫抖,“太後,奴才招,奴才這就招。”
……
片刻後,莫阡被禁軍拖了下去,他雙目無神,渾身癱軟,除了還有口氣外,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這時高德緩緩上前,撇了眼被拖出去的莫阡,說道,“太後,您真的要留下他的命?”
太後看他一眼,高德會意的端起茶杯遞去,太後接過,揭開茶蓋,“高德,你這就不懂了,若哀家殺了莫阡,難免那人生疑,不殺,不日莫阡還是會死在大牢,柳嬪已死,他宮里的暗樁,皇上已一一除去,他自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野心。”
太後說著,鳳目看著杯中的沉浮的茶葉,抿了抿唇,“這朝中局勢,就像這杯中茶葉,沉浮跌宕,誰都不知道明日會發生什麼。”
“哀家可以做的,只是將這份可能盡早的扼殺。”
高德點頭,說道,“娘娘聰慧。”
太後喝了口茶,隨後緩緩扶著高德的手站起,“這皇宮就是人吃人的地方,不聰明的人遲早會被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高德一凜,扶著太後往外走去。
“只是哀家沒想到,看似灑脫的逍遙王居然有這樣深的城府。”太後勾了勾唇,臉上掠過一絲自嘲。
“人心隔肚皮,登高一呼,睥睨天下,當年只差一步的逍遙王自然會心生不甘。”高德笑笑接口。
太後的鳳眸閃過一抹凌厲,她眼皮一掀,問,“吩咐你辦的事如何了?”
“太後放心,奴才已讓暗衛在各個道上埋伏好,保管他大羅神仙也插翅難逃!”
太後點頭,“那就好,納蘭瑾軒這人並不簡單,你可要仔細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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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納蘭瑾軒與權若雪一出邊疆的地界就遇到了伏擊。
因為趕路,兩人沒走官道,便選了近道,誰知在經過一處山谷的時候,忽然有大石從山頭上滾落下來。
納蘭瑾軒抱著權若雪從馬上躍起,一顆大石正好落到馬上,將馬砸死了。
兩人的身子還未到達山頂,一陣猛烈的箭雨從上射了下來,對方配合的十分默契,一輪又一輪的箭雨不見停歇。
納蘭瑾軒將權若雪護在懷里,桃花眼底掠過一絲凌厲,他起先還以為是一般的山匪為了收取過路費,可現在看來,並不是。
山匪不會這般訓練有素!
看來,還是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他們不是山匪。”
權若雪輕聲,顯然她也注意到了這點。
納蘭瑾軒點頭,身子一個旋轉,一掌揮出,近身的箭羽被紛紛打落,但這根本于事無補,因為很快又一波的箭雨又襲了過來。
情況對他們很不利。
權若雪看著一邊又保護自己一邊還要對付這些藏在暗處的敵人,想了想,便輕聲道,“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納蘭瑾軒沒有回應,只是抱她的手又緊了幾分,權若雪擔擾的看著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箭雨,心頭不免有絲不安。
這時,一支長箭朝著納蘭瑾軒的後背射去,因為一輪又一輪的箭羽,四周都是強烈的勁風,是以那支長箭反而讓人難以發現。
權若雪側頭的時候,那長箭已到了眼前,情急之下,她不顧是在納蘭瑾軒的懷里,一把抽出腰間的長鞭,沒有任何招式的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長箭被擊落。
納蘭瑾軒回身,看著忽然和自己背對背的權若雪,眉心一皺,還未開口,耳邊已響起權若雪輕柔卻堅定的話語。
“我不是弱者,有自保的能力,這時候就更不能拖你的後腿。”
納蘭瑾軒點頭,神色一厲,一陣強大而猛烈的掌風在他的掌中聚起,漫天的箭雨中,他的身子陡然躍上長空,剛烈霸道的掌風一揮。
頃刻間,山頂上發出一陣彼起此伏的慘叫聲,更有數個黑衣人直接從山頂跌到了山谷,摔得慘不忍睹。
黑衣人見勢不對,竟停下了弓箭與巨石襲擊。
一時間,山頂有了片刻的安靜。
納蘭瑾軒皺了眉頭,就當他看到那些隱在暗處的黑衣人紛紛現身出來,手里各自提著幾個黑呼呼的東西時,他的臉色一變,瞬間朝權若雪的方向掠了過去。
“不好,他們要用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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